第十五 處男?

程嘉徹底地陷入絕望之中,陳塵現在不接他的電話,朵玲與楊姿千見到她就像見到蟑螂一般,恨不得一腳踩死她,讓她從地球上消失。

她該怎麽辦?難道真的要離婚嗎?可是她從未想過要離婚啊!離了婚以後,她根本沒法存活。

程嘉現在是悔不當初。早知如今,她根本就不該去招惹陳塵,不招惹他,朵玲與楊姿千也不會做得那麽絕,她也不致於落得個今天的這個下場。

程嘉忍不住淚流滿麵,慢慢地小聲啜泣起來,緊接著號啕大哭。

許久,程嘉哭累了,平靜了,想了一會兒,她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地向廚房走去,眼中閃過一抹算計。

李陽南不是要和她離婚嗎?哼,門都沒有,這輩子他想都別想。

程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顫抖著手打開了煤氣,又拿起了一把菜刀,猶豫片刻,眼睛一閉,心一狠,一刀割在手腕上,刺眼的鮮血立刻迫不及待地從傷口噴湧而出。

程嘉隨即拔通了李陽南的電話,“李陽南,我告訴你,我死都不會跟你離婚的。如果你真的想跟我離婚,那就回來給我收屍吧!”

程嘉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身子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她在賭,她在拿自己的性命在賭,她賭李陽南根本不會不管她的死活。

李陽南一直沒有走遠,他就在樓下的小區轉悠著,他一想到程嘉所做的事情他就怒不可遏。玩曖昧竟然玩到好朋友的男人身上了,他真的想問問,他在她心目中算什麽?如果陳塵是她的老公,他又算什麽?

如果說楊姿千的話讓他男性自尊掃地,那麽程嘉的所做所為更是讓他無地自容,這種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要她又有何用?就算她現在沒跟男人上床,但是時間久了,誰又能保證她不和別的男人上床?

李陽南的心寒到了極點,他眼睛真是瞎了,怎麽就喜歡上程嘉這種女人了?一直以來還把她一直當作手心裏的寶,心頭上的肉。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啊!李陽南的嘴角浮現一絲苦笑。

“陽南哥,怎麽你一個人在這裏?程嘉姐呢?”就在李陽南黯然神傷之際,一道清脆的女聲從李陽南的身後響起,李陽南扭過頭一看,是對麵張阿姨的女兒,喬靜然。

“家裏太悶,我一個人出來轉轉。”李陽南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對著喬靜然說道。

“陽南哥,你是不是與程嘉姐吵架了?”喬靜然從未看到李陽南這麽憔悴,不由得試探地問道。

李陽南嘴動了一下,想說什麽最後化成一道無奈的歎息聲。

“陽南哥,你真的與程嘉姐吵架了?”一看到李陽南這副神情喬靜然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離十。

李陽南默默地點點頭,這時身上的電話響了,是程嘉打過來,他遲疑了一下,接了。

電話剛一接通,程嘉歇斯底裏的聲音便從電話裏傳了出來,然後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電話又掛斷了,等他再打過去,手機已經關機了。

李陽南愣了愣,這程嘉到底在搞什麽鬼,是瘋了嗎?

“陽南哥,不會是程嘉姐想不開要做什麽傻事吧?”喬靜然是女人,程嘉的話讓她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李陽南心頭立刻湧起一起不妙,拔腿就向家裏跑去,喬靜然也跟在身後跑了過去。

程嘉一直在等,等李陽南回來,當她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的時候,她知道她勝利了,她的嘴角慢慢地露出一個微笑,頭一歪,終於再也忍不住昏了過去。

……

楊姿千站在更衣鏡前,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件白色斜肩小禮服真是該死的合身,就像是專門為她訂做一般。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有這麽美的一麵。

果然,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她楊姿千打扮起來雖不是傾城傾國,但是絕對讓人眼前一亮。楊姿千臉上一片滿意,在鏡子前轉了一個圈,然後踩著十寸高跟鞋咚咚地走了過去。

大門口,暮旭揚有些等得不耐煩了,女人,總是那麽麻煩!

當楊姿千的身影出現在楚樂宇與暮旭揚視線裏,楚樂宇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欣賞。而暮旭揚的眼裏卻是露出一絲鄙夷,就算人打扮得再好看,也改變不了她粗俗的本性。

“千千,沒想到這套衣服真的這麽適合你,真是太漂亮了。我發現我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真的不打算給我一個機會?”楚樂宇眼裏閃過一絲驚豔,臉上帶著那慣有的痞笑,似笑非笑地看著楊姿千。

“我有潔癖。”楊姿千看了一眼楚樂宇,麵無表情地丟下一句話。

楚樂宇的臉頓時垮了下來,眼裏是無限的憂傷,“千千,如果我早碰到你,我絕對會為守身的。唉!看來,能配得上你的也隻有旭揚了,他到現在還是處男呢!”

暮旭揚的臉一下子黑了起來,殺人般的目光惡狠狠地瞪向楚樂宇。

“口誤,口誤。”楚樂宇訕訕一笑,腳底抹油,顧不得再欣賞美女,一溜煙地鑽進了車裏。

楊姿千左腳拌右腳,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她努力地穩住身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暮旭揚的身上,眼中滿是懷疑。

處男?楊姿千的目光停留在暮旭揚的某一個地方。

暮旭揚雙腿不禁的一緊,想想又覺得不妥,輕咳一聲,直起腰理也不理楊姿千,轉身上了車。

切,未婚妻都有了豈會是處男?楊姿千嗤鼻。現在這社會要找個處男太不容易了,稍微有一點錢人又長得馬馬虎虎智力屬於正常的男人早就不知道被多少個女人睡了。

更何況暮旭揚,堂堂華泰集團的總裁,要人有人,要錢有錢,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個女人倒貼上來,被人睡了多少遍了,她才不相信楚樂宇的鬼話。

楊姿千眼底閃著不屑,從鼻子裏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上了車。

透過後視鏡,暮旭揚的眼睛不小心瞥到了楊姿千的表情,臉更黑了。那個女人那是什麽表情?不相信,嫌棄,更多的是不屑。

暮旭揚心頭的無名之火騰地一下子上來了,死女人,落在我的手上看我怎麽收拾你。暮旭揚在心中狠狠地說道,“開車!”暮旭揚冷聲吩咐司機開車。

楊姿千的屁股還沒有坐穩,車子便如同離弦的箭“呼”的一下子向前開去,楊姿千猝不及防一下子撞上前座椅。

“你發什麽神經?”楊姿千忍不住提高聲音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