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 有奸情

“唐蕊,你不但不為你的行為反省,現在居然敢來傷害千千汙辱千千,我告訴,就算與整個唐家為敵,我也絕對不會饒你。”暮旭揚走到唐蕊的麵前,把手中的水果刀狠狠扔在地上,居高臨下眯著雙眼冷冰冰地看著唐蕊,臉上一片陰霾,一個字一個字冷冷地對她說道。

唐蕊的身體一下子冷了起來,整個人頓時如同墜入冰窟之中,忍不住顫栗,暮旭揚話中的意思是要對整個唐家下手嗎?

不,不是這樣的,不能這樣。唐蕊突地從地上爬起撲到暮旭揚的腳邊,抱著暮旭揚的腿痛哭不止,“不要對我的家人下手,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你有什麽隻管衝我來,與我的家人無關,這一切都是童軒的主意,是她讓我這樣做的。”

“童軒?”徐蓮扶著暮老爺子剛剛走了門口,聽到唐蕊的話,兩個人的腳步同時停下來了,麵上一片震驚,這事怎麽又跟童軒扯上關係來了?

“童軒是誰?”跟在他們的身後朱雪愣了愣,對於童軒這個名字她感到很陌生,從來聽說也從未見過這個人,怎麽會莫名其妙地冒出這麽一個人?更重要的是為什麽要對千千下手?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這一連串的問題在朱雪腦海中一一閃現。

“童軒是我們的養女。”徐蓮深吸了一口氣,低著聲音向朱雪解釋。

朱雪的臉頓時有些難看起來,抿了抿嘴什麽也沒有說,但是從她的臉色來看,她的心裏極度不滿。

“親家,關於童軒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我們還是進房去看看千千怎麽樣了。”徐蓮陪著笑臉向朱雪說道。

朱雪陰沉著一張臉和徐蓮暮老爺一起進入了房間。

“千千。”朱雪一看到楊姿千,立刻嗷嗷地哭著向楊姿千撲去。

“媽,我沒事,我很好,不用擔心。”楊姿千一看朱雪這個樣子,趕緊對朱雪對說道。

“沒事?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像是沒事的樣子嗎?誰打你的?快告訴媽,媽給你打回去。還有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新娘變成了唐蕊?她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麽?”朱雪一看楊姿千泛紅的左臉,氣不打一處來,她朱雪的女兒自己從小就不舍得打一巴掌,居然被別人打了,要是讓她知道是誰打的,她一定會狠狠地扇她十幾個耳光為千千報仇。

“那。”楊姿千對著地上的唐蕊呶了呶了嘴,然後又撇了撇嘴說道:“剛剛她還拿刀準備要殺我,要不是旭揚替我擋住了,估計你們現在根本就看不到我了。”楊姿千說到這裏突然捂著嘴巴嚶嚶地哭了起來。

“什麽?”朱雪頓時像炸了毛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嗷嗷地叫著向唐蕊撲去。唐蕊知道也領教過唐蕊的凶悍,嚇得臉色發白,縮成一團,抱著頭尖叫。

“媽。”楊姿千從後麵一把攔住了朱雪,“她的事情就交給警察來處理好了,旭揚的手為了我被唐蕊劃傷了,已經流了不少血,難道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暮旭揚流血身亡嗎?”最後一句,楊姿千提高了聲音,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一旁靜立不動的暮老爺子和徐蓮,心想著,就算我不是你們親生的,但是暮旭揚可是暮家的獨子,他受傷了你們還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嗎?

果然暮老爺子和徐蓮一聽暮旭揚受傷了,立刻就慌了,徐蓮丟下暮老爺子就向暮旭揚奔去,一看到暮旭揚受傷的手,眼淚刷地一下子滾了出來。“兒子,這是怎麽傷到的?疼嗎?”

暮老爺子眼裏閃過一絲寒光,他上來的目的本來就是想看看楊姿千怎麽樣了,如果沒什麽大礙,依他的意思就是希望楊姿千和暮旭揚看在他的麵子上放了唐蕊放了唐家一馬,可是現在一看自己的愛孫受傷了,怒火騰的一下子上來了,之前那個念頭徹底打消了。

無論是誰隻要敢傷到他的孫子,他一定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暮老爺子能在商海沉浮這麽多年,守著華泰,看著華泰一步步走向輝煌,憑得就是心狠手辣,唐蕊這次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就算唐老爺子來為唐蕊求情,這次他也不手軟,還有童軒,暮老爺子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恨意。這個女人,竟敢夥同外人破壞暮旭揚的婚禮還害得旭揚受傷,這種吃裏扒外的東西,暮家根本留不得。

“小胡,警察來了沒有?”暮老爺子手裏的拐杖在地上跺了一下,冷冷地開口了。

“已經在樓下大廳了。”一直跟在暮老爺子的後麵的小胡麵無表情地說道。

“嗯,請他們上來吧!”暮老爺子說完這話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而這時嚇得瑟瑟發抖的唐蕊一聽到警察來了,反而沒有之前那麽慌了,她甚至從地上爬了起來,非常配合的跟著警察走出了房間。

楊姿千眼裏閃過一絲嘲弄,不得不說這唐蕊真的是一個蠢女人。在唐蕊的心裏,去警察局也就是走走過場,想著依唐家的勢力她的父母肯定會很快地把她從警察局裏帶出來的。楊姿千不知道唐蕊是真天真還是腦子缺根弦,這事暮家已經插手了,她能輕輕鬆鬆地出來嗎?再說了,就算暮家不插手,朱雪也鐵定饒不了她,她要是想出警察局裏出來怕也沒那麽容易。

唐遠和薑雲一直在找唐蕊,看到唐蕊被警察帶了樓,薑雲頓時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下去。她努力地穩了穩身體,急步向警察走去。

唐遠一看事情鬧得越來越大,已經完全不是他能掌控的,在薑雲去攔住警察的時候趕緊給唐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

唐老爺子這幾天心裏有氣,唐家才剛剛與暮家退了婚,這暮旭揚轉過身就娶了別的女人,不但讓他顏麵盡失而且唐蕊也被圈內的人笑話,他心裏的那口火現在還沒有散開,現在聽到唐蕊在婚禮鬧出這麽一出,一下子氣得臉成豬肝色。

“你現在立刻帶著唐蕊給我滾回唐家。”唐老爺子厲聲對著唐遠說道。

“爸,暮家報警了,唐蕊現在被警察帶走了。”唐遠著急地說道。

“警察?”唐老爺子聽唐遠這麽一說,臉上立刻凝重起來,厲聲問道:“唐蕊還做了什麽事情?”

唐遠剛剛在樓上壓根不知道唐蕊又幹了什麽,聽到唐老爺子這樣問,他感覺事情有點不對頭了,如果隻是假扮新娘,暮老爺子與唐老爺子這麽多年的交情暮家雖然心裏不快,但是根本沒必要驚動警察,現在連警察都驚動了,那事肯定不小了。

唐遠的心一下子掉入了冰窖裏,依唐蕊那丫頭的脾氣,不做出一點事還真不是她的作風。

薑雲這時已經把警察攔住了,抱著唐蕊哭著嚎叫不讓警察帶走。

唐蕊看到薑雲也開始嚎叫開了。

“這位夫人,令千金意欲拿刀行凶,這已經觸犯了我國的法律,你要是再不讓開的話,別怪我們告你妨礙公務。”一名警察麵無表情地向薑雲說道。

“放屁,我女兒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誣陷,一定是有人誣陷。”薑雲當時就跳了起來,指著警察的鼻子尖罵道。

警察的臉當時就黑了下來,沉聲說道:“夫人,我們警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絕對不會放走一個壞人,令千金行凶的時候有很多人看著,當時已經有人用手機拍下了,現在我們要帶嫌犯回去調查錄口供,請您不要妨礙我們的公務。”

薑雲的臉刷的一下子白了,她看向唐蕊,顫抖著聲音問道:“小蕊,他們講得都是真的嗎?你刺傷誰了?”

淚水自唐蕊的臉上流下,她咬住下嘴唇,一臉惶恐地看著薑雲說道:“媽,我不是有意的,你救我,你救我啊!我怕。”

薑雲的腦子裏一轟,眼前一黑,頓感到天眩地轉,要不是唐遠及時扶住她,她早就倒在地上了。“不會的,肯定是弄錯了,小蕊這孩子心地善良,她根本不會傷人的,不會的。”薑雲渾身像一團泥一樣靠在唐遠的身上,嘴裏不住地喃喃自語。

剛剛下樓梯的楊姿千聽到薑雲的話差點沒笑出聲來。唐蕊心地善良?笑死人了,她要是善良,這個世上就沒善良的人了。

徐蓮陰著臉扶著暮旭揚走了下來,聽到薑雲的話忍不住反唇相譏,“薑雲,請問你善良的標準是什麽?善良就是把人迷暈然後搶別人的老公?還是事情敗露以後惱羞成怒拿刀傷人?薑雲,你養的好女兒,假如我兒子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唐家一個個都跑不了。”

唐遠和薑雲臉色齊變,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暮旭揚,看到暮旭揚受傷的手,心裏不由得一驚,頓時沉了下去。

也就在這時唐遠這才知道暮家為什麽不顧情麵報警。

唐蕊敢傷暮旭揚,人家暮家沒當場要了她的小命已經很對得起她了。

楊姿千和徐蓮扶著暮旭揚下了樓,走了出酒店,酒店門口早已經有救護車等候,看到暮旭揚出來,趕緊打開門了,楊姿千扶著暮旭揚上了車,徐蓮腳一抬也要跟著去,讓楊姿千給勸回去了。

“媽,旭揚有我一個人照顧就行了,酒店裏麵還有那麽多的客人還等著你去招呼呢?爺爺年紀大了身體不好,爸平時又不善於這些,要是你不在的話,裏麵就亂成一鍋粥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旭揚平平安安地帶到你的麵前。”

徐蓮的腳步停下了,楊姿千說得沒錯,雖然婚禮沒有舉力,但是這來的賓客都是送了禮金的,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午時已經過了,他們總不能讓人家餓著肚子回家去吧?思來想去,徐蓮還是決定聽楊姿千的留下來了。

楊姿千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朱雪和楊君光心裏的氣根本沒法待下去開著車跟在救護車後麵向醫院跑去,朵玲不放心也讓陳塵開車送她去了醫院。

唐蕊被警察帶走了,唐遠和薑雲也沒臉再待下去灰頭灰臉的走了。暮旭揚和楊姿千的婚禮就在這一場鬧劇中不了了之。

楚樂宇在地下車庫出口攔住了童軒。

童軒的臉上有幾許難看,楚樂宇的出現毫無疑問表示事情已經敗露了,楚樂宇既然來找她,那一定是暮旭揚讓他來的。

“軒軒,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楚樂宇攔在童軒的車前皺著眉頭問道。

“為什麽?”童軒喃喃自語,然後忽地笑開了,“楚樂宇,如果你曾經真的喜歡過我,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麽這樣做了。”

楚樂宇望著童軒,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他曾經真的喜歡過童軒,也可以說愛她,在沒有遇到朵玲之前,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童軒,隻是童軒的眼裏隻有暮旭揚,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楚樂宇痛苦卻也釋然,對感情的事情他不強求,既然人家不喜歡,他就是死賴著也沒什麽用,還不如索性放手。

但是如果打著喜歡的幌子去傷害另外一個人不是他楚光宇的作風。

楚樂宇根本不理解童軒的做法。

“跟我回去,向楊姿千道歉,求得所有人的原諒,要不然我真的沒法幫你。”楚樂宇一臉平靜地對童軒說道。

“不。”童軒搖頭,她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從她蓄意要破壞暮旭揚和楊姿千的婚禮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她根本沒有退路。或許自從她認識暮旭揚愛上暮旭揚那一刻起,她注定就走了一條不歸路。

“軒軒,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也不要試圖去解釋什麽,千千已經把你和唐蕊一起所做的事情全部錄下來了,旭揚也已經知道了,現在你除了真心誠意地向楊姿千和暮旭揚認錯道歉,爭取獲得他們的原諒沒有別的路可走,要不然一旦老爺子發火,後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楚樂宇又向前一步,語氣誠懇地對童軒說道。

“求得楊姿千的原諒?嗬嗬…”童軒突地發出一聲狂笑,一直笑出眼淚這才掉了下來,恨聲說道:“楚樂宇,我死都不會求得她的原諒,楊姿千這個女人心思狠毒,栽到她手裏的我認了,告訴你其實楊姿千根本沒有被我迷暈,她一早就識破了我的計劃。她騙過了我,騙過了所有人。”

“她不可能這樣做。”楚樂宇下意識地為楊姿千辯解。

“嗬嗬,不可能?楚樂宇,你了解楊姿千多少你又憑什麽這樣說?她識破我的計劃之後,將計就計,然後放任著事情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她明明知道即將和暮旭揚舉行婚禮的那個人是唐蕊,可是她就是不下樓阻止,由著唐蕊像一個傻瓜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唐蕊現在被她毀了,我也沒臉再回暮家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楊姿千,如果不是她,我根本不會落在現在這個下場。”童軒說著說著眼淚流了出來,然後趴在方向盤上痛哭。

楚樂宇抿了抿嘴巴沒說話,心裏卻有些不以為然,你們先設計陷害別人,難道你們還想著人家乖乖地等著被你害連反擊都不行嗎?

真是莫名其妙!

楚樂宇也懶得跟童軒說這些了,對於童軒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望,這可是他喜歡多年的一個女人,沒想到她竟然敢出這種事情來,不管從身體還是從心理上都無法接受,總是期望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假的,童軒也隻是一時糊塗做了傻事。

“軒軒,旭揚讓我出來找你,你還是跟我回去吧!”楚樂宇抬眼看著楊姿千繼續重複著剛剛說的話。

“我說過我不會回去的,楚樂宇如果你曾經喜歡過我,就請你趕緊讓開,隻當從來沒有見過我。”童軒猛地抬頭,紅著眼睛對楚樂宇說道。

“童軒,你不能一錯再錯下去了,如果你好好的認錯,旭揚一定會原諒你的。”楚樂宇一動不也動,繼續苦口婆心勸說童軒。

童軒現在根本聽不進任何的人話,她現在隻想趕緊離開這裏,離得遠遠的,她不想看到暮旭揚對她失望的表情,也不想看到楊姿千得意的表情,至於去哪裏,以後會怎麽樣,她根本沒想到也沒去想。

楚樂宇攔著就是不讓她走,站在她的車前身子一動也不一動,大有如果要走的話從我的身上壓過去的架勢。

童軒氣得臉頰一片通紅,她著楚樂宇嘶吼:“楚樂宇,你讓開,我說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也不會去見暮旭揚。”

“我是不會讓你走的,除非你從我的身上碾壓過去。”楚樂宇摞了一句狠話。

“楚樂宇,你不要逼我。”童軒胸口一起一伏,雙眼通紅,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腦子閃過很多很多的東西,一想到暮旭揚嫌惡的目光,大腦一片空白,驀地,她對著楚樂宇尖聲叫道:“楚樂宇,是你自己不讓開的,那就別怪我了。”童軒說完,紅著眼睛,腳下的刹車一鬆,車子向楚樂宇衝去。

楚樂宇的眼裏閃過一絲絕望,悲傷,他站在車前,怔怔的看著童軒,他真的不敢相信童軒真的向著衝了過來。

“楚樂宇,我不想傷害你,你讓開,你讓開啊!我求求你了。”童軒沒想到楚樂宇這麽死心眼,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向楚樂宇狂喊。

“我不讓,我不能讓你再錯下去了。”楚樂宇目光堅定地對童軒說道。

“啊,你別逼我,別逼我。”童軒突然地發出一聲尖叫,緩緩地搖頭,臉上一片瘋狂,驀地閉上了眼睛。

“有病呢?”暮小雨剛一到車庫,就看看楚樂宇站在車前等死,不容多想,她飛身向前撲去,把楚樂宇撲倒在地上,兩人剛剛著地,隻聽耳邊轟的一聲,一道車影從眼前快速閃過,童軒駕著車急速離去。

“啪”暮小雨狠狠地甩了楚樂宇一巴掌,“童軒有病你是不是也有病啊?她不知死活一門心思尋死路你也跟著尋死?她一個孤兒沒爹沒娘死了沒有人傷心你要是死了傷了殘了你讓你媽還活不活?”

暮小雨對著楚樂宇大罵,罵完了不解恨,從地上爬起來又狠狠地踢了一腳,要不是她剛好路過,要不是她身手敏捷,要不是她剛剛一時善心大發,這楚樂宇現在早就是一灘血肉了。

一個個的真他媽的有毛病!

暮小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不顧膝蓋有傷,一拐一拐地向著自己的車走去。

楚樂宇靜靜地躺在地上,兩眼癡呆地看著上空,一動也不動。暮小雨的那一巴掌和一腳沒把他踢醒,他真的想不到童軒居然真的開車要撞他,看她那架勢,她是準備把他往死裏車撞啊?童軒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陌生的讓楚樂宇心寒。

暮小雨車開到楚樂宇的身邊,看到他還躺在地上挺屍,忍不住伸出腦袋又罵上了:“楚樂宇你躺地上還躺上癮了?暮旭揚被唐蕊刺傷了現在正送往醫院急救呢?你要是裝情聖也得選個時候吧!”

暮旭揚受傷?楚樂宇怔了怔,隨後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呼地一下了衝到了暮小雨的麵前,冷著臉問道:“你說什麽?”

“暮旭揚受傷了。”暮小雨沒好氣地對著楚樂宇說道。

楚樂宇這次確定自己沒聽錯,他下子拉開了車門,黑著臉對暮小雨冷聲說道:“下車,借你的車用一下。”

暮小雨笑了,被楚樂宇逗笑的,“楚樂宇,我發現你真的是挺有意思的,如果你想讓我送你去一趟醫院,我沒意思,但是如果你敢用強的,估計沒那麽好使。”

“是嗎?”楚樂宇也笑了,拉長了語調慢慢地說道,在電光火石之間,閃電般伸出手一掌劈在暮小雨的脖子上,暮小雨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地趴在方向盤上,“楚樂宇,我不會放過你的。”在失去意識之前,暮小雨在心裏狠狠地說道。

楚樂宇把暮小雨抱起扔在後座上,然後坐在駕駛位子上,踩在下油門,車子轟的一聲向著醫院的方向疾駛。

醫院裏急診室,楊姿千一臉焦急地坐在椅子上,心裏充滿了擔心,不停地身急診室的方向張望。

朱雪和楊君光也急匆匆地趕來了,朵玲和陳塵也跟在後麵,看到楊姿千,朱雪眼圈一紅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朱雪真的覺得楊姿千這命夠苦的,長這麽大她沒舍得動過她一根手指頭,結果今天不但被人迷暈了還被人扇了一人耳光要不是暮旭揚擋著,躺在裏麵的怕是楊姿千了。這孩子怎麽這麽命苦呢?朱雪想著想著就開始嗷嗷地哭了起來。

“媽,你怎麽又哭開了?”楊姿千現在心裏正煩著,一看到朱雪掉眼淚,臉上就有些不高興了。

“千千,媽一想到你受的苦就忍不住心酸,你說你這孩子命怎麽這麽苦呢?”朱雪抹著眼淚哽咽地說道。

楊姿千有些不耐煩了。她除了被唐蕊扇了一巴掌也沒受什麽苦,就算受了什麽苦她也還回來了,可是這些她不敢對朱雪說,怕對朱雪說了,那朱雪肯定又要罵她了,可是朱雪一直在旁邊掉眼淚,也有些影響她的心情,她對著朵玲使了一個眼色,讓朵玲把朱雪給弄走。

朵玲領會趕緊上前扶著朱雪的肩膀,柔聲說道:“阿姨,千千一大早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肯定是餓壞了。阿姨,不如讓他們幾個在這裏守著,我們出去給他們買一點吃的回來吧?”

朱雪一聽朵玲這樣說,立刻用手背把眼淚擦幹,急聲說道:“你看我這個記性,怎麽把這個事給忘了?千千,你先在這裏等,媽這就去外麵的餐館給你炒幾個你愛吃的菜。陳塵也還沒有吃吧?你們就在這裏等著,我和玲玲一會兒就回來。”

朱雪風風火火地跟朵玲走了。

耳根子終於清靜了,楊姿千鬆了一口氣,楊君光看到千千好像很疲憊的樣子什麽也沒說,眼裏是濃濃的心疼,他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楊姿千的肩上。

楊姿千看了楊君光一眼,抿了抿嘴巴,沒有拒絕楊君光的好意。

楚樂宇趕到醫院的時候暮旭揚已經從急診室出來,看到暮旭揚沒什麽大礙,楚樂宇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就好,聽到你受傷的消息,差點把我嚇壞了。”楚樂宇拍了拍胸口向暮旭蛋揚說道。

“皮肉傷,小事。童軒呢?”暮旭揚挑了挑眉,問道。

“沒攔住,走了。”楚樂宇微歎了一口氣。

“嗯?”暮旭揚眉頭皺了一下,輕輕地嗯了一聲,臉色暗了暗。

楚樂宇便把車庫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隻是隱去了暮小雨扇他的事情,這件事太丟人了,說出來有損他英俊瀟灑的形象。

暮旭揚沒想到童軒居然敢開車去撞楚樂宇,她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童軒嗎?她什麽時候心腸這麽歹毒了?

“旭揚,我有一些事情想單獨和你談一談。”楚樂宇下意識看了楊姿千,然後一臉正色對暮旭揚說道。

“好。”暮旭揚點點頭,吩咐陳塵照顧好楊姿千,與楚樂宇一起走到醫院後麵的小花園。

“現在沒人了,說吧!”暮旭揚隨意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眼睛看向楚樂宇。

楚樂宇臉上有一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麽事你就說吧!我們兩個之間還需要遮遮掩掩的嗎?”暮旭揚察覺到楚樂宇的猶豫,抬眼輕輕地看了他一眼。

聽暮旭揚這麽一說,楚樂宇這才吞吞吐吐對暮旭揚說道:“旭揚,本來這件事我不該問的,可是心裏總是惦記著,想問問你,你打算怎麽對童軒?”

暮旭揚一陣沉默,說實在話,他真的對童軒有些失望,但是具體怎麽對童軒,目前他還沒有想到。

楚樂宇微歎了一口氣,說道:“旭揚,我知道這件事是童軒的不對,不過我可不可以替童軒求個情?”

“是因為你喜歡童軒嗎?”暮旭揚看了一眼楚樂宇。

楚樂宇搖頭,臉上帶著一絲苦笑,“不是因為我喜歡童軒,而是因為童軒喜歡你。隻是她喜歡的方式不對,有些過激了。”

暮旭揚眼睛眯了眯,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他從來不知道童軒會喜歡他,在他的心中,他一直把童軒當成妹妹,根本沒有男女之情。

楚樂宇一看暮旭揚這個樣子,便知道暮旭揚從來沒有喜歡過童軒,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也不想再說什麽,隨即轉移了話題,“算了,童軒的事不說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其實千千一早就識破了童軒的計劃,將計就計,反過來把唐蕊和童軒算計了。”

“…?”

楚樂宇看到暮旭揚麵無表情的臉有些吃不準他在想什麽了,按理來說,暮旭揚聽後不該是這個反應,最起碼也得表現出驚訝或者是憤怒什麽之類的表情出來吧!可是偏偏暮旭揚什麽表情也沒有,這倒讓楚樂宇心裏有些不安了。

“旭揚,你…?”

“我心裏還在奇怪,楊姿千這麽精明的一個女人怎麽就會中了童軒和唐蕊的招呢?你這麽一說,我現在倒明白,搞了半天是童軒和唐蕊中了千千的招了,這個死女人竟然連我敢騙,看我以後怎麽收拾她?”暮旭揚的確有些生氣,他氣得不是楊姿千整了童軒和唐蕊,他氣得是楊姿千居然瞞著他,害得他剛才不知道有多擔心。

楚樂宇當即就傻眼了,慢慢地心裏有些擔心起來,要是楊姿千知道這事是他說給暮旭揚的,那是不是恨死自己了?

楚樂宇現在有些後悔莫及,早知道暮旭揚這個反應,他就應該把這個事情爛在肚子裏。

事實結果證明,楊姿千在知道是楚樂宇把這件事情講給暮旭揚聽的以後,的確把楚樂宇好好地整了一頓,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暮旭揚處理好傷口以後和楊姿千回暮家去了。楚樂宇開車,暮旭揚和楊姿千坐車,車裏還有一個人事不醒的暮小雨。朱雪和楊君光本想也跟著去,想了想又算了,本來事情就已經夠糟的了,他們去了隻會把事情搞得越糟。

朵玲在交待楊姿千幾句以後便和陳塵回家去了。在醫院裏,楚樂宇和朵玲有過幾句短暫的交談,陳塵當時也在場,楚樂宇沒多說,隻是說上次打朵玲的人已經找到了,已經得到了教訓,隻是問這幕後的人要怎麽處理。

陳塵和朵玲一聽到這幕後的人是程嘉時當時兩個人都傻眼了,朵玲氣笑了,這人當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了,勾引人家的老公還要找人來教訓她,這世上怎麽有這麽不要臉的女人?上次怎麽不死了算了?

陳塵的臉上一片愧色,心裏的有怒火在沸騰,他現在恨不得找到程嘉,然後當著她的麵質問她為什麽這樣做,最後再狠狠地扇她一個耳光。

朵玲不願再和程嘉有任何的關聯,甚至一點點心思都不願花在她的身上,她對說楚樂宇說一聲謝謝,然後再也沒有說話了。

楚樂宇明白了朵玲的意思,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陳塵和朵玲一句話都沒有說,陳塵想說點什麽卻又覺得現在這個情況說什麽都不適合,朵玲今天累了一天了,再加上被剛剛的消息震撼到了,更是一點想說話的**的也沒有,就這樣兩個人一直到家也沒有說一句話。

朵玲一回到家就把自己扔到沙發上,拿著遙控器開始不住地換台。

陳塵看到朵玲這個樣了心裏越發愧疚了,默默地坐在朵玲的身邊,好半天這才說了一句,“玲玲,對不起。”然後就沒了下文。

朵玲把遙控器重重地扔在茶幾上,遙控器碰在茶幾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朵玲現在很生氣,本來她才是那個受傷害的人,程嘉現在可好自己做錯了事情不說現在還居然找人教訓她,這要是傳出去算是怎麽回事呢?她勾引人勾到自己男人身上了,她還委屈有理了?要說找人教訓的那個人應該是她好不好?她有什麽資格有什麽理由這麽做?

真是莫名其妙。

朵玲懶得再和陳塵說話,踢開陳塵的腿,轉身進了衛手間,不一會兒衛生間裏傳來嘩嘩的水聲。

陳塵掏出手機想給程嘉打一個電話,想了想,他最終還是放棄了,與程嘉這種女人還是少接觸算了,省得不知道還要鬧出什麽事情來。

之前陳塵的心裏對程嘉多少有些愧疚,要不是他,她也不會和李陽南離婚,可是現在聽說是程嘉找人打了朵玲,那一點愧疚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慶幸自己和程嘉什麽事也沒有發生,要不然程嘉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來。

這種女人還是離她遠一點好。

陳塵這樣想著,心裏又慶幸了。可是一想到朵玲受傷的樣子,他又開始心疼了,朵玲住院也花了不少的錢,想想他就恨開程嘉了。陳塵現在也想找幾個人把程嘉狠狠地教訓一頓,看她以後還敢這樣做嗎?剛剛在楚樂宇麵前陳塵沒提教訓程嘉的事情,是不想讓朵玲與楚樂宇再糾纏下去。陳塵是老實但是並不傻,這楚樂宇對朵玲心存不軌,他早就看出來了。

為老婆出氣的事情他不願再找楚樂宇幫忙,他自己做就行了。

找人教誤訓程嘉的事情陳塵也隻是想想,假如真讓他做這種事情他也做不來,首先是錢的問題,雇人得花錢吧?這錢從哪裏來?現在他和朵玲兩個人都沒有了收入,每個月還要還房貸,他又不是閑得何必白白地給人送錢?還讓陳塵擔心的是,把人打得哪哪怎麽地了,一報警,他準跑不了。何必為了這麽一個女人把自己送進牢裏呢?

這實在是太不劃算了。

但是心裏的這一口惡氣不出不可,怎麽辦呢?陳塵想了想還是選擇報警,他開始在手朵翻電話,這一找還真讓他找到了,上次朵玲被打他留了一個張姓警官的電話,當時人家說隻要有消息立刻會通知他。

陳塵把張警官的電話拔通了,“張警官您好,我是陳塵,上次我老婆朵玲被打是你接的案子。你還記得嗎?”

湊巧張警官正在派出所裏值班,聽到陳塵的話,翻了一下出警記錄,一下便想起來了,“還記得,陳先生,這麽晚了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麽線索了?”

“張警官,我現在非常懷疑我老婆被打和一個叫程嘉的女人有關,我希望你能抽出時間調查一下。”陳塵猶豫了一下,但是一想朵玲被打的那個慘樣,把那絲猶豫拋開了,向張警官說道。

“陳先生,你說這話有什麽根據嗎?”張警官問道。

“我之前和程嘉有一些過節。”陳塵想了想說道。

“陳先生,你說得這些情況我們明天一定會查個清楚,如果真是程嘉做的,我們一定給陳先生和夫人一個交待。”張警官例外公務說了幾句話,然後讓陳塵說了說程嘉的電話和家庭地址,又寬慰了陳塵幾句,掛了電話。

朵玲這時從衛生間出來了,一邊用幹毛巾擦頭發一邊向陳塵問道:“你在給誰打電話?”

陳塵看了一眼朵玲,好一會兒,這才囁嚅地說道:“警察。”

朵玲愣了愣,“你沒事給警察打什麽電話?”

“我總不能讓你白白挨別人的打不吭聲吧?現在既然知道是程嘉做的,我們就該把這種情況告訴警察,讓警察去收拾她。”陳塵一臉理直氣壯地向朵玲說道。

朵玲氣得笑了,“陳塵,你隻是聽楚樂宇說說,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是程嘉幕後指使的?當時人家警察找上門來,你再把此前那些破事再講給別人聽嗎?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朵玲說著說著就來氣了,把手裏的毛巾狠狠地扔在陳塵的頭上,轉身進了臥室。

陳塵從頭上把毛巾取下,對於朵玲沒來由的怒氣怔住了,同時感到一絲委屈,他這樣做不是為了給她出氣嗎?難道這樣做又錯了?

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朵玲氣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她不是氣別人而是氣自己,氣自己下不了這個狠心,她終究還是心軟了。她坐在**發了一會兒呆以後,微歎了一口氣,站起來走了出來,站在門口對陳塵說:“這件事就這麽過去算了,程嘉也得到了報應,以後我們不要再提她了,明天警察問你,你就說胡亂猜測,然後把這事給搪塞過去。”

陳塵有些不理解了,說:“朵玲,她把你害得那麽慘,我們就這樣算了?”

“你還想怎麽樣?這事說出去很光彩嗎?我剛剛不是說過嗎?程嘉已經得到報應了,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牽連,也不想再聽到關於她的任何事情,她現在是死是活也跟我無關。”朵玲提高聲音對陳塵說道。

陳塵心裏有些不服氣,可是看到朵玲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在說些什麽,好不容易他們雨過天睛重新和好,要是再因為程嘉的事情鬧翻,那真的就是得不償失了,再說了陳塵現在也不敢惹朵玲生氣了,後麵有一個楚樂宇虎視眈眈在盯著,他又怎麽可能去給楚樂宇機會呢?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第二天陳塵給張警官打了一個電話,向張警官隨便解釋了一通,大致意思就是說自己胡亂猜測也沒有證據,等自己找到證據了以後再去麻煩人家。正巧,這個張警官也就是上次程嘉受傷來辦案的那個民警,昨天聽到程嘉的名字就覺得有些熟悉,今天又聽到陳塵提起,便隨口問了一句。

“陳先生,你說的這個程嘉是不是就是前半個多月前用刀刺殺自己的那個人?”

陳塵當時就有些莫名其妙了,掛了電話以後就和朵玲提起了這個事情,朵玲見陳塵提起了,也就把當時她出院時看到的情況向陳塵說了。

陳塵的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了,感覺朵玲好像不信任他。

朵玲一眼就猜中的了陳塵的心思,說道:“陳塵,我沒告訴你不是因為怕你和她再有什麽,而是我覺得我已經把她從我的生命中剔除了,程嘉現在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她是死是活跟我半點關係也沒有。你如果因為這件事想跟我生氣那我沒話可說。”

陳塵低著頭不說話了。程嘉現在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也沒打算要去看她安慰她。人性都是自私的,當初與程嘉聊得火熱也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男人的劣性。現在他好不容易與朵玲和好了,他是不可能再和程嘉有任何的半點關係,再說了,這程嘉找人打朵玲,害得朵玲住了那麽長時間的院,這筆帳他還沒找她算呢?他又怎麽可能去同情程嘉?

陳塵把程嘉的事情拋到了腦後,就如同朵所說,她是死是活跟他半點關係也沒有。

……

楚樂宇開車把楊姿千和暮旭揚送回了暮家。暮家的傭人一看到楊姿千的婚紗上的血漬,當時就嚇壞了,不明白這好好的結個婚怎麽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楊姿千也懶得解釋,扶著暮旭揚坐在了沙發了,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水。

“給,喝點水吧!”楊姿千吹了吹把水杯遞到暮旭揚的麵前。

“嗯!”暮旭揚淡淡地應了一聲,也不伸手去拿,腦袋伸過去喝了一口。楊姿千挑了挑眉,想說些什麽嘴巴動了動又咽了下去,現在他們是夫妻,這喂點水算什麽,今晚怕是要睡同一張**了。

這時楚樂宇抱著暮小雨走了進來,臉上悻悻的。

“旭揚,千千,這暮小雨怎麽辦?”

楊姿千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楚樂宇,抿著嘴巴沒說話,暮旭揚皺了皺眉頭,淡淡地說道:“先把她送回去。”

楚樂宇有些為難了,要他送暮小雨回家這不難,難得是發他根本不知道暮小雨的家啊?再說了,要是暮小雨醒來,肯定會饒不了他的。暮小雨的彪悍他是領教過,臉上到現在還辣辣的疼,他可不想再抱著這個燙手山芋了。

楚樂宇把暮小雨扔在沙發上,然後一屁股坐在暮小雨的旁邊,苦著臉對暮旭揚說道:“旭揚,你還是饒了我吧!我根本不知道她家在什麽地方?再說了要是她突然醒來肯定饒不了我的。”

“嗬嗬!”楊姿千突然間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剛剛楚樂宇在說話的時候,她眼尖地看到暮小雨身體動了一下。

“千千,你太不夠意思了吧?好歹我也是因為聽到旭揚受傷的消息這才沒了方寸,要不然她才不會惹這個母老虎呢!”楚樂宇不滿地楊姿千說道。

楊姿千抿著嘴巴沒說話,端著杯子又喂了暮旭揚一口。

“你說我也真夠倒黴的,誰不惹偏偏惹到這麽一個人。旭揚,你可能不知道,你這個妹妹性情乖張,脾氣古怪,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哎,對了,算了算年紀她也該有二十七八了,依她這種性格想必也沒男人喜歡她。”楚樂宇看楊姿千不理也不在意,開始絮絮叨叨沒完沒了說起了暮小雨的壞話。

暮小雨現在已經完全醒過來了,她先是衝著楊姿千和暮旭揚擺擺手,示意他們別說話,然後眯著眼睛一臉凶相地盯著楚樂宇的後腦勺看,手摸著下巴開始琢磨著用那一種方法折磨楚樂宇才能消她心頭之恨。

楚樂宇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的暮小雨已經醒了,還在繼續說著暮小雨的一大堆不是,楊姿千和暮旭揚也不提醒,他們夫妻兩個人一臉平靜地坐著,靜等好戲上場。

“旭揚,我跟你說啊!你們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凶,來給你看看,看看我這張顛倒眾生的臉,為什麽紅了?就是那個瘋婆娘打的,你們不知道她那勁有多大,當時我都被打蒙了。”

“活該,那是因為你該打。”楚樂宇的話剛一說完,背後傳來一道涼涼的聲音,楚樂宇身體一震,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他僵硬著身體慢慢地轉回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雨,你醒了?你什麽時候醒的?”

“從你把我放在沙發上那一刻我就醒了。”暮小雨陰森森地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楚樂宇頭皮驀地一麻,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好預感,如果暮小雨說得是真的,那麽她一定把剛剛話全聽進去了。此話不跑更待何時,楚樂宇突地站起來就向外跑去。

“我早就想到你要跑了,隻是你跑得了嗎?”楚樂宇剛站起身,步子還沒有邁開,腰上傳來一股力量,把他重新又拉了回去,一屁股重重地坐到沙發上。

楊姿千和暮旭揚看到楚樂宇這個窘迫的樣子,兩個同時很不道德地笑了,心情隨之好了起來。

“暮旭揚,楊姿千,你們是不是早就發現她醒了?”楚樂宇看到楊姿千笑得那個歡快的樣子,當下氣憤不平地吼道。

“是。”楊姿千老老實實地點點頭。

“你們這兩個家夥,虧我把你們當成朋友,沒想到你們兩個人居然合起夥起坑我,太過分,這實在是太過分了。”楚樂宇氣得哇哇大叫。

“楚樂宇,不是我不想提醒,隻是你說得太溜,我根本插不上嘴。再說了,今天我還欠小雨一個人情,這個忙我不可能不忙的。”楊姿千一本正經地對楚樂宇地說道。

楚樂宇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兩個沒人性的家夥,他今天算是年透他們了。算了算了,他現在還是自求多福,希望暮小雨下手輕一點。

“可愛美麗的小雨,能不能不要打臉啊?”楚樂宇苦著一張對暮小雨說道。

“可愛美麗?嗬嗬,楚樂宇我剛剛明明聽到有人說我性情乖張,脾氣古怪,沒男人要,怎麽現在就變成可愛美麗了呢?楚樂宇,做人一定要誠實知道嗎?不誠實的孩子一定不美麗,比如現在。”暮小雨對著楚樂宇陰陰一笑,出其不意伸拳,一拳打在楚樂宇的眼睛上。

“啊!”楚樂宇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左眼睛頓時立馬青了。

楊姿千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暮小雨簡直太對她的性子了,之前她隻是對她有一點點好感,現在是徹底喜歡上她了。

暮旭揚是第一次見暮小雨,很奇怪地是,他原本以為自己很討厭暮小雨,可是沒想到這個暮小雨好像一點也不討人厭,不知是因為她提醒了楊姿千要她小心一點的原因還是因為她救了楚樂宇,總之他現在對暮小雨討厭不起來。

“楚樂宇,叫吧叫吧,叫得越大聲越好,正好可以讓人們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暮小雨冷笑,趁著楚樂宇摸眼睛的時候一拳又揍在楚樂定的右眼上。

這下好了,兩隻眼睛都揍了,正好對稱。

楚樂宇心中兩條麵條寬,他這是到底招誰惹誰了,怎麽偏偏就遇到了暮小雨的這個惡婆娘?他這嘴也真是欠,說了暮小雨那麽多壞話,那暮小雨不生氣才怪呢?好吧,好吧,看在她曾救他的份上,他今天就忍了,隻要暮小雨能消氣,他隨她打。

可是千萬不能打臉啊!要不然明天他怎麽出去見人啊?楚樂宇在心中哀嚎。挨了暮小雨兩拳之後,楚樂宇這次學乖了,雙手把臉死死護住,再也不敢鬆開半分,生怕暮小雨一不小心拳頭又招呼到臉上去了。

暮小雨下手毫不留情,既然楚樂宇把臉捂住她沒法下手,她就開始用腿踢,幸好在車上暮小雨的鞋子丟了,要不然楚樂宇的腿上肯定是鐵青一片,暮小雨這樣還不解恨,伸手一把揪住楚樂宇的耳朵,在他的耳邊喊道:“說,下次還敢不敢再說我的壞話?”

“不敢了,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了,姑奶奶,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楚樂宇疼得臉上皺成一團,雙手抱成拳頭向著暮小雨求饒。

暮小雨聽到楚樂宇這樣說,這才悻悻地鬆開手。

楚樂宇一得到自由,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離暮小雨遠遠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他再也不要和她坐地一起了,楚樂宇在心中發誓,以後隻要看到這個女人,有多遠就躲多遠。

楊姿千笑得前俯後仰上氣不接下氣,暮旭揚的臉上也是充滿了笑意,隻是他沒楊姿千那麽誇張而已。

打過了罵過了,暮小雨心裏的那一口惡氣也出氣,看了看時間她也該回去,她恨恨地瞪了一眼楚樂宇光著腳向外走去。

“小雨,等一等。”楊姿千一看暮小雨光著腳丫子向外走,趕緊叫住了她。

暮小雨身子頓了頓,轉過身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楊姿千,說:“怎麽?你是想挽留我嗎?”

“沒錯,你是暮旭揚的妹妹,這裏就是你的家,你不住在這裏你住哪裏?”楊姿千一臉認真地對暮小雨說道。

暮小雨挑了挑眉,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然,轉過身繼續向外走去。

“哎呀,你說你這女人到底怎麽回事呢?讓你住下你就住下,你倔個什麽勁?”楚樂宇看著暮小雨一拐一拐向外走去,忍不住嘴又開始欠了。

楚樂宇其實根本不想看到暮小雨,可是沒辦法啊,人家的腿是因為救他而受的傷,他總不視若無睹吧!

暮小雨沒理,繼續向外走。

暮旭揚這時開口了,麵無表情地說道:“你是暮家的千金,這裏就是你的家,不管你願不願意,今後你都要住在這裏。”

暮小雨的身體一震,腳步頓了一下,眼睛有些漲,鼻子有些發酸。暮旭揚的意思是承認她了嗎?

在暮小雨的內心深處,她一直渴望著有一天能和正常的孩子一樣,一家三口幸幸福福快快樂光地生活在一起,隻是這一切離她太過遙遠,遠得讓她怎麽也夠不著。她一直希望有一天暮家有一天能承認她的身份,不是形式上的,而是從心裏把她當成一家人。

現在,她好像得到了莫旭揚的認可,她又怎麽能不激動呢?

暮小雨一直都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她隻是停頓了一下,就轉過身了,眼裏明顯有淚花在閃爍。

“謝謝你們!”暮小雨輕輕地說道。

“喲喲喲,暮小雨你這個樣子還讓人不習慣,恢複原樣,趕緊恢複原樣,你這個樣子我都要吐了。”楚樂宇捂著嘴巴作出一副惡心想吐的樣子。

暮小雨的臉立刻黑了下來,她皮笑肉不笑看著楚樂宇,涼涼地說道:“楚樂宇,你要是皮癢癢的話,我不介意幫你鬆鬆皮。”

“暮小雨,君子動口不動手。”楚樂宇一看暮小雨這個樣子,趕緊又遠離了暮小雨一些。

“我隻是一個女人。”暮小雨冷冷地向楚樂宇說道。

楚樂宇嚇得抱頭鼠竄。

楊姿千和暮旭揚對看了一眼,微笑著搖搖頭,楊姿千把小憐叫了過來,讓她給暮小雨準備一些衣物和鞋子,然後這才扶起了暮旭揚,“今天你累了一天了,上樓睡一會兒吧!”

“嗯!”暮旭揚的確也是累了,向著楊姿千點點頭,兩人一起上樓回到了暮旭揚的房間。

房間布置一新,入目是喜氣洋洋的紅色,床單是紅色的,枕頭是紅色的,被子也是紅色的,就連牆壁上也貼了很多紅色的喜字。

楊姿千一頭黑線,要不要這麽誇張啊?

“櫃裏有衣服,你去洗一洗吧!”暮旭揚看了看楊姿千沾著血跡的婚紗,眉頭皺了皺。

“嗯!”楊姿千點頭,說句心理話她早就想換掉身上的婚紗了,既別扭又不舒服,特別是胸口,勒著她快喘不過氣了。

洗漱過後,楊姿千清清爽爽的出來了,一屁股在坐在暮旭揚的身邊,說道:“暮旭揚,你說我們今天這婚算是結了還是算沒結?”

“你說呢?”暮旭揚反問。

楊姿千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如果說沒結吧全麗市的人都知道了,如果是結了,連戒指都沒有,她的手上到現在還是光禿禿的。

“我也不知道。”想了半天,楊姿千最終幽幽地說道。

暮旭揚沉默,他伸出沒受傷的手在口袋裏取出一個盒子,遞到了楊姿千的麵前,冷著聲音說道:“打開。”

“什麽?”楊姿千滿腹疑慮地接過,打開,一對戒指頓時出現在楊姿千的麵前。“這不是上次我們一起去挑選的戒指嗎?怎麽還在你的手裏?你沒把它送給唐蕊啊?”楊姿千一看這對戒指就樂了,拿在手裏愛不釋手。

暮旭揚的臉一下子黑了,聽聽,這女人說得是什麽話?什麽叫還在他的手上?他一直就裝在口袋裏好不好?還有什麽叫沒把它送給唐蕊?她真當是他是白癡,唐蕊是什麽東西,他為什麽要送給唐蕊?

暮旭揚把左手伸到了楊姿千的麵前,對著楊姿千命令,“給我戴上。”

“什麽?”楊姿千愣了愣。

“戒指。”暮旭揚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楊姿千。

“哦!”楊姿千恍然大悟,拿出那一枚男戒指戴在暮旭揚的無名指上。

暮旭揚眼裏帶著一絲笑意,二話不說,伸手從楊姿千把剩下的那枚女戒指拿起,用受傷的手握住楊姿千的手,拿起戒指向楊姿千的手上套。

“喂,你幹什麽?”楊姿千下意識地把手向後縮。

暮旭揚微微皺眉,嘴裏不由得地輕呼一聲。楊姿千嚇得立刻不敢亂動了,暮旭揚的手因為她而受的傷,她不忍心也不願意讓暮旭揚再次受疼。

暮旭揚成功地將戒指套在了楊姿千左手的無名指上,這才向楊姿千說道:“我們這樣算不算結婚了?”

“勉勉強強吧!”楊姿千臉上微微一紅,別扭地說道。

暮旭揚笑了笑,沒受傷的手握住了楊姿千的左手,“女人,戴上我的戒指,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暮旭揚一臉認真地對楊姿千的說道。

“切,想得美。”楊姿千白了一眼暮旭揚。莫名地臉卻紅了,她低著頭看著手上的戒指,越看越覺得順眼,算了,算了,看在暮旭揚為她受傷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好了。隻上讓楊姿千後悔的是,早知道這樣的話,她白天的時候還不如早些拆穿童軒的計劃,正正經經地舉辦個婚禮,也比現在這個強啊!

楊姿千心裏懊悔,感覺這樣就與暮旭揚結婚虧大了,她在想是不是想個什麽辦法把這婚給悔了,然後再排排場場地舉辦一場轟動整個麗市的婚禮。

金碧輝煌大酒店裏,徐蓮不等賓客走完連招呼都沒打就急匆匆地趕回家,她的心裏一直掛牽著暮旭揚,哪裏有心思還在酒店裏待下去?

一進門徐蓮看到暮小雨和楚樂宇在客廳裏的追打,心裏有些不滿,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沒看到暮旭揚受傷了嗎?他們還有心思鬧著玩?

“咳咳!”徐蓮清咳了一聲。

暮小雨最先發現徐蓮,趕緊停了下來,低著頭站在一旁。

楚樂宇也停下了,努力在臉上堆起一個笑容來,隻是這熊貓一樣的眼睛讓人看著幾分滑稽,讓徐蓮也忍俊不禁,她皺了皺眉頭看著楚樂宇,問道:“樂宇,你的眼睛?”

“伯母,你說這眼睛啊!唉,出門的時候被瘋狗咬了。”楚樂宇在說瘋狗的兩個字的時候語音特別重。

“…?”

“哦,伯母,我剛說錯了,是一個瘋子,一個從瘋人院跑出來的瘋女人一見人就打,你說我一個男人也不好對著病人下手吧,這一時不察就被人打成這樣了。”楚樂宇覺得被瘋狗咬眼睛的事情太離譜,趕緊又改了口。

暮小雨臉頓時青黑一片,一臉凶相看著楚樂宇,隻要楚樂宇再敢多說一句,她一定會撲上去撕了他的嘴巴。

徐蓮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楚樂宇和暮小雨之事有事發生,但是眼睛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裏,也不想繼續追問下去,目光環視一周,沒看到楊姿千暮旭揚,趕緊扔下包上了二樓。

“伯母,你是擔心旭揚吧!他們剛剛回了房間。”楚樂宇跟在徐蓮的身後,一邊走一邊說道。

徐蓮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想了想,轉身又樓下走去。楚樂宇愣了愣,對徐蓮的舉動有些不解,“阿姨,你不是要去看旭揚,怎麽不去了?”

“有千千照顧著,我也就放心了。”徐蓮向著楚樂宇笑了笑,然後向暮小雨走去,“小雨,來阿姨這邊坐。”

暮小雨抿了抿嘴巴,乖巧地坐到徐蓮的旁邊。楚樂宇也在沙發的另一邊坐下。

徐蓮很自然地拉起暮小雨的手,說:“小雨,阿姨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阿姨,您說。”暮小雨的眼睛看著徐蓮。

徐蓮停頓了一下,這才向暮小雨說道:“小雨,本來我是打算在旭揚和千千結婚以後幫出去住,但是今天的婚禮也看到了,一塌糊塗,旭揚還受了傷。現在旭揚要養傷,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

“阿姨,你有什麽話就直話,你知道我的性格,不用拐彎抹角。”暮小雨打斷了徐蓮的話。

“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希望在我們沒搬出之前,你媽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徐蓮平靜地說道,讓暮小雨進門她的顏麵盡失,再每天看到艾晴悠,她覺得她真的沒那麽好的脾氣。

暮小雨點頭,一口答應了徐蓮的話,“阿姨,你放心,我知道怎麽做。”

徐蓮的心放了下來,拍了拍小雨的肩膀,提著包上了樓。

徐蓮前腳剛走,楚樂宇一屁股坐在了暮小雨的身邊,低聲問道:“這是什麽意思?伯母要搬出去住?”

暮小雨白了一眼楚樂宇,“八卦。”

楚樂宇訕訕地閉上了嘴巴,算了,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天色不早了,他也該回去了,隻是他這個樣子該怎麽回去呢?都怪暮小雨這個潑婦,說了不打臉的,這女人!

小憐這時過來了,手裏拿了一套衣服,“小姐,這是少夫人讓我為你準備的衣服鞋子,您看是現在換還是等一會兒換?”

“現在吧!”暮小雨想了想,說道。

“好,那小姐隨我來,小姐的房間在靠樓梯口右邊第二間房間,夫人早就命人準備好了。”小憐領著暮小雨向樓上走,一邊走一邊對暮小雨說道。

暮小雨默默地一言不發,臉上若有所思,讓人不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麽。

暮小雨沒留在暮家別墅,徐蓮也沒有強行挽留,她知道自己這樣太自私了,但是她真的不想委屈自己,艾晴悠這個女人她實在是不想看到。

暮小雨和楚樂宇一起走的,來的時候楚樂宇開著暮小雨的車來的,他的車還在酒店,他讓暮小雨先把他送到酒店,然後駛著車離開。

暮小雨剛一進門,腳步還沒有站穩,“啪”的一聲,臉上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艾晴悠破口大罵,“暮小雨,你這個白眼狼,你這個不孝女,我把你辛辛苦苦地養大,把你捧在手心,結果呢?你看看你做的事情,要不是今天看電視我根本不知道暮家對外承讓了你的身份,這麽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說一聲,你還當我是不是你的媽?”

聽到艾晴悠的話,暮小雨的嘴角露出一個冷笑。

她偏過臉笑著對艾晴悠說道:“艾晴悠,如果有可能,我還真不情願當你的女兒。”

“你…?”艾晴悠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暮小雨的鼻子尖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拍著大腿嚎叫起來,“我這是作了什麽孽了,辛辛苦苦地把你養大,到頭我得到了什麽好?養了一個女兒養成了一個仇人。暮小雨,你這個不孝女,現在你被暮家承認了,是不是就要甩掉我了?告訴你沒門,這輩子我是賴定你了,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暮小雨眼裏閃過一絲嘲弄,從艾晴悠的身旁繞過直接回到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住了,把艾晴悠的哭聲阻在了門外。

艾晴悠一看暮小雨走了,趕緊又從地上爬了起來,追了過去,使勁地敲著門,“暮小雨,你開門,你給我開門,今天你把話說清楚了,你回暮家,那我去什麽地方住?告訴你,要是讓我和徐蓮那個女人住一個屋那是不可能。”

暮小雨現在真的想衝著天大笑三聲,實際上她真的笑了,笑得前俯後仰,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艾晴悠還真的以為母憑子貴然後堂堂正正地進入暮家的大門?別笑話了,就算徐蓮搬出去住,家裏沒有了女主人,暮老爺子也絕對不會允許艾晴悠進暮家的門。

這是艾晴悠的悲哀,但是最讓人可笑的是,艾晴悠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她還不想與徐蓮在一起住,嗬,徐蓮現在是看她一眼就覺得眼疼。

暮小雨有時一千次一萬次地問自己,艾晴悠真是自己的親媽嗎?既然是自己的親媽為什麽當著暮季同的麵子一臉慈母,暮季同一走就跟晚娘一樣,對著她陰暗一張臉,甚至有時候像今天這樣罵她。

暮小雨知道艾晴悠恨她,恨她是一個丫頭片子不能帶給她榮華富貴。可是這關她什麽事情,性別的出身不是她所能選擇的,如果有可能她寧願不是艾晴悠的女兒。

艾晴悠還在哭,一邊哭一邊敲門。

暮小雨煩了,驀地起身打開了門,冷著一張臉對著艾晴悠吼道:“艾晴悠,你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你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趁現在還有幾分姿色多向暮季同要一點錢留著你年老色衰的時候用,你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雖然暮家現在宣布了我的身份,我明確告訴你了,我是不會回暮家住的,你就死了那條心。”

暮小雨說完話不理艾晴悠驚訝的臉,抓起包包就衝出了家門,等艾晴悠反應過來,暮小雨早已經不見了身影。

“小雨,小雨,你這個死丫頭,天都已經黑了你又野哪裏去?”艾晴悠在後麵大聲地叫著,緊跟著追了出去,艾晴悠雖然恨暮小雨沒把她放在眼裏,但是還指望著跟著暮小雨一起住到暮家,她現在最怕暮小雨一生氣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要是這樣的話暮季同一定會殺她的。

艾晴悠追了出去沒追去,心裏有點慌了,趕緊返回家拿出手機給暮季同打一個電話。

暮季同正在和老爺子商議唐蕊的事情,聽到電話響了掏出一看是艾晴悠,皺了皺眉頭,伸手就把電話給掐斷了。

“怎麽不接?”老爺子垂著眼慢慢地說道。

“是那個女人的。”暮季同臉上有一絲尷尬,小聲地解釋。

“嗯!”老爺子輕輕地嗯了一聲,沒再繼續問下去,接著開始談唐蕊的事情,剛說了沒兩句,暮季同的電話又響起來了。

這下暮老爺子有些不高興了,威嚴地說道:“你先出去接電話,接完電話我們接著談。”

“是,爸。”暮季同不敢違抗老爺子的命令,起身向外走去,剛一出門,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艾晴悠,你瘋了,你最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電話剛一接通,暮季同不等艾晴悠說話,立刻冷聲說道。

電話那頭傳來了艾晴悠歇斯底裏的嚎叫聲,“季同,小雨走了,你趕緊派人出去找找啊!她是要個三長兩短我怎麽活下去啊?”

“小雨到底怎麽啦?”暮季同一聽是小雨的事情,暫時把艾晴悠放在了一旁,急聲問道。

艾晴悠抽泣著斷斷續續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隻是隱去了她罵暮小雨的事情,要是讓暮季同知道她是因為罵了暮小雨,一定會剝了她的皮。

暮季同現在已經是氣是說不話來了,這個沒腦筋的女人,一天到晚上什麽也不做,連個女兒都不看好,真不知道要她什麽用?暮季同恨恨地把電話掛斷了,然後開始給暮小雨打電話。

電話提示關機,暮季同再打,還是關機。

暮季同這下有些心裏也有些慌了,如果是以前的話,暮季同還不至於這麽擔心,但是今天剛剛對外承認了小雨的身份,現在這個時候出去遇到壞人那可就糟了,暮季同本來想讓暮旭揚派人出去找找,想想算了,趕緊給楚樂宇打了一個電話。

楚樂宇沒回去,他這個樣子一回到吳華芬肯定會問,他不想讓吳華芬擔心,所以就在酒店住了下來。剛洗完澡躺下,電話就響了。

“伯父,這麽晚了有事嗎?”楚樂宇一看是暮季同打過來的,心中有些奇怪,難道暮家又出什麽事情了?

“樂宇,你現在休息了嗎?”

“還沒有,伯父,您有什麽事就說吧!就算我睡了我也會立刻起來幫你辦好。”楚樂宇這是實話,第一暮季同是暮旭揚的父親,看在暮旭揚的麵子上暮季同的話他一定會聽,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楚樂宇也想知道暮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樂宇,這麽晚了伯父本來不想打擾你的,不過伯父的確是有一件急事要你幫忙。小雨不見了,你認識的人多,趕緊幫伯父把小雨找回來,小雨現在的身份不同,我怕有壞人對她不利。”暮季同的聲音從電話那頭急急地傳了過來。

楚樂宇差點沒笑出聲來,就暮小雨那個母老虎不對別不利已經錯了,還有誰敢對她不利?就她那個性子就是臨死也得從別人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楚樂宇心裏這樣想著,但是還是乖乖地**爬了起來,然後穿上衣服出門了。

暮小雨心裏有些煩躁,一個人在酒吧裏喝著悶酒,楚樂宇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喝高了,在酒吧裏的拿著酒瓶當麥克風五音不全地唱歌,也幸虧酒吧音樂音量大,要不然像暮小雨這樣的早就被人趕出去了。

這不成心來搗亂的嗎?

楚樂宇架著暮小雨的胳膊把她架了出去了,像拖死狗一樣一樣子扔進車裏,然後給暮季同打了一個電話。“伯父,人找到了,現在怎麽辦?”電話接通以後楚樂宇問道。

暮季同的聲音很快就傳過來了,“樂宇,伯父現在正和老爺子談一些事情,小雨就麻煩你照顧了。”

暮季同剛一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楚樂宇再打過去那邊已經關機了。楚樂宇氣得心肝肺都是疼的,恨不得把暮小雨扔在大街上,愛誰誰管。

楚樂宇搖了搖暮小雨,惡聲說道:“暮小雨,你家在什麽地方?趕緊說。”

暮小雨為會已經靠在座背上睡著了,聽到楚樂宇的話眉頭皺了皺,揮了揮手,嘴裏咕嚕了幾句,然後頭一歪又睡著了,楚樂宇氣得恨不得把抓住暮小雨把她給搖醒,這女人半夜三更不睡覺瞎跑什麽呀?害得他也跟著受罪。怎麽辦?難道真的把她扔到大街上?楚樂宇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招來,最後無奈之下他隻好帶著暮小雨回到他現在住的酒店。

一回到酒店,楚樂宇就把暮小雨拖著扔到了衛水間,然後打開花灑,對著暮小雨就是一頓淋。

暮小雨被這突如其來冰冷的水驚醒了,忽地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對著楚樂宇就開始吼起來,“你他媽的有病啊!”

楚樂宇把花灑關了,然後冷笑著對暮小雨說道:“現在醒了?醒了趕緊給我滾回去。”

暮小雨一下子毛了,嗷嗷地叫著向楚樂宇撲去,楚樂宇沒想到暮小雨戰鬥力這麽強,更沒想到她會撲過來,一愣神就被暮小雨撲到在衛生間的門上,暮小雨張口一口咬在楚樂宇的脖子上。

“暮小雨,你他媽的屬狗是不是?趕緊鬆開,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楚樂宇可不像憐香惜玉的主,一旦真正地把他惹毛了,甭管男人女人,他照樣下狠手。

暮小雨的臉袋又開始迷糊了,咬著咬著她開始親起楚樂宇的脖子。

楚樂宇一下子愣住了,這又是什麽套路?他費力地把暮小雨從他身上推開,對她嚴重警告,“暮小雨,我告訴你,你離我遠一點,你這種女人我看不上。”

暮小雨被刺激到了,伸手給了楚樂宇一個耳光,然後又向楚樂宇撲了上去,一口吻住楚樂宇的的嘴巴,手開始去扯楚樂宇的衣服。

楚樂宇已經被暮小雨甩兩次耳光了,第一次她救了他,好,他就不計較了。但是這次挨得莫名其妙,正想發火,唇上的濕熱和女人的嬌柔一下子襲了過來,滿腹的怒火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楚樂宇煩躁地扒了兩下頭發,粗魯地把暮小雨推開,拽著暮小雨出了衛生間,扔在**。

------題外話------

有奸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