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不行!

——拳擊場。

陸非凡站在台上脫掉了外套,僅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衣袖隨意的卷起,手上戴著一副紅色的拳擊手套。渾身充滿了殺氣,一拳接著一拳的朝著秦風狠狠地打了過去!

“喂!你來真的啊!那我不客氣了!”秦風戴著一副白色的拳擊手套,本來以為陪他玩玩,不過看他眼中的殺氣,再不還手的話就要被他打成殘廢了!

兩人在拳擊台上展開了激烈的廝殺,這也是發泄的一種方式。

他的每一拳每一腳都摻雜著不良情緒,秦風差一點就快招架不住了!

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陸非凡身上的白色襯衫都被汗水浸濕了,緊緊貼在身上,那性感的胸肌和腹肌令一旁花癡的女人失聲尖叫!他俊美的臉上流淌著汗珠,看起來格外的富有魅力。

“你今天打雞血了!還來?我不行了!你自己一個人玩吧!”秦風也滿頭大汗的陪他發泄了一個小時了,居然一點也沒有要停的意思,秦風喘著氣靠在了一旁的彈性很強的護欄上喘著氣,很久沒這麽練過了。

陸非凡也靠在了他的身旁,這種情境下的陸非凡高貴優雅全然消失,身上有一種**不羈的感覺,側臉上汗珠在慢慢滑落。表情冷漠的用嘴咬開了拳擊手套,扔到了一旁的地麵上。一旁的工作人員立刻遞上了兩瓶水上來,他連看也沒有看一眼,便接在了手中打開了瓶蓋,動作冷酷地舉起了那瓶水往嘴裏灌。

這時,季浩川衣冠楚楚的出現了,橫跨上了拳擊台的護欄,也靠在了護欄上,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怎麽又開練了?”

“你怎麽才來啊!累死我了!陪他玩了整整一個小時,我這兩條胳膊算是要廢了!”秦風滿腹怨氣的看向了一旁的季浩川。

而夾在中間的陸非凡卻一句話也不說,目光凶狠的看著某一個方向,眼前總是會浮現那個該死的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竟然跪在他的麵前,簡直找死!

季浩川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眯起了雙眸:“你都半年沒碰這東西了,怎麽突然癮犯了?”

“真是無可救藥,一看就是小叮當的事兒!”也許秦風在他身邊呆的太久了,也許因為有了葉海凝的存在之後,他的變化很大。他若是因為葉海凝心情不爽的話,秦風總能第一時間感覺到。

季浩川笑了笑:“女人……禍水。”沒錯,是禍水,難以提起興趣,提起興趣之後又難以放下。找不對人會厭惡,找對了人會上癮。

自始至終,陸非凡都沒有說一句話,不想說話,也無話可說。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控製不住情緒的人,也許隻有他的陸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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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個星期之後,葉海凝終於出院了,可是又從醫院這座牢籠回到了陸家莊園的牢籠,繼續過她的鳥籠生活。

夜幕降臨,她洗完澡之後便躺在了**,因為她怕黑,所以臥室裏開著燈,可是開著燈她又睡不著,於是就這樣發呆。

大約午夜12點左右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她知道一定是陸非凡回來了。

臥室門被打開後聽見陸非凡的腳步聲在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他站在床前看了她很久很久,然後朝著浴室裏麵走了去。

幾乎屏住呼吸的葉海凝才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她現在已經到了無法直視陸非凡的地步了,總之她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離婚!離婚!她要報複陸非凡,因為這是陸非凡選的,她想離開,可是他卻不讓,而且方式還這麽粗暴!

既然退出無效,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過了一會兒,陸非凡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空氣中開始彌漫著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薄荷清涼味兒,她閉上了眼睛,眉頭卻微微皺起,側著身子睡在了另一邊。

葉海凝本以為就這一樣一人一邊睡下去吧,可是忽然感覺到腰間多了一雙手臂,自己的單薄的身子緊緊貼著他熾熱的胸膛,耳邊傳來了他略顯疲憊而低沉的聲音:“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

她渾身繃得很緊,想要脫離他的懷抱,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隻是他的這個懷抱是不是剛剛才抱過夏嫣然的?想到這裏她就覺得一陣反胃!

“你想幹什麽?”她的聲音裏沒有了嬌羞,沒有尷尬,而是傷人的警惕性!她死也不想讓陸非凡再碰他的身體,她滿腦子都是那天晚上的那通電話裏女人的嬌喘聲,怒火就會直擊心頭!

陸非凡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白皙的頸項上,聲音曖昧的說:“我說過,孩子還會有的……”

她的身子僵住了,無恥!她在心中怒罵著,孩子還會有的?孩子到底為什麽會沒有,難道他陸非凡不是應該一清二楚嗎!真的以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嗎!真的以為那天晚上自己什麽都沒看見嗎!混蛋!

葉海凝感覺到他的手已經探入了自己的睡衣裏麵,玩弄著自己胸前的那一片柔軟,除非她瘋了!否則她永遠都不要再懷上陸非凡的孩子!永遠!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行!起碼……現在不行,醫生說這一個月我都不能做這種事……很危險……”她的語氣很誠懇,聽不出半點推辭,也聽不出她內心中的抗拒。

身後一片沉默,得不到任何回應,過了一會兒,陸非凡收回了他的手,將葉海凝摟進了懷中,懶懶的說了一句:“睡覺。”

然後就再也沒有了,葉海凝成功的解救了自己一次,但是她的計劃要開始進行了,在陸非凡身邊再多呆一天都是一種折磨!要麽離開,要麽精神失常!她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前者,無論任何方法都無所謂,陸非凡不是不擇手段嗎,那她就來學學他的不擇手段!

這一夜看似很安寧,她乖乖的躺在他的懷中睡著了,可心中那棵充滿了恨意的樹早已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