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關禁閉

洗手間外麵的葉海凝卻一直心裏不安,被發現了她和陸非凡的事情,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指責,也沒有任何的發泄,而且沈烈炎原諒了她,放過了她。

得到了沈烈炎的諒解,難道不應該高興嗎?可為什麽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心裏沉甸甸的,身上好像壓著一塊巨石異樣,令她喘不過氣來,她寧願沈烈炎罵她賤,無恥!不要臉!把全世界所有的髒話全部都罵在她的身上,她也不會反駁一句,可現在這樣隻會讓她的壓力更大。

她還能為沈烈炎做些什麽呢?

……

醫院裏。

已經過去三天了,可是美佳卻再也沒有看到過柯滕凱來醫院一次,她抱著懷中的小嬰兒,眼睛黯淡無光,難道……他又後悔了嗎。

“少奶奶,小少爺該喂奶了。”月嫂將泡好的牛奶拿了過來,美佳也從發呆中緩過了神來,接過了月嫂手中的奶瓶,溫度剛剛好,她將奶瓶塞進了寶寶的嘴裏,寶寶就開始吮吸著,樣子特別可愛。

她也終於意識到了就在這幾天之內,她當媽媽了,不再是一個任性的小女孩兒了,而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

但她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柯……滕凱呢?他這幾天在做什麽?”

“這個我也不知道,好像不在柯家,不知道他去哪裏了。”月嫂這幾天回去柯家,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柯滕凱的蹤影,柯家的人好像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美佳色臉色更難看了,不見了,消失了?他會去哪裏?難道那天說的話都是假的嗎?她冷冷的笑了一聲,男人的話,果然不可信。

她抱緊了懷中的孩子,她耳邊還回**著那天柯滕凱所說過的每一個字,可現在他的人都找不到了,嗬,真是一種天大的諷刺。

但美佳卻不知道此時此刻柯滕凱的真實情況和她想象的有著天壤之別……

……

柯家山莊裏的密室。

柯滕凱躺在那冰冷的地麵上,這裏沒有陽光,到處都是潮濕的空氣,而且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腐朽的鐵門的味道。

他已經在這裏昏迷了整整三天了,就在三天前他跟雷火堂的那些長老和東西北幾位堂主說明自己要退出雷火堂的事情之後,便被囚禁在這裏,並且給他注射麻醉劑。

柯滕凱的垂放在身體一側的手指微微的顫動了一下,然後他的雙眸緩緩睜開,看著這裏熟悉的環境,以往隻有他失誤的時候才會在這裏被關禁閉,而現在柯少岩躺在醫院裏成了永久的植物人,誰還有權利將他關禁閉?

他扶著自己的額頭,頭有點痛,另一隻手撐在地麵上坐起了身子,看著這禁閉室,他的火氣一瞬間全部都聚集在一起。

“混蛋!居然敢囚禁我!”柯滕凱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這一扇腐朽的鐵門。

外麵守著的人看到他醒了,便去通知了西堂主,沒過一會兒雷火堂的西堂主出現在了禁閉室的門外,看著他忽然開口道:“小凱,你終於醒了。”

柯滕凱聽到這聲音,掙紮著從地麵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鐵門前麵怒聲道:“混蛋!你們憑什麽把我關進禁閉室?你們有什麽資格!”

西堂主大笑一聲:“有什麽資格?你爺爺現在躺在那裏跟活死人也沒什麽區別,而你又要退出雷火堂,哈哈!你也不想想這可能嗎?進來容易,出去那可就太難了,更何況你還是柯少岩的孫子!知道了那麽多的事情,誰敢讓你出去?你以為我們傻?我看你最近大概是頭腦不太清醒,你就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吧,而且,你知道為什麽每一個雷火堂的兄弟都要依賴那種藥物嗎?就是為了防止一個個背叛!都像你這樣想走就走了,我們雷火堂恐怕早就被警察局給掀翻了!你想離開雷火堂?行啊!先在這裏體驗一下沒有藥物依賴的生活有多痛苦吧!最近我們要選舉幫主了,很顯然,不可能是你。但你也不能離開雷火堂,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幾個老東西欺負你呢,你的權利太多,知道的事情太多,你注定不可能離開!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之後,西堂主便離開了這裏,剩下柯滕凱一個人站在那裏凝聚著所有的怨恨,突然,一拳頭狠狠地打在了鐵門之上,發出了劇烈的響聲。

忽然,他感覺到身體開始發冷,額頭上開始冒冷汗,他知道這是發作的前兆,如果一天之內沒有注射藥物,那麽就會體驗到什麽叫做生不如死的感覺,在他十六歲的時候想要逃離雷火堂的時候,卻因為那生不如死的感覺又回到了雷火堂,他離不開那藥物,比毒藥還要可怕!

柯滕凱的身體越來越冷,渾身都在冒冷汗,可他的腦海裏浮現的全都是美佳和孩子的畫麵……

已是黃昏,葉海凝下班之後沒有回去四號別墅,而是一個人來到了盛爵集團的辦公大樓下麵,她的心情很糟糕,因為事情並沒有按照她所想的方向發展,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葉海凝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陸先生的電話號碼,隻響了一聲,電話就接通了,傳來了陸非凡那低沉而迷人的聲音:“什麽事?”

“你在辦公室嗎?我有事情想跟你說。”她抬頭望著眼前的這座摩天大廈,心情有些忐忑,不知道陸非凡會答應讓自己陪沈烈炎去美國做手術嗎。

她話音剛落,然後就看到了八層樓的落地窗前隱隱約約的看到了陸非凡那高大的身影,正在俯視著自己,電話裏傳來了他的聲音:“我在,上來吧。”

“嗯,好。”掛掉電話之後,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做了一個深呼吸,邁開了腳步朝著盛爵集團的辦公大樓走了進去。

給陸非凡打過電話之後,進公司裏麵就是一路暢通,毫無阻礙,就連她進入總裁辦公室,秘書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奉上了官方的微笑,目送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