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章 那霸
“你剛才弄疼我了,你看,手腕都青了。”一個小時之後,周曉麗麵色潮紅、頭發散亂的趴在洪濤身上,與男人共同抽著一支煙。
“可是剛才你可沒喊疼啊,你好像喊的是用力,是吧。”洪濤用手把女人的亂發捋到腦後,看著她那雙非常細長的眼睛,每當**過後,周曉麗的眼睛都會像貓一樣,眯成一條縫,看著就那麽怪異。
“我不和你鬥嘴,去那霸的日期定好了,把護照給我,我去幫你買機票,本來我是順路通知你的,公司還要開會呢,你休息一會吧,我得走了。”周曉麗把煙蒂按滅,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手表,懶洋洋的支起身子,就這麽**著走進了衛生間。
洪濤還沒等周曉麗洗完,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自己裝錢和護照的小皮包就放在床頭櫃上,護照已經讓周曉麗拿走了,而且這個家夥還把她被撕壞了的**也堆在皮包上,上麵還有幾塊撕碎的紙片,洪濤仔細看了看,原來就是那兩瓶化妝品的包裝,看來周曉麗趁自己睡覺的時候,還是把那兩瓶化妝品給拿走了。
那霸是衝繩縣的首府,位於衝繩島上,是衝繩群島裏最大的一座城市。衝繩其實就是古代的琉球,這是一個群島,從靠近日本九州島的地方一直向西南延伸,最南端已經接近了台灣島。這一連串的島嶼形成了一個微微的弧形,把中國的東海與太平洋隔了開來。
那霸機場是衝繩縣裏唯一的大型機場,這裏有通往日本各地的航班,由於衝繩是日本唯一的亞熱帶旅遊地區,所以每年冬季都有很多日本人到這裏來享受一下溫暖的熱帶氣候,在他們眼中衝繩就好像是日本的夏威夷。
說是大型機場,其實還沒我們中國二線城市的機場大,尤其是候機樓,一點都不高大威武,它能小到什麽程度呢?洪濤從停機坪進入候機樓之後,一眼就能看到候機樓的出口和外麵的大街,這還是日本國內航站樓,旁邊的國際航站樓更小,就像一個小郵局一樣。
一出機艙,洪濤腦門上就冒出一層汗來,上飛機的時候大家還穿著羽絨服,下飛機的時候就可以穿背心短褲了。雖然是冬季,但是那霸的氣溫還保持在20多度的樣子,中午的時候可以達到30度,看看機場外麵的那些棕櫚樹,洪濤才確認,自己來到了一個熱帶地區。
由於八重老先生在這裏有工廠,所以提前安排了工廠裏的2位員工前來接機,在取完行李之後,八重帶著大家先登上一輛商務車,由他自己駕駛著先走,那些行李什麽的都讓他的員工慢慢裝車,隨後再拉回來。
那霸的大街看起來和日本國內沒什麽不同,既零亂又整潔,而且大街上連一個垃圾桶都沒有,具體原因就連八重先生也不清楚,他說從他到這裏開工廠的時候就是這樣。
車子大約開了半小時就抵達了八重老先生的工廠,這裏已經是那霸的西郊了,工廠的占地麵積不小,其中多半都被一間很大的廠房給占了,隻在一角隔出了一個二層小樓,這裏就是洪濤此次那霸之行的臨時住所。
八重老先生的工廠很有意思,它的產品是玻璃,準確的說是一種叫做琉璃的工藝品,這是當地的一種特產,洪濤在小樓的展覽室裏看到了不少琉璃製品,有杯子、盤子、咖啡具、小擺件什麽的,有很多種顏色,而且都非常鮮豔。
這種琉璃的質地有點像磨砂玻璃,但是透明度沒有玻璃高,它們的價格也不便宜,一個小酒杯就賣1600多日元。如果八重先生不是熟人的話,洪濤肯定會撇著嘴連看都不看一樣,但是現在他隻能裝作很認真很欣賞的樣子來聽八重先生給他一樣一樣的介紹他工廠裏出產的各式得意之作。
晚飯是在那霸市裏吃的,店名很有意思,叫“我那霸豚肉店”。日本人管豬肉叫做豚肉,這個店名按照文字上意思,應該是那霸土產豬肉的意思,洪濤這麽猜。
結果洪濤還真猜對了,這裏的豬肉來自於那霸特產的一種黑豬,據說這種豬是野豬與家豬的串兒,肉質不像野豬那麽粗,也不像家豬那麽膩,肥瘦適中,最適合做烤豬排和刷鍋子。
豬排就不用說了,烤成了杏黃色、冒著油花,看著就那麽有食欲,豬肉片也很給力,切得薄薄的肉片,每片上麵都是紅色和白色相間,往鍋子裏涮幾下,入口即化。不過洪濤最喜歡的並不是豬排和豬肉片,而是這家店裏的另一個特色菜:苦瓜。
這種衝繩的苦瓜一點澀味都沒有,店裏的廚師用雞蛋和豆腐與苦瓜一起炒,看著摸樣不怎麽樣,但是吃起來還是很好吃的。
不過洪濤也有不滿意的地方,那就是這家豚肉店裏做的紅燒肉,真是太失敗了,這麽好的豬肉,隻要稍微上點糖色,用小火燉燉,都不用什麽高超的廚藝,也會很好吃的。可是當這裏的紅燒肉端上來時,洪濤心裏就一咯噔,那個肉軟趴趴的像一灘爛泥,不光顏色不好看,放入嘴裏之後就像吃了一口土豆泥,太爛且太淡,狗屁味都沒有!
釣魚的人大多有一個毛病,他們不管年齡大小,一聽說明天要去釣魚,尤其是要去一個新的地方釣魚,那麽臨出發的這頭一天,你就別指望他們能安下心來幹點正經事了。這時候的他們全都處於“身未動,心已遠”的境界中,就像小時候要去春遊一樣,不能說興奮的睡不著覺,但是會一遍一遍的整理漁具、魚餌,使勁的想是不是有什麽東西還沒準備好。
洪濤他們也是一樣,尤其是洪濤這個從來沒玩過拖釣的人,好奇心更重,如果按照他的意思,從機場出來就應該找個快餐,湊合吃幾口然後帶著釣具馬上上船出發,去八重的工廠裏安排食宿,純粹就是多此一舉,眼看著大海下不去,還要在岸上住一天,這不是折磨人嘛。
想是可以這樣想,洪濤還沒二百五到把這種想法說出來,這次的行程都是八重老先生安排的,作為受到邀請的客人,那就得有客人的本份。而作為一個拖釣的新手,就更不能喧賓奪主了,不管心裏急成什麽樣,也得老老實實的裝沉穩。
吃完飯之後八重又把大家領到了一家納斯庫,抱著陪酒小姐繼續喝,這回洪濤長心眼了,不再點什麽洋酒,而且跟著大家一起喝啤酒,他深怕一不小心把這幾位給灌趴下,影響明天的釣魚大事。
第二天一清早,一輛車廂上畫著一條大旗魚的麵包車就停到了洪濤他們住的小樓前,司機是位大叔,皮膚異常的黑,如果從遠處看,還以為是個非洲夥計。洪濤幾個人老早就起來了,由於心情比較焦急,洪濤的煙癮發作,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不光把不抽煙的村一和八重給熏跑了,就連上野這個抽煙的人也受不了了,隻剩下周曉麗一個人始終沒有跑,估計她在中國早就習慣了和這種煙鬼接觸。
港口很快就到了,一下車,洪濤第一個感覺就是:天空啊!你真TM藍!大海啊!你更TM藍!這種藍讓洪濤看起來好像那麽的不真實,不像是自然界的顏色,而是像化學染料染的。
“這兩個人是親兄弟,剛才去接我們的是弟弟,叫丸山輝,站在船上的是哥哥,叫丸山遙,這艘船就是他們的。”周曉麗指著前麵停著的一大排船中的一艘,向洪濤介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