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五章 中外通吃的魚餌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功夫,哈裏森終於釣上一條他認為可以算成績的魚,這條魚和剛才帕維釣上來的那條加拿大梭鱸長得很像,不過身體都是金黃色的,沒有斑紋,個頭也要大一點。//
“哈哈哈,Walleye,足足有5磅!”哈裏森示威一樣提著那條魚的嘴向帕維這邊揮舞。
“這個魚我還真沒見過,他們叫鰣魚,看樣子是冷水魚,一身的細鱗,應該不難吃。”洪濤跑過去仔細看了看那條魚,不認識,具體叫什麽隻能回去查圖冊了。
“濤,這樣下去你的錢包恐怕就保不住了,說實話吧,那個家夥在釣魚上隻比我稍微低這麽一點,所以很不好對付的。”帕維在洪濤路過的時候,叫住了他,意味深長、言簡意賅的表達了自己的問候,不過這番話讓洪濤聽起來,重點並不在錢包上,而在後麵有關很不好對付那句上,如果哈裏森都很不好對付,那按照帕維的說法,比哈裏森還高那麽一點點的帕維不是更難對付了!
40多分鍾過去了,帕維已經釣上了好幾條魚,其中他覺得可以留下來的就有2條,都是鰣魚,重量大約在2斤多左右,而哈裏森也當仁不讓,同樣釣獲了不少條,也是是選擇了2條鰣魚,個頭大小和帕維的也差不多。
而洪濤這裏,還是空空如也,別說鰣魚了,連條小梭鱸也沒有,那根樹枝削成的簡易魚漂就那麽歪歪斜斜的立在水中,一動不動,用釣魚人的行話講:扔在水缸裏了!
劉老板對洪濤算是徹底死心了,估計現在他心裏對洪濤這個釣魚冠軍已經失望到了極點,連看都不願意再看,獨自跑到帕維那邊,正在向胖子請教如何玩這種擬餌路亞釣法。
帕維目前正處於漁獲的領先階段,心情不錯,雖然他和劉老板語言不通,但是釣魚這點玩意,用手勢比劃也一樣能搞明白。
整整1個小時過去了,洪濤此時嘴上雖說不著急,但是心裏也有點含糊。他的這種特效魚餌在加拿大隻在錫姆科湖試驗過一次,雖然上魚率挺高的,但是並不能說明可以適應這裏的所有水域,像這種帶有溫泉水的湖,說不定裏麵的魚經過長期的演變,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攝食習慣,這也說不定。
好像是為了回應洪濤的質疑,那根歪歪斜斜的魚漂突然小幅度的抖了一下,原本平靜的如鏡麵一樣的湖水上泛起了一層淺淺的漣漪。
看到這個信號,洪濤的小心肝不由得突突直跳,這不是水下魚兒攝食的信號,這是有魚在水下無意中碰到了魚鉤或者魚線的表現,這說明在水下有魚存在,而且它們正對這些從水麵落下來的魚餌產生興趣。釣魚人通常把這種情況稱作:魚已經進窩。
既然來了,那就要想辦法把它們留住,這樣它們就有很大的幾率去吃魚鉤上的魚餌,怎麽留住這些魚呢?沒其它的辦法,隻有繼續投放餌料,但是不要扔太多,否則都把魚喂飽了,它們就不會去吃魚鉤上餌料了。
就在洪濤剛剛扔完幾粒餌料時,魚漂突然動了,它既不是向上升起的送漂,也不是慢慢沉入水中的黑漂,而是直接被一股力量拉著向遠處飄去。
這種漂像洪濤印象中隻有小魚在爭奪魚鉤上的魚餌時才會出現,而且是在魚鉤沒有完全沉入水中時才有,而現在魚鉤正沉在4米左右的水底,按說有魚吃到魚鉤之後,肯定會抬頭遊走,或者沿著水底平行遊動,不應該出現這種漂像啊。
不管如何迷惑,這都是一瞬間的事情,洪濤此時已經本能的把魚竿快速抬起,幾乎在同時,持竿的右手就感覺到一股很大的力量通過魚線和魚竿傳了上來,憑借著釣魚的經驗,洪濤可以肯定,這不是掛底,而是中魚了,而且魚的個頭不小。
“呲……呲……”就在抬竿刺魚的同時,繞線輪發出了讓人牙齒發酸的出線聲,水下的魚被魚鉤弄疼了,開始感覺到了危險,正在拚命向湖中間逃,巨大的拉力讓12公斤靜拉力的繞線輪轉的飛快,線槽轉眼就空了三分之一,差不多放出去60多米線。
“X,你們這幫倒黴的左撇子!真害人!”看到大魚這一口氣的衝鋒已經開始降速,洪濤趕緊伸手去摸搖把,打算稍微收回一點魚線,以便應付大魚的第二波衝鋒。可是右手抓了一個空,急得他張嘴就罵上了,當然用的是中文。
哈裏森給他的繞線輪是個左手輪,在歐美國家,80以上的人都是左撇子,習慣用右手持竿,左手揺輪,正和我們國內相反。這一點洪濤早就發現了,不過當時他忙著綁鉤開餌,忘了把搖把拆下來換到右邊,結果現在可要了命了,習慣了用左手控製杆子,右手揺輪的人,突然反過來,肯定很不習慣,連刹車都擰反了,本來想鬆一點刹車,結果越擰越緊,幸虧發現的早,要不大魚一衝鋒,不是鉤子斷就是線斷。
“這尼瑪太誇張了吧……這是魚嗎?不會是掛到潛水艇上了吧!”牆頭草劉老板一聽到洪濤這邊的動靜,嗖的一下就竄了過來,跑的比兔子還快,真難為了他那兩條老腿。
當他看到洪濤的杆子已經完成了U字形,魚線還被大魚拽得飛快的向外跑,立馬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在洪濤身後來回亂竄,仿佛是要找什麽東西來幫洪濤,可是又找不到合適的家夥,基本屬於麻爪了。
“我說劉哥,您能別在我旁邊這麽轉了嗎?我沒讓魚給折騰糊塗嘍,也得讓您給繞暈了,您找個地方看著,等我把它溜累了,竿子再給您,現在它的勁頭太大,弄不好就跑了。”洪濤老覺得身邊有個人影來晃,非常鬧心,趕緊安慰劉老板。
“帕維,去拿步槍,魚一浮上來就給它一槍,別讓它跑了!”哈裏森和帕維也都扔下自己的魚竿,跑過來看熱鬧了,哈裏森非常果斷的下達了戰鬥指令。
“別、別、別!你這一槍打完,我這個窩子也白喂了,下麵的魚都得跑嘍,別擔心,再大的魚我也釣上來過,這個不算啥。”洪濤一聽,這些老外就是有血性,釣個魚還拿槍打,這哪兒能體現出咱釣魚水平的高超啊,咱講究的是直接把魚溜翻了肚,那石頭扔都沒勁再跑了,這才算本事。
“我是怕魚受罪,直接打死更人道一點!”
“……!”哈裏森的回答差點把洪濤的肺給氣炸了,你們兩個身後扔了一地的死魚,你們還有臉和我講人道!
10多分鍾之後,大魚終於沒勁了,洪濤逼著劉老板接過了自己的釣竿,然後在一邊指揮著他如何收線、調整刹車、如何利用竿子的角度來變換竿子的彈性、如何控製魚的遊動方向。
很快,已經筋疲力盡的大魚就被乖乖的拉到了岸邊,這是一條大鯉魚,身長70公分左右,重量差不多有15斤,一身的銀色魚鱗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發出閃閃的光芒。
洪濤頭一次看到這種顏色的鯉魚,如果不是它那張很有特點的嘴和嘴角的兩根肉胡須太明顯,他都不敢確定這是一條鯉魚。
由於這次是來打獵的,所以並沒有帶抄網和搭鉤,不過哈裏森有辦法,他從背包裏抽出一把一尺多長的匕首,然後猛地刺進大魚身體。
這把刀真是鋒利,直接把大魚的身體給刺穿了,而刀背上那些鋸齒也牢牢的嵌在骨肉中,任憑大魚疼的來回拚命扭動,也無法讓刀刃脫離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