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七章 沒地方玩了
大家可以這樣去想一想,如果新加坡政府不采取嚴刑峻法來懲罰那些隨地吐痰、隨地亂扔垃圾的人,那新加坡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嗎?回答是否定的,如果沒有這些法律和新加坡政府嚴格的執行,那新加坡很可能比菜市場還髒亂差。
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環境保護的問題不該依靠普通老百姓來自發執行,而是應該由當地政府來承擔這個責任。而在中國很多地方的政府,為了免去這些麻煩事兒,他們就采用了一種非常簡單省事的方法:禁止!
這種執政方式說好聽點是不作為,說難聽點就是瀆職,是犯罪!你們每月拿的工資是全國人民交的稅,你們管理的公園是屬於全國人民公有的,可是你們為了掩蓋自己的能力不足和懶惰,卻反過來禁止大家夥來次進行合理合法的活動,這也太荒謬了,而那些無良記者和媒體居然還好意思宣傳這些東西,真是有點黑白都顛倒了。
和環境保護這個問題一樣,說魚餌能夠汙染水域的人,也是別有用心、以點概麵的。生產魚餌和進口魚餌的工廠、商業組織都在國家的管控之下,你不去嚴格管理這些上遊單位確保它們生產和銷售的魚餌符合環保標準,卻來指責使用這些商品的釣魚人,這還有王法嗎?難道你吃了三氯氰胺還是你自己的錯?
至於說釣魚能夠破壞魚類的自然繁殖,這個說法還稍微有一點道理,不過相比亂捕亂殺、河流汙染、電魚、炸魚、藥魚來說,釣魚真是拍馬都難以趕上啊。但是光憑這一點,也不能成為禁止釣魚的借口。世界各國都對釣魚有立法,對釣魚人的責任和權利作出詳細的規定,從而解決了人類活動與自然保護之間的矛盾。中國各種各樣的法和補充規定還少嗎?出台這樣一部法律很難嗎?
話題扯遠了一點,其實也不遠,如果要想世世代代的有魚可釣。每個釣魚人都應該考慮這個問題。
除了市區之內的公園和城區附近的自然水域之外,北京的各個郊區縣裏還有為數不少的水庫和河流,比如最大的密雲水庫、官廳水庫、懷柔水庫,還有中小型的十三陵水庫、上莊水庫、海子水庫、沙場水庫等等,不過它們基本上都集中在北京的遠郊區縣裏,以北部和西部居多。在非典爆發這段時間裏,不光是外省市的兄弟們不歡迎北京人,就連北京人自己也都分出了三六九等,郊區的不歡迎市區的,遠郊區縣的不歡迎郊區和市區的,反正一句話。最好各自在各自的地盤裏待著,別四處亂串,否則等待你的就是各種鬱悶。
這還真不是危言聳聽,在前世裏,洪濤的單位在這個時間段裏給員工全部放了假,結果他在家裏待著沒事幹,正好有個關係不錯的同事買了一輛高爾夫。於是這個同事腦子一熱,約上洪濤去北部的一個水庫裏去釣魚。
當時洪濤也沒這個經驗,倆人一拍即合,裝上漁具就往水庫開去。結果車還沒到水庫邊,就被攔在了通往庫區的路口上,當地的村民禁止一切不是他們村子的車輛通行,雙方還吵了半天,結果依然是無法通過。
洪濤的這位同事也是個狠人,他並沒有氣餒,倆人悄悄的退了出來。然後找了一條廢棄多年的小路偷偷的鑽了進去,高高興興的在水庫邊上釣了2天魚。
可是當他們打算收拾收拾回家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停在路邊的那輛嶄新的高爾夫轎車出現了狀況,整個車身上全是深深的劃痕。當時洪濤這位同事都快瘋了,從車裏拿出一把多用途刀就要找人拚命。洪濤趕緊抱住了他,先不說能不能打過人家一村子的人,就算是能打過,你也得知道是誰劃的才成啊,總不能見到一個殺一個吧!
最終,倆人隻能開著這輛滿身傷痕的新車回家了,其實這還得感謝人家當地人沒把事情做絕,至少輪胎沒給你紮了,要不連回家都成問題,庫區建在深山裏,離最近的市鎮也有幾公裏的路程,這要是車胎廢了,恐怕就得推著走幾公裏了。
洪濤的那位同事在回家之後就被老婆關了禁閉,跪沒跪搓板洪濤不敢妄言,反正好幾年抬不起頭來都是輕的。你想啊,剛買了幾天的一輛新車,連牌子都沒來得急領呢,就成了一輛舊車,幾乎全身的車漆都得刮了重新噴,擱誰家也不是件小事兒,洪濤為了這件事,好久都不好意思去那位同事家。
既然有了這個慘痛的教訓,那郊區縣的那些水庫也就不能再去了,哪怕就是找輛不怕毀的舊車,洪濤也不打算再去了。釣魚就是個運動和娛樂,為了自己樂一樂,犯不著去給當地的百姓添堵,人家是為了活命,咱們是為了玩,為了這個去挨罵真不值當。
如果這麽說的話,城裏玩不了,城外也不能去,出城更是別想,那幹脆就別釣了唄。情況還真不是這樣,雖然北京能釣魚的水資源非常少,但是北京的釣魚人卻非常多,這就催生了一個非常龐大的市場,人工收費魚池。
這種人工收費魚池,雖然不能完全代替那些自然水域裏釣魚的感覺,至少也能稍微緩解一下釣魚人的魚癮。尤其是對那些時間不太充裕但是魚癮很大的人來說,花幾十塊錢,到這些人工魚池裏釣幾個小時,既能過癮又不耽誤工作和家庭,還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種人工收費魚池也有好多種,大概可以分成兩種,一種是按斤收費的,也就是按照釣魚人釣上來魚的重量收費,每斤魚比菜市場買魚貴多了,俗稱高釣坑。一般來這裏玩的大多是剛接觸釣魚、經濟能力比較強、單位請客之類的。
還有一種就是按照時間收費的,比如每根魚竿或者每個釣魚人,12小時或者24小時多少錢,在這種魚池裏魚的密度不大,要想釣上來就需要在魚餌和釣法上做一些研究了。由於這種魚池相對比較便宜,一般也就10塊錢或者幾十塊錢一天,所以大部分住在城市裏的釣魚人都會經常來這種魚池垂釣,像前文說過的西海,就是屬於這種魚池。
洪濤現在能選擇的也就隻有這種魚池可玩了,但是他又不想去西海玩,哪裏太熟悉了,大家都是半熟臉,看到誰都得聊幾句,而且那裏的老板也明裏暗裏的表示過好幾次,洪濤去了之後就不收費了。
這個不收費其實不是一件好事,人家承包了這一片水域,不是做慈善的,是拿來掙錢的,如果那個人經常來釣魚,而且釣得還特別多,那麽這個魚池的老板就會采用這種方式,來婉轉的告訴這位釣友:我們服了,您是大爺,求您賞口飯吃吧,以後最好永遠別來,如果要來也請您少來,給我們留條活路吧!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但凡沒滅門的仇恨,一般人誰會去和別人結這種仇啊,而且這也是釣魚圈子裏的一種約定成俗的潛規則,所以洪濤不打算再去西海給人家添堵。
除了西海之外,離洪濤家最近的應該就是青年湖公園裏的那個魚池了。說起這個魚池,洪濤的感情還是比較深的。這裏既然叫青年湖公園,那它就真的是一個公園,它的麵積不大,位於安定門外大街,就在二環外麵一點。
公園裏有個和西海差不多大的人工湖,不過不像西海那樣是個規規矩矩的四方形,而是不規則的長條狀,而在在靠近西側的部分還分成了2部分,一部分是個很小的水麵,哪裏是被人承包,改成了2個收費比較高一些的魚池;而另一部分則和通過兩個橋洞和大湖相連,也被人承包了下來,作為一個收費很低的放釣魚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