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二章 令人羨慕的地下室

“好吧,我說不過你們,原來家裏是兩個瘋子,現在很可能要變成四個了。”既然客人發話了,潘也沒轍,隻好先安排司機把洪濤他們的行李送到房間去。

進了小樓之後,洪濤才真正感覺到這個馬克思家還真是有錢人。雖然剛才聽他的姓氏好像是和德國貴族沾邊,但是名字裏有von不見得就是貴族,就像荷蘭的van,法國的de一樣,隻是表明這個人有可能和舊貴族有關係,但是不一定現在還是貴族。

不過現在洪濤比較肯定這這個馬克思多半還真是個歐洲貴族,至少也沾邊,要不這個小樓裏不可能掛著這麽多祖先的油畫,還有牆壁上、家具上這些類似曼聯隊徽一樣的徽記,雖然洪濤認不出這玩意到底畫的什麽,但是家族徽章這個說法洪濤聽說過一點的。

馬克思的私人小空間位於地下,左邊是就是酒窖,右邊一大間屋子裏都是他的漁具或者與釣魚打獵有關的東西。從他這個存放漁具的空間位置上,洪濤又得出一個論斷,這位馬克思也是位怕媳婦的主兒。

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洪濤在前世深有體會,當初他的漁具也差不多是這種待遇,家裏雖然有儲藏間,但是妻子不讓用,最終那些並不比家具便宜的漁具不得不委身於樓下的車庫裏。而馬克思目前的狀況恐怕比前世的自己還糟糕,這麽大一座三層樓裏居然都找不到一間房子來放心愛的漁具,都給擠到地下室裏了。

和洪濤前世裏的車庫相比,馬克思這個地下室就要豪華多了,不光有很多盞燈光的照明,在一側的牆壁上還掛著好幾個玻璃櫃子。裏麵都是各種魚類的標本。在這些展櫃的周邊牆上,還掛著大大小小的照片,無一不是和釣魚有關的內容,很多照片下麵還附了文字說明,就像是一個小型的水生動物博物館。

“這是我的冠軍獎杯,是我和施威德共同獲得的,可惜我們那條魚最終被放生了。如果能帶回來的話,它將是我們最珍貴的展品,它擺放的位置我都想好了,就在屋子中間。”馬克思一進入到地下室,立馬好像年輕了20歲,拽著洪濤看看這裏、看看那裏,嘴裏還不停的介紹著標本或者照片的背景,整個一個導遊。

“我聽潘說你是中國和日本兩個國家的冠軍,雖然潘把你冠軍的照片給我們看了。但是我到現在還不敢確定你這麽年輕就會有如此高的釣魚技巧,我覺得我們在組隊之前,必須要進行一番測試,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和他麵冷心熱的哥哥不同,這位小馬克思應該算是麵熱心冷了,他很少說話。隻是帶著禮節性的微笑,不過他一張嘴,本來就很清涼的地下室裏又降了幾度。

“怎麽說?還要考試啊?要是考不及格。是不是我們還得飛回去?”王健也聽懂小馬克思的意思了,用中文和洪濤發表了自己的不滿。

“考就考唄,沒有金剛鑽也不攬瓷器活兒,咱怕他們!?”洪濤倒是沒那麽大的抵觸情緒,他這兩年和歐美人接觸多了,對他們那種直腸子的做法已經逐漸熟悉,雖然這位的腸子未免太直了一些。

“施威德!這是我的客人,你應該保持基本的禮儀!”潘聽不懂中文,但是她看見洪濤和王健用中文嘀咕,也能猜出大概的意思。立刻就掛不住臉了,開始教訓她的小叔子。

“沒事兒,沒事兒。既然施威德先生不太放心,那你就安排吧,不過最好是用真餌的釣法,我對路亞釣法還不太拿手,咱們這次參加的釣賽是規定用真餌吧?”洪濤一看這個嫂子和小叔子要吵起來,趕緊出來解圍。

“對,是真餌,我有前幾屆釣賽的錄像,我們可以去我書房裏看一看,別在意施威德的話,他一直擔心你們對歐洲的釣賽不了解,不過我到沒他那麽悲觀,而且我們還有幾天時間,足夠讓你們熟悉歐洲的魚了。”馬克思雖然說不悲觀,可是這個話裏好像也沒什麽信心。

“我們不如先看看釣具,說實話,我對歐洲的釣具還不太了解,還有這裏的釣魚規則也需要補補課。”洪濤不想大家剛一見麵就弄得這麽對立。

“哦,對,請跟我來!”馬克思很誇張的用手拍了拍腦門,疾步向屋子裏麵走去。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馬克思和洪濤前世裏一樣,釣具都沒資格上樓,但是他這個放釣魚用品的地下室的麵積都快比一個三居室大了。剛才放魚類標本和照片的那間屋子其實就是一個陳列室,穿過這裏之後,後麵還有一間更大的屋子,裏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釣魚用具。

“我x,真是土豪啊,上麵有車庫,地下還有個船庫!”王健進屋之後也傻眼了,屋子中間放著一艘7、8米長的釣魚艇,下麵還帶著拖車,而屋子另一頭並不是牆壁,而是一道車庫的卷簾門,地麵也是一個向上的斜坡。不用問啊,那道門外麵肯定就是院子了,當要外出釣魚的時候,把卷簾門一升起來,汽車就能通過斜坡開下來,然後掛上拖車,拉著釣魚艇就上路了!

“你家都可以開漁具店了!”洪濤看著房屋四壁上掛的玲琅滿目的漁具,不知是衝著潘說還是衝著馬克思說。

“這些是施威德喜歡的魚竿,這些是我的,中間還有其它種類的魚竿,你可以隨意挑選,比賽規定隻能用4根魚竿,所以我們不可能滿足每個人的習慣,必須找出一種大家都適用的魚竿作為我們比賽的工具。”馬克思指了指左邊的牆,又指了指右邊的牆壁,這個老頭還挺有意思,他和他弟弟一人一麵牆,誰也不幹涉誰,中間這麵牆上掛著的才是中立產品。

“都差不多,隻是調性有點差別,你覺得那種更合適?”洪濤和王健先從施威德那麵牆上拿下兩根4米左右的拋竿試了是手感,然後又從馬克思這麵牆上摘下另外兩根,最後再從中間那麵牆上選了兩根長度差不多的魚竿,最終的試用結論是:這個兩個馬克思是吃飽了撐的,這些魚竿除了細節、顏色、調性上稍有區別之外,其它性能都差不多,很難說那種好那種壞,這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經過幾分鍾的試用手感,洪濤和王健最終選擇了施威德使用的那種4米拋竿,選擇它的唯一理由是這種由比利時生產的魚竿是獨節的,也就是說從頭到尾都是一節,沒有其它插接的部分,一般來講這種魚竿由於不用考慮插接問題,所以韌性稍微高一點,腰部的彈性比較好,對於控製個體比較大的魚類稍微有那麽一丁點優勢。

“嘿,菲力,我現在有點相信他們的實力了,你看他們挑的是我的魚竿,我早說過了,你那種魚竿不適合激烈的比賽,和女士們在河邊玩一玩還湊合。”小馬克思看到自己的魚竿被客人選中,立馬就高興起來,並且還不忘擠兌他哥哥一頓。

“可是上屆比賽正是我的魚竿上了最大的一條魚,難道你忘了嗎!”馬克思聽完他弟弟的話,立刻搬出以往的戰績反駁他弟弟的說法。

“可是前麵三條魚都是我釣的,去年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魚竿斷了,我們也不會輸給那個賣靴子的奧地利人!”小馬克思也不甘示弱,開始揭他哥哥的傷疤。

“你胡說!我的魚鉤是掛在水草上才折斷了魚竿,如果不是你在一邊大喊大叫,我才不會把我的魚竿弄斷!我。。。。。。”馬克思被他弟弟說中了要害,臉都氣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