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五章 開始禍害意大利

作為一個釣魚人,必須渾身都是家夥,走到哪兒釣到哪兒,洪濤這次出門雖然沒帶全套的漁具,但是錢包裏還有有所準備的,一盤十米長的魚線和一包9號魚鉤是他的隨身武器,基本走到哪兒帶到哪兒,這不,現在就用上了!

至於魚餌嘛,在農村小河邊上釣魚誰還去買商品餌啊!直接抓螞蚱挖蚯蚓就可以,這些都沒有也沒關係,牛糞堆裏用小木棍挑幾個蛆蟲總有吧,沙土地上抓幾隻大螞蟻總有吧?這些也沒有!那您去的地方不是農村,是格陵蘭島上的凍土帶!

土丘旁邊的小河很窄,寬的地方都不到3米,水也很淺很清,稍微有塊大石頭就能露出水麵半截,這種環境真的是難為洪濤了,按照國內的經驗,這種河水裏頂多有幾條小趴虎或者黑魚什麽的,撈個小蝦還湊合,釣魚真沒啥希望。

但是看著孩子們那期盼的眼神,洪濤也不能說不帶他們玩啊,而且這些孩子很是努力的抓來了十多隻螞蚱之類的小蟲子,就連小女孩也強忍著恐懼,用手指頭捏來了一隻小甲蟲。

“來,咱們先綁鉤啊!這樣。。。這樣。。。。一拽。。。嘿。。。好了!”反正語言也不通,洪濤也就不費那個勁了,就當是哄著一群啞巴和聾子玩吧,自言自語的把魚線和魚鉤綁好,然後換下木棍上原本的那兩套破玩意,一根交給那個勇氣可嘉的小女孩,一根自己拿著,再幫她把一隻螞蚱穿在魚鉤上,扔到了河水裏。

其實這都是瞎掰,河水太淺,再加上流速還挺快,扔下去的魚餌都飄在水麵上,隔幾秒鍾就衝遠了。還得拉回來重新扔。再加上小河太窄了,就算水裏有魚,有這麽一幫調皮孩子站在河岸上,下麵的魚也都跑了,你看,居然還有往水裏扔石子的呢!

釣了十幾分鍾,一條魚都沒上鉤,根本來吃餌的都沒有,那些小孩子有開始嘰嘰咕咕的不耐煩了,而且看著洪濤的眼神也不是那麽崇拜了。

“尼瑪啊。這是逼著我發大招啊!咱這個大師的名頭不能丟在一個意大利的小村子裏!”洪濤不好意思在小孩子麵前認輸,隻好祭出了他的終極大招!

要想在這種小河溝裏抓到魚,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不是用釣,也不是用網,而是用石頭和泥!既然水裏的魚兒不給麵子,不願意上來,那咱就下去唄!

洪濤直接把魚竿就給扔地上了,然後穿著涉水鞋把褲腿一挽就下了水,從水底撈出幾塊大石頭開始築壩。那些孩子也不傻。看到洪濤的動作就知道他要幹嘛,於是抓蟲子的隊伍改成了運石頭的隊伍,人多力量大,隻用了一會兒。一條高出水麵的石頭堤壩就完成了,水流隻能順著築壩的石頭縫流出。

剩下的工作就簡單了,把堤壩隨意打開兩個小口子,然後把體恤衫脫下來。領口和兩個袖口係死,往流水的口子下麵一罩,這就是一張網啊。隻要從這個口子裏出來的東西都得進到網裏去。

這還不算完工,還得有人去遠處的河水中往這邊轟魚,這個工作就交給那些小孩去做了,三五個孩子拉著手,從幾十米外的趟著河水往這邊走,洪濤和另一個小男孩撅著屁股站在水裏張著衣服等收獲。

你還真別說,這個小河裏麵的硬貨還挺多,不光有小魚小蛤蟆什麽的,居然還有鮭魚和鯰魚,其中一條最大的鯰魚足足有一尺多長,被那些孩子趕得走投無路,像從哪個小口子裏突圍,結果直接就鑽進了洪濤的衣服裏。

趟完了這一遍,那個小鐵桶裏頓時就成了俘虜的集中營,不光有魚,還有幾隻舉著大鉗子的淡水鼇蝦,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小龍蝦,不過和中國鼇蝦不一樣的是,這裏的鼇蝦體色偏藍一點,而且那兩個大鉗子的比例明顯偏大,個頭也大一些。

小孩子才不管這些魚是釣上來的還是撈上來的,反正有魚就算本事,他們就高興,直到土丘上響起他們家長的喊聲,這些孩子才提著小桶,戀戀不舍的返回了家裏。那些孩子的家長看到小鐵桶裏的收獲,也是大為驚訝,就連bb也不認識其中的大部分魚類和那幾隻鼇蝦,也不知道他小時候都去幹嗎了。

從這次清晨捕魚活動之後,洪濤徹底在這群孩子裏建立了崇高的聲望,除了睡覺和吃飯之外,他身後總是跟著一串小不點,走到哪兒跟到哪兒。洪濤也不嫌棄這些蝦兵蟹將,在他們的指引下,不光把bb家傍邊的這條小河給掃**了一番,還對附近幾條差不多的小河進行了騷擾,除了各種小魚小蝦之外,還惹來了附近幾家的一群孩子,沒事兒就往bb家裏跑,人人手裏提著個小桶,名義上是來找bb家的孩子玩,實際上是邀請洪濤去禍害他們家附近的小河。

“我說你也太毒了吧,從小就訓練人家孩子禍害小魚小蝦的,你拍拍屁股走了,人家意大利人過幾年就得哭,河溝裏連魚蟲都剩不下!”王健對於洪濤的這種行為頗有微詞,直接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田園生活很無聊,每天帶著孩子群瘋一會兒,幫著bb家的女人喂喂豬,吃完了午飯再來一覺,下午跟著bb去他那個據說已經有了上百年曆史的家族小酒廠裏去轉轉,順便喝他點葡萄酒啥的,或者坐上bb父親那輛拖拉機,去田間地頭轉悠轉悠,晚上回來一大家子人圍著桌子吃飯、喝咖啡,這一天就算是過去了。如果要是養老,這真是個好地方,生活節奏無比慢,根本不用有時間觀念,想幹嘛幹嘛,在這些意大利人眼裏,除了吃飯和睡覺,根本就沒有必須在那個時間之內把那件事幹完的觀念,什麽都可以拖著。

可惜的是洪濤他們真拖不起了,轉眼就是一周過去了,當初從德國出來時立下的環遊歐洲的雄心大誌讓這一周的悠閑時光也給磨滅的差不多了,身子骨都待軟了。

“我說咱們是不是該活動活動了,這兒雖然待著挺舒服也不能當家住啊,下一站該去哪兒了?”這一天吃完了午飯,洪濤把潘和王健都叫住,準備問問他們到底怎麽想的。

“要不別瞎逛了,再待幾天直接回國吧,每天看著人家一大家子人,我還真有點想家了。”王健這個懶蛋終於把實話給說出來,這些日子他成了專職擠奶工,每天4點多鍾就爬起來去牛棚裏找那3頭母牛去幽會。

“可是我還想回趟老家呢,要不咱們別去西班牙了,那邊和這裏差不多,我去過,真的差不多!”潘也開始打退堂鼓。

“唉,這才叫交友不慎呢,如果我問比利時、荷蘭、丹麥是不是和這裏也差不多啊?”洪濤雖然自己也有點懶了,但是不允許別人也懶。

“嗯,都差不多!”潘這個睜著眼說瞎話的功夫應該是和洪濤學的,好像還有點生疏。

“成吧,那就算都差不多吧,等回國人家問起我荷蘭什麽樣啊?丹麥什麽樣啊?我就把這裏的照片拿出來,告訴他們,這就是荷蘭和丹麥,這裏吃帶餡的披薩,還說意大利語!”洪濤陰陽怪氣的開始刺激潘。

“要不這樣吧,比利時、荷蘭就不去了,丹麥可以去,咱們樣?”潘也覺得這個轉折有點太大了,開始往回縮。

“成吧,既然你們都沒有繼續窮遊的興趣了,強逼著也玩不好啊,丹麥就丹麥吧,咱們那天走?”洪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次環遊歐洲半途而廢的屎盆子算是結結實實的扣在了潘和王健的頭上,和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而且自己還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