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七章 主角來了
“我艸！洪哥，您這招兒也太損了吧，這要是西城區沒評上先進文明區縣，別說那個小破管理所什麽的，恐怕區長也得挨批評吧！”高淼終於明白洪濤要幹什麽了，腦‘門’上冷汗都下來，看著洪濤的眼神都有點閃爍，不敢直視的感覺。
“切，你還真信這一套啊？這不就是折騰老百姓玩呢嗎，具體評上沒評上有個p用？除了麵子上好看點，沒什麽真實意義，高層沒人拿這個真當回事兒。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對於街道辦事處、派出所這種級別的單位來說，這個事兒還真不小，如果小了我還用躲在後麵？直接我就衝上去了！你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出麵嗎？”洪濤給高淼提出一道練習題。
“認識我的人太多，很快就能想到你身上去！”高淼這次沒猶豫，直接就把答案說出來了。
“那我不出麵為了什麽？”洪濤再次提出一個更尖銳的問題。
“是。。。是。。。是為了統籌指揮吧。”高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個他認為比較婉轉的詞兒來。
“統籌你大爺個頭，你不如直接說我怕死裝孫子完了，你這個腦袋啊，是白長了！”洪濤臉都氣歪了，這個吹nb的時候最恨什麽？最恨的就是沒有一個能再適當時候搭腔的人，這個人非常重要，就像說相聲裏麵的捧哏，話不多，都得說在點兒上！高淼顯然還沒這個功力。
“那。。。那是為了啥？”高淼也覺得剛才自己的想法有點齷齪，不過他真想不出還有什麽別的理由。
“你公司的法人是誰？”洪濤換了一個問題。
“你啊？”高淼眨巴眨巴眼。
“漁具店的法人是誰？”洪濤接著問。
“也是你啊！”高淼眼睛眨巴得更快了。
“現在你有別的想法了沒有？”洪濤不想直接告訴他，直接告訴了印象不深。
“等等。。。我明白了，您是怕牽扯咱們的公司！”高淼終於想明白了，拍著自己的腦袋。
“唉，這就對了，你知道這些人最膩歪那種人嗎？”洪濤打算再給高淼上一堂人生課。
“膩歪？不知道，怕那種人我知道。”高淼對於膩歪這個詞兒把握得還不是很‘精’準。
“他們最膩歪那些沒工作、沒買賣、沒家產、沒麵子、沒想法的底層老百姓。這種膩歪不是怕，而是一種無奈，因為他們無法用他們手中的權利有效的製約這些人，尤其是在一些可有可無的小事情上，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就是這個道理，所以以後記住，‘逼’迫人的時候一定要拿住地方的必救之處，如果拿不住，你就不能真正威脅到他。隻能是一種雙方的妥協。”洪濤把自己對一些實情的感悟說給高淼聽，雖然不敢肯定保證對，但是他敢肯定保證不會錯。
“嗯，我明白了，小二他們沒這麽多牽掛，也沒什麽人認識他們，搗完‘亂’大不了回來家待幾天，反正不會影響咱們公司的業務，而且咱們也不用和那些關係真的撕破臉。”高淼沒白‘浪’費洪濤這麽多唾沫。算是徹底搞明白了。
“咱們得這麽折騰幾天？要不我去派出所裏掃聽掃聽風聲？”高淼隨後又問了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他還是有點擔心。
“不用，那樣你就‘露’餡了，以前該怎麽著還是怎麽著。要想騙人得先騙自己，你得讓自己都相信，這個事情和咱們有點關係都沒有，才能騙過那些老油條。他們接觸過的人，比我、比你老爸一點都不少，千萬別拿別人當傻子。另外你不用擔心小二他們。咱們這一點法都不犯，連違規都談不上，要不那位王副所長還能這麽客氣就走了？大概再堅持兩天吧，我看網上說評判組今天到北京，評分階段就是三天時間。”洪濤安慰了高淼一下。
至於到底要等幾天，他也記不清了，當年評比的時候，他就是在宋慶齡故居這裏見到那些評判組的，雖然說評判組都是不同城市裏的專業調查公司，但是要想瞞過一個城市的人，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前世裏這些評判組成員剛一下飛機，就被東城和西城區的工作人員給盯上了，當時甚至動用了警力來跟蹤這些人，走到哪兒跟到哪裏，再通報給附近的區域準備應付他們的暗中檢查，說是暗查，其實和明查沒什麽區別，唯一的區別是更‘浪’費社會資源了。
“好吧，明天我去借一輛旅行車去，咱倆躺著看dvd，和他們y的死磕了！”高淼心裏有了譜兒，膽子也大了，連後兩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
“應該不用等明天了！小二，告訴小四，咱們等的人來了，就按照咱們商量好的辦，怎麽惡心人、怎麽煩人怎麽來啊！”洪濤突然在一隊遊客打扮的人裏發現了他的目標，兩男一‘女’，穿著攝影背心戴著軟簷帽、‘胸’前掛著照相機，看著像是典型的南方遊客，但是他們確實是評審組，前世見過！
老李、大李和小李三人都來自上海，他們任職於一家半民間調查公司，為啥說是半民間呢，這個隻能意會不能言傳，說出來河蟹鉗子夾pp！
他們昨天下午剛剛乘飛機抵達北京，入住預先訂好的酒店休息了一晚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正式進入評審打分的環節。按照預先的設計，他們三人扮成了三位遊客，老李顯然是長輩的角‘色’，大李和小李正好一男一‘女’，歲數也差不多，這樣三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家人來北京旅遊。
不過他們和普通旅遊者不太一樣，人家是看景‘色’，他們是挑‘毛’病，當然了，那個環節需要進行評審，那個環節無關緊要都是預先定了好標準的，並不是隨意評判。
吃過中午飯之後，三個人從新街口大街溜溜達達的來到了後海沿岸，這裏算是西城區的一個重點旅遊景點，自然在評審打分的範圍之內，尤其是遊船碼頭和宋慶齡故居附近。
“組長！你看那幾個人是不是在釣魚？他們就坐在禁釣的牌子下麵釣魚吧？”小李做為這個評審小組裏最年輕的一員，雖然是個‘女’同誌，但是積極‘性’也最高，眼神和反應也最靈敏，剛剛‘混’在一對旅遊團的隊伍中走到宋慶齡故居‘門’口，她就發現了情況。
“好像是啊！走，咱們過去看看，大李，把錄音設備準備好，小李，一會兒你負責提問，注意口氣和身份要符合啊！”老李是個近視眼，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那塊牌子山到底寫得什麽字，但是經小李這麽一說，頓時也覺得這個情況值得探查一番。
小李攏了攏頭發，把太陽鏡摘了下來，然後重新戴上帽子，帶頭走向了岸邊，來到那個大天幕之下。
剛才在遠處還沒看清楚，走近之後小李的心裏頓時不太高興起來，天幕之下坐著5、6個男人，既有4、50歲的，也有20多歲的，大部分都光著上身，穿著大短‘褲’和拖鞋，其中幾個人身上還都紋著身，什麽帶魚、龍蝦之類的，這讓小李這樣每天坐在寫字樓裏的白領階級很看不慣，咋就不能穿上襯衫西‘褲’呢？再次點也得是休閑裝吧！
“你們好啊，這是在釣魚嗎？有沒有釣到？”但是看不慣歸看不慣，工作還是得做的，小李壯著膽子，湊到其中一個還算穿著整齊的年輕人旁邊，假裝好奇的問道。
“那必須釣的到啊！看到沒？釣了一桶了！”說話這位正是小二，他此刻正斜叼著一根煙，手裏端著那根竹竿，斜楞著眼看了小李一眼，然後歪歪嘴，示意小李看自己身邊的那個塑料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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