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李小寞早早的就起床了,幫江風倒了尿盆,刮了胡子,洗了臉,吃了早飯,李小寞才戀戀不舍的去上班。

一上班曉曉就盯著她看。

“幹嘛?沒見過美女呀?”李小寞白了她一眼道。

“嘖嘖,這是什麽情況?一臉菜色,談個戀愛也不能太瘋狂,悠著點,小姐。”曉曉打趣道。

“臉色?怎麽了?”李小寞急忙走到鏡子前,精神頭是差點,可也不至於她那麽誇張。

“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曉曉神秘的問。

“分手了。”李小寞理了理頭發說。

“什麽?開玩笑啊?”曉曉盯著李小寞的臉張大了嘴巴。

“真的,中午吃飯時再告訴你,我坦白一切。”

“一切?天哪,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呀,李小寞你可真行。”曉曉驚呼著。

“好了,幹活去。”李小寞不理曉曉的誇張表情,她就喜歡大呼小叫的。

“我怕我熬不到那時候,會被急死。”曉曉可憐巴巴的說。

“好奇心害死人。”李小寞轉身走出值班室,再不去就要挨訓了。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飯的時間,曉曉趕緊拽了李小寞去餐廳,倆人坐下來,曉曉東張西望了一下,還真沒見張帥的影子,於是迫不及待的叫李小寞趕緊交代。

“我談戀愛了。”李小寞上來就來了一句直接的,曉曉差點被一口飯給嗆死。

她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李小寞,嘴巴張的老大,說不出話,意外,太意外了。

“不是張帥,那個人你們都認識。”李小寞故意賣了個關子,話說了一半,塞嘴裏一口飯,慢慢的嚼起來。

“誰?隻要不是我們家大東,我都挺得住。”曉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李小寞白了一眼曉曉,咽下那口飯才緩緩的說道:“江風。”

幸虧曉曉早有準備,扶好了桌子,要不然還真不好說。

“天哪,天哪,我耳朵出毛病了,還是在做夢?”曉曉摸著自己的小心髒直叨咕。

“他有錢的時候,我既怕他又不敢去愛他,現在他一無所有了,我竟然毫無顧忌的去愛他、照顧他。”

“你們……”曉曉不知說什麽。

“他也愛我,是的,早就愛,我們倆就像兩隻刺蝟,一遇到對方就把頭縮起來,隻留下刺給對方,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站不起來了,我要留在他身邊照顧他。”

“他真地癱了嗎?”

“現在是,但是大夫說他站起來的可能性很大。”

“可能?隻是可能,可是小寞,這是一輩子的事啊,萬一他站不起來,怎麽辦?你一輩子要跟一個癱子嗎?”

“我相信他一定能站起來的,即使他站不起來,我也會跟他在一起。”

“瘋了,簡直就是瘋了,放著好好地褔你不享,偏要去跳火坑。”

“他不能沒有我,我也不能沒有他,要不然我的愛情是不完整的。”

“愛情?切,愛情就是騙騙你這樣沒有什麽經驗、單純、幼稚的小姑娘。”

“好了,愛情專家,我從小到大就談過這麽一次戀愛,你不是早就盼著我談戀愛嗎?”

“哎呀,我是無話可說了,你要是多談兩次我就不擔心了,事已至此,我也無能為力了,有什麽需要盡管說吧。”

“我需要你的祝福。”

“看看再說吧。”曉曉無奈的直搖頭,還真有愛情這東西,你看,好好的一個姑娘,曾經那麽的心高氣傲,不把男人看眼裏的李小寞,竟然為了一個可能站不起來的男人奮不顧身,她不知說什麽好,也不知是喜還是憂。

曉曉的愛情觀是,年輕的時候談談可以,可是千萬別當真,現實就是現實,講究的是門當戶對,車子房子。

李小寞對愛情沒有規劃,也沒有經驗,她這人就是這樣,什麽事都順其自然,不會千方百計的去得到他,得到了也不會去計較他的後果,喜歡就是最好的理由。

下午下了班,李小寞直接去了江風的醫院,爸爸抱著保溫桶,早已等在了醫院門口,李小寞接過保溫桶,向爸爸道了謝,直奔江風的病房。

江風正在和錢途聊天,看到李小寞來了,錢途急忙站起來,接過李小寞的保溫桶,笑哈哈地說道:“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這麽熱的天,看跑的這一身汗,坐下歇歇。”

“說我什麽壞話呢?”李小寞瞟了一眼江風說道。

江風笑而不語,他還是不善言語,可是笑容多了很多。

“哪敢,你可是我們老大的救命恩人,謝你還來不及呢。”錢途倒了杯水遞給李小寞。

李小寞接過來一口氣喝光。

“這幾天你辛苦了,小寞,等會兒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在這裏。”錢途說道。

“好,錢哥,辛苦了。”李小寞笑了笑。

“你看,我們都那麽客氣幹嘛?整得跟外人似的,來,我看看叔叔做的什麽好吃的?”錢途拿過保溫桶。

“你怎麽知道是我爸做的?”李小寞過來幫忙。

“我說的。”江風插話道。

李小寞看了一眼江風,沒有言語,倆人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僅僅是一天不見,心裏竟然想得慌,這就是人們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

“哇,真香,裏麵有家的味道。”錢途誇張的用鼻子嗅了嗅,滿足的閉了眼做享受狀。

“我吃不了這麽多,你們一起吃吧。”江風說道。

“好啊,好久沒吃家裏做的飯了,也好久沒吃李小寞做的飯了,叔叔做的味道大概和李小寞的差不多吧。”錢途毫不客氣地給自己也盛了一碗。

“等江風出了院,我做一大桌好吃的給你們。”李小寞幫江風擦幹淨手說道。

“好,到時我天天到你們家蹭吃喝。”錢途說道。

江風一直盯著李小寞看,不舍得把目光從她身上挪開,李小寞被他盯得不自在。

“今天大夫說江風恢複的很快,下一步就要他練習站立了,增加腿部力量,然後慢慢的就要學著走。”錢途沒話找話說道,他深深的感受到了作為一個多餘的人的淒涼,重色輕友這句話一點也不假,江風這樣冥頑不化的小子都不能免俗。

“真的?”李小寞用征詢的眼神看向江風。

江風用力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等你好了,我們就結婚。”李小寞興奮的說。

江風和錢途一愣,臉皮那麽薄的李小寞,竟然變得毫無畏懼。

“這是求婚嗎?反了吧。”錢途喃喃地說。

“誰說都一樣。”李小寞一時也覺得自己有點唐突,不好意思的低了頭。

“吃你的飯,亂插嘴。”江風裝模作樣的瞪了一眼錢途。

“哦。”錢途忙低頭專注的吃飯。

吃完飯李小寞幫江風洗完澡,把換下來的髒衣服洗幹淨才走。

每天都這樣的來回奔波,晚上還要熬夜寫小說,李小寞就像上了發條的鬧鍾,一刻也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