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憂。
“不會,”唐小晚安慰他,“你哥那個人喜怒不形於色,又死要麵子,你別看他看上去對你冷漠,其實心裏還是挺關心你的,你都不知道那會兒他知道你被綁架了臉色是有多難看,擔心你呢!”
“真的嗎?”鍾盈盈激動之餘,鼻頭又酸酸的,“是我不懂事,過去老是衝撞大哥惹大哥生氣。”
“好了好了,不委屈盈盈,”唐小晚拍了拍她的背,又將小姑娘抱進了懷裏。
小可愛把小可愛抱進了懷裏。
看見鍾盈盈這副委委屈屈哭哭唧唧的模樣,唐小晚就想起了自己十八歲的時候。
那會兒她深受唐音音和繼父的折磨,也經常委屈難過,跟現在的鍾盈盈一樣,可鍾盈盈和她不同也比她幸運的是,她有疼她的可以永遠保她純真的爸媽、外公和大哥,而她,卻隻有會對她更加變本加厲、折磨羞辱她的姐姐和繼父,還有那一如既往冷血的母親……
“對了嫂子,”鍾盈盈在她懷裏靠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來,
“怎麽了盈盈?”
“你覺得,我如果堅持下去,林辰哥哥他會喜歡我嗎?”
“當然會啊,”在唐小晚看來鍾盈盈和林辰可是一對完美般配的璧人,“盈盈這麽漂亮,這麽可愛,隻要你堅持林辰一定會喜歡你的……”
“嘿嘿,那太好了。”
女孩兒心中又重燃希望,她激動地拍掌,雙手**仰望期盼著什麽。
少女的悸動,在鍾盈盈這裏被表現得淋漓盡致。
此時,唐家。
唐明公司被傅氏集團收拾之後是再也翻不起身了,唐明一家人現在過著窮困潦倒、捉襟見肘的日子。
別的不說,家裏住房直接由占地幾百平的別墅換成了城郊廢棄小瓦屋,出行的車子從賓利變成了拉貨的破三輪,傭人保姆們更不用說,一個個連夜搜光唐家僅剩的家當卷鋪蓋逃跑了。
怪也怪唐明自己,平時摳得不要不要,對自己身邊人家裏傭人也是如此,所以傭人們才明智地做出選擇,在主人落魄的時候果斷逃跑。
“那賤丫頭呢,”此時身處破舊瓦屋,唐明這老頑固死要麵子的還該死地講究穿著自己那已經連續穿了半個月滿是髒汙的剩下的唯一一套劣質西裝,自欺欺人欺騙自己地以為他唐總的身份還沒掉,在瓦屋院子盤問妻子楊蓉,“怎麽還沒把那賤丫頭帶回來見我?”
落魄後的他把這一切都歸罪在妻子楊蓉身上,男人沒用怪女人這句話還真不是瞎說的。
就在院子裏拽著楊蓉頭發齜牙咧嘴地說,“都怪你,都怪你生下那個小賤人!”他此刻可恨毒了唐小晚,“你五歲帶她進我家門,老子辛辛苦苦把她養那麽大結果她就這樣報答我,害得老子現在破產連飯都吃不起!你們娘倆還真行啊!”
說吧啪的一巴掌甩在楊蓉臉上,楊蓉身子旋了一圈頭直接磕在了水井上,悲慘十足。
她身側的手死死握住水井邊緣,眼中的嫉恨隻是一閃而過又恢複了可憐柔弱。
“爸,你還跟她多說什麽,”唐音音在一邊拱火,雙手環胸一臉高傲,“要不是這賤女人和她那賤女兒咱家如今至於這樣嗎?按我說直接將她按在水井裏淹死得了,省得活著還要吃咱家的飯!”
“不行,”唐明卻覺得她還有利用價值,“現在她是我們拿捏唐小晚的唯一把柄了,她要是死了我還怎麽翻身?”
“哈,哈哈哈?”唐音音聽了這話簡直想笑,“爸爸您沒有搞錯吧?你以為唐小晚那沒良心的還會在乎這賤人的性命?唐小晚那丫頭現在狠起來可是連親媽都不認的!再說了,”
語氣愜意悠然,她轉過身來看楊蓉,“唐小晚當初在咱家的時候她這親媽對她也不好啊,難怪人家現在攀上高枝了飛黃騰達了也不記得她這個親媽!”
句句是諷刺。
“我有時候甚至都懷疑,”唐音音拖腔帶調地說著,看著楊蓉,“唐小晚那丫頭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
“好了!”
殊不知她這話說出來地上楊蓉的眸色倏然一變,楊蓉下意識攥了攥拳。
不過她沒繼續說下去,唐明及時喝止了她,又過來提起楊蓉頭發,神色狠厲地看著她的臉,“我還就不信了,那賤丫頭發達了真狠心到連自己親媽的命都不顧!”
“嘶!”
楊蓉恐懼,抖著嗓子一臉柔弱地看著他,“你,你要幹什麽?”
這會兒真有點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