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次鍾盈盈說什麽都要站在唐小晚這邊,當她們女人好好哄呢?

最討厭她哥這樣狂妄自大、自以為是的男人。

肉眼可見地傅臨淵臉上浮現不爽,男人咬緊了後槽牙,麵色緊繃。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一番思量要放棄的時候。

他竟是直接邁開步子走了過來,徑直走向唐小晚。

“???”

他氣場太強過來的時候唐小晚都有些害怕了,下意識向後退縮了兩步,“你,你幹什麽?”

她惶恐啊,不想他靠近。

傅臨淵沒有絲毫退步,他就走到她跟前停下,深吸一口氣,綿長開口,“晚晚,跟我回去吧。”

他低頭,語氣誠懇,第一次在眾人麵前這樣好聲好氣,低聲下氣。

“別鬧,我們回家,好嗎?”

唐小晚:“…………”

本來前一句還讓她心情有所緩和,聽了後一句她立馬又氣起來了。

“我鬧,我鬧是吧?”她覺得離譜,“傅臨淵到底是誰鬧啊?誰在鬧啊?!”

這男人有病吧。

“不,不是的晚晚,”傅臨淵知道她又誤會他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此刻他的確是耐心,“你跟我回家,我們好好養身體,好嗎?”

此刻他言辭誠懇,是在跟她商量,不是再像以前那樣強求逼迫她。

希望她能懂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我說不想跟你回去聽不見嗎?你聾子嗎?”

“……”傅臨淵還是好聲好氣,“晚晚我帶你回家,我們回家。”

他甚至已經伸手去拉她。

唐小晚一下下掙脫,“我說了我不跟你回去,”語氣也抬高,嫌棄得要命,“我不跟你回家-”

然而這下傅臨淵什麽都沒說直接彎下身子將她抱起,徑直往車子那邊走去。

“傅臨淵,”唐小晚人傻了,不停掙脫,“你放我下來,我不回去,我不跟你回去!”

“晚晚!”

“嫂子!”

老爺子和鍾盈盈也傻了,他媽的這臭小子!

“你混蛋傅臨淵!”唐小晚氣死了,可她怎麽掙紮怎麽手舞足蹈怎麽抓撓捶打傅臨淵就是不放開她,反而把她越抱越緊。

“你放不放我下來?你放不放?你不放是吧?我恨你!我不跟你回去!”

最後屬實是氣急敗壞沒辦法了,唐小晚鉚足了勁,毫不猶豫張嘴衝傅臨淵的脖子狠狠就是一口。

“嘶!”

這一口傅臨淵疼得全身都發顫,表情痛苦,但就是不放開手,反而力道越緊。

“嘖!”

這一口傅易看著都覺得疼。

夫人不會屬狗的吧,第幾次了這是。

“嘖嘖,這一口看上去咬得不輕啊!”鍾盈盈也覺得,“我哥到時候別被咬死了哈。”

“他活該!”老爺子憤怒拄著拐,回複,“這臭小子,禽獸不如的東西,晚晚把他咬死了最好!都說了不想跟他回去還要強迫,活該被咬!”

“嘖!!”

鍾盈盈和傅易聽了紛紛咋舌,這真的是親爺爺嗎?

“傅臨淵,你放不放我下來?!”

然而很遺憾,這會兒唐小晚已然被傅臨淵放進了房車裏,而後車門重重關上,上鎖,傅臨淵從另一邊進去了。

“啊啊啊,放我出去,”唐小晚人都要絕望了,直接狂拍車窗,“放我出去啊啊啊啊!”

她就看著外麵的老爺子等人,崩潰哭了出來,“爺爺救我,爺爺救我嗚嗚嗚嗚,我不想跟他走。”

絕望得都哭出來了。

可是老爺子看著也沒有任何辦法,隻是陪她哭,安慰她,“晚晚乖不哭啊,乖,過兩天爺爺一定去接你,一定去,乖啊……”

“嗚嗚嗚嗚嗚……”

唐小晚綿長哭聲中,她還是被傅臨淵的房車拉走了。

“傅爺,等等我。”傅易緊隨其後,開了另外一輛車。

“該死!”

這一波,老爺子氣得把拐杖差點杵進水泥地了。

——

車上。

因為唐小晚小產後身體剛剛恢複,現在還虛弱著,傅臨淵直接將車內空調溫度開到了三十度,又特地準備了一條大棉被給唐小晚捂著,生怕她再受寒著涼。

但車子開起來的那一刻唐小晚就沒了笑顏,板著臉坐在那,仿佛一隻沒有感情的機器。

傅臨淵讓她躺**她也不躺,讓她蓋棉被她也不蓋,總之就是傅臨淵要對她做任何事情她都是極力反抗,碰也不讓他碰一下。

最後傅臨淵是沒有辦法了,是怕她著涼,直接上前將她抱上了床,又用大棉被給她捂著,又把她平時最喜歡的小白兔暖手寶塞進了她懷裏。

唐小晚暖也不暖直接扔了,傅臨淵又去地上幫她撿回來,唐小晚再扔傅臨淵再撿,再扔他再撿,就這樣循環往複了五六次傅臨淵還是沒脾氣地給她撿起來塞她懷裏。

最後唐小晚都發脾氣了,“傅臨淵你到底想幹什麽?!”

她這突然怒吼一聲,同時再次將暖寶寶重重摔在地上。

“……”傅臨淵就看著地上那個暖手寶,靜默看了幾秒唐小晚,最後深呼一口氣,還是撿起來。

“我,想照顧你。”

不太擅長說暖心話的傅臨淵,說出這話表情還有些不自然。

“誰要你照顧啊?”可唐小晚直接不領情,“你以為你是誰啊?”她真的抓狂了,“還有,你現在這樣好聲好氣做什麽?”

一句句質問他,“你不是最喜歡發脾氣最喜歡施暴了嗎?你不是動不動就喜歡對人威逼利誘大吼大叫嗎?不是動不動不分青紅皂白就喜歡把人拖地下室嗎?你現在這樣低聲下氣低眉順眼的是在做什麽?有本事你就不分青紅皂白繼續誣陷我啊?你繼續啊?”

她聲音越吼越大,氣不打一處來。

全程傅臨淵什麽都沒說,隻是靜默站在那,就這樣聽著她說話,將她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聽入耳中,卻不發一言。

“嗬,真是搞笑。”

唐小晚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想再理會他。

傅臨淵也長呼一口氣,坐了下來。

又想起她從醫院出來這麽久沒喝水了,伸手去摸一邊自己提前準備好的裝滿熱水的保溫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