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
偶買噶!
傅易真的是眨了眨眼,摘了眼鏡又戴上,確認再確認,還是相同的一幕。
一瞬間他看傻眼了。
“傅,傅爺,您-”
關鍵是他還洗得有模有樣,戴著粉紅色的圍裙,彎腰在水池上,還知道抓著衣服領將其從水裏拿起來再放進去以衝洗掉其中殘留的洗衣液,就好像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洗了。
emmm……
傅臨淵抬頭才驀然看到站在那邊的傅易,手上動作一頓,一瞬間空氣凝固住了。
“你來做什麽?”
很明顯傅臨淵的聲音有些不爽。
意識到什麽他幾乎是立馬就將衣服甩入水中,碰也不碰一下。
又覺得自己動作極其不自然,看了眼傅易一眼,欲蓋彌彰嚴肅說,“別,別想多了,”語氣刻意硬氣,“我這是閑得無聊才,才-
為了守住自己那高冷的形象。
“沒,沒事,”不過傅易非常聰明地偏過頭去,“我沒看到,我什麽都沒看到,爺您自便。”
他知道傅臨淵什麽意思。
但還是忍不住趁男人不注意偷笑了一兩聲。
好家夥如今傅爺都開始洗衣服了,新時代顧家好男人啊!
傅臨淵:“……”
瞬間有種自己被嘲笑的感覺。
“哦傅爺,”傅易很快又想起自己手上拿著的文件,“我是來給您送文件的,這,”說著便拿出自己公文包裏的幾份文件,“這是您讓我送的文件。”
說話時這會兒兩人已經進了客廳。
“嗯。”這會兒傅臨淵也已經扔下圍群走進來了,慢條斯理坐在沙發上。
“放下吧。”冷不丁開口。
傅易小心翼翼將文件放到了桌子上。
躊躇著想問什麽,又往樓上看了看,最終還是什麽都沒問出口便邁步要離開了。
“傅爺,要是沒有什麽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公司了。”
傅臨淵隻是坐在那裏神色嚴肅地翻閱文件,仔細查看文件上的內容,並沒有任何表態。
傅易便以為他是默認了,抬腳就要離開。
“等等!”
誰知這時傅臨淵又突然叫住了他。
“傅爺還有事嗎?”傅易立馬轉過頭來。
傅臨淵翻閱完畢,緩緩抬眸看向了傅易,神色變得嚴肅幾許,“讓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嗯?”傅易先是沉思,而後一下子想起什麽,“傅爺您說的可是銘盛的事?”
“嗯。”
“查是查清楚了,但是謀劃整件事的朱正勤,也就是銘盛的那個高級經理消失了。”
“消失?”
傅臨淵蹙眉,陷入沉思,好端端的人怎麽可能突然消失。
“不過傅爺,”傅易又說,“我們在追蹤他的銀行賬戶時發現一個奇怪的點,每個月他的賬戶都會有一筆巨款進賬,尤其上個月也就是夫人被設計陷害的那個月進賬最多,高達千萬,這樣的巨款,恐怕不是他做銘盛經理能得來的啊。”
傅易說得很明顯了。
傅臨淵聽完眸子一凜,他果然是在替人辦事。
“查到給他匯款的人是誰了嗎?”
“還沒有,對方賬戶很是隱秘奇怪,賬戶名單名一個蓉字,地址未知。”
“蓉?”
傅臨淵陷入沉思,他並不記得身邊有什麽人名字裏有蓉這個字,難道,就是這個人想要陷害他的晚晚?
“傅爺,”傅易最後又說,“不管怎樣,夫人都是被人陷害無疑了,您可千萬-”
“我知道了,”隻是他話未說完就被傅臨淵堵回去了,“你回去吧,這件事情繼續跟進。”
“好。”
傅易沒再說話,給傅臨淵交代清楚事情便離開了。
他離開後,傅臨淵在客廳來回踱步,左思右想。
到底是誰要陷害晚晚?
那個人安排這樣的事情,就是為了故意破壞他跟晚晚的感情?
想到這裏,男子眯了眯眸,眸光中透露出一絲狠戾。
之前他還以為這件事是靳肖寒一手安排的,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
一轉眼,唐小晚就出了小月子。
這些天傅臨淵把她照顧得很好,她讓他做什麽他就做,傅臨淵也沒有一句怨言,隻是,唐小晚就是不跟他說話,即便每次傅臨淵主動找她搭話她也不理會,當沒聽到一般。
兩個人的關係,可以說是並沒有什麽實質上的改善。
這天,唐小晚身體剛恢複就要出門了。
傅臨淵不同意。
唐小晚還沒出門男人就擋在了她麵前,“你要去哪兒?”
他單手支撐著門框,不要她出去。
唐小晚笑笑,隻是抬眸,“跟你有關係嗎?”
“怎麽沒有關係,你是我老婆,我理應關心你。”
“對不起,”唐小晚的目光掠過傅臨淵平視前方,開口的言語冷冰冰的,“從你把我拖去地下室那一刻我就不是了。”
“讓開!”
唐小晚嫌棄地將他推開,徑直朝門外走去。
“晚晚……”
傅臨淵屬實抓狂了,他又攔在她前麵,一把抓住她胳膊,“一個月了晚晚,還不能原諒我嗎?”
他沒有想到這一次她生氣周期這麽長。
“嗬,”
唐小晚聽到這話簡直想笑,她索性抬頭看他,“你想我原諒你是吧?好啊,”她是故意的,還抬高了嗓音,“我前段時間掉了一塊肉,你想我原諒你,有本事你現在也掉一塊兒肉啊!”
她怒然開嗓。
唐小晚就是這樣隨口一說,他確定傅臨淵不會的。
可誰知道下一秒男人目光竟然鎖在茶幾上水果盤上,想也不想拿過裏麵的水果刀,就橫在唐小晚麵前。
唐小晚漫不經心,再轉頭看見傅臨淵手裏的刀時候人都被嚇住了,臉色刷的一變。
“傅臨淵,你!”
她人傻了。
“是真的吧晚晚,”他突然就像個瘋子一樣卷起自己袖口露出胳膊,那把刀就橫在自己露出的胳膊上,“是真的吧,我也掉塊肉你就不這樣對我了是嗎?”
唐小晚看著他這樣,很明顯嚇得呼吸都不順暢了,就這樣直愣愣看著他。
“好,”傅臨淵說,“那我現在就掉一塊肉給你看,如果這樣能化解你對我的恨和怨氣,能安慰你失去孩子的痛苦,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