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處,唐小晚還坐在那,神色木楞眼神微涼,傅臨淵……

想起這個人唐小晚扣在文件夾的手不自覺收緊力道。

其實從她離開南山別墅開始,算起來她也好幾天沒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胳膊上的傷好了沒好,現在人怎麽樣?

可剛想到這裏唐小晚陡然覺得不對勁,立馬搖了搖頭,警惕自己,唐小晚,你在想什麽呢?心疼那個男人?可是你能心疼他?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在這想那個男人。

意識到這一點,唐小晚很快清醒過來,不許自己再想傅臨淵,強迫自己將傅臨淵從自己腦子裏甩開,繼續投身工作了。

此時。

傅氏集團。

傅臨淵胳膊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他身強體壯這點傷對他來說本就不算什麽,隻是,胳膊上的傷雖然好了,心裏的卻沒有。

偌大總裁辦內,傅臨淵麵前攤開一份文件,他的目光卻落在桌子上的紅帽子娃娃上,雙手搭著,眼眸深沉,睹物思人。

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就這樣看了多久,就一直看,一直看,仿佛唐小晚就在自己麵前一樣。

“晚晚……”

忽然,他喃喃出聲,又傾身過來將紅帽子娃娃拿在手裏,讓娃娃站在自己手心,另外一隻手小心翼翼地嗬護著,“你現在好嗎晚晚?”

男人精神不振,眼睫低垂,聲音裏都透著沙啞。

將娃娃小心翼翼地護在自己掌心,手指點著她的紅帽子,“我想你了晚晚,”

聲音裏竟帶上了一絲絲的哽咽,十分的傷感,“你想我嗎?”

可娃娃終究是娃娃,不會開口說話,也無法給他一點點回應。

他的話說了很久娃娃都沒有開口,隻是保持那樣的表情,笑眯眯地看著他。

“嗬……”

傅臨淵突然長歎一口氣出來,帶著輕嘲,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居然真的把一隻娃娃當成唐小晚還指望著她能對自己說話。

真是搞笑。

“晚晚,”他又把娃娃捏在手裏,眼眸上抬發問,“你真的就那麽生我的氣嗎?因為一個孩子?因為我的過失?”

可是你知道嗎晚晚,在我心裏我根本不在乎什麽孩子不孩子,我在乎的,是你,也隻有你。

他停頓一會兒,又低眸盯著娃娃,盯了好久好久,若有所思。

“哢噠。”

此時突然一聲,辦公室的門開了。

傅臨淵一見有人進來立馬收起了娃娃,也稍微收斂了下神色,藏住心緒,“怎麽了?”

再抬頭看傅易的時候,他人已經裝作若無其事了。

“傅爺,您該吃午飯了。”

可他這一切神色變化,傅易又怎麽沒發現?

傅臨淵一聽,頓了頓,“不吃。”

傅易:“……”

他就知道是這樣。

“可是傅爺,您已經好幾頓沒有吃了,再這樣下去-”

“說了不吃,”傅臨淵煩了,又整理了下桌上的資料,“你出去吧。”

語氣中很明顯不耐煩了。

傅易拿他也沒有辦法,頓了頓,“那好吧。”

隻好出去了。

“對了傅爺,”這會兒卻又突然轉身提醒,“下午有個會要開,您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