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晚聽完內心極度不爽,但還是暫且忍著,冷著臉說,“對不起,這些問題我現在無法回答,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網上消息大家還是謹慎相信。”

她說完就要走。

“唐小姐您給個說法吧?”卻更被對方圍堵推擠,“對啊給個說法吧!”

記者們的話筒攝像機甚至都直接懟到了唐小晚臉上了。

“唐小姐您自己做的事情怎麽就是不承認呢?說一下吧。”

這句話是真把唐小晚惹毛了。

“草,夠了!”

她最終脫身不成一下子吼了出來。

聲音很大氣勢很足,嚇得在場所有人一時都愣住了。

此時。

郊區私人莊園。

靳肖寒以酒為伴消沉好些天了,每天喝得爛醉如泥頭昏腦漲,一直在想唐小晚為什麽不接受自己,為什麽會變心。

他不相信,他不敢相信這一切,但他也沒用,根本忘不了她分毫,她的容貌,她的聲音,她的笑,仿佛這些都已經深深融入他骨髓裏,成為他信仰的一部分。

“念之,念之……”

靳肖寒紅著臉往嘴裏灌酒,一遍又一遍喊著唐小晚的名字,“你為什麽不喜歡我,念之,”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迷迷糊糊醉醺醺的狀態,“為什麽念之?”

說著又將一整瓶酒往自己肚子裏灌。

“嗬……”

他又自嘲地笑出來。

喝得爛醉如泥走路都走不穩了,起身的時候人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咚的一聲,動靜都大。

“阿寒!”

藍若心在一邊看著都心疼,放下水杯立馬過去扶,“阿寒你怎麽了阿寒?我扶你起來。”

“滾開!”

一看到是藍若心靳肖寒毫不猶豫將女人甩開,“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

想起上次藍若心還去醫院殺害唐小晚靳肖寒更是爆發來氣,“你給我滾!”

聲音很大,甚至一股大力將女人重重推倒。

“阿寒……”

藍若心人都被他推到了地上,胳膊破了皮,楚楚可憐流著淚看他,“阿寒你為什麽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麽,我隻是不想看到你這樣阿寒……”

女人都哭了出來。

“我告訴你!”靳肖寒心中窩火現在就往她身上發,指著她說,“你連念之一根手指頭都不如,你還跟念之比,你配嗎?”

這話藍若心聽了心就跟針紮一樣疼,女人吸了吸鼻子,抽泣著,淚水流了又流。

“告訴你,”靳肖寒最又指著她說一句,“永遠別妄想跟念之比!”

男人繃唇說完這話,轉身就離去,繼續懶散地喝酒,一瓶接一瓶往肚子裏灌,一副頹喪生無可戀模樣。

“你這麽喜歡她!”這時身後的藍若心突然說話,大喊一句,“那她現在發生了什麽事你知道嗎?”

靳肖寒剛要把酒往肚子裏灌,聽到這話立馬轉過身來,看她,“你說什麽?”

藍若心抽泣一聲,抹了抹眼淚,變成一副倔強模樣,抬眸看靳肖寒,“你的沈念之,她出事了你知道嗎?”

“你在這一直醉生夢死你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吧?”

靳肖寒:“???”

“你什麽意思?”

一聽到這話他果然緊張起來,扔了酒瓶三兩步踏步過來,抓著藍若心肩膀說,“念之她怎麽了?她怎麽了?”

藍若心就這樣看著他,就知道,果然,能調動靳肖寒情緒的隻有沈念之。

女人昂首挺胸,停頓一會兒神色平靜地說,“她因為假藥事故陷入風波,又因為之前和你的事情被敗壞名聲,她和傅臨淵已經決裂自己搬出來住了,現在的假藥致死事件可以說直接把她送到了風口浪尖上,現在網上人人都說她心思惡毒喪盡天良還不要臉。”

“什麽?”

靳肖寒一聽眉頭一擰,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

藍若心懶得跟他多說,彎身就摸起桌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直播,“你自己看吧。”

果不其然,電視亮起的刹那呈現的就是唐小晚被各大媒體記者和死者家屬們攻擊圍困的畫麵,看上去弱小、勢單力薄的女孩兒就這樣被眾人圍困,麵上焦急如何也脫身不得,看上去絕望又無助。

那些攝像機和話筒甚至都懟到女孩兒臉上了,他們拋出一個個刁鑽的問題為難她。

靳肖寒慢慢轉頭,再看到這畫麵的時候臉色霎時一變。

“念之!”

神色都緊張起來。

這是念之,靳肖寒眨了眨眼看了又看,電視上的人就是念之!

盯著畫麵上的女孩兒看,看她現在竟然這樣為難,靳肖寒的心都跟著擰作一團。

“看到了吧,這是你心愛的女孩兒,”藍若心看著他的眼睛說,“你要是再這樣天天墮落醉生夢死下去,到時候她直接被人逼死你都不知道!”

“念之,”靳肖寒聽到這裏徹底心慌了,神色慌亂,“念之,”他又看了看電視上的畫麵,心中更是擔憂著急,想也不想摸起車鑰匙往門外衝去,“念之!”

他要去救她。

藍若心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大,再反應過來時他人都不見了。

“阿寒,阿寒,”藍若心臉色一變,想想立馬跟了出去,“阿寒你等等我。”

一男一女都先後衝出了別墅。

傅氏集團。

傅臨淵在會議室和眾股東開會,整個人卻怎麽都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

心裏還慌慌的,總覺得有什麽事情發生。

“傅爺,本季度我們公司產品的銷售量還是十分可觀的,”正在發言的是公司參股的張總,“尤其是新能源汽車這一塊兒,再次突破了曆史新高,創造了不菲的銷售業績。”

“因此我建議,新的季度我們應當繼續加大對新能源汽車這一塊兒的投資力度,成本什麽的都不是問題,傅爺,您覺得呢?”

股東發言完畢,眾人齊刷刷看向傅臨淵。

可傅臨淵始終彎腰低著頭,想著事情,就跟沒聽到這話一般。

“……”股東的話落地好久都沒有人接,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不理解。

傅爺這是怎麽了?垂頭喪腦的怎麽跟失戀了似的?一連好幾天了他都是這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