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少年雙眼猩紅,似帶著憎恨與不甘,就這樣靜默看著她。
著實嚇得唐小晚當時愣是身子一顫。
就連全班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班級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看著他們兩個。
喔靠什麽情況?吃餅幹的周美美都被這一幕嚇到了,抬頭看了過來,這兩人幹啥呢?
感受到周圍環境的異樣,又看了看麵前女孩兒驚詫被嚇到的表情,林辰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反應過度,有些失態。
少年手心攥緊了一些,淡淡開口,“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便走了。
唐小晚卻怔在原地好久,人被嚇傻住了。
“什麽情況啊?”
班級裏也開始議論紛紛。
“他們兩個什麽情況啊?”
“唐小晚不是已經有神秘富豪包養了,怎麽還勾搭上我們林大校草了?真不要臉!”
“還把我們林大校草氣成這樣,這女人真是可惡啊!”
但毫無疑問輿論壓力都是給到唐小晚這邊的,畢竟林辰可是人人愛慕的校草啊。
周美美迅速收起手裏的餅幹走了過來,安撫唐小晚,“晚晚,沒事吧?”
“沒,沒事。”
唐小晚神情怔忪,反應過來後推開了她。
一個人走出了教室。
“晚晚?晚晚?”
唐小晚沒有回應。
唐小晚走出了教室冷靜了一會兒。
她隻是實在不明白林辰為什麽突然變成了這樣,她就是關心一下他啊,有錯嗎?
真是莫名其妙。
女孩兒搖了搖頭,再沒想那麽多了。
“鈴鈴鈴鈴鈴~”
很快上課鈴響了,三班新班主任艾玲走了進來。
張愛華犯事兒被開除之後,她再也不能在塞維斯大學教課了,由新老師艾玲擔任設計學院三班班主任一職。
艾玲老師今年三十,知名大學博士畢業,長得漂亮性格好,又知性優雅大方,看上去就比張愛華和善了不知道多少倍。
“同學們好,今天這節課由我來給大家上,請同學們打開我們的課本,今天我們學習西方美術學史……”
“誒誒,晚晚,”周美美碰了碰認真聽課的唐小晚胳膊,“這個艾玲老師好漂亮誒,雖然簡曆上寫著三十,可這看上去也才二十多歲吧,好優秀誒。”
認真翻書的唐小晚將腦袋從書頁中抬起來看向了台上,“是不錯,確實很漂亮,看上去又親切隨和。”
“這才是人美心善的大學老師好不好,張愛華什麽鬼啊,”周美美忍不住吐槽,此時對台上年輕貌美又知性的艾玲一臉崇拜,“以後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好想成為像艾玲老師這樣的大學老師。”
她突然像個花癡一樣,托著下巴一臉崇拜地看台上的愛玲。
“嘖!”
唐小晚卻忍不住側頭看了看她滿桌子的零食……吃了一半的香蕉,沒嗑完的瓜子,還有喝了半瓶的元氣森林乳茶,“你當老師?你當小吃貨還差不多吧。”
還當老師……
“噗,唐小晚,你怎麽說話的!”
周美美那是氣不過,抬手就要揪她耳朵。
唐小晚立馬抬手用書本去擋住她的攻擊,“停,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嘛……”
“同學們,接下來我們做一個課堂小活動!”
台上艾老師這會兒說活動,班裏走神的摸魚的玩手機的學生注意力一下子被集中了起來。
“現在我們都提倡任務型教學法,也不能我一直講,”艾玲老師講話聲音很是好聽,“所以我決定,接下來就把表演的機會交給我們同學們。”
一聽這話,班裏學生個個呼吸一提,變得擔心憂鬱起來。
完犢子完犢子,要提問了還是?
壞了,這下玩不成手機了。
艾玲老師宣布任務,“接下來就請同學們兩人一組,討論西方美術學史的分期及其每一個時期的發展情況,出現了什麽樣的流派,什麽樣的代表人物,一會兒我找人回答哦~”
哦還好還好,隻是任務。
大家個個又鬆了口氣。
“分組就以抽簽的形式進行,”說著艾玲老師便拿出了自己事先準備好的盒子,“這裏是我寫的簽號,咱班一共三十個人,裏麵三十個紙條,很簡單,抽到相同數字的學生為一組。”
“好了,現在從第一排開始,請大家上台抽簽。”
“嗚嗚,”吃零食的周美美都不開心了,“晚晚,為什麽我不能和你一組?不對,為什麽接下來我不能繼續吃零食看漫畫了嗚嗚嗚……”
“……”唐小晚搖了搖頭,合上書本,點了點周美美的鼻子,“可好好完成任務吧,我的大小姐!”
她上台抽簽了。
“哼!”
學生們陸陸續續上台,抽簽很快結束。
“好,那現在就請大家找到自己的小夥伴並開始討論,一會兒每一組同學都要上台講解,另外說一下,我們這次課堂活動直接和平時成績掛鉤哦。”
好家夥平時成績!
一聽說平時成績大家都不淡定了,本來還想著糊弄一下,這下看來是不那麽好糊弄了。
唐小晚抽到的是二號,周美美是十三號,毫無疑問二人不一個組。
唐小晚問遍了班級裏每一個人,發現沒有一個是二號的,其他人都已經各自為組開始討論了,唐小晚卻還沒找到小夥伴,女孩兒不由得有些擔憂。
老師不會搞錯了吧,難道隻有她一個人是二號?不應該啊。
正當唐小晚打算上台問老師的時候,猛一轉頭發現,靠窗位置還有一個人落單。
不是吧……
沒錯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林辰。
這麽尷尬?
她有點傻了。
與此同時,林辰也打開自己手裏紙條看了看,又淡漠地掀起眼皮看了看人群中落單正注視著她的唐小晚。
“林,林辰,你是二號嗎?”
雖然剛剛和他發生了摩擦,但這是課堂活動她不得不參加,隻好厚著臉皮過來問。
女孩兒很是謹慎小心地開口,又抬眸盯著他看,“是嗎?”
“……”林辰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寫著數字二的紙條。
他頓時有種喉嚨裏被塞了東西說不出話的感覺。
怎麽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