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唐小晚現在也沒那麽難過了,想想還是決定暫時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害怕米羅為自己擔心。

“沒什麽,就是,”唐小晚胡編亂造說,“哎,這幾天天冷了窩在家裏不想出門,所以沒吃到什麽好吃的。”

“噗……”米羅聽完差點沒笑死,“不是吧迪迪,你這有手有腳的還能把自己餓死?自己想吃東西卻不想出門買,迪迪你怎麽這麽可愛?”

嗯,不愧是她可愛又有些小沙雕的老大寶貝兒。

“哎,不說了。”唐小晚覺得挺丟臉的。

長歎一口氣,這會兒抬眸唐小晚才發現米羅今天的著裝頗為正式,她穿了一身商務服,梳著利落的短發,還戴了眼鏡,整個人看上去一絲不苟的,再加上她皮膚白皙,整個人看上去還有種斯文敗類的勁兒,“米羅,你今天怎麽穿這麽正式?”

雖然,這也確實是她的風格。

“這不是一會兒還得見合作商,不知道吧,咱公司又成交了一筆大訂單。”

米羅神秘兮兮地說著,自信且炫耀。

“嗯哼?在這裏嗎?”唐小晚瞪大了眼睛。

“對啊,人已經到了,現在在我們樓上參加商務談判,一會兒就可以見麵了,要不一會兒你也見見?”

“哈?”

“怎麽了迪迪?不可以嗎?”米羅看她反應這麽誇張,還以為她是生氣不該在和她見麵的同時約見了合作商吃醋了。

“不不不,不是,”唐小晚沒有吃醋,“隻是覺得,”吐槽著說,“那合作商應該挺有錢的吧選在這個地方。”

唐小晚頗為愜意安然地恰著盤子裏的手剝鬆子,像個小鬆鼠一樣。

“是啊,是挺有錢的,”米羅就說,“好像聽說是什麽帝都排名第一的企業傅氏集團呢,挺牛的。”

“咳,咳咳咳!”唐小晚一顆鬆子卡在嗓子眼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怎麽了?怎麽回事?”米羅一看驚慌了,立馬過來幫唐小晚拍了拍後背,“怎麽還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唐小晚還是咳嗽不止,又喝了一口水這才緩和過來,接過米羅的水杯,“米,米羅啊,你剛剛說什麽來著?”

“傅,傅氏集團?”

天老爺啊,這天底下不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吧?

“對啊,”米羅還疑惑她怎麽反應這麽激烈,“你怎麽了晚晚?我說的有什麽不對嗎?”

emmm……

或,或許真的是她想多了?世上姓傅的人那麽多,不可能真這麽湊巧就是傅臨淵吧?對一定是這樣。

“沒,沒事,”唐小晚又連喝了幾口水心情才算緩和了些,“那一會兒一起見見吧。”

“好的。”

唐小晚卻暗自在心中祈禱,拜托拜拜托,千萬千萬不要是傅臨淵那個大魔頭,她可不想那麽倒黴。

要是讓傅臨淵發現她擅自出逃,打斷她的小腿兒都有可能。

此時,樓上。

燈火照明,觥籌交錯,會廳現場奢華喧鬧不堪。

傅臨淵身為重要嘉賓,倒也不需要怎麽發言,畢竟身為龍頭企業傅氏集團代表人,他站在這裏,就是發言。

“傅,傅爺,”盡管如此傅易還是忍不住問兩句,“您不說點什麽嗎?”

“說什麽?”

“嗯……您的態度啊,稍作發言啊,而且您看,”他環視四周,“這現場追捧您崇拜您的人那麽多,都巴巴地等著你發言呢。”

“沒興趣。”傅臨淵的嗓音一如既往沉冷淡漠。

“額,好吧。”

也是,他今天心情這麽糟糕,即便是說話也是說不出什麽的。

此時,齊馨就站在距離傅臨淵幾米開外的地方,正在思考她應該怎麽去接近他。

女人左右思索不得辦法,最後目光一下子落在身穿燕尾服端著托盤正要給傅臨淵送酒的侍者身上,頓時,心生一計。

侍者小心翼翼地走路,忽然察覺有人從後麵拍了拍自己肩膀。

“你好。”

他回眸,是個長相美豔的女人,“小姐,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剛剛我好像聽到那邊你主管在叫你,你要不去看看?”

“啊是嗎?”侍者一聽倒是著急了,又看了看手裏的托盤,“那能不能麻煩小姐您幫我看下酒,我去去就回,這是要端給傅先生的酒,可不能出什麽差錯。”

“當然沒問題,”齊馨笑得甜美大方,“我就幫你看看你先去吧,別有什麽著急的事情。”

“好。”侍者將托盤放下就走了,還覺得齊馨真是個好人。

侍者一走,齊馨眸中就露出算計,嗬,她當然知道這是給“傅先生”的酒。

她動作迅速且自然,以至於沒有任何人發現她對這酒動了手腳。

而很快侍者回來了,重新端起了托盤,“謝謝你小姐,不過我剛剛好像並沒有看到我主管。”

“哦是嗎?”齊馨也挺不好意思的,裝作一臉無辜的模樣,“那可能我聽錯了吧,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還是謝謝你。”

“不客氣。”

齊馨眼睜睜看著侍者端著托盤走向傅臨淵,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她還迅速閃到了一邊,靜觀其變。

“傅先生久等了,這是您的酒。”麵對這個大人物,他十分地小心恭敬。

傅臨淵也沒想那麽多,抬手就將托盤裏的高腳杯拿了下來,“謝謝。”

絲毫沒有懷疑。

不一會兒陸陸續續有企業老總過來給傅臨淵敬酒。

“傅爺,好久不見啊,傅爺果然還是那麽意氣風發。”

“哈哈哈,那當然,”旁邊的人就附和,“傅先生在帝都可是人中龍鳳的存在,吾輩楷模啊!”

“傅爺,您也來了,真是幸會幸會。”

“傅爺,不知道上次我投資的那個項目,您考慮得怎麽樣了?”

……

很多人過來跟他結交攀談,基本上都是一些吹捧求合作之類的話,傅臨淵也隻是淡淡一笑回之。

但幾撥下來,杯子裏的酒倒是被他一飲而盡,他倒沒察覺有絲毫異常。

大家繼續宴飲商談,時間一點點過去,漸漸地談判也進行到了尾聲。

而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