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來襲

至從那天起,我有事沒事的總喜歡看我自己的手指,明明我的手上沒有什麽的,而他的手上卻係著那長長的紅繩,那繩子我是不可能忘記的,就是接親那天,被那個‘陰’森森的老太太給係到手指上的!

“少‘奶’‘奶’!車備好了!”是王嫂的聲音,今天是堰北邀請我聚會的日子,我當然要去,因為今天以後或許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雖然是一段還沒有發芽就逝去的愛情,可是至少,我希望能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到了約定的地方,是市裏一個很豪華的ktv,堰北定的好像是最大的一個房,當我把卡片遞到總台的時候,服務生很客氣的把我帶到了包房‘門’口。

堰北家其實也‘挺’有錢的,聽說他爸爸是從政的,母親的娘家也是地方上一個‘挺’有實力的集團,所以他的歡送宴會定在這裏,我一點也不奇怪。

推開‘門’,我走了進去,裏麵黑黑的,什麽也看不見,直到砰的一聲,一束光亮將包房正中央的舞台照亮了起來,我隱約隻看到那裏站了一個人,直到我適應了好一會,這才看清,站在那裏的正是堰北。

他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那,直到他的腳邊有什麽慢慢的變亮起來,當一個心形出現在他的腳下時,我倒‘抽’了一口氣,他從背後拿出鮮‘花’,捧在手裏,嘴角輕輕的彎了起來,那笑容和那年我第一次看到的一樣,自信而溫暖,就如同陽光一樣。

我看著他,隻是那樣傻傻的看著,身邊突然響起了掌聲,很多人同時的大喊起來:“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小雅!在我即將真正成為男人,能夠負起責任的這一天起,我想大聲的告訴你,我喜歡你!”堰北的聲音很清亮,如同他的笑臉一般,帶著陽光的感覺,而我,早已經淚流滿麵了,心裏,不是喜悅,而是痛苦。

如果不是父親把我賣進霍家,如果我能生在一個正常的人家,如果我有疼愛我的父親,我或許可以和這個男人,有一段美好的姻緣!

耳邊,是同學們一聲聲的:“在一起!”而我居然連接過他手中鮮‘花’的勇氣都沒有,直到堰北握上我的手。

“小雅,我隻想請你給我一年的時間,我會讓你看到成為男人的我,那時候,我會把許下這一生承諾的戒指,放到你的麵前!”

“不!為什麽,為什麽?”我大叫了起來,淚已經無法控製,轉身,我快速的跑了出來,為什麽,為什麽就是我不能擁有愛情,為什麽!

顧不上身後堰北叫著我的名字,我跑出大樓,轉身躲進了一個黑暗的小巷子,除了哭我不知道還有什麽方法能發泄我內心的痛。

“‘女’人,原來都愛這一套!”冰冷的聲音,我早已經習慣了,知道是他----霍蕭然!除了他還有誰能神出鬼沒的在我身邊,而他就是我心裏那根深深被埋入的刺。

我剛轉身,卻被一個溫暖的擁抱包圍起來,耳邊是堰北的聲音:“能不哭嗎?如果是因為我給你造成了困擾,對不起!對不起!”

“不!不是的,不是因為你!”我搖著頭,卻是將手緊緊環上了他的腰,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裏,貪婪的想要更多溫暖,我心裏很清楚,這才是我想要的,他才是我想要的,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老天爺要開這麽大的玩笑,偏偏就隻有我們不可以。

下一秒,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卻猛的將他推了開來,手用力的將臉上的淚抹去,我正視著堰北:“我已經嫁人了!”是的,而且那個成為我老公的人,就在我的身旁!我的眼角不時的瞟著身旁的牆上,他靠在那裏,冷冷的看著堰北,臉上,我形容不出那是什麽表情,不隻是冷。

堰北卻是正‘色’的大吼道:“不!我知道,那都是假的,你怎麽可能嫁給霍蕭然?什麽一個月前就登記,那是假的!”

這樣的堰北我是第一次看到,在我的印象裏,他永遠都是那麽沉著,穩重,可是他越是這樣,我的心就越是疼,就像是生生的被人從‘胸’膛裏挖了出來一樣,我也很想告訴自己那些都是假的,可是偏偏,那個男人就在我的身旁,無時無刻在提醒我,這些都是真實的存在。

“是真的!所以……”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堰北,隻能低著頭,重重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不!”堰北怒吼著,將我再次擁入了懷裏,他緊緊的鉗製著我的身體,而我隻能仰頭看著他,淚依舊從我的眼裏流出,當我看到他眼裏的淚光時,我更是‘抽’泣得身體都顫抖了起來,他的臉,在我的眼裏慢慢的放大,越來越近。

我緊張得有些不知所措,因為身旁霍蕭然還在那裏,我知道堰北看不到,可是我卻看得無比的真實,掙紮,在我感覺到霍蕭然身上一股冰冷正在蔓延的時候,我開始掙紮了起來。

“放……”開字還沒有出口,我的身體就突然失去了束縛,而堰北此時已經像是被什麽提起重重的扔向了對麵的牆上,看著他從牆上落到地上,我大叫了起來:“不!不要!”,可是隨著我的叫喊,堰北的身體再一次的浮到了空中,狠狠的被扔到了牆上。

“我的‘女’人!他居然敢染指!找死!”霍蕭然的聲音很冰冷,甚至比提起雲璃的時候,還要讓人害怕,我著急的看著,想要製止,可是卻不知道怎麽去做,直到堰北驚恐的雙眼,慢慢閉上,我衝了過去,義無反顧的將堰北抱在了懷裏。

“停下!我不是你的‘女’人,不是!”我瞪著他,第一次,我心裏填滿了勇氣,他憑什麽說我是他的‘女’人!

他仰頭冷冷的笑了起來,隻是那聲音冰冷透骨:“誰叫你嫁給了我呢,就算是我不要的,你也擺脫不了我的‘女’人這個名號!”

“放開!”他的聲音如同地獄裏傳來的一般,不隻是冰冷,更透著一股死寂,我閉著眼,死命的搖著頭,大喊著:“不放!死也不放!”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如果我放開了,堰北一定會死的。

“你!”霍蕭然冷冷的哼出了聲:“你是逃不開的!別再妄想你能離開霍家!而我……”他停了下來,當我緊張的看過去的時候,才看到他的手指上那根紅紅的繩子,而他的視線也是落在那上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