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難逢之機
連翹公主?聶小川想起來了,那次王宮赴宴為了就是這個公主。
那一日朝苔在王宮又緊張又興奮,根本沒敢看周圍的那些名媛,隻是當連翹公主摔破那件名貴的玉瓶時,才大著膽子看了眼,現今被紅衣女子一提醒,才想起眼前之人可不就是連翹公主。
這下子死定了!朝苔隻有這一個念頭,跪在地上半點不敢動了,心裏忍不住傷心,小姐千算萬算,也算不出自己找的這個替身不僅不能幫助老夫人延壽,還可能讓老夫人死的很難看,不止老夫人,整個冷家都要受牽連。
因為驚嚇而大腦一片空白的朝苔,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到家裏,前麵悠閑漫步的正是那個惹了禍的“假小姐”。
“你,你……”朝苔扯住她的衣袖,半日說不出話來,最後哇的一聲哭起來。
“你哭什麽,別擔心,已經死了的人是什麽都不怕的!”聶小川掩不住歡喜的說,這個公主真是來的太及時了!
她一手攬住哭哭啼啼的朝苔,悄聲道:“今晚我們就去把蓉兒的屍身挪來,晚上我再裝昏迷,明天你就告訴眾人我因為衝撞了公主,驚嚇自責過度死去了,這樣大王哪裏也不會再追究了。”
朝苔抽抽搭搭的說道:“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家小姐?你這樣置老夫人於何地?”
“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拖累你們家的!”聶小川正色道,“說實話,你自然也知道,老夫人也就這樣兩天的事,你們瞞她一日也是可以的。”
朝苔因為心裏害怕打公主的事,被聶小川這麽連哄帶嚇的一說,也沒了主意,便哽咽著答應了。
她還能怎麽辦?隨著跟聶小川相處的時間越長,她心裏的不安越多,一個身懷絕技而又身受重傷,言談舉止比小姐還要高貴的女子,實在是太神秘了,神秘的讓她害怕。
聶小川地欣喜並沒有維持多久。王宮裏地人來地比她暈倒快了一步。家裏地人並不知道發生這麽一件事。還以為太子殿下請呢。隆重地將聶小川送上了王宮來地馬車。身後跟著因為害怕而腿發軟地朝苔。
“沒關係。他們要責罰我。我就暈倒。到晚上我再跟你去把蓉兒移來。”聶小川在她耳邊輕聲道。
第二次進王宮。聶小川心裏並沒有多麽緊張。她現在最迫切地是要潛回北周。不得不狠下心背棄允諾冷蓉地話。
一個小小地王城。怎麽能困得住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痛殺獨孤七郎地刺激了她地某根神經。總有一種嗜血地興奮。
馬車停在內宮門外。聶小川帶著朝苔。跟著一個麵無表情地太監向裏走去。一路上看地風景不同於天鴻皇宮。幾乎沒有花圃。更多地是一片片地空著地土地。空氣中也回**著一股藥香。
果然是醫藥之國。
“哼,死到臨頭,還那麽得意!”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聶小川看到一個女子正從不遠處的閣樓上探出頭來,搖著手大聲說,今日的她倒沒有穿那刺眼的紅衣,而是換了一件雅致的紫色衣服,若不是那鼓鼓的腮幫子,倒讓人覺得文靜高貴。
聶小川隻是掃了她一眼,不動聲色的跟著太監繼續走,很快就來到一處花廳,朝苔被要求侯在外邊,兩個宮女掀起簾子,一股暖香撲麵而來。
不大的屋子裏,放著許多火盆,窗台上,柱子旁都放著怒放的水仙花,花團錦簇中坐著一位年約四十的婦人,沉著臉正在仔細察看麵前的花,四周站著四個侍女,低眉順眼。
“王後娘娘,冷氏女帶到。”太監一個躬身輕輕說道。
這就是王後?聶小川忙下跪道:“民女見過王後娘娘。”
她跪下時,心裏就打定主意,隻要這個王後一刁難她,讓她長跪不起,就立刻暈倒,料他們看在冷蓉祖母麵子上,也不敢把她怎樣。
莫非是醫藥之國的原因,個個都是菩薩心腸,她的膝蓋剛著地,就聽一個和藹的聲音道:“你身子弱,免禮,賜坐。”
接著倆個侍女過來,將她按到王後身旁的一個暖踏上。
王後已經將花放到一邊,隨意的拍拍手,就看向她,“你打了連翹?”
聶小川忙又要跪下,口裏說道:“民女罪該萬死。”
她被王後伸出的手攙住,耳中聽得撲哧一笑,“打得好,那丫頭也是該打打了。”
聶小川真是很意外,愕然的看著王後,想從她含笑的麵色中,找出陰謀的痕跡。
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麽慈祥的笑容了,聶小川有些發怔,那裏麵滿是母親對愛女的寵溺。
“連翹這孩子,是我跟大王最小的孩子,生下來又體弱,自小到大被慣的不像樣子,又跟著一些粗鄙之人瞎混,越是無法無天,竟然誰也不能說她半句,”王後含笑說道,一麵示意侍女退下。
聶小川看著那些侍女慢慢離去,心裏想王後所說的粗鄙之人,該不會是指那個紅衣女子吧?
“民女……”聶小川方要賠罪,
話頭便被王後截住,“什麽民女,你可是正經公主,可不是那些花錢捐來的人能比的,以後可不許再這麽自謙。”
還能花錢捐公主?聶小川真是頭一次聽說。
“我看連翹是滿喜歡你的,你打她的事半句沒說,換做以往受一點委屈,就到大王麵前哭鬧了。”王後笑意更濃,伸手拉住聶小川,“以後多來,這孩子總算有個怕的人了,你的性子跟你母親一樣,連翹跟你玩,我是放心的。”
聶小川可是沒料到會是如此結果,那個驕縱的公主竟然沒告狀?正說著,一個人猛的闖進來,急急道:“母後,你可別聽人亂說,我才沒被……”
看到聶小川坐在這裏,她的話戛然而止,臉漲得通紅,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有些手足無措。
王後笑了,伸手招她過去,攬住道:“連翹可是擔心你姐姐?”
連翹公主麵色漲紅,嘟起嘴道:“誰是我姐姐!我姐姐可都在宮外自己家裏呢。”
王後掩嘴笑道:“我糊塗了,這輩分錯了,蓉兒雖說年長幾歲,可還得喚我們連翹一聲姑姑呢。”
連翹被她說的越發不自在,騰地站起來,扔下一句“誰要做她姑姑”蹬蹬跑了,臨走悄悄看了聶小川一眼,這一眼看的聶小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眼裏竟然含著羞澀以及欣喜,難道這個公主真的喜歡上自己?就因為自己打了她一頓?難道她是受虐狂?
這裏的人真難以理解!
“你看,她還知道害臊了,可見真是喜歡你。”王後說
聶小川訕訕笑著說什麽不敢高攀承蒙抬愛之類的話,王後又問了她幾句冷蓉祖母身體的事,便沉默不語了。
室內氣氛有些沉寂,火盆燒得很旺盛,這幾日天氣已經暖和多了,聶小川背上冒出汗來。
“隻是,茯苓那裏,還是不要走太近了”王後突然說,
聶小川心裏一淩,知道正題來了,忙端正神色。
“不是我不喜歡你,隻是有你母親的例子,大王是絕對不會同意的,而且,太子妃的人選,我們早早定下了,想必你也聽過,安遠府裏的靜公主,說起來,她還算是你的姐姐,老太後生前就說好了的。”王後慢慢說著,一麵輕輕拍著聶小川的手。
真是個好脾氣的王後,聶小川忍不住想,忙說道:“蓉兒不敢,蓉兒從沒有高攀太子之心。”
王後仔細端詳她的神色,並沒見異常,顯然很高興,說道:“好好養身子,蓉兒這麽好的人,到時讓大王親自給你挑個好人家。”
聶小川忙謝恩,再說幾句家常,就告辭出來了,冬日天黑的早,已經蒙上一層霧氣。朝苔一直站在外邊,凍的臉蛋通紅。
“怎麽樣?”她關切的迎上來。
聶小川握住她冰涼的雙手,笑道:“托蓉兒得福。”
朝苔知道她的意思,眼睛一酸,又要掉淚,聶小川忙給她講剛才的事,叉開她傷心的事,一麵攜手走出去。
馬車駛離王宮時,聶小川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心內隱隱有些酸意,幸好,還沒開始。
沒有了導火線,聶小川自然不能讓冷蓉莫名其妙的死去,隻得繼續等待下去,沒過幾日,家裏人的情緒變得低落起來,那些長輩嫂嫂來她跟前也多起來,一個個悲戚戚的。
“據說再過幾日就要迎娶太子妃了。”朝苔低著頭悶聲說,有些擔心的看了她一眼,飛快的又轉開視線,“是一個侯府的小姐。”
原來如此,聶小川鬆了口氣,笑了笑道:“我以為什麽事呢。”
朝苔不解的看著她,遲疑許久說了幾個“你”字,終是沒有再說什麽。
但是沒過多久,冷府外來了一輛馬車。
“找我?”聶小川怔怔的看著叔老爺走進來,遞上來一個拜帖,上麵赫然是連翹的名字,這個孩子還真當真了。
叔老爺一頭汗,看來這冷三小姐絕對不是什麽不詳之體,這才來了多久,就跟王宮裏的人走的這麽近,他們這一家自從娶了銀杏公主還沒這麽風光過。
連翹很快就被請進來,看到她的裝扮,聶小川不由眼前一亮,她今日穿了一身類似侍衛的服裝,黑白相間,高高挽起頭發,顯得青春活力四射。
下人們都被她趕出去,瞪著聶小川道:“別以為我不告訴父王,就是放過你了,今日我要和你比試,你若打得過我就罷了,打不過,我讓父王治你全家的罪。”
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條長鞭,在空中揚了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聶小川有些愣神,好熟悉的武器,就聽連翹公主一聲嬌喝,人隨鞭走,向她撲來。
她顯然很認真的學過一些功夫,從手法上看也是下了功夫的,但看在聶小川眼裏,自然就是小孩子的遊戲一般,心裏也明白了,這個公主怕是一向好武,難得遇到自己這樣敢對她動手的人,新鮮感來了,對付這種孩子,自然就是打壓住她的氣焰,聶小川無心糾纏,簡單的一掌一挑一踢,就將她反手壓在地上。
“這樣如何?”聶小川問
連翹公主奮力掙紮,卻是絲毫動彈不得,不由大感興趣,問道:“你這是什麽功夫?快些教教我吧?”
聶小川鬆開手,拉她起來,笑道:“學這個可是很難的,你可怕吃苦?”
她運動過後,臉色緋紅,一麵拭汗一麵說道:“你這個人果然有趣,比那個假模假樣的靜小姐好玩多了,怪不得哥哥非要帶你去北齊呢。”
她這話聽在聶小川耳裏,猶如驚雷一般,隨即湧上來無法言語的欣喜,一時間竟有些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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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用心的再寫這個故事,我知道我劇情拉的太長,範圍太大,文筆又差,人物也蒼白,總之我一無是處,,,,,對不起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