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盒子裏麵的東西
";追上葉靈蓉之後,譚紹輝也知道理虧,隻得先道了一句,“聽我解釋。”
“你不是說我對這件事不感興趣麽?既然你都已經幫我做好了決定,那我怎麽敢篡改你的意圖?”一把推開譚紹輝,葉靈蓉大口大口的呼吸,明顯的是在生悶氣。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踩到了狗屎,好心好意的來給譚紹輝午餐,結果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些機密事件。幸好現在譚氏的工作人員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他譚紹輝一個光杆司令沒人通報,不然的話,葉靈蓉還不知道自己得被瞞多久。
這男人,比在花果山水簾洞修煉的千年老妖精還要狡猾!
“我沒撒謊。”
譚紹輝是不改色心不跳,葉靈蓉可是著急上了火,要知道,八卦是人類的第四大本能,這麽有爆點的八卦,她怎麽可能會不想知道。
“譚紹輝,你太過分了!現在還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討厭你!”
因為說話太過於用力,淚珠兒就這麽從葉靈蓉泛紅的眼眶裏滾了出來,某人瞧著心疼,輕輕的摟住她的腰肢,薄的唇挪到她耳畔,柔聲道,“傻丫頭,我既然說過今後有事不會瞞著你,那就肯定會做到。這一次,我說了,是你自己不相信而已。”
“哪有?”
嘟著嘴,葉靈蓉委屈道,“你根本就沒有說過,騙人的……你個大騙子!”
“那我問你,我腿受傷之後你是不是來病房裏看過我?”
“嗯。”葉靈蓉點點頭,依舊一副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
“那個時候我就告訴你有事瞞著你,還說了對不起。丫頭,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看我有沒有說那樣一番話,如果沒有的話,我甘願被天打雷劈。”
興許是怕葉靈蓉不相信,譚紹輝有些急了,連毒誓都隨帶發了出來。
半晌之後,瞧著葉靈蓉沒什麽反應,譚紹輝立馬又拉著她的手往她口處按去。
“你幹嘛!”
甩開譚紹輝的手,葉靈蓉臉頰瞬間通紅,練耳根子都紅了起來。因為譚紹輝這是在幹什麽,居然在大街上就這麽往她部按下去,周邊還有人,這……這這這,太不合適了!
譚大總裁麵色微沉,“摸良心。”
“什麽摸良心啊,我看你就是在趁機吃我豆腐,可惡!”
譚紹輝瞬間臉色有些鐵青,因為對他來說,想要吃葉靈蓉豆腐的話,用得著這麽含蓄麽?
“那個,我承認你是在病房裏說過這樣的話,可是你沒說清楚啊!沒說清楚的話我怎麽知道你什麽意思?你難道不知道我以為你受傷都是因為我麽?所以那個時候我內疚我慚愧,後來見著你爹媽的時候,我都特別想找一地縫兒鑽進去!”
“我知道。”
抓住了重點,葉靈蓉喋喋不休起來,“你看看,你知道是這麽一回事卻不告訴我,是不是你太過份了,你自己說!”
譚紹輝點頭,“是。”
“那怎麽辦,你說。”
“我改。”
改?
這個詞說的夠稀罕的,譚大總裁這輩子我行我素習了慣了,還有可能因為別人說了讓他不高興的話而賜一丈紅。可是瞅瞅現在,葉靈蓉說什麽那就是什麽,嘴都不還。
可麵對這樣的譚紹輝,葉靈蓉心裏反而有點虛了。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句話的意思是老虎下山單挑武鬆,猴子就在山仗著是老虎的親戚橫行霸道魚百姓起來。現在瞧著,葉靈蓉就跟那猴子差不多,檔次上的不隻是一兩個,眨眼就從小獼猴變成了齊天大聖。
但不同的是,老虎還在跟前,對她要謀權篡位這種行為非但不打不罵,還乖的跟個小貓兒一樣。
難不成,今天是愚人節麽?
“譚總……”葉靈蓉承認自己有點膽縮了,所以開始給自己找台階。
“說。”
“那個,我就是過來送個飯,現在飯送完了我得回家了,瀾瀾瞳瞳有衣服要洗不說,家裏的地也該清理清理了,所以那個……我就不打攪你工作了,先回去哈。”說完,葉靈蓉轉過就要走,但是卻被人拽住了衣領。
就知道會這樣,哪有在太歲頭上動土之後還能全而退的?
葉靈蓉有些許悔意,早知道,就不這麽衝動了,衝動果然是魔鬼來著。
“和我上樓去,幫點辦點事。”
“什麽事?”葉靈蓉條件反的問道。
譚紹輝也不拐彎抹角,“因為生意不好做,所以我這公司快要倒閉了,不過還剩下一個單子可以接。丫頭,過來當我兩天秘書,等公司能夠像以前一樣正常營業了,我送你一件大禮。”
“大禮什麽放在旁邊姑且不談,那個……我剛才上去的時候可就隻有兩三個掃地工在那拍蒼蠅,行政組創作組什麽的,可都走的一幹二淨了。這樣下去,就憑你這個光杆司令和我這麽個不入流的小秘書,想把譚氏這招牌撐起來的話,難呐。”
不是說葉靈蓉在這說氣餒喪氣話,而是現在譚氏確實已經大不如從前了,而且鹹魚想要翻,哪有嘴上說說那麽容易?
嘴角揚起一道弧線,譚紹輝望著自家公司的招牌,也不知道是自信還是自大,因為他說,“可以,因為我是譚紹輝。”
且先不談是自信還是自大,反正葉靈蓉是信的,信他可以。
最後,兩人手牽手步入公司,這光景就像是回到了七年前。
七年前的那個時候,譚紹輝是公司總裁寒眉冷目沒點人氣,葉靈蓉是勤勤懇懇工作的苦秘書,他們整天都能見麵卻因為誤會而互相捅對方刀子。不過,兩顆心卻沒有因為這樣而漸行漸遠,而是慢慢的,越靠越近。
牽著譚紹輝的手步入電梯的時候,葉靈蓉突然笑了。
“怎麽?”譚紹輝詢問道,不明真相。
葉靈蓉咬著手指可道,“其實你霸道**不講理的時候,好的。”
“真的?”
“嗯,特別男人!”
“那到晚上後男人幾次給你瞅瞅,免得大白天有精力瞎胡鬧。”
又開始說葷話了,葉靈蓉伸出手擰著譚紹輝腰間的軟,憤憤道,“我告訴你,不管今天這事我占不占理兒那都是你的錯,所以你少給我雄赳赳氣昂昂的。這事沒完,晚上回家給我講清楚你和百裏梁丘之間是怎麽回事,講不清楚我就閹了你。”
“舍得?”譚紹輝挑眉。
葉靈蓉故作惋惜模樣,“唉……原本是舍不得的,但是這話都說出口了,我也就沒辦法了,隻能忍痛割了。”
‘割’那個字,絕對比別的字高了八個音!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百裏梁丘已經不見了,葉靈蓉也無心顧及那麽多,拿起資料就開始忙活起來,秘書這活難不倒她,三兩下就把報表評估並且打印出來。
說到底,這水平也得虧當年譚紹輝的無鞭策,不然,葉靈蓉哪能這麽出色?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兩個人窩在被窩裏開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譚紹輝老老實實交代了之前在葡萄莊園的那件事和他和百裏梁丘兩個人策劃的,但是有一點,譚紹輝根本不想讓葉靈蓉冒險。
“我在裏麵起個什麽作用?”葉靈蓉有些糾結,總覺得自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才對。
“你的作用是整家這件事的真實,我確實是為了救你才把命脈交給百裏梁丘,因為那天所發生的一切都被人暗中錄了下來,事後再打包好交給一波R本人。我可以說的直白一點,告之所有人我把命脈交給了百裏梁丘,而百裏梁丘是譚伯樂的兒子,所以間接的,命脈在譚伯樂書上這條線索,就清楚了。”
也就是說,譚紹輝用這樣的一個計謀,換來了一個忒舒坦的好年。
那天的錄像,已經被秘密的四處散播,所有現在的譚伯樂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難保了,哪裏還有閑工夫和自己對著幹?
“百裏梁丘是你二叔的兒子!”葉靈蓉腦袋瞬間大了起來。
“準確的來說,是挾持在邊,用暴力手段。”
這一點,譚紹輝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百裏梁丘是譚伯樂從別人手裏買下來的,那個是他可能才隻有四歲。這麽多年來,譚伯樂一直讓百裏梁丘為自己辦事,不準失敗的那種,否則會有懲罰。
所以,百裏梁丘說,他活不過三十歲。
“百裏梁丘為什麽要幫你對抗你二叔?這不應該啊。”
“丫頭,這是你回到我邊過的第一個新年,我不會許自己給你遺憾。至於百裏梁丘,他隻是不想當賣國賊和R本人聯手罷了。”
原來是這樣。
不自覺的點點頭,葉靈蓉微微歎了口氣然後摟住譚紹輝的腰,“最後一件事,慕嘯天是不是死了,我要聽實話。”
“是。”
“謝謝。”
譚紹輝有些心疼,“丫頭,這是慕嘯天的選擇,你應該尊重他的選擇。”
“嗯……”
“丫頭,要不你哭吧。”
不是葉靈蓉太多愁善感,隻是她經曆了太多太多,譚紹輝又不會安慰人,隻好讓她哭,反正他的肩膀在那,永遠都是葉靈蓉的。
可是葉靈蓉搖搖頭,“我欠慕嘯天的,不是一兩滴眼淚就能還清,我欠他的,是一條命。那,你為了幫我把竊聽器從手臂裏麵取出來而劃了一刀,所以我深知那種沒有麻藥的痛。可是慕嘯天是在挨了幾刀之後,在神智清楚的況,把已經縫好的口子全部給撕裂開。那種痛,不是我哭一哭,就能避免就能撫平的。”
“紹輝,我尊重慕嘯天的選擇,可是這種尊重帶著愧疚。所以我麻煩你,不管慕北野是什麽態度,有機會的話,我想求求他,讓我去慕嘯天埋骨之地看看,帶著瞳瞳瀾瀾。”
葉靈蓉比誰都清楚,她欠慕嘯天的,有多多。
譚紹輝點頭,“好。”
……
早上起,葉靈蓉率先推開窗戶感受一下外麵的天氣,暖暖的陽光灑在她臉上,光斑像鑽石一樣閃亮,美極了。
譚紹輝側躺在上,看著葉靈蓉凹凸有致的背影,嘴角映著陽光,微微上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陽光太強還是因為什麽原因,他的眼睛微微眯著,配合嘴角的弧度,像是再笑,堪比陽光的溫暖與柔。
這一切,與上的俗事無關,隻有滿滿的戀。
“什麽時候起來的?”葉靈蓉看著後的男人,不自覺的眉眼彎彎。
“在你說夢話的時候。”譚紹輝單手拖著腮幫,模樣就像是童話裏的睡美人,不過睡美人已經睡醒了,一臉精神。
“無聊……對了,趕緊起下樓吃早飯,一會還要去公司。”
“嗯。”
等著譚紹輝下樓去吃早飯,葉靈蓉脫了睡衣光著子站在衣櫥麵前找衣服,雖說兩個人在一起已經很久了,但要這麽大刺刺的當著他的麵換衣服,葉靈蓉還是有些不習慣。
找出一件寶藍色的中長呢子大衣,收腰窄領口寬大,葉靈蓉在裏麵穿了件黑色打底衫上黑色毛絨打底褲,再把一頭及腰的長發挽起來束在腦後,略施脂粉畫龍點睛,還故意噴了點賣來卻不怎麽用的香水。
香水的名字,叫毒藥。
望著鏡子裏麵俏的小美人,葉靈蓉淡淡一笑,然後關上衣櫥準備下樓。
咦?
這是什麽?
有那麽一個大盒子,粉底百花紅色緞帶,就像是一件待拆的禮物靜靜的躺在那,等著主人的寵信。
這個盒子,是慕嘯天托安娜給葉靈蓉的,可她卻一直都沒那份勇氣去拆開。
在葉靈蓉拿到盒子的那一刻,譚紹輝就讓她打開,可是她沒勇氣,她想著,是不是沒有這個盒子的話,慕嘯天就不會死。
所以,她把盒子藏起來,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沒有這個盒子,沒有張媽事件,更沒有墜樓事件,慕嘯天是不是就不會有事?
可最後,慕嘯天還是死了……
坐在邊,葉靈蓉將和盒子放在膝蓋上,然後捏住緞帶的一端輕輕拉開。
這個盒子雖然很大,可是卻異常的輕,輕的像是裏麵好像什麽都沒有放一樣。就好像,這隻是慕嘯天的一個玩笑,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死,這隻是他夥同譚紹輝的一個惡作劇。
就好像,百裏梁丘和他之間策劃的一個惡作劇一樣,很欠揍的惡作劇。
可是,盒子裏麵是有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