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但是程仲與薑玉雅對視一眼,兩人眼底都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激動。

隻要程姣真的能夠攀上席漾這棵大樹,到時候程家在商業界的地位就會瞬間拔高!

這對他們百益而無一害!

“姣姣,你怎麽這麽不懂事?”想到這裏,薑玉雅伸手捏住程姣的手腕往後狠狠一掐!

劇痛瞬間襲來,程姣細眉緊蹙,疼的肩頭一顫。

她的異常像是極力想掩飾卻如何也掩飾不住。

席漾指腹微動,終於將視線落在了程姣身上,他冷冷開口,“過來。”

“我……”程姣像是有些為難的動了動腳步,“媽……”

“沒聽到席總說的話嗎?”薑玉雅這才鬆開程姣的手,把程姣往席漾的方向推,嘴裏更是討好道,“席總,既然姣姣已經回來了,不如您今天晚上就留在這裏用餐,如何?”

“嗯。”席漾應了一聲,順著薑玉雅的話從沙發上站起,視線在客廳裏打量一眼,隨即才道,“我想看一看你的房間。”

他的眼神沒望著程姣。

可這話顯然就是對著程姣說的。

程野深埋在眼底的陰霾在這一刻濃鬱的幾乎無法壓製。

“請席總跟我來。”

程姣低眉順眼的轉身上樓。

她就是要讓程家所有人都覺得她在席漾麵前就是卑微的。

隻有這樣,這群吸血鬼才能意識到想讓她從席漾手中奪取什麽利潤,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之事。

“啪嗒——”就在程姣失神之時,房門忽然被席漾推開,她麵上頓時凝出一片錯愕,身子直直向下倒去!

完蛋!

臉朝下能給她砸毀容!

程姣迅速閉上了雙眸!卻來不及捂臉,隻能順勢朝著地麵砸下。

然而,迎接她的不是臉砸在地上的劇痛,而是席漾初而有力的臂膀。

他勾住程姣細軟的腰身,薄唇抵在程姣耳邊,聲音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威脅,“還敢利用我嗎?”

“沒想到堂堂的席總居然也有這麽惡趣味的一麵啊?”程姣不怒反笑,轉身勾著席漾的脖子,身子向前一傾!

“唔……”

席漾冷峻的眉眼霎時緊縮。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達到目的的程姣迅速向後退去,白皙無瑕的麵容之上劃過一抹明豔的笑意。

她歪著頭,像極了一隻目的得逞的小野貓兒,“那麽這就算是我給席總的回禮了。”

席漾抹掉薄唇邊溢出的血跡。

他幽深的瞳孔在此時蔓延上了絲絲寒意。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怎麽會不知道?”程姣身子向後倒去,眼底深處卻凝結出絲絲縷縷的嘲諷。

門縫裏的那隻眼睛,她看得一清二楚。

程野啊程野,你看得開心嗎?

“不過席總,有句話叫無奸不商,但不也有一句話叫禮尚往來嗎?”

她這是要把昨天的仇給報回去。

還真是一隻無法馴服的野貓兒。

席漾眼底深處的幽深被強行壓下,他大腿向前一抵,寬厚的身軀將程姣的視線蓋住,“所以,這就是你今天兩次利用我的目的。”

程姣瞳孔一顫!

不愧是大佬!

居然也察覺到了在門外的程野麽?

“ 席總不也樂在其中嗎?”

既然席漾知道,那接下來的路可就好走了。

程姣身手環住他的腰身,腦袋向後一仰。

她臉上那溢出的點點嫵媚讓席漾的心陡然一顫。

深埋在心裏的衝動再也無法抑製。

他指腹捏緊程姣的下巴,將程姣柔嫩的唇瓣直接含住,重重一咬!

“唔!”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程姣瞪大了眼睛卻無法掙脫席漾的束縛!

狗男人!

這都要記仇?!

而此時門外的那隻眼睛迸發出了一道濃鬱的陰霾!

程野雙拳緊攥,心裏瘋狂叫囂的聲音讓他的理智險些被衝潰。

“你站在這裏做什麽?”

然而,下一秒薑玉雅的聲音響起。

“你是不是糊塗啊!”薑玉雅氣的直接拽過程野的手把他往客廳裏拉,“你是不是忘了我告訴過你什麽!”

“像程姣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你!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到現在為止你都在想著她!”

程野淡然一笑,“媽,你想多了。我剛才站在那裏是想敲門,畢竟你們不也都知道席漾在商業圈的地位嗎?我隻是想要向他請教點問題而已。”

“真的?”薑玉雅將信將疑,“你真的不是還在惦記著那小蹄子?”

“當然不是。”程野麵上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媽,難道你還懷疑你兒子不成?”

聞言,薑玉雅頓時冷哼一聲,“哼,我懷疑的人可不是你。行了,既然你對程姣無意那就好,不過你想請教問題,一會兒再請教也行,怎麽非得挑這個時候?”

“別忘了,程姣要是真的能攀上席漾這棵大樹,到時候我們程家的地位也會跟著水漲船,未來對你的好處多的是,會有無數身份貴重的女人想嫁給你,懂了嗎?”

無數身份貴重的女人?

程野眼底的陰霾在這一刻摻雜了些許嘲諷。

但他沒有反駁薑玉雅的話,隻是順勢往下道,“嗯,張姨應該已經把飯做好了,不如我們現在就把席總叫下來吧?正好也探一探他的口風。”

“行。”薑玉雅迅速應了下來,這才讓保姆上去敲門。

此時房內已經撩起一陣燥熱的氣氛。

隨著保姆的敲門聲響起,燥熱的氣氛也隨之煙消雲散。

“席總,接下來可要陪著我好好演戲啊……”

程姣嫣紅的唇瓣輕咬著他的耳骨,聲音雖然含糊不清,但是卻帶著一股幾乎要將他魂魄都給攝去的魅意,他深邃的瞳孔一沉,終究難逃美人關,“我有什麽好處?”

“嗬……”程姣的手脫開他西裝的紐扣,“今天晚上,金鳴酒店218號房。”

席漾瞳孔驀然一深,“好。”

隨後,二人一同下了樓。

隻不過兩人的順序已經顛倒。

席漾走在程姣前方,兩人之間的陌生以及程姣局促不安的模樣顯而易見。

“爸,媽,哥哥。”程姣垂著頭坐到了飯桌上,卻不敢離席漾太近,隻是遠遠的縮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