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我保證,這是我手上的唯一一份證據,你要我就給你換我媽媽,你不要,我也不介意我們大家拚個魚死網破,你可以傷害我媽,我也可以將東西交給警察然後去陪我媽。現在這個選擇權在你手上,而不是我。”
程野怎麽也沒有想到程姣會如此剛烈,這樣的轉折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程野,我沒有什麽耐心,我隻會給你三分鍾,如果三分鍾之類你還沒有選擇,我就走。”
程姣不停的對程野說著催促的話,讓程野陷入了無法選擇的兩難之中,完全忽視了周圍的變化,甚至就連席漾悄悄從暗處走到了他的背後都不知道。
席漾對程姣用眼神示意繼續說下去,他趁程姣擾亂程野思緒的時候,輕手輕腳的加開了葉錦文的繩索,讓葉錦文往反方向跑去。
葉錦文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如果堅持留下來,不僅幫不了程姣他們,反而會讓他們有所顧及,因為十分聽話的朝反方向用勁跑去。
“程野,還沒有選擇好嗎?時間到了,那我就替你選擇吧。”
隨著程姣的最後一句話,席漾拿起一根木棒朝程野的後腦勺狠狠打下去。
這個時候程野才察覺到腦後的風聲,回過頭想要查看情況的時候,卻被席漾一棍給打暈了。
“姣姣,你沒事吧?”
扔掉自己手中的木棒,席漾連忙上前檢查程姣的情況,確定她沒有受傷後這才鬆了口氣。
“我沒事,但是現在必須馬上將他綁起來,要不然等他醒了,就麻煩了。”
看著暈倒在地上的程野,席漾打電話叫的援軍還沒有到,萬一程野醒了,自己無法幫席漾對付他,程姣擔心席漾一個人無法對付已經瘋了的程野,便叫席漾將程野綁起來。
席漾聽話的將程野綁到了剛才綁住葉錦文的椅子上,確定程野無法掙脫後,便將程姣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很快,剛剛跑出去就碰到席漾下屬的葉錦文和他們一起又返回了現場,看到席漾和程姣坐在一起,而程野被綁在椅子上,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身體也終於堅持不住的暈倒了。
“媽媽,你怎麽了?媽媽,你醒一醒啊……”
看到葉錦文突然暈倒,程姣對著席漾大聲的喊道:“快幫我叫救護車……救護車……”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葉錦文的病床,她緩緩的睜開眼睛,正好和一直照顧她的程姣眼神對視,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那樣靜靜地看著彼此。
“媽媽,你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程姣幫葉錦文從**扶起來,然後拿了一個坐墊墊在葉錦文的背後,自己則是坐在了葉錦文的對麵,牽著葉錦文的手輕聲的詢問。
“好多了,現在感覺身上都是使不完的勁。”
“那就好,媽媽你不知道當時你暈倒了,可把我嚇死了,我真的害怕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媽媽,卻沒有機會和她一起彌補過去缺失的時光。”
“傻孩子,媽媽也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離開你呢。”
“媽媽,我不要再和你分開了,我終於找到你了,真好……真好……”
程姣將頭埋進葉錦文的懷中,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為了找到葉錦文,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但是她從來沒有後悔,因為所有的付出都有了回報。
葉錦文何嚐不是,她緊緊抱著這個失而複得的女兒,打定主意要對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好,不允許再有人欺負她了,自己的女兒自己來守護。
“對了,媽媽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是你的親生女兒的?”
這一點程姣在葉錦文昏迷的時候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來葉錦文是怎麽知道這個事情的。
“傻孩子,你能調查出來的事情,媽媽也可以調查出來,當你和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有感覺我和你的關係應該不一般,但那個時候的我不敢確定,直到你和席漾訂婚,我才決定一定要弄清楚這個關係,便拿了你的一根頭發和我的做比對,結果自然就出來了。”
“那你為什麽不和我相認?”
“媽媽不想程家的人知道我們的關係,那樣隻會拿我來要挾你,卻沒有想到,千防萬防,最後還是被人當了工具來脅迫你。姣姣,對不起,如果知道是這樣,我一開始就會跟你相認。”
“媽媽,沒事,沒事,我們現在相認也不晚。”
“姣姣,程氏那邊現在情況怎麽樣了?你一定不要放過程氏,當初我和你爸爸創辦的藍天集團就是被程氏搞垮的,你爸爸也是程仲給逼死的,所以你一定要記住今天的仇。”
“媽媽,我知道,程氏現在已經被迫進入破產清算了,而程仲一家也被警察給帶走了,下個月十五號就會進行開庭,到時候我會帶你一起去的。”
“那就好,你爸爸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
得知仇終於報了,葉錦文心裏也終於得到了解脫,現在她隻要和程姣安安穩穩在一起過日子,就是他們母女最大的幸福了。
十五號,程仲一家的案件如期開庭,席漾帶著程姣和葉錦文來到法庭旁聽。
當聽到程仲、薑玉雅和程野都得到了法律的嚴懲,特別是程仲和程野這輩子可能就在監獄裏麵老死終身,程姣和葉錦文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當聽到自己的判決,再看到旁聽席上的程姣時,程仲的情緒不由得更加激動了起來,他站起來手扶著欄杆似乎想要衝到程姣的麵前。
“程姣,你這個賤人,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們程家。”
跟著程仲一起激動的還有薑玉雅,她也是忍不住破口大罵。
“當初就不應該把你這個小賤人帶回來,應該讓你和你爸爸一起走,這樣就沒有現在這些事了,我真是後悔同意扶養你,你這個白眼狼。”
唯獨程野一個人坐在那裏安靜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句話都沒有說,任憑自己的父母此刻就像是市井潑婦一般的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