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能說喜歡，你連說喜歡都不夠資格。”顧西冷冷道。
對於程野的態度是肉眼可見的咄咄逼人和厭惡。
“我想你你也不敢吧！”
事實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身份——兄妹。
本身就是令人詬病的存在。
所以正是因為如此，顧西認為程野是不敢的。
所以......
程野的臉色一沉再沉，他臉色很差，來源於，他也知道自己和程姣之間在道德上本身就會有很多的問題存在。
更別說，程姣對他的態度，始終都是憎惡！
他想要改變這一點都很難。
而提出抗拒的這個人是顧西——他憑什麽？
過了半晌後，程野才緩緩開口道，“顧西你是怎麽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你這個膽小鬼！現在回頭來強硬，當初去看什麽呢？”
“你對程姣就是想放棄就放棄，想回來就回來？”
程野對於顧西的憎恨，在這一刻到達了最高巔峰。
兩個人誰也不讓誰，各自的脾氣在相互試探之下已經被磨滅了大半。
“所以你現在是想在這跟我吵？在這裏，你確定？”程野冷笑，他倒是不害怕公共場合吵架，隻是顧慮程姣並不想要惹事。
所以到現在一直在壓製著他的怒火。
“我不是想跟你吵，我是來說警告你的。”顧西緩緩道，“你和姣姣是不可能的，你們哪怕不是親兄妹，中間隔著的東西是世俗，是你們沒有辦法超越的。而且程姣恨你，你們的感情基礎就不是恨，所以你應該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你們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
“既然不會有結果，程總，你是做生意的應該明白，取舍的重要性，放手就是對於你們兩個人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他說的話其實就是宣戰。
作為再次遇見程野，對他進行的正麵對抗。
“我不放手。”程野牙切齒的，“世俗這東西重要嗎？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也是你想要指手畫腳就指手畫腳的？”
“你覺得我在對你指手畫腳，”顧西冷笑了一聲，“不是，甚至你可以說我就是在逼迫你離開程姣。”
“程氏現在什麽一個情況應該清楚吧！你找了江小姐到底是存何居心，你自己心裏也是清楚的，既然如此，你又在這裏裝什麽深情的大好人呢？不覺得諷刺嗎？”
這也是他今天非常看不慣程野的地方。
又當又立，一邊忘不了程姣，一邊勾搭著江家二小姐。
所有的好處都要被他撈了？
若是他真的喜歡程姣，便不會任由著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
“你想要借助江家的勢力融資，難道不是嗎？”顧西道，“所以說，你敢讓江小姐知道你對姣姣的心思嗎？”
“又或者我換一個問題！”他勾唇諷刺的一笑，“如果江家需要你娶他們的二女兒結婚才能獲得融資，你會怎麽選？”
程野果然穩重冷漠的神情有了變化。
他們兩人對視之間，顧西就看出了程野的答案。
“你會選擇答應的，不是嗎？”畢竟這個男人最本質的特點是商人的貪婪！
貪婪到不會忘記放棄江家這棵大樹，同樣的，也貪婪的不肯放棄程姣！
————被這樣的人糾纏，顧西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對程姣格外的心疼。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姣姣竟然被這個臭男人糾纏這麽久！
“我再說一遍，你沒有資格說我，你這個懦弱逃跑者，你之前考慮過程姣的想法嗎？到了現在， 你的正義感開始冒頭了？”程野抓住顧西的衣領，“我們兩個人彼此彼此，當初你毅然決定出國的時候呢？壓根就沒有考慮過她所需要的。把她丟在了這裏！”
“你又有什麽立場呢？我和她之間的關係至少是有所謂的親情綁定。”程野鬆手，“你的身份呢？前男友？你我之間到底是誰沒有資格？”
說完，程野冷聲笑了笑，兩個男人之間的對峙由此而開始。
而包廂內這邊，江柔玉一直在向程姣打探消息。
“你能不能再跟我說一些他小時候的事情？我真的很想知道。”江柔玉是真的想要更加了解程野，接觸他的日常生活。
“我了解的並不多。”程姣禮貌性的笑了笑。
江柔玉也沒有注意到程姣的臉色已經一變再變。
關於他們小時候的事情，他其實記得不多，唯一能夠記出來的就是那些滿身的傷痕。
“那他有喜歡過什麽人嗎？”
見到程姣半晌後沒有說話，江柔玉抬眸看向她，眼見她目光似有凝聚，不知道是回想到了什麽。
注意到對方的視線久久落在自己身上，程姣才尷尬一笑，“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女人緣一向不錯。”
說著，程姣繼續道，“不管怎麽樣？出於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哪怕他不是我哥，我也想說——喜歡一個人雖然很重要，但其實所有的喜歡不僅僅隻能是喜歡。”
“就好像你要屏棄你所有喜歡的個人想法，在某一時刻內去認真的想一想，你和他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
“隻有這樣子才能確定所謂的喜歡值不值得？因為一旦跳脫個人的思維，你就會發現有些事情很有可能隻是被掩蓋了。”
她在隱晦的提醒江柔玉，但是江柔玉沒有聽懂。
“你——你是不喜歡我嗎？”聽到程姣說的話之後，江柔玉思緒跑偏了。她莫名的想到了，可能是因為程姣不喜歡她，所以才這樣說。
不知道是怎樣的情況給了他一個這樣的錯覺，程姣搖搖頭，“我其實挺喜歡你的，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感覺我們應該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可以是朋友，卻不可能是親戚。
但是這個才認識的“朋友”卻讓她感覺很為難，很多話憋著也無法說出口。
“所以我想要成為，他的另一半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嗎？”江柔玉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程姣沒想到他竟然想到了這一步。“你想嫁給他？”
從喜歡到嫁人，這個過程可不是一般的大。
江柔玉開口苦笑了一聲，“其實我知道的，他心裏一直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