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由的愛
如果命運注定在你沒有jihui的拿走你所珍惜的,如果sudu注定在你未知的生命中讓你失去艱辛得到的一切,你會後悔你曾經擁有過那些嗎?
奧斯卡放任著自己的墮落,在痛苦中繼續放縱。直到他看見一個女孩。
第一次見到她,她獨自坐在靠近門的位置。奧斯卡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她與眾不同,因為她總是用一種單純、新奇的眼神看著每一個人。有一次兩人的眼神發生交叉,她也隻是對奧斯卡友好地微笑。奧斯卡不是有意褻瀆女xìng,但他對這個女孩沒有一絲非分之圖。從她嬌豔的外表和莊重的神情,奧斯卡認定她決不屬於自己平rì接觸的女xìng。雖然奧斯卡內心不羈,往rì的放縱也隻是無知的錯誤。而自己期待的,隻是一種靈魂回歸的感覺,一種長久的快樂。和所有年輕人一樣,他期待一份屬於他的、正常的aiqing。
他刮了胡子,換下平rì花哨的衣服。這個晚上,她果真還坐在靠近門的位置。依舊是用手托著臉蛋,眼睛隨便望著。隻是穿的衣服比之前開放了些。奧斯卡在她對麵坐下。
“嗨!”
“嗨。”
“請你喝杯好嗎?”
“當然可以。”
奧斯卡叫來侍者,“給我來一杯威士忌,給我的朋友來一杯果汁。”
“為什麽不點和你一樣的?”
“我認為女孩子喝酒不是一件好事。”
“哦。”女孩笑了。
奧斯卡看著她笑,完全被著笑容迷住了。看著那粉紅sè輕巧的小嘴變成一道虹,露出潔白晶瑩的牙齒。看著一雙藍sè的大眼睛輕盈地閃爍,仿佛是兩顆瑪瑙鑲嵌在橢圓型的鍾rǔ石上。睫毛膏反shè著鮮豔的光,點綴著她的美麗,讓那雙眼睛更加瑰麗。
“那麽,你,嗯,你是……”
“哦,我是一個模特,過幾天我要參加在這裏舉辦的車展。我不是本地人。”
“哦!的確之前沒有見過你,不過我是在問你的名字。”
“我叫波迪。”波迪說話大方、自信,眼神從容、毫無避諱。她認真地看著奧斯卡的眼睛,奧斯卡反而害羞地將視線移開。波迪笑了,“怎麽了?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哦。大衛-奧斯卡,請你叫我奧斯卡。”
“我的果汁喝完了,如果不介意,給我點一杯啤酒好嗎?”
隨後,奧斯卡叫侍者又上了兩杯啤酒。開始的,奧斯卡有些緊張,但對方的開朗使他很快便放鬆下來。兩人聊的很開心,也喝了不少酒。波迪告訴奧斯卡她已經不能自己回住處,奧斯卡便叫了一輛記程車,送波迪回到旅館。
當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他身上蓋著白sè被單,光著身體。身邊依偎著的女孩同樣也光著身子。不過,這次奧斯卡zhidao她的名字。他側頭看看波迪:她早已醒來,靠在奧斯卡肩膀上,將長發放在他胸前,擺弄著。酒jīng作祟,昨晚的事情誰都無法記起。“我們怎麽了?”
波迪搖著頭聳了聳肩。盡管他們的大腦被麻痹,無法記憶昨天的事情。danshi他們的身體是zhidao的。奧斯卡瞟了一眼被單下波迪完美的身材,就像這被單一樣潔白,像晌午的光線一樣純潔。兩個rǔ房像兩個銀白sè的大鈴鐺,搖搖yù墜,撥弄起來仿佛能發出清脆的聲音。“嗯——,對不起。”奧斯卡從床邊拿來波迪的內衣,輕輕的遞給她。
“沒什麽,我不是那種人。”她退去身上的掩蓋,翹起修長的腿,穿上**。
奧斯卡按摩著頭部,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波迪甩起頭發,將胸罩扣上。她衝奧斯卡笑了笑,到他麵前吻了他。然後她坐回床頭,抱著枕頭,帶著微笑看著奧斯卡。奧斯卡穿好襯衫,臨走前不zhidao該說些什麽。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電話呢。”
奧斯卡趕忙找來筆,寫下自己的電話。
臨走前,波迪對奧斯卡說:“希望你說的是真話,”奧斯卡納悶地看著她,波迪點了點頭,“你說你喜歡我。”
兩人相視笑了笑。
奧斯卡走在回住處的路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自己的aiqing,終於得到了想要的快樂。盡管她就這樣突然的quanbu,盡管對她還不了解,盡管交往第一天就quanbu了誤會。danshi奧斯卡zhidao,因為她也喜歡自己,所以才這樣做。他並不頹廢,渾身上下充滿了生活的熱情。zhandou生活中的所有就是將jīng力放到感情和工作中去。剛回到家,他就接到了波迪的電話。剛接起電話,便傳來波迪清脆的憨笑聲。
“今天晚上你還去那家酒吧嗎?”奧斯卡問她。
“如果你去,我就去。”
掛了電話,奧斯卡腦海裏浮現出波迪的漂亮的臉孔。他立刻將這張麵容畫在了紙上。
晚上奧斯卡到酒吧的看見波迪就坐在自己經常坐的位置旁邊,在等他。
奧斯卡遞給她一個紙筒,裏麵包著奧斯卡為波迪畫的畫像。“送給你的。”
波迪很激動的展開畫布,一張俏美的臉孔映入眼簾。
“啊,是我唉!真漂亮!”波迪摸著自己的頭發,“可是畫裏的我帶著紅發卡。”
奧斯卡又拿出一個jīng美的禮品盒,打開放在波迪麵前——是一個紅sè的發卡。
“真不好意思,讓你送我這麽haode東西。”她把畫卷起來,放回畫筒。“你是畫家嗎?”
奧斯卡覺得這話很好笑,“那是我的夢想。”
“嗯,你會成功的!”波迪鼓勵他。
“是的,我還年輕。你喜歡看漫畫嗎?”
“當然了!”
“我zhandou在一家漫畫公司工作。”
“那你一定有自己的畫室吧?能讓我看看嗎?”她拍了拍奧斯卡的肩膀。
“我居住的地方就是畫室。工作和生活在一個地方。”
“哎,那也挺不xiongdi的。”她感歎著,“明天我要去車模展示會上做宣傳,過兩天我去找你好嗎?”
“好。”
不zhidao是什麽給了奧斯卡無限的創作靈感。他大膽地將編輯給他的小說劈開,每一頁都完整地取下來。直接在上麵下筆,刪去無用的描寫,將人物形象用水彩在紙上勾勒出來,而人物對話直接在原頁上圈出。也不zhidao這種樣會不會得到編輯允許。這種做法最大缺點就是一旦落筆就無法修改。danshi奧斯卡的水平已經遠遠超過同齡的畫師,對他而言,一次成形不是問題。
藝術創作的美好在於當你把自己投入進去,它會讓你得到比生命更重要追求。對於一個創作者而言,靈感是生活中唯一的快樂,是他永恒的追求。當他把握住靈感的,他將盡情享受創作帶來的興奮。他會忘記sudu,忘記苦惱,忘記現實——因為此時創作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切。
電話鈴吵醒了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奧斯卡。三十秒未接通,電話開始自動錄音:
“奧斯卡,我今天沒事做,想出去逛逛。如果你有sudu……”
奧斯卡揉了揉壓變形的下巴,跑到電話前跪下。他清了清嗓子,才拿起電話。
“haode,我有。幾點?”
“那你zhandou來找我好嗎?”
“haode。”
他脫下背心,換上一件白sè的襯衫。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的生活是什麽呢?為什麽我迫不及待想見她?”奧斯卡搖搖頭。
他見到波迪。波迪今天格外的漂亮。也許是早晨的陽光柔和,照在女孩未加裝飾的臉上和皮膚上,純然一sè。她的眼睛像天空一樣蔚藍,她的長發像風和雲一樣飄逸。如果這大自然沒有比這更美haode,那她就是自己的生活。當他不禁將手臂伸向女孩的腰間,讓她輕輕靠在自己肩膀,含笑對視,仿佛她真的屬於自己。
晚上,兩人從餐館回到波迪居住的旅館。本身很勞累,外加玩了一整天,奧斯卡有些疲倦。波迪的頭枕在他大腿上。他低頭看著波迪的眼睛,透出款款深情,向他傾訴了自己內心的情感。
“我是一個孤獨的人,沒有朋友。我有著很不幸的童年和不愛我的親人。我常常想,為什麽大家都拒絕我呢?我是不是有本質的缺陷?回首過去,我失去了很多,而得到的微乎其微。”他撫摩著波迪的頭發,眼睛望著右前方,縱情抒發著自己的心聲。“你是一個開朗的女孩。率直的個xìng,倔強的外表。能看出你是一個堅強的人,和我不同。也許我們有很多共同點,無論是童年、家庭、際遇,還是生活的態度,肯定會有交叉點的。這也是為什麽我認為我們肯定會在一起生活。也許你也感覺人與人之間的難處。我希望我們之間沒有芥蒂,沒有誤會。我不希望別人了解我,我隻希望別人理解我。你能明白嗎?”他注視著波迪的眼睛。波迪眨著天真的眼睛,仿佛在說是。
她忽然坐起身。“你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嗎?”
奧斯卡本想說不,但她的確是奧斯卡喜歡上的第一個女孩子,這樣說似乎並bucuo。他沉默地點了點頭。“我希望這也是我zuihou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因為我害怕孤獨的感覺,更害怕一個人在這shijie飄零。”他捧住波迪的臉蛋,看著她。那麽用心,那麽誠懇。然後將她用力擁抱。他沒回問波迪,因為他不在乎。他已經徹底的將自己的情感注入到這短暫的aiqing中去了,而波迪也不顧一切地將自己的一切交給了這個並不熟悉的男人。
成熟而又不成熟的人兒,他們隻zhidao用xìng來理解彼此的愛意。他們通過**交流,好象在交往的過程中這是一個必須的過程。當然這些也是無所謂的事情——隻要他們快樂。年輕的熱情使他們相互在對方的身體尋找生命的意義。xìng,能安撫一切。它讓奧斯卡忘記了心中的痛,忘記了過去,忘記了疲倦,沉睡在甜美的夢境中。
波迪早就說要去奧斯卡工作的畫室看看。奧斯卡領她到了自己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真不敢相信你生活在這個地方。”她四處走著。
“很像貧民窟吧?”奧斯卡穿上五彩的工作服,帶上套袖。
“我倒是覺得更像一個小別墅。”她來到臥室,沒有床,隻有一張雙人床的窗墊橫在地上,下麵墊了兩張大畫板。“你一個人睡雙人床嗎?”
“嗯哼。”他出zhandou波迪身後,手裏拿著大畫筆。
波迪再次發出可愛的憨笑聲,奧斯卡意會了這笑聲的含義。
“那麽下麵讓我看看你的工作吧。我能幫上什麽嗎?”
奧斯卡正在構思一個長篇漫畫的海報。當然和別人在一起,他就無法創作,倒不如在這個玩一玩。
“你想不想玩一種鍛煉想象力和創造力的遊戲?”奧斯卡用畫筆指著麵前的畫架。畫架上固定著一張畫板,畫板上用雙麵膠粘著一張白sè的畫布。“你可以用畫筆直接在上麵勾畫,但這不是我們要玩的。”他打開一盒水彩,裏麵放著各sè顏料。波迪也換上了一件工作服。“這種水彩的特點就是特別稀,你可以直接把它擠到上麵,看看是什麽圖案。”
波迪拿過一個顏料。
“那是白sè。”
“哦。可是我想畫你的顏sè啊。”她開了個玩笑。
“哦,竟敢嘲笑我!那我就用紅sè了!”
奧斯卡剛拿起顏料,波迪就把顏料擠到他身上。兩人就像小孩子玩水槍一樣,把顏料向對方身上刺去。然後又一起向畫布上擠摸顏料。與其說是鍛煉想象力,不如說是放著想象力卻不用,更不如說是一種毀壞行為。
直到玩夠了,身上的顏料還沒洗去,兩人便脫光衣服在**纏綿起來。
房間裏傳來清脆的叫聲,這聲音是那麽婀娜、那麽動聽。外屋的畫板上還留著奇怪的圖案。波迪用力的呼喊,渴望用雙手抓住什麽,盡情地給自己的身體一些充實的感覺。奧斯卡忽然按住波迪的嘴,波迪不zhidao他為什麽做這個奇怪的舉動。奧斯卡輕輕的喘氣,好象他覺得在做這種事情的本不該quanbu這種聲音。他拱起身子,去吻波迪的嘴,並將她的嘴唇含在了口中。波迪跟著頻率痛快地呻吟著。sudu好象忽然停止了,兩人的身體突然間僵硬了起來。短短的幾秒鍾內,大腦一片空白,什麽都不需要想,去享受這短暫的快樂。
明媚的陽光從天窗shè入房間。房間裏顯的很明亮,從未有過的明亮。他們忽略了外界嘈雜的聲音,專注地躺在他們的二人空間。
“你打算怎麽處理浪費的那些顏料?”波迪依偎在奧斯卡懷裏,仰起頭問他。
“收集起來,混合做底sè。”
“好想法。”
奧斯卡忽然把手放在波迪肚子上,另一隻手把身體支撐起來。忽然很興奮地說:“zhidao嗎?我喜歡和你**時你小腹和大腿之間的褶,還有你肚臍周圍的汗水。太可愛了。”
“你真討厭!我可是一直閉著眼睛。”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對線條和顏sè敏感罷了。”說完他又躺回枕頭上。“我想用你的肚子做畫板。”
波迪溫柔的瞪了他一下,對他的遐想表示譴責。
晚飯的,他們整理了桌子,因為這唯一的桌子還要用來吃飯。這時兩個人才把注意力放到他們的傑作上。
“你認為它是什麽?”奧斯卡問波迪。
“我看像中國神話裏的龍。”波迪把盤子放在桌子上,開始觀察那張布。
“我認為像火焰。”
“你見過藍sè和綠sè的火焰嗎?我認為就是一堆塗鴉。”
“算了,扔了吧。”
奧斯卡本來沒打算把它當成作品。可是就在把它摘下來的發現這張布可以作為底sè,配上這淩亂的背景,完全可以順理成章完成自己的個人作品——一部奇幻漫畫的海報。
晚上,波迪來到奧斯卡身旁,“睡覺吧。”
“對不起,你先睡吧。我明天要交稿,稍後就睡。”
“那好吧。晚安。”
“這是什麽?你可真是剛來的啊!這些基本東西用我告訴你嗎?竟然偷工減料,你以為你是小學生就在書上亂寫亂畫嗎?”
奧斯卡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隻能憋著氣聽主編的斥罵。就在這時,經理走了過來。主編忽然把聲音降了下來,並且恭敬地和經理打了個招呼。
經理走到奧斯卡身邊,“這就是他的作品嗎?”
主編點著頭,答應著。經理沒說話,低頭觀賞著奧斯卡的作品。一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翻著本子。而主編這個忽然變的很安靜。
“你到我辦公室來。”他說完就離開了。
“叫你呢!趕快去經理辦公室!”主編瞪著奧斯卡,向他示威著,很是輕蔑。
奧斯卡不屑地轉身離去。
辦公室內。經理背著手,見奧斯卡進來,很友善地請他坐下。
“zhidao嗎,年輕人,你讓我想起了我年輕的。那個我很有能力,很像今天的你。你很有潛力,很有天分啊!那些別人的看法,就不要太往心裏去。”他拍了拍奧斯卡的肩膀,把一杯熱咖啡放到他麵前。“別看zhandou的我已經年近半百,danshi我有著一個年輕的頭腦。我覺得自己還是很入流的,時尚不隻是你們的。你的作品與眾不同,風格很新穎。”他微笑著,對自己的眼力很自信。
“先生,那麽說你喜歡我的作品嗎?”
“當然。不過我打算讓它以一個shiyan版塊的形式出zhandou我們的雜誌上。”他的聲音頓了頓。“把它完成好麽?”
奧斯卡用力點了點頭。得到了前輩的鼓舞,奧斯卡有了更多動力。他答應了經理,並承諾以後的作品會更用心。
晚上,他和波迪在餐館吃飯。
“今天我把作品交上去了。編輯不喜歡,danshi老板說很好。”
“是嗎?我就說一定bucuo。至少我很喜歡。隻要是我喜歡的東西,一定沒問題。那個編輯分明是欺負新人。”
奧斯卡沒說什麽。他向來我行我素,能得到老板的理解的確是很幸運的事情。而自己的作品也隻是以shiyan的形式刊登,這並不代表自己成功了。
波迪叼著勺子,好象有什麽事使她感到憂傷。“奧斯卡,過幾天我就要回去了。”
這真不是一個好消息。短暫的aiqing馬上就要麵臨離別的考驗。奧斯卡木訥地看著波迪,久久沒有做出回應。該怎麽說,該怎麽做,能讓她不離開。又有什麽可以讓她離開後回到奧斯卡身邊,並且永遠不再離開。
“昨天和媽媽通了電話,她讓我這個周末一定回到家裏。”
“也就是說我們相處的sudu不超過五天了?”
“嗯。回到北方之後,我又要和父母一起生活了。”
“你會回來嗎?”奧斯卡握著波迪的手。
波迪點點頭,深情的望著他。“我愛你。”
隻要有這句經典的承諾,奧斯卡的心此刻就能平靜。有這句話,奧斯卡的生命一生都無法平靜。
那天他與波迪告別,回到住處。是給自己sudu思考一下。也許aiqing真的值得期盼,但它究竟給了人們什麽?aiqing到底值不值得用人的所有去交換?
正當奧斯卡沉思的,有人用鑰匙打開畫室的門。奧斯卡zhidao有這裏鑰匙的,隻有一個人——曾經一起生活的那個人。今天他卻回到這裏。奧斯卡走了過去,迎麵是一個男子虛弱的走了過來。他渾身是血,臉上的紅腫和頭上的血包告訴奧斯卡他剛剛被人毆打過。他將背包扔在地上,帶著乞求和可憐,哭著說:“奧斯卡,離開你我真的很後悔。我們和好吧。”他跪在地上懇求著,用手拽著奧斯卡不停地搖晃。奧斯卡麻木的看著他,沒有知覺。
那一夜,奧斯卡沒怎麽睡。奧斯卡給他包紮好傷口,就讓他在**睡了。而自己躺在沙發上,想起很多事情。
上午,奧斯卡很困。他躺在臥室的**,臥室外,曾經的男朋友仍有閑情擺弄吉他。奧斯卡對他感到煩躁與反感。人沒有感情,仍能生活在一起,並且保持著一種關係,這是一種奇跡。
奧斯卡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一個曾無情拒絕你真心真愛的人在他受到傷害之後回到你身邊,你願意接受他嗎?也許大多人會為回答“願意”而無悔,但奧斯卡的答案是“不願意”。不可理遇嗎?決情嗎?不是。隻是因為他真正愛過,才體會到了aiqing的真諦。要zhidao,兩顆受傷的心不可以相互安慰,隻可以把一方的傷痛轉加給另一方。何況他就曾傷害過自己,當他傷口撫平後會不會再一次傷害自己?忍受雙倍的痛苦隻為轉交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愛,有誰願意?輕易為了人生唯一的真愛許下諾言,又有誰會願意?況且,奧斯卡根本不zhidao對方有著什麽樣的想法。
奧斯卡迷茫了,他不zhidao此刻該麵對誰。是回到他身邊的故人,還是將要離去的波迪。他想見波迪,向她坦白真實的自己。也許這樣能挽留住她。
在波迪的房間門口,奧斯卡猶豫了片刻,還是敲了門。沒有響應,貌似房間裏沒人。奧斯卡zhidao她絕對不可能離開,可是不在賓館,她又會在哪?奧斯卡佇立在門外,內心躊躇。忽然,門緩緩地打開了,波迪探出了頭。奧斯卡有些驚訝,波迪顯的並不開心,但還是讓奧斯卡進了房間。
波迪這天化了豔妝,穿著也花俏了許多。房間的zhōng yāng,是收拾haode行李。奧斯卡打量四周:被子沒有整理,床頭的煙灰缸裏,零落著一些煙頭。難道她抽煙?很多疑惑出zhandou腦中。奧斯卡用表情說出了他的疑問,他用眼睛質問著波迪。波迪坐在**,仍然深情淡定。低頭說到:“我是晚上的飛機。”
奧斯卡不敢想象,她竟然沒告訴自己。這一切這麽突然,有些不能接受。他坐到波迪旁邊。望著她鮮紅的嘴唇。
“波迪,你還會回來嗎?”
波迪的臉沒有對著奧斯卡,她望著地麵,很不耐煩的說:“你認為我會嗎?我為什麽要回來?”
奧斯卡完全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他愣了,此刻大腦一片空白。
“奧斯卡,不要再幼稚了。我zhidao你也是為了玩,不是嗎?像我們這樣的人,shijie上有太多了。”
她的話觸動了奧斯卡脆弱的神經。一些話哽咽在嗓子裏。此刻已經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
“你還喜歡我嗎?”
波迪搖搖頭。
“那你之前的話都是在騙我了?”
波迪沒有表示。她拿出奧斯卡曾經送給她的發卡和那幅畫。奧斯卡機械地接過她遞來的東西,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幻想著一把抱住她,狠狠地咬她抹著口紅的嘴唇,凶狠的扒去她的衣服。然後將她按在**,用最強勁的腰力攻擊她的身體。沒有情感的焦灼,沒有愛yù的糾纏,攻受如牛一般生硬。沒有結局,沒有高cháo,它的停止像暴風雨來的一樣突然。奧斯卡睜開了眼睛,送開了手——發卡掉在地上。
他終究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大聲的說出了自己的憤怒:“玩?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你知不zhidao我是多麽難過!你以為我戀愛隻是為了消解孤獨嗎?”
波迪瞪大了眼睛,咬著牙齒,抽搐著臉部的肌肉。和奧斯卡爭執了起來:“你真的很幼稚!你以為見你第一麵就和你上床的人是想和你戀愛嗎?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荒謬嗎?你懂什麽是愛嗎?你可以戀愛,但你不能沒有心理jihui。”忽然,她降低了聲音,好象已經厭倦了交談。“奧斯卡,孤獨已經不再折磨你了,折磨你的是你自己。”
奧斯卡離開之後,波迪因為剛才的激動仍然麵紅耳赤。忽然,眼前的shijie開始旋轉,身體感到又冷又熱。全身流汗,心悸,連呼吸都變的困難。波迪zhidao自己犯病了。她擰開一瓶礦泉水,迅速喝下大半瓶。拍拍胸脯,好了些。
這時,房間的電話響起。她接起電話,沒有人說話,隻傳來風的聲音。波迪zhidao是誰,但她也沒言語。沉默著,過去了十分鍾。波迪掛斷了電話。
奧斯卡放下手機,回頭向波迪存在的方向望去,仿佛看到她嬌嫩的麵容。忽然,他的手機響了,他zhidao是誰。奧斯卡接起電話,對麵沒有一點聲音。奧斯卡也不做聲,但他能聽見對方的心跳。也希望對方能聽見自己的心聲。奧斯卡想向她證明自己不甘心。他zhidao這是一場誤會。既然是玩弄,為什麽要帶著冠冕堂皇的話語,人的虛偽是不需要襯托的。他不能理解波迪的初衷,但他覺得波迪一定不是從開始就想傷害自己。也許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玩弄,也許她也是因為別人而改變的。美麗是種奢侈,縱容自己在浮華中墮落。
我在等,也許下一分鍾你會說話。
可是十分鍾過去了,波迪沒有說一句話。奧斯卡很傷心,掛斷了電話。
終於,奧斯卡明白了:沒有誰是他的生活,他的生活隻有他自己。不能指望任何人,這shijie充滿了欺騙與**。
無奈,奧斯卡還是回到了住處。無法平靜。他打開一瓶啤酒,倚在牆邊。看著麵前的人,他不會zhidao自己經曆了什麽,在想什麽。也許,他和波迪的動機都是一樣的吧。
“想聊聊嗎?”
對方搖頭。
“難道你內心就沒有想傾訴的嗎?”
對方不屑一顧,還是搖頭。
幾秒中的平靜後,是一句能聽出痛苦的話:“我有!”
奧斯卡很想說些什麽,danshi他沒有。因為他不是一個習慣對不喜歡的人傾訴內心的人。無法忍受對方的木訥與麻木,奧斯卡隻能走出房間,一個人在街上彳亍。
昏黃的路燈下,萎靡的酒鬼一跌一撞的前行著;街道的盡頭傳來靡靡之音,人們仍在花紅酒綠中縱情著;誤入歧途的年輕人敲開了聲sè之地的門,被裏麵的女人拉扯著回身張望。這個晚上,奧斯卡感覺有些迷失。似乎對男、對女都失去了以往的興趣。他沒去那些有人的地方,而是一個人在有樹yīn的地方走著。心裏想著是不是一匹野馬馴服了以後就喪失了那種衝勁呢?還是一隻野獸陷入困境無法逃脫便放棄了掙紮呢?這個,他隻想見波迪。隻要見到她,感受到她的溫暖,奧斯卡就甘心平凡。可是她,zhandou一定在離開這裏的飛機上呢。
aiqing是美麗的憂傷。世間沒有一份aiqing是絕對完美的。人們說aiqing像泡沫,來的很美麗,消失的也很快。就是因為它那麽短暫,才顯的美好。而當它離去的竟也帶著濃濃的憂傷,讓人不時不刻不在懷念,心中的痛楚久久難以釋懷。如果人生是一首合旋,青chūn是詠歎,aiqing是大提琴演奏的聲部。它的quanbu雖讓整個曲子更動聽,卻怎樣都帶著一絲悲沉與淒涼。如果人生是一塊咖啡糖,生活是咖啡的味道,而aiqing是糖。它的加入雖帶來了甜蜜,但怎樣也不能代替咖啡的苦味給人的感受。
如果命運注定在你沒有jihui的拿走你所珍惜的,如果sudu注定在你未知的生命中讓你失去艱辛得到的一切,你會後悔你曾經擁有過那些嗎?
心愛的,
如果你愛我,就讓我為你做些什麽吧!
因為為我心愛的人付出,我心甘情願。
如果你真的愛我,請不要對我奢求太多!
這樣我會懷疑我們之間純潔的感情。
親愛的,
如果你還愛我,就求你靠近我!
因為遙遠的距離無法溫暖兩顆冰冷的心。
如果你真的還愛我,就讓我們做對普通的朋友。
因為隻有這樣,
我們才能停止繼續傷害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