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安悠若神思恍惚的跟在古江南後麵,聽他在電話裏安排這些,猶豫一下,輕聲說:“我沒事了,你去陪秦靜吧,至少秦靜對你還是真心實意的,不像我,大概一開始就存了念頭吧。”

古江南淡淡一笑,平靜的說:“石墨照顧她就好。”

二人出了醫院上了車,在外麵仍然燦爛的陽光下,安悠若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坐進車內,突然,有些控製不了自己,淚水落了一臉,臉上全是沮喪和無助,甚至還有絕望。

“不要去想了,那些事情,已經在車禍前結束了,你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古江南溫和的說,“你現在很好,真的。”

安悠若落著淚,嘟著嘴,沮喪的說:“事情又不是發生在你身上,又不是你想起了這些,我根本沒辦法接受那些,那些曾經發生在我身上,而且是由我做出的不恥的事情!”

回頭看了看坐在後麵的安悠若,古江南微微一笑,平靜的說:“我也是當事人好不好,我都不介意,你就全當是一場惡夢,現在醒來了,就沒事了,好了,我們回去吧,對了,今晚還可以做好吃的嗎?”

安悠若本來還繼續落著淚,聽古江南這樣一說,有些失笑的說:“古江南,我已經很狼狽了,不要再引誘我繼續愛上你,如果再愛上你,我真的是萬劫不複了。”

愛上?!

古江南專心開車,靜靜的想,安悠若愛過他嗎?他愛過安悠若嗎?似乎是沒有。

以前,安悠若是不能失去,她不能允許她想要的人和物落在他人手中,而他也不過是為了能夠好好的活下去才選擇了她,如果說卑鄙,他們一樣卑鄙。

車子靜靜的駛進古宅,看著安靜的院落,安悠若似乎是平靜了些,下了車,和古江南一起走進客廳。

“安悠若!——”一個惱怒的聲音突然的響起。

安悠若嚇了一跳,她的精神本就是有些恍惚的,突然聽到有人用這樣憤怒和大聲的聲音喊她,一愣,心猛的一顫,沒反應過來。

“你個臭女人,你昨天晚上死哪去了?!”古江北從沙發上站起來,惱怒的看著麵色微顯蒼白的安悠若。

看著古江北,那些在父親書房看到了畫麵立刻映入眼中,讓安悠若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她捂著胸口,強迫自己壓下惡心的感覺,臉色蒼白的站著,腦子裏卻是一片的空白。

“我問你呢!你裝聾作啞是不是?!”古江北有些惱火的走上前抓住安悠若的手腕。

這個臭女,昨晚他擔心的要死,他不明白為什麽會為這樣一個不堪的女人擔心,這臭女人卻根本不當回事,表情漠然的看著他,昨晚果然是古江南接走了她,那些人雖然沒看清楚車牌號碼,卻說是一輛好車,他猜,應該是古江南吧。

雖然他並不相信,古江南會出麵幫安悠若。

“她昨晚一直在家裏哪也沒去。”古江南看到安悠若麵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立刻一把拉過安悠若,擋在她麵前,平靜的說,“是我接回了她,她是古家的兒媳,我說過,她嫁進來,必須得遵守這個家的規矩,晚上十點前必須回來。”

他後麵的話是臨時起意,如果不這樣說,古江北會因為他的舉動對安悠若變本加厲。

古江北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和古江南並肩而立的安悠若,唇邊劃過一絲冷漠的笑,這個古江南,不會是以為他是個白癡吧,竟然想著用這個安悠若保護那個秦靜!

他以為他現在努力表現出對安悠若的好,就可以分散自己對他的報複嗎?那個秦靜,自己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有沒有興趣和報複不報複沒有一點關係,自己會一點一點的毀掉他身邊的所有。

他要這個親弟弟經曆所在意的一切毀滅在眼前的痛苦。

安悠若輕輕揉著有些酸痛的手腕,這個古江北,勁真是大。

“安悠若,我警告你,下一次,沒有我的允許,就是死在那也不可以離開半步!聽到沒有?!”古江北根本無視擋在自己麵前的古江南,大聲的挑釁的說。

“憑什麽?!”安悠若的聲音在古江南身後響起,聲音中充滿了憤怒,還有一些嘶啞。

“憑什麽?”古江北哈哈一笑,不屑的說,“就憑你是我古江北的女人,你不會忘了你在嫁給這個男人之前之後的事情吧?”

“閉嘴!”安悠若的聲音突然一提,聲音中充滿了厭惡和憤怒,她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古江南,直視著古江北,完全無視古江北身後一臉不悅的古老夫人,大聲的,憤怒的說,“你立刻滾出去!”

古江北一愣,到不是安悠若的話,而是她語氣中無法掩飾的厭惡,那種厭惡到幾乎要瘋掉的感覺,讓他一時有些不適應,他不知道這樣一句調侃的話會讓安悠若這樣憤怒和失控。

以前,她會媚媚的一笑,然後說些無所謂的話。

她裝什麽貞潔聖女?!

“安悠若,你裝什麽清純!?”古江北不屑的說,“現在知道臉上掛不住了,早幹什麽去了?——”

“古江北,我警告你,我現在還是古家的兒媳婦,還是你親弟弟的妻子,教訓也輪不到你!”安悠若心中有一股無名之火,這個男人,怎麽如此的讓她厭惡,他憑什麽衝她大吼小叫,他以為他誰呀,不就是古江北嗎?他和古江南有過節關她什麽事。

“安悠若!——”古江北大吼,她竟然敢這樣和他講話!

“吼什麽?現在這兒是我安悠若的家,你在這兒隻是一個客人,我想幹什麽做什麽是我的自由,你最好閉嘴!”安悠若的臉開始浮上因憤怒而在的紅暈,她的腦子裏一直在重複著在父親書房中看到的畫麵,這讓她的腦子根本沒辦法靜下來思考她說什麽做什麽,她完全是憑著一種下意識在說,“我以前是不知羞恥,我以前是勾引過你,好吧,這些所有我承認,可是現在我不想了,不願意再重複以前了,好吧,你說我是借著失憶逃避也好,你說我裝清純也好,這一切,與你古江北有什麽關係?!你和古江南有什麽過節,你們兄弟二人當麵解決,你是個七尺男兒,卻拿他身邊的人出氣,那你與當時的古江南有幹什麽區別?!不過一樣的貨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