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屠人被揍得直蒙圈,渾身的法力似乎都用不出來。被林寒一頓胖揍下來,他的臉已經可以和豬稱兄道弟了。
他哭著說道:“求你別打了,俺還要靠臉吃飯的。”
這麽不要臉的話也虧他說的出口。
本來已經打算罷手的林寒立刻感覺自己被冒犯到了,又接著胖揍了一頓才消停。
丁泉子看得額頭直冒冷汗。千屠人是什麽修為啊,千古元嬰巨頭,跺一跺腳,大周都要抖三抖的人物,現在卻被一個凡人揍哭了。
散修的麵子都被丟光了。
為了挽回他們兄弟的顏麵,丁泉子覺得有必要下去一趟。
風黎翁說:“丁老弟,你還是別去了,別一會連你也搭進去。”
丁泉子取出寶葫蘆,淡然笑道:“老哥放心,我不會像千兄這般謙讓他的,看我的。”
風黎翁見他這麽說,幹脆也撒手不管了。
然後他就看見丁泉子的寶葫蘆飛起來。
“小賊欺我兄弟,吃我寶葫蘆法水!”
林寒一燒火棍打下去,寶葫蘆哢嚓一聲,竟然裂開了。
“我就說嘛,過家家這種事情肯定是兩個人玩才有趣啊。”
丁泉子還沉浸在法寶破碎的悲痛中,就被林寒的拳頭打的眼冒金星。
片刻過後,丁泉子老老實實跪在千屠人的身邊,一聲都不敢吭。
怎麽看都像是做錯事挨罰的小孩。
林寒一看他們變老實了,趕緊把那些靈藥都采下。
千屠人和丁泉子二人始終都不敢動一下,直到林寒離去許久之後,這才敢站起身來。
“不聽我勸告,後悔了吧?”風黎翁從山上趕下來,來了個馬後炮。本來他想向林寒接大黑鍋的,可見他當場發飆揍人,也不敢把自己往槍口上懟,隻能日後再說。
千屠人問:“風老哥,他到底是什麽來曆,我等元嬰修為,竟然沒有絲毫招架之力啊。”
風黎翁說:“這位林前輩修為高深莫測,什麽來曆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此時想入凡斬凡,曆練心境。”
丁泉子說:“我們今天得罪了他,隻怕以後很難善了啊。”
風黎翁卻哈哈大笑:“你們不用怕。林前輩不是小肚雞腸之人。你們隻需要辦好一件事,說不定他一高興,這事情就忘記了。”
千屠人說:“哦?什麽事?”
風黎翁指著橫練山深處的弄弄魔氣說:“魔頭就在這深山中,你我隻需去平了他,說不定林前輩一高興就會原諒你們的無禮。”
丁泉子想想確實也很有道理。這漫天的魔氣林前輩不可能沒發現,他之所以沒出手就是等自己兄弟出手。
“好,我們就去會一會那魔頭。”
千屠人和丁泉子立即飛入魔氣中,尋找魔頭的蹤跡。
風黎翁則跟在他們身後,頻頻笑出聲來。
一個晚上過後,橫練山中的魔氣消散,風黎翁灰頭土臉地從山中出來。這次平魔並不順利,雖然有千屠人兄弟的加入,但是卻依然難以和魔頭匹敵。
三人逃回了青陽鎮,風黎翁借故離開,去向林寒借了一口大黑鍋,就匆匆的趕回鳴劍宗去。
風黎翁離開不久後,鬼王的身影緩緩地出現在院外的樹叢裏。
“隱忍不發,偏偏叫那幾個小雜魚來試探我,到底是何用意?”
“既然你不肯出手,那我就先試探你一二。”
接著他對身旁不動的徒兒趙玉書說道:“徒弟,你已突破到金丹期,元嬰之下沒有人是你的對手,進去殺了他。”
趙玉書此時渾身的氣息也變成了陰森詭異,卻沒有貿然出手,而是對鬼王說:“師父,此人怪異的很,家裏還養著一頭惡犬,徒兒未必是他的對手啊。”
自從上次他被弄壞了**之後,心裏一直就有了陰影。好在他的鬼王師父旁門邪道懂得不少,竟然給他找了個替代品,裝上了一條驢鞭。
鬼王思量了片刻,為了保險起見,一咬牙,取出了一根短棍。
“這是為師的本命法寶,你持棍進去,保管無憂。”
趙玉書接過短棍,底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的這位鬼王師父實力如此強大,本命法寶定然不會差。
他二話不說,就進了小院。奇怪的是,狗子沒有在家。
那個姓林的獸醫正站在門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又是你,上回來偷褲衩,這回又打算偷什麽?”
林寒本來想做飯的,無奈大黑鍋被風黎翁借走了,肚子正餓得呱呱叫。恰好這個變態小偷再次光臨,林寒的怒火一下子就燒了上來。
趙玉書沒有說話,手握短棍,哇哇叫了幾聲就撲了上去。
“嗯?”
趙玉書雙眼一花,都沒弄清楚短棍怎麽到了林寒手中,就被林寒賞了十幾個爆栗。
“森然鬼氣!”
趙玉書掙紮了一下,想運起魔功反擊,可那些鬼氣才飄出來,就被林寒的王八拳打散。
不對勁啊,師父不是說鬼氣森然,無人可破的嗎,怎麽到了這裏就不靈了。
可惜,林寒沒有給他思考的幾乎,一腳把他踢出了院外。
“他奈奈的,這變態沒完沒了了,必須去一趟南陵城,報官抓他。”
單身的男人要懂得保護自己,遇到這種事情,最好就是報官,讓官府來對付他。
院子外,鬼王吃驚的看著趙玉書兩手空空回來,說:“我的棍子呢?”
趙玉書說:“被那小子搶走了。”
鬼王滿臉凝重,說:“莫慌,先回去從長計議。”
他們二人回到了橫練山中,鬼王讓趙玉書先去和宇宙學宮弟子匯合,免得引起懷疑。
然後,他開始掐動手印,團團鬼氣充斥著整個山洞。
“我的本命法寶又豈是這麽好收服的。你小子雖然拿了我的法寶,不過卻不知道法寶仍然受我控製。且讓我施法要了你的小命。”
小院裏。
林寒拿著那根短棍左看右看,然後靈光一閃,走進了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