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師父,我不想死!”
薑成儒拚命掙紮,但全身上下仍舊無法動彈。
“左赤霞,左師兄,求求你,放我一馬!
是我有眼無珠,才會在這些日子,做如此愚蠢之事!
你放了我,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聽你的話,給你當一條狗都行!”
見師父放棄了自己,他連忙轉而,向左赤霞求饒道。
他已經害怕得,連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見到他如此表現,周圍一眾核心弟子、長老、堂主,都是搖頭唏噓。
地龍會大師兄,竟然露出如此醜態,真是丟人現眼。
今日這事,要是被傳出去,豈不是要被江湖之人所笑話。
“薑成儒!
你這時候還有臉求饒!”
就在這時,殷昭從人群中衝了出來。
她對著被壓在台上的薑成儒,怒目而視。
“是你!
是你威逼,威逼我陷害左師兄,要我毀婚約!
要是我不答應你,你就要以我家人性命威脅。”
她說著,兩行淚水落了下來,一副可憐地模樣看向了左赤霞。
“左師兄,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不想的。
我真的隻是,怕我家人被薑成儒給害了。”
這殷昭也可算是,病急亂吃藥。
這些話語說出來,要不是因為她還有著,地龍會大師姐的身份,絕對會引來一陣嘲笑。
這麽幼稚的話語,別說左師兄不會信。
就連他們這些旁觀者,也一個字都不會信。
但殷昭的這些話,還是有些用的。
台上的薑成儒,直接氣得眼中冒血,怒吼道:“賤……
賤人,你個賤人!”
“咚!”
又是一聲巨響,地麵被壓得陷入更深。
薑成儒直接被壓扁變形,沒了聲音,隻有鮮血從他身體的裂口處湧出,染紅了四周地麵。
左赤霞可不想自己被兩個小醜惡心到,直接又一招下去,要了薑成儒的命。
不到半刻鍾前,還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薑大師兄。
此刻,卻整個人被壓得變形,慘死在眼前。
演武場陷入一片沉默,眾人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好!
打得好!
左赤霞,恭喜你重回大師兄之位!”
就在這時,霍舵主站起身來,為左赤霞鼓了兩下掌。
“多謝舵主!”
左赤霞遲疑片刻,還是決定暫時給這個,其實實力已在他之下的人,一點麵子。
等完成這次聖人交代的任務,再回去請示一下聖人。
該如何處理這些人,如何處理地龍會。
“左師兄,神功蓋世,所向披靡!”
“薑成儒這條狗,早該死了!
當上大師兄後,整日就隻知道作威作福!”
“沒錯,相比之下,左師兄當大師兄的時候,我們才能過上好日子。”
“你這什麽話,薑成儒這垃圾,哪有資格與左師兄相提並論。”
“是,是,師兄提醒的是。”
“……”這些人的話語,左赤霞從小一直聽到大,早就麻木了。
雖然他也知道,這就是這些天賦不夠強的人的生存之道,但他仍舊不屑。
“師兄,師兄!”
就在這時,殷昭滿臉淚水,衝上前來。
她跪倒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左赤霞的大腿。
“左師兄,你真的要相信我,這些事情真的都是薑成儒,他逼我做的。”
左赤霞皺起眉頭,帶著殺意,低頭看向殷昭。
殷昭直接被看得,頭皮發麻,嚇得連忙鬆開了抱著左赤霞大腿的手。
同時,連哭聲都被嚇得止住了。
“你的事情,我以後再慢慢處理。”
左赤霞冷聲說道。
殷昭瞬間感覺,自己發仿佛掉入了冰窟,害怕地渾身都顫抖起來。
眼前這一幕,讓演武場又陷入了安靜之中。
眾人已經能夠聽到,左赤霞一步一步,離開演武場的腳步聲。
當左赤霞走出演武場。
門外,霍嘯天已經掛著淡淡的笑容,等待著他。
“霍舵主!”
左赤霞抱拳行禮道。
“怎麽,連一聲師父都不願叫了?”
霍嘯天拍了拍左赤霞的肩膀,笑道。
“師父。”
說出這兩個熟悉的字眼,左赤霞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顫。
“好,你能叫我一聲師父,那就還是我的好徒兒。”
霍嘯天大笑著,又錘了下左赤霞的胸膛。
接著,霍嘯天就像以往那樣,將左赤霞帶到了自己的居所。
見左赤霞到來,霍嘯天住所的下人,都很是意外。
但很快也就猜到,肯定是左赤霞恢複實力了。
看他能禦器飛行,至少到了化海境的實力。
雖然,他們對於經脈全廢的左赤霞,能夠恢複實力,感到不可思議。
但他們還是連忙,就像以往那樣,去為兩人準備茶水糕點。
霍嘯天與左赤霞,也像以往那樣,在大廳坐下,開始喝茶聊天。
“這是‘宋祠國’,昨天剛進貢來的上好‘霧霧茶’。
你喝一喝,看看如何,這茶可不多,聽說一年也就產個十斤。”
霍嘯天向左赤霞笑著說道。
左赤霞點點頭,放在口中,品了品。
味道確實很好,芬芳馥鬱,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算得上是,精品中的精品。
如果換在以前,左赤霞肯定會認為,這是世間極品。
但跟著聖人前輩,見了大世麵,連能夠精進玄氣感悟的茶,都喝過了後。
眼前這茶,也就隻能勉強入口了。
“好茶,味如甘霖。”
不過,左赤霞還是微微一笑,給出了一個好評。
“哈哈,你從小就老氣橫秋的模樣,才七八歲就喜歡喝茶。
既然這茶你喝著不錯,宋祠國送了六斤過來。
回頭我叫你師娘給你包上,帶三斤回去。”
霍嘯天大笑著說道。
再次聽到霍嘯天這些話語,左赤霞心中五味雜陳。
他清楚,這位霍舵主,是想要與自己重修於好。
但是,在那一夜。
他開口說要殺自己的時候,這份師徒情誼,就已經無法修複了。
霍嘯天發現了左赤霞,變化的表情,也猜到了他心中在想什麽。
“赤霞,你應該知道。
我不止是你的師父,我還是地龍會的舵主。
有許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如果你願意相信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當時,是舵主要殺你,而不是你的師父。”
霍嘯天長歎一聲,無奈地說道。
“那我的師父,就不能向舵主,為他這位徒兒求情嗎?”
左赤霞用略微顫抖的聲音,問出了這個問題。
霍嘯天聞言,陷入了沉默。
“不能。”
良久過後,他還是說道。
“明白了。”
左赤霞有些無力地點了點頭。
他其實心中早就有了答案,霍嘯天最為看重的不是自己這個親傳弟子,而是他的地位,他的權勢。
“成大事者,哪能有那麽多的喜好情義。
我膝下無子,這地龍會舵主之位,遲早是你的。
身為舵主的難處,你將來會明白的。”
霍嘯天動容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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