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小鎮一片寂靜。
鎮民們早已都進入夢鄉,街道上基本看不到人影。
但卻有五人,牽著一匹高頭大馬,向著鎮上的第一大世家,許家走去。
雖然五人的身上,都被夜行衣包裹得隻能看到一雙眼睛。
但就在這一雙眼睛中,也能看出五人心中的歡快。
馬兒極為聽話,一路小跑,就跟著五人來到了許家門前。
在門內,許家少爺早已安排了下人,在聽到五人的聲音後,立馬輕輕地將門打開。
下人帶著他們和馬,輕聲走到了許少爺的院落中。
許少爺的院落,此刻仍舊是燈火通明。
當看到牽馬而來的一行人後,許廣屹心頭大喜。
“沒被發現吧?”
許少爺向著五個,還穿著夜行衣的一行人,問道。
“放心,要是被發現了,我們五人哪還有命活著回來。”
老大自信地說道。
聞言,許廣屹心頭一鬆,看著眼前的馬匹,露出了略帶猙獰的笑容。
“許少爺,我們的玉石,你該交給我們了吧。”
老大身邊一人笑道。
許廣屹眉頭一緊,從懷中摸出十塊事先準備好的上品玉石,有些心頭地交了出去。
十塊上品玉石,對他來說,已經是全部的身家,還有兩塊是從別人那借來的。
本來,他還以為此行極為凶險,這才願意給出如此價格。
但現在看到,眼前五人,身上連灰塵都沒怎麽沾染上,頓時覺得自己虧大了。
隻是,麵對這五位玄者高手,他也不敢賴賬。
還是將約定好的上品玉石,給了出來。
五人接過上品玉石,心頭大喜,將馬的韁繩交給了許少爺的下人。
看到已經被領到院子中的馬,許廣屹將所有憤怒,都算在了這匹馬的身上。
他將院中桌上,準備好的寶劍,一把抽出鞘,對準了馬的前腿。
院中眾人見了,都是一陣搖頭,感覺已經看到了眼前極其血腥的一幕。
很顯然,這許少爺是不想讓馬死得那麽痛快,要將馬給一點點折磨致死。
“給我將馬按住!”
想到傍晚的時候,身上被馬撞出的傷,許少爺下令道。
那五個將馬兒領過來的人,笑著上前。
老大鎖住馬的脖子,其餘四人一人鎖住馬的一隻腿,將馬給死死限製住了。
雖然他們也覺得許廣屹的做法有些太過,但每人拿了兩塊上品玉石,又哪願管一匹馬的死活。
“我叫你敢衝來撞我!
我就先砍了你一條腿!”
許公子大吼著,朝著馬兒的前腿砍了下去。
“叮!”
隻是,這一劍下去,想象中鮮血四濺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許公子用力劈下去的劍,竟然彈了回來。
隻見,劍刃已經崩出了裂紋。
他低頭一看,自己虎口竟然也被劍反震的力道,震得鮮血直流。
他驚恐地看向馬,隻見這匹馬也正看著他,且眼神之中竟然像人一般,帶著不屑。
“妖,妖怪!”
許廣屹驚恐地喊叫一聲,就要逃走。
而鎖著馬的五人,也是一臉的恐懼,慌忙地想要鬆開抱著馬的手。
但卻發現,他們的手好像都焊在了馬的身上,怎麽扯動也鬆不開。
“馬老爺饒命,馬老爺饒命……”老大這才發現,原來這隻看著極為普通的馬,竟然是一隻妖獸,且實力遠在他們之上。
聞言,其他四人也大聲求饒起來。
他們都很是後悔,怎麽敢為了十塊上品玉石,就去得罪入道境的強者。
並且,竟然會傻傻的以為,入道境強者騎著的,會是普通的馬匹。
“哼,敢對主人不敬,真是該死!”
就在這時,他們抱著的馬,雖然沒有張開嘴,竟然發出了聲音。
院落中的人,更是大驚!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妖獸至少要到了遊天境,才能口吐人言。
也就是說,這隻看著平平無奇的馬,竟然是遊天境的妖獸。
那麽,能騎著這匹馬的主人,豈不可能是,聖人境界的強者!
念及於此,抱著馬兒的五人,被嚇得渾身一下被冷汗給汗濕了,含淚大哭求饒。
“轟!”
五人的聲音,讓馬覺得煩躁,直接運轉了玄氣,將他們震飛了出去。
五人一個個都被砸在了院牆上,在牆麵上留出一個凹坑後,口吐鮮血,暈厥了過去。
接著,這匹馬將目光看向了,逃走的許廣屹的背影。
隻見馬身上的鬃毛,猛地變長,如同藤蔓一般,向前延展而去,捆綁住了許廣屹的四肢。
“不要!
不要殺我!
我可是許家的少爺!”
被控製住的許廣屹一下就急了,淚水鼻涕全都下來了,轉頭對著馬失控地哭喊道。
馬用它的大眼,瞪向許廣屹,許廣屹的瞳孔立馬變得猩紅。
在許廣屹的腦海中,霎時間出現了無數恐怖的畫麵,他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無盡深淵。
“啊!
啊!
……”許廣屹猩紅的雙目,失去了聚焦,獨自在地上詭異地扭曲著身形,放聲痛呼。
整個許家,都被這聲音給吵醒了,原本漆黑的房間,都亮起了光亮。
“這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個什麽?
殺豬呢!”
許家家主許江遠,一副還未睡醒的不悅表情,向著聲音方向走去。
當發現聲音,是由自己兒子的房間中傳來後,一臉無奈。
“這臭小子,不知道白天教訓下人嗎?
大晚上的,他老爹就不用睡覺了。”
許江遠一腳踹開了,兒子院落的大門。
隻是,在大門被踹開後,其中的景象,嚇得他睡意全無,臉上一下就沒了血色,冷汗直冒。
隻見,他的兒子,還在地上痛苦地喊叫,已經痛得不成人樣了。
而四周,則七倒八歪地躺著一個個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重傷昏倒,生死不知。
“誰!
是誰?
給老子出來,看老子不把你的腦袋砍了!”
許江遠在院子中,高聲怒吼道。
“你說要砍了誰的腦袋?”
就在這時,一道陰冷威嚴的聲音響起。
許江遠驚懼地四下望去,隻見四周除了跟自己來的幾名下人外,並沒有其他站著的人。
也就隻有一匹馬,站在院落之中。
就在他疑惑間,這匹馬的身上,白色的毛發忽然亮起白光。
許江遠等人,瞬間都感覺體內的血液開始翻滾,滾燙的鮮血,讓他們痛苦的感覺隨時都要死去。
“馬……
馬爺!
我說的是,將惹到馬爺的人腦袋砍了,給馬爺助助興。”
許江遠恐懼地緊張答道。
“那你可以自裁了,你們這裏的所有人,都惹到我了。”
白馬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