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公子勃然大怒:“你是誰?趕緊出來,別躲在哪個角落神神叨叨的。”
在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底氣竟有三分虛。
不因別的,隻因這道聲音中含著的威力實在太濃。
這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聲音的主人絕對是位修為高強的修士。
修為高強到了什麽程度,他目前無法感知到。
不過絕對在他之上,要不然他也不會感知不到。
甚至誇張點說他們這一行人再出來幾十個,恐怕也打不過這道聲音的主人。
依舊是那道不屑的聲音:“趨炎附勢此為罪過一,欺軟怕硬此為罪過二,心思歹毒,此為罪過三。”
這聲音中含著一道又一道的道威。
道威震的世家公子臉色蒼白,整個五髒六腑都在顫抖一般。
“你……你究竟想說些什麽?!”世家公子向來是被驕縱慣了的,從來沒有一天讓他如此難堪。
他死死的咬著牙,唇齒間溢出鮮血。
“像你這種世間的垃圾,怎配活著?”
忽然間狂風大作,落葉被風吹拂起來。
隻是落到身上時,卻仿佛刀刃一般,留下道道傷口。
世家公子慘叫著慌忙躲開。
“你們幾個蠢貨也不幫我擋著點兒!”
隨從恍如才被點醒,連忙去幫世家公子擋。
那樹葉卻像有生命一般,從最原始的形態被鍍上了一層銀光,越過侍從,直接繞到世家公子麵前。
世家公子慘叫連連,身上被割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
“饒命,饒命……啊啊啊!”
那幾個侍從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隻得對著虛空中大罵:“你快點放了我們公子,不然我們姥爺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們可是城中的世家!你今日把公子傷成這樣,姥爺絕對要把你大卸八塊!”
“對,大卸八塊!”
這群侍從仿佛起哄般地嚷起來。
“嗬。”又是那道不屑的聲音。
隻見從雲霧中倏地升起一團光芒。
那光芒慢慢散去,隻看見一條長著三個頭的犬。
那犬自然是非比尋常的,渾身都環繞著一層淡淡的金光,那雙眼更是不似尋常畜生般渾濁,顯得冷淡而又銳利。
根本不似一條狗,倒像個活了很多年的人。
而且是個長期處於位高權重,實力高強的人。
“原本以為你們這些侍從隻是跟錯了主人,心思不壞,但現在看來蛇鼠一窩。”
那條犬口吐人言,目光中含著冰冷和不屑。
侍從和世家公子紛紛被嚇了一跳。
那世家公子自然是知道些什麽,臉色更比剛才要白上十分。
口吐人言的犬,這就意味著這條犬必定是修成了,但凡修成了的畜生,那都不叫畜生了,修成一般要用數千年,甚至數萬年,但凡能夠熬過這漫長的時光,挺過數道天雷,修成了的畜生,必定法力高強,無人能相比。
他今日定是遇上了個響當當的人物了。
而那侍從幾個。是再普通不過的凡人了,哪曉得如此道理?
隻驚慌失措地拽著公子的衣袖,嘴裏嚷嚷著喊道。
“妖怪,妖怪有妖怪!”
公子沒有那個心思去跟他們解釋,他臉色蒼白,身形不穩。
仿佛下一秒就會倒在地上似的。
“公子還愣著做什麽呀?我們趕快跑啊!”直到那幾個侍從拽了他一把,他才如夢方醒般。
那幾個侍從臉色焦急拽著世家公子就欲往外跑。
今日可算是踢上個鐵板了。
就算他們不說,世家公子也是會跑的。
這位狗大爺,一看便是想取他性命,他不跑豈不是怪了。
他們一行人拔足狂奔,一直跑到山中更深處。
世家公子扶著樹,氣喘籲籲的停下,不住地望著後麵。
“這會兒應該甩掉了吧?”
“跑得掉嗎?”
又是那道近乎惡魔般的聲音。
世家公子已全然顧不上別的,這個時候分明保命最重要。
他跪下來“咚咚咚”的磕起響頭。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
再一抬頭時直接見臉鮮血,混合著眼淚鼻涕一起流下。
紅的白的,黃的,好似開了一個雜醬鋪式的,多種顏色一齊綻開。
對此,狗大爺隻是輕哼一聲。
世家公子拿不準狗大爺的意思,又接二連三的磕了頭,嘴裏賣慘道。
“我自幼沒了娘,我爹待我也不好,所以我才作惡多端,要怪就都怪我爹啊!”
那幾個侍從顯然是想說些什麽,卻被世家公子捂住了嘴巴。
“你當我真還不知道?”聲音中聽不出來有什麽喜怒。
世家公子的臉色蒼白如紙,聞言兩腿不住的打顫。
“你分明父母雙全,你父親待你也極好,你卻為了逃命脫身而如此造謠。”
那犬正說著,口中卻猛然劈出一道天雷。
那世家公子和那群隨從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劈成灰燼。
“出來吧。”狗大爺看著一處不住抖動的草叢揚聲道。
那草叢立刻停止抖動,不多時幾個修士從中走出來。
他們一個個臉色蒼白,腳步虛浮,望著狗大爺的眼裏滿是懼怕。
“狗大爺饒命,狗大爺饒命啊!”其中一個直接扛不住那威力連忙跪下來求饒。
另外幾個也連忙跪下來求饒。
狗大爺隻是輕輕瞥了一眼。
隨後便邁著步子離去了。
若隻看它行走的形態,恐怕不少人還以為它真的是隻普通的狗。
那幾個修士等它離去了以後才心驚膽戰的站起來。
媽呀,太嚇人了。
還是他們運氣好,狗大爺沒有跟他們一般計較。
要不然要不然他們早就同那些人一同被撕成碎片了。
這些人如是想著。
卻並不知這狗大爺從來不招惹是非,除非遇上了什麽不得不出手的事,一般而言是不會跟他們這些修士一般計較。
而在這邊,蕭何還在同陳蓉雪周旋著。
花種老板拉著自己兒子的手,一個勁兒的向蕭何和陳蓉雪道謝。
“謝謝蕭公子,謝謝陳小姐!”
他一邊說著,眼中忍不住溢滿淚光。
“今日若不是你們,恐怕這種苦,我隻能悶聲咽下去了。”
陳蓉雪毫不在意的揮揮手笑道:“老板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你隻管說出來,自有人還你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