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聽到這裏,心中已經如同明鏡一般明亮。

藥天穹心目中的一位偶像,最終成為了自己的生死之敵,這種感覺,這五年,隻有他自己知道。

“藥兄,這些年。辛苦你了。”

藥天穹聽聞,則是很淡然的說道:

“這沒什麽,生在藥族,活在藥族,就不能白受藥族庇護,如果再來一次,我依然會這麽做的。”

蕭何對此不可置否。

隨後,二人一陣無言,很是默契的找到了一家小酒館,喝起了小酒。

一直到這時,藥天穹這才是開口說道:

“蕭兄可曾喝過南洲盛產的百果香?”

蕭何剛喝完一杯酒,正納悶呢,這怎麽跟我在小屋子裏麵的的那天然飲用水差不多?一點酒香酒烈都沒有?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蕭何自然不知道這南洲盛產的百果香,是一大特產。

身在南洲的人,誰不知道三大特產:百果香,詩文會,競技場。

而這百果香之所以能夠拔得頭籌,則是因為後麵二者的襯托。

文人高談闊論之時,怎能少得了酒香彌漫。

武人賽場拚搏之時,怎能少得了酒勁壯膽。

而蕭何作為一朵奇葩,則是真的不了解這裏的異域風情,隻知道這百果香的確與自家的天然飲用水差不多。

甚至於說,靈氣還不如自家的濃鬱。

不過,蕭何自然不好在這種場合駁了藥天穹的麵子,於是隻能做靦腆地說道:

“呃,藥兄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才來南洲幾日,還沒來得及下酒館,如何知道何為百果香。”

“今日有幸,能夠與藥兄喝上一杯。”

藥天穹聽聞,則是趕緊擺擺手,說道:

“都說酒壯人膽,這兩杯酒下肚,蕭兄怎麽越來越拘束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蕭兄了。”

“藥兄的主場,我理應虛心請教。”

“敢情,我才是請客的人啊。”

“嘿,藥兄推的門,自然是藥兄的主場了,我怎能鳩占鵲巢呢。”

“一股子窮酸味道,真不是你了。”

一時間,二人盡是開懷大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蕭何與藥天穹皆是有了些許醉意。

這時,藥天穹迷迷瞪瞪的說道:

“蕭兄,有所不知,這百果香,曾經可是救了藥兄一命,所以,無論是什麽樣的場合,我都要點上一杯百果香,以當感謝。”

“沒想到藥兄的故事這麽豐富。”隨即,蕭何便是正了正神色,準備洗耳恭聽。

“想當初,我為什麽能夠從枯木森手中逃脫出來,真是因為這一股子酒香,勾起了我的饞蟲。”

“也正是因為如此,一旁路過的人,才是發現了我的身影,我這才是免逃一死。”

“可能是老天爺還沒打算收了我,也可能是機緣巧合,我就這樣活了下來。”

“實為老天爺收不了藥兄,藥兄你還有未完成的使命。”蕭何不卑不亢的說了一句。

“過獎…過獎。”

“蕭兄,不要聽旁人說,曾經的枯木森如何搶奪了本屬於我的東西,不要覺得我如何吃了大虧。”

“在他沒有對我痛下殺手的時候,我心中還是念著他對我的好,甚至於,一些魔獸體內品質不俗的丹藥,我都是準備攜帶與他的。”

“可誰知,他送我去了鬼門關……”

說到這裏,藥天穹又是低下了頭,萬般滋味湧上心頭,一時間隻能無言作罷。

“不過好在,我活了下來,半條命都給了他,我想我也不欠他什麽了。”

這時,藥天穹突然間如同回光返照似的容光煥發,直挺挺的起身,說道:

“從今日起,我藥天穹立誌,要把枯木森與南方聖殿殿主背後的秘密,查個清楚,還我藥族一個公正。”

隨後,藥天穹便是直直的躺下了,隨後躺在了蕭何的懷裏。

好在,蕭何對這一切,都做了靈氣隔音,這才是沒有無人人聽到這番可怕的言語。

隻不過,在旁人看來,酒到興起,說著胡話而已。

不做生響地結完賬後,蕭何便是帶著藥天穹離開了這裏。

一天時間,這才過去一半,現在正是烈陽高照的時候,蕭何也沒有多想,便是帶著藥天穹去了一處隱蔽處,靜靜等他醒酒。

由於昨日蕭何與龍辰溪比試腳上功夫的時候,蕭何大概了解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森林,這才是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方。

不然,憑借藥天穹的威名,喝醉酒了沒人管,指不定被多少情竇初開的美少女,拉回家一夜春宵了。

雖然蕭何挺羨慕的吧,不過家裏那位寒馨兒,可不是吃素的。

“藥兄啊,沒想到,你的過去,如此不堪,不過還好,相信,星光不問趕路人,加油吧。”

把藥天穹安置好了後,蕭何這才是靜靜打坐,準備修煉自己剛剛有所心得的死亡迷蹤。

與此同時,殿堂大比的第三輪,也是落下帷幕了。

而在南方聖殿中,軒轅震的房間裏麵,枯木森正在顫抖的跪在軒轅震的麵前,甚至渾身都有些顫抖。

久久過後,軒轅震這才是淡淡的問道:

“說吧,為什麽要在這種公共場所置藥天穹於死地,甚至動用了不該動用的力量!”

枯木森聽聞,瞬間抬頭死死看著軒轅震,猙獰的說道:

“他必死,藥天穹必死,他不死,我心難安,他不死,我不能蠶食他的血液精氣,我無法突破這天至尊的門檻,他不死……”

“夠了!”

沒等枯木森說完,軒轅震便是及時止住了他。

現在的枯木森,哪裏還有一點人模人樣,渾身上下,如同一隻沒有思想的野獸。

正在枯木森準備下意識反抗的時候,軒轅震便是一掌打在了枯木森的腦袋上,及時把他打昏了過去。

看著枯木森一臉慘白的模樣,軒轅震臉上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疼,而是冷漠的將枯木森踢到了一邊去。

隨後,軒轅震便是走向了窗外,喃喃道:

“再發生這種情況的話,你可就要破壞我的計劃了,屆時,誰來都不能留你了。”

這時候的軒轅震,哪裏還有半點慈眉善目的感覺,眼神中,隻剩下了視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