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是在哪裏!”

一夜過去,蕭何緩緩醒來,看著房間裏麵有些陌生的布局,頓時心生警惕。

不過,身上的疼痛以及鈴聲上的摧殘,令得蕭何瞬間頭疼劇烈。

“醒了?”

就在蕭何即將癱軟在床的時候,一陣香風,突然將蕭何團團包圍。

不用說,這種熟悉的感覺,就是寒馨兒。

“嗯?馨兒,這裏是哪裏,嗚。”

未等蕭何多說,寒馨兒便是將他埋在了自己的懷裏,一言不發。

二人就這樣持續了將近五息時間夠,這才是相互分開。

“呼!”

重見光明的蕭何,不由得有些失落在心間。

雖然這種令人窒息的感覺蕭何十分抵觸,但如果是寒馨兒的話,那麽再來一次又有何不可呢。

“蕭何,你為什麽要為我這麽拚命,我不要什麽榮譽,好麽,我隻要你平安的在我身邊就好了。”

“我不想你因為我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到時候,你難道讓我守寡麽。”

好家夥,幾天不見,寒馨兒怎麽這麽會說話了,令得蕭何都有些詞窮了。

“沒事,你男人皮糙肉厚的,不怕這些人的。”

“就算真的有那一天……”

“唔……”

寒馨兒根本不給蕭何反應的機會,便是直接用嘴巴堵住了蕭何的烏鴉嘴。

片刻溫馨後,寒馨兒這才是漲紅了臉緩緩離開。

而蕭何,怎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直接上去就是一個餓虎撲食,將寒馨兒壓倒在身下。

“你,你幹嘛,趕緊起來,這裏不是家。”

寒馨兒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在蕭何身下瑟瑟發抖。

“沒事,誰敢來,我就殺了誰。”

此刻蕭何的眼神之中,隻有寒馨兒,甚至已經有些些許戰爭過後的後遺症一樣。

“不,蕭何,你生病了,你應該休息休息了。”

看到蕭何這樣,寒馨兒二話沒說,就要將蕭何推開,可,現在的蕭何已經有了些失去理智,哪裏是寒馨兒能夠抵擋的住的。

“別,蕭何,別這樣。”

看著蕭何的臉色越發的陰沉,寒馨兒不由分說地將蕭何抱在了懷裏,死死不肯鬆手。

而寒馨兒這般模樣,好像如同順從了蕭何的意思一樣。

此刻蕭何看向寒馨兒的眼神之中,就如同看一隻唾手可得的獵物一樣。

眼看蕭何就要撲倒過來,寒馨兒根本沒有辦法還手。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出,寒馨兒沒有忍住,直接打了蕭何一巴掌。

也就是這一巴掌,將蕭何從前幾日的殺戮與虛榮中,活了過來。

寒馨兒見蕭何愣神,瞬間將自己從中抽出,隨後連忙是逃了出去。

這一切的變化太快,令得蕭何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隻感覺,如果不是這一巴掌,自己可能會犯一個終身後悔的錯誤。

“我,我這是怎麽了?”

蕭何看著自己的雙手,仿佛就是在看自己一樣,片刻停留後,蕭何瞬間起身,來到了鏡子麵前。

而鏡子裏麵的蕭何,卻是雙目通紅,一副即將毀滅世界的模樣,令得他都有一些後怕。

“這是我麽!”蕭何看著自己,感受到自己內心瘋狂運轉的長生法,不禁有些後怕。

這幾日的戰鬥下來,蕭何好像第一次如同這般似的休養生息。

而這幾場戰鬥下來,蕭何表麵上是在以戰養戰,實際上,這種打法十分消耗蕭何的身體。

如果不是蕭何體內擁有九世陰陽功第三世,來保存了些許的地獄三頭犬的魂魄,恐怕蕭何已經不是一個完人了。

如果把蕭何現在的身體比作一艘船的話,恐怕蕭何除了最為中心的龍骨沒有被摧殘,其他地方的身體,都是經受過了千瘡百孔的攻擊。

好在蕭何已經將長生法修煉到了與自己密不可分的一種狀態,這才是使得蕭何的身體允許他一場接一場的戰鬥。

看著自己因為盲目追求勝利而把自己弄成了這般模樣,蕭何不禁有些後怕,卻沒有後悔。

後悔的是,如果自己剛才身下的不是寒馨兒,而是其他待字閨中的女孩子的話,那麽後果將不堪設想。

“呼!”

思來想去,蕭何最終盤腿而坐,口中默默念起了清心訣來舒展自己內心的狂躁。

而這清心訣,則是蕭何在女兒島修行兩年時間裏麵,自己摸索而出的。

而也就是憑借這種功法在蕭何心中定下穩定根基,才使得蕭何安穩地渡過了最苦的那段修煉的時光。

隨著蕭何口中念念有詞,一股股純白色的靈氣,也是逐漸圍繞在了蕭何的身邊,隨後緩緩浸潤到蕭何的身體之中。

然而,這種程度的修煉,對於蕭何現在的狀態來說,可謂是杯水車薪。

時間一點點流逝,剛才慌忙逃竄的寒馨兒,也是偷偷摸摸地回來了,見到蕭何沒有什麽大礙後,這才是鬆了一口氣,隨後悄悄得坐在了蕭何的不遠處,靜靜地的看著他。

如果將蕭何比作一種天地間的自然能量的話,那麽一定是火,而且是天火。

而現在的蕭何,就如同一隻困獸一樣,在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將這團圍繞在蕭何丹田之中的這團火,給生生覆滅。

然而,效果確實不容樂觀。

看著蕭何有些陌生的神態,寒馨兒不禁縮了縮自己的身體。

他的氣息依舊如同當初,與第一次她誤打誤撞來到他家門口的時候,無二。

但是現在的他,早就失去了當年的稚嫩,隻剩下了一種瘋狂忘我的修煉,哪怕在這條路上死,也無所謂。

一陣清風吹過,好似將二人心中那本難以訴說的家書,輕輕吹拂而過。

寒馨兒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當初學到的第一首歌謠,有些哭腔著,輕輕吟唱。

“青草明年生,大雁去又回,又是一年春意早,不知公子歸不歸。”

“青石板上青草綠,青石橋下青衣郎,哼起一首清風調,誰家女子抿嘴笑。”

“一年又一年,秋風蕭瑟起,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烏江邊上烏騅馬,黃河城裏黃花娘,手持一把黃花扇,誰家兒郎在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