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遠聽見小女孩哭聲漸重,知道她受不住了,起身抱住她,摁在懷裏安撫。
“別哭了,嗯?逗你玩的。”他知道她累了的,隻是她這麽可愛,難免讓他心動地想要小小**一番。
摸著她柔順的長發,秦夢遠便遂她心意又鄭重其事地問了那個問題:“寶寶要不要和我交往?”
他等了沒有兩秒鍾,就覺得靠在肩上那顆小腦袋蹭了蹭,是在點頭。
“好,我聽見了,那就是確定關係了,以後不要胡思亂想,有問題就要直接說,不要憋著,再不行你就撒嬌,這樣就沒有什麽是不能答應的知道嗎?”
容顏耳根發燙,她聽清楚了,但她不想點頭。
秦醫生看著正正經經的一個人,怎麽就那麽喜歡說這些渾話呢?
秦夢遠親了親她的側臉,從口袋裏拿出剛才買的一小瓶藥油。
“給你腰上塗點化瘀的藥,忍著點。”
容顏聽話乖乖趴好在他懷裏。
他指尖沾了藥油,搓熱了摁在她腰上。
這瘀傷不碰它不太有感覺,但一摁到就會特別痛,她捏著拳頭忍著,知道他是要揉開了好幫她快點化瘀。
秦夢遠隻覺得懷裏女孩的身體有點緊繃著。
“所以這是誰弄的?”
她悶悶地不說話。
“我剛說什麽來著,有問題要跟我說,不要憋著。”
容顏聽他嚴肅得像個長輩的聲音,摳著他的衣服嘟囔:“你要去找人家麻煩嗎?”
“怎麽,怕我惹不起?”
那倒也不是,容顏知道他老厲害的,他姓秦,是赫赫有名的秦氏仁康的秦。
那天晚上在夜庭,他打了人,可是害怕得要逃跑的反而是被打的人。
話說今天下午那位出手闊綽的夫人也是秦夫人……
一個念頭閃過眼前,容顏倏爾僵住。
該不會這位秦夫人也是他們秦家的人吧,如果是,按年齡看,必定是他的長輩,不會又那麽巧正好是他的媽媽吧……
慶城還有多少個厲害的姓秦的人家?容顏不在那個圈子裏,她不知道。
她隻是忽然聯想到,如果今天下午的秦夫人是秦醫生的親人,那秦醫生會不會也認識傅書涵?
因為這個可怕的猜想,她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怎麽了?”秦夢遠不知道她默不作聲地在想什麽,摸著她的小臉抬起來一看,竟看到她眼睛裏有恐懼。
“說話,別怕,我不怕惹事的,嗯?”他聲音放輕一些。
容顏忐忑不安地看著男人的眼睛,躊躇著開口:“秦醫生,你認識傅書涵嗎?”
秦夢遠剛開始聽到這個名字時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他的大腦對這個名字沒有反應,所以他確定他是不認識這個人的。
可是小女孩的表情是那種惴惴不安的,他便又仔細地思索了一番,最後得出一個答案。
“好像在哪裏聽過。”
容顏認真地分辨了他的眼神,平靜無波,且略有幾分勉強。
那應該就是真的不認識了。
容顏頓時舒了一口氣,又莫名其妙有些高興。
還好,秦醫生和傅書涵不認識,還好,她不至於那麽尷尬地讓秦醫生發現她家裏那些難以啟齒的糟糕事。
“秦醫生!”人高興起來就容易敞開心扉,她語調都變得輕快了,撲進男人懷裏,鼻尖蹭著他脖子鎖骨那一塊。
“怎麽又突然開心了?”秦夢遠聽見她鳥兒般清越的聲音,心情會被她感染,跟著明亮起來。
他的情緒會被小女孩牽動,她高興,他也會跟著變得輕鬆,她傷心哭泣,他也不得暢快。
他大概是完了,但他樂在其中。
“秦醫生,謝謝你想要幫助我,但有些事情我會自己解決的。”容顏靠近他耳邊,溫軟的聲音卻蘊含著堅定。
她不是廢物,這麽多年書也不是白讀,雖然在媽媽的病情上她需要依靠秦醫生,但她不能一味當個蛀米蟲。
與傅啟之的問題,等她手裏證據充足,她會通過法律手段來解決。
至於傅書涵,囂張傲慢的大小姐,沒了父親做後盾,她還能跋扈得起來嗎?
秦夢遠曉得女孩子有自己的驕傲自尊,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但他心裏已經很清楚這件事和一個叫傅書涵的人有關。
足夠了,剩下的他可以自己去查。
秦夢遠點了晚餐,兩人在房間裏吃過才出來。
前台退房時,有一個中年男人上來打招呼。
“好巧啊秦醫生!”中年男人十分熱情,雖比秦夢遠年長,但與說話語氣很是尊敬。
稱他秦醫生,那應該是病患或者病患家屬,也有可能是他省立醫院裏的同事,容顏這般想著。
“這是秦醫生的女朋友?”中年男人打量著秦夢遠身邊的年輕女孩,看兩人手牽手的親密程度,料想也不該是秦家的哪個小輩。
容顏見那男人的目光落在她和秦醫生交握的手上,初次戀愛,她還不適應在公共場合或是旁人麵前展露小情侶間的親密。
剛才也是秦醫生要牽她的,當時電梯裏還有別人,他的大手一下包住她的手,她也不可能直接甩開他,便一直握到現在了。
她動了動手臂,想放開的意思,也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不想在別人麵前公開關係。
不料他的手握得更緊了,用了點力道摁她的手背,容顏聽到他的聲音:“是,我的女朋友。”
他好直接啊……
容顏心裏泛甜。
“哦~”中年男人了然點頭,又道:“秦醫生方不方便去包廂裏聊兩句?”
秦夢遠頷首,捏了捏身邊小女孩的手,指著酒店大堂一角的休息區說:“顏顏去那邊等我會兒?”
“好。”容顏應好,過去沙發那邊坐著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