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逼問
?密支那被攻克之後,司令部就近開始了對遠征軍部隊的整編,他們把進入緬北地區的遠征軍整合成為了兩個軍:新一軍和新六軍,建立大兵團非常符合司令部馬上要進行的大兵團戰鬥。《》?在攻擊密支那的戰鬥中,遠征軍司令部就占了大兵力投入的甜頭,而且自攻克密支那之後,緬北的日軍已經處在彷徨之中,他們已經沒有了利用優勢兵力抵擋遠征軍的條件。所以現在改由遠征軍利用優勢兵力壓垮日軍,把他們徹底的趕出緬北地區。
遠征軍的部隊整合起來並不是很麻煩,司令部幾乎就沒有花費什麽力氣就解決了所有的問題,經過了半個月的磨合之後,9月中旬起遠征軍即展開大兵團戰鬥行動,從密支那、孟拱分兵數路,掃**緬北平原之各個日軍據點。新6軍沿伊洛瓦底江右岸直下八莫,新1軍從卡薩(雞打)分兵兩路,一部份攻占南坎,並與從滇西怒江西岸反攻的國內遠征軍在芒友勝利會師。
嚴世軍和大牛的部隊都被調進了新一軍,他們被派去了攻擊南坎,在兵力占優的情況下,他們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傷亡。真正需要擔心的是趙誌他們,駐守在倉庫的他們好像是被司令部給遺忘了,除了每月劃撥給他們一些給養之外,根本就沒有人來這個倉庫,就連那些運送破損槍械的卡車也早就不來了。不過趙誌倒是樂得其所,不來人更好,反正財主從機場那裏弄來的物資就足夠大家用的。被司令部忘了也好,至少不用擔心有人會在背後玩什麽花招。
嚴世軍的事情,趙誌一直耿耿於懷,華萊士調查到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超出趙誌的預想,隻是他沒有想到會與那個麻子臉有關係。在山林與日軍周旋的時候,趙誌根本就沒有時間搭理這個令人討厭的家夥,若不是擔心司令部會斷了他們的給養,趙誌早就把麻子臉他們三個家夥埋進深山裏變成肥料了。
扔給麻子臉30個日軍俘虜之後,趙誌原本以為自己和他們三個之間就相安無事了,可是麻子臉居然會指使自己的弟弟漠視那些等著救命的士兵。為了自己的一個臉麵,就在距離嚴世軍他們隻兩座山的地方轉悠了一整夜,整整近百條的生命就這樣葬送在他們的一念之間,趙誌到死都不會原諒他們,這已經是觸及到了趙誌的底線。
麻子臉留在了司令部,因為上次帶回來的那些日軍俘虜立下了功勞,這讓他在司令部裏自覺著就高人一等,在那些國軍參謀中更是囂張跋扈。“走,喝酒去,昨天大鼻子剛給了我一瓶好酒”麻子臉帶著他的幾個親信準備晚上去酒吧裏喝酒,順便去逗逗那些司令部的女軍官。前方戰事順利,他們這些參謀也沒有什麽要忙的事情,閑暇的時候就會去酒吧裏喝上幾杯,這幾乎已經是成了他們的慣例,尤其是麻子臉這樣的家夥。
麻子臉他們一幫人直喝到深夜酒吧打烊的時候,才散去回去營房,隻是麻子臉今晚喝的有些多了,獨自一個人踉踉蹌蹌的走在了最後麵。“嘔”酒勁上湧,麻子臉扶著自己的腿站在草叢裏吐了起來,早知道會這麽難受,剛才就會少喝一些了。麻子臉腦袋裏的這個念頭還在閃現中,後勃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整個人如爛泥般癱倒在自己剛吐出來的嘔吐物上。
“嘩”一桶水被潑到了麻子臉的頭上,昏迷中的麻子臉被冷水一激立馬就醒了過來,隻是他發現自己被繩子牢牢的捆在了一根木柱上,而周圍都是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清楚。極度的恐懼讓麻子臉的牙齒開始打顫,“放開我,我是司令部的作戰參謀,放開我”麻子臉的聲音在空曠的環境裏有了回音,齒輪劃過火石的聲音響起,一個打火機在麻子臉的臉前亮了起來。
“趙誌?你想幹什麽?”打火機點燃了一個火盆之後,麻子臉終於看清楚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誰了。知道自己前段時間都幹過什麽的麻子臉有些慌張,看趙誌把自己綁來的架勢就知道這家夥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麻子臉索性就一言不發想要硬挺著混過關。隻要趙誌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就那自己沒有辦法,反正自己的弟弟也不在眼前,基本上就是死無對證。
“你說我想幹什麽?你認為我要幹什麽?你要是不知道,我會幫助你想一想”趙誌說話間,從腰間抽出一把刺刀拎在了手裏,雪亮的刀鋒在火光的掩映下,顯得鋒利異常。趙誌本不想對麻子臉動粗,隻是這個家夥太不識相了,都被抓來倉庫了,還想著能蒙混過去。為了那些枉死的弟兄,趙誌不介意在麻子臉身上幹點什麽,又不是沒有見過嚴世軍審訊俘虜時的手段。
“啊”趙誌的手一動,刺刀已經深深的紮進了麻子臉的大腿,疼的麻子臉仰麵大叫起來,隻是這個倉庫實在是太遠了,遠到趙誌就是在這裏打槍扔手雷,也不會有倉庫以外的其他人聽見動靜,所以這是個審問刑訊的好地方。“想起來了嗎?”趙誌獰笑著把刺刀拔了出來,弄的麻子臉又是一陣殺豬似的慘叫,“別喊了,這裏沒有人,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趙誌用滿是血跡的刺刀拍打著麻子臉的脖頸。
“你到底要幹什麽呀?啊,疼死我了”麻子臉的頭上滿是冷汗。在山林裏從趙誌手中搶過直屬營指揮權的時候,也不見趙誌如此,難不成趙誌知道了那件事情,麻子臉一邊慘叫著一邊飛快的轉著腦筋,看看用什麽話能打動趙誌放了自己。自己好歹也是司令部的作戰參謀,趙誌應該沒有膽子會殺了自己,最對也就是教訓自己一頓,隻要自己咬緊牙關了不鬆口,量他那自己也沒有辦法,打定了主意的麻子臉用小眼睛盯著趙誌,不再言語。
“想起來了嗎?我的耐心可是不多”見麻子臉如此的德行,趙誌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把手裏的刺刀抵在了麻子臉的另一條大腿上。這個家夥要是還想著抵賴,趙誌不介意刺穿他的另一條腿,用琳達的話講,這樣才是對稱的。
麻子臉強忍著心裏的恐懼,拚命的搖著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告訴你,趕緊放了我,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麻子臉聲嘶力竭的喊叫並沒有使自己逃脫疼痛。就在他開始要辱罵趙誌的時候,放在他大腿上的刺刀被趙誌重重的一壓,“噗”刺刀紮進了大腿裏,趙誌好像還覺得紮的不夠深,索性雙手抓著刺刀柄使勁的往下壓了壓,直至刺刀紮穿了麻子臉的大腿才鬆了手。
“我不知道你問的是什麽,你要我回答什麽呀?”暈過去的麻子臉被水潑醒之後,扯著嗓子又開始了吼叫,隻是趙誌根本就不理他這茬。刺刀還插在麻子臉的大腿裏,趙誌一點想要拔出來的意思也沒有,隻是轉身不知從哪裏又拿出一把刺刀對著麻子臉比劃著,看他那架勢要是不把麻子臉紮成漏鬥是不會停手了。
“好吧,好吧,你問什麽我就回答你什麽,你不問,我那裏知道你想知道什麽”麻子臉終於是服軟了,他這樣的滾刀肉不怕挨揍不怕丟臉,可是他們懼怕死亡。每個人的生命隻有一次,滾刀肉也是不列外,之所以麻子臉一直死扛著不鬆口,那是他認為趙誌不敢下手殺他,可是現在看來,趙誌根本就不想聽他說什麽廢話,把他抓來就是想要殺人。
趙誌沒有接麻子臉的話,而是用手裏的刺刀刷刷幾下就把麻子臉的軍裝變成了碎布條,趙誌的動作更加的讓麻子臉恐懼了,雙腿一陣的哆嗦,一股子濃烈的騷臭味竄入了趙誌的鼻子裏,低頭一看,麻子臉已是被嚇的尿了出來。“看看你那熊樣,就這樣的還裝他媽的什麽滾刀肉,真是他娘的窩囊死了”趙誌捂著鼻子後退了幾步,連聲的叫著狗子和饅頭。
早聞見了尿騷味的狗子和饅頭不情願的從暗處走了出來,早知道這個家夥這樣的窩囊,綁他來的時候就應該把他扒光了才對,在趙誌的逼迫下,狗子和饅頭兩個人憋著氣把麻子臉剝了個精光,又連潑了幾桶水之後,那股子騷臭味才算是小了些。“想起來了嗎?”趙誌笑吟吟的背著手看著已經是半死不活的麻子臉,見麻子臉的神情有些恍惚,趙誌抓著插在麻子臉大腿上的刺刀用力一拔。“啊”死魚一樣的麻子臉劇烈的扭動起來,把綁著他的繩子都快要給掙開了。
“我說了我說了”麻子臉放棄了頑抗,選擇了向趙誌坦白,隻要趙誌想知道的事情,他無所不言。從趙誌的手段就不難看出,落到了他手裏,那不死也的要扒層皮下來,更何況自己的確是對趙誌的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知道那件事情的人還有好幾個,即使自己不說,趙誌還會去找其他的知情人,而自己能不能活到那會還不知道呢。
“你知道我想問什麽,嚴世軍的連隊和日軍混戰,援兵為什麽會晚到了10個小時?我聽說援兵的指揮官是你的親弟弟”一提起嚴世軍,趙誌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瞪了起來,一仗就傷亡了百人,就是直屬營最慘烈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就是拜眼前這個家夥所賜,35個跟隨著自己在山林間與日軍連番廝殺存活下來的弟兄就這樣沒有了。
“是我,是我讓我弟弟拖延救援的速度。可我不知道那仗會打成了那樣呀,我隻是想給嚴世軍一個教訓,我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多日軍,我是真的不知道”麻子臉極力想證明自己不是想要害嚴世軍,連哭帶喊的看著甚是真切,隻是趙誌不會上他的當。隻是為了個臉麵,就讓一個連隊陷入絕境,這樣的人還有什麽信任可談。
“要是我不問,你也許就把這件事情忘了吧”趙誌示意狗子把麻子臉放下來。在解開繩子的那一刹那,麻子臉以為趙誌就這樣放過他了,他居然已經在心裏想好了會如何來報複趙誌。可是當狗子把他拖到幾排靈位前的時候,麻子臉徹底的癱倒在了地上,趙誌這是真的要殺了自己,為那些戰死的士兵報仇,看樣子自己這是跑不脫了。
趙誌又點亮了幾個火盆,把那些靈位照的清清楚楚,“這些都是我的弟兄,你也許不認識他們,可我能叫得出來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他們跟著我數次穿越叢林,和日軍連番的血戰才活了下來。為什麽?為什麽就因為你,我的這些弟兄就死了”趙誌猛力的踢著癱倒在地上的麻子臉,“說,說呀”麻子臉已經被趙誌的軍靴踢的滿臉是血失去了知覺,可是趙誌根本就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長官,他已經暈過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你先歇會”狗子和饅頭兩個人合力才抱住了已經陷入了瘋狂中的趙誌。他們不是害怕趙誌活活踢死麻子臉,而是害怕趙誌會因此再次吐血或是一病不起,要是這樣的話,國舅他們絕饒不過自己兩個。被狗子和饅頭緊緊抱著的趙誌掙紮了幾下沒有掙開,隻好喘著粗氣放棄了掙紮,點頭示意他們放開自己。
“活埋,把這家夥弄進山裏,找個隱蔽的地方給老子活埋了他”指著躺在地上暈過去的麻子臉,趙誌給狗子和饅頭下了命令。這個人既然已經都綁來了,趙誌就絕不會再讓他活著離開這裏,更何況麻子臉的身上滿是傷痕,他腿上的那兩處刀傷,光是流血就能要了他的命。斬草就要除根,這是趙誌決定綁來麻子臉之前,國舅說過的一句話,麻子臉這樣的人是睚眥必報的性格,所以趙誌不能讓他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