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壽被大家寄予厚望。

畢竟這可是專業的, 在場論表演沒有人能比得過這位影帝。

小孩隊對此也沒什麽不平的,他們都對自己有著謎之自信,就算大人組有影帝, 他們也不覺得自己會輸!

沈壽抽到了節目組提供的卡牌之後,發現原本隻有簡筆畫的卡牌下方被工作人員用水性筆已經寫下了正確答案——顯然是怕他們又搞錯。

沈壽嘴角一抽, 覺得有點好笑。

他這回抽到的是‘摸魚’。

他陷入了沉思。

原來是這麽抽象的概念嗎……這該怎麽表演?

沈壽嚐試著一隻手手心想上, 另一隻手做出了摸魚的動作, 下一棒的溫遙猜道:“擼貓?”

沈壽眼睛一亮——雖然兩個字都錯了, 但已經很接近了!都是一個動詞一個動物名詞!

他搖了搖頭, 又換了個姿勢,整個人癱坐在凳子上開始假裝喝茶。

時間已經快到極限了,溫遙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擼樹懶!不愧是影帝!演得好像!”

沈壽:……?

他立馬伸出爾康手,然而溫遙已經信心滿滿地轉過身了。

【笑死哈哈哈感覺溫遙腦袋上出現了個小燈泡——然而猜的還是錯的啊!】

【沈壽:別誇了,我懷疑你在罵我】

【這個題目真的好抽象hhh】

除了作為‘龍頭’的沈壽以外, 之後幾棒都是戴上了降噪耳機的並且背對他們的, 所以聽不見她的話, 輪到溫遙表演的時候,她也摘下了自己的耳機。

溫遙演起來也像模像樣的,雖然動作完全是照抄沈壽的,不過也進行了一部分的魔改。

她先是一臉驚喜地看向前方, 然後摟住了什麽、搓搓它的貓, 又撓了撓下巴。

晏景深還算了解自己的老友, 立馬猜出了她想表演的內容:“貓!”

溫遙使勁點了點頭, 又做出了摸毛的動作。

晏景深:“摸?”

溫遙想了想,這個字也差不多, 就沒有過於糾結, 而是開始繼續表演。

她也整個人癱在地上, 動作都變得十分遲緩,一舉一動頗具樹懶的精髓。

時間到,晏景深了然地點頭:“貓咪摸魚。”

溫遙立馬瞪起了眼睛,隻可惜晏景深已經轉過身,看不見她的表情了

【牛啊,我真的瑞思拜,這都能歪回來!】

【哈哈溫遙為什麽這麽堅持讓下一棒重複她的猜測過程啊hhhh】

【屬於極其自信了(狗頭)按著我的步驟來準保不會錯】

【隻有我有不祥的預感嗎哈哈哈,多了貓咪兩個字呢】

晏景深的下一棒是江清和。

他大膽地摒棄了前人的表演方式,而是自己如同貓一樣作出了舔爪子的動作,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某個方向,然後突然一拍,捉到了什麽東西之後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江清和甚至都沒有用完猜測時間,就點頭:“我明白了。”

他心想:和娛樂圈的人玩遊戲就是舒服,大家都是有點演技在身上的。

在麵對工作人員詢問的時候,江清和自信地說:“捉老鼠。”

晏景深:……等等,你明白了什麽啊!你根本什麽都不明白!

【我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狀況出現!!!】

【大家傳下去的根本就不是正確答案,而是盲目自信hhh】

【樓上說得好有道理,真的每個人猜的時候都特別自信的感覺,笑死】

【給盲目畫個大重點哈哈,我感覺清哥看晏老師的時候眼中莫名有點欣賞,難不成是覺得表演的很好,讓他一下子就‘猜中’了】

此時江清和已經麵向身為大人隊最後一棒的司清月了。

司清月知道自己身上擔負著全隊的希望,有點緊張地觀察著江清和的表情和動作。

江清和剛一皺眉,她就立馬搶答:“愁眉苦臉!”

江清和:……?

他一臉無語地看著司清月。

司清月頓時知道自己猜錯了,改口道:“娥眉微蹙!”

【月月簡直把緊張寫在臉上hhh】

【太好笑了不管是愁眉苦臉還是娥眉微蹙哈哈哈】

江清和都差點想開口吐槽這什麽鬼了,他都還沒開始表演呢!好在他還知道猜測時間是有限的,他直接照抄了晏景深的表演,模仿貓捉老鼠的動作。

司清月不確定地說:“捕獵?”

江清和搖了搖頭,然後安心地坐下來等司清月繼續猜。就算猜不中其實也問題不大,反正意思挺相近的——江清和甚至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說不定最初的題目就是捕獵呢。

猜測時間本就不長,工作人員讓司清月給出最終答案,她猶豫地看了兩眼江清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摸魚。”

眾人:???

沈壽:!!!

【臥槽!】

【這真的沒想到!】

【司清月咋猜出來的!牛啊!】

工作人員也問了同樣的問題,司清月露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他先是做出了捕獵的動作,然後整個人又鹹魚癱,加起來不就是摸魚嗎?”

工作人員:……好像也沒毛病。

他轉頭又去采訪江清和,江清和納悶地說:“什麽鹹魚癱?我就是表演完了坐著休息會兒啊。”

謔,竟然是因為陰差陽錯所以才猜中了正確答案。

沈壽:“當事人就是很感動。”

最終,作為一字不落猜中正確答案‘摸魚’的司清月和因為接龍成功所以也沾了光的龍頭沈壽各獲得兩分,猜了‘貓咪摸魚’的晏景深因為意思相近而獲得一分,而猜了‘擼樹懶’、‘捉老鼠’的溫遙和江清和零分。

江清和不服氣地嘀咕:“能把答案歪回來,也有我一份功勞啊,怎麽連一分都不給。”

工作人員冷酷地說:“能猜出捉老鼠還浪費猜測時間的人沒有發言權。”

江清和悻悻地摸摸鼻子。

看了全程的小滿也毫不客氣地吐槽:“爸爸是笨蛋!”

江清和的表情變得更灰暗了。

第二輪遊戲就是小孩隊的主場了,根據第一輪的抽簽結果,沈壽順延下來的第一個小孩是司明風。

說來也巧,她姐姐抽中了大人隊的最後一棒,她就抽中了小孩隊的第一棒。

司明風剛剛一直在圍觀大人們做遊戲,早就看得心癢癢了,這回自己能加入遊戲,表現得比誰都積極。

她抽了一張卡,上麵寫著‘太陽’。

司明風立馬笑了:這還不簡單!

她看向第二棒的沈饒麟,笑容燦爛,眼睛亮晶晶的,兩隻手的手心從托著臉頰到伸直,表現出了陽光照射的感覺。

沈饒麟沉默幾秒鍾,發出靈魂質問:“你的手為什麽來回打圈?這是……龜派氣功?”

司明風的笑容變得牽強而僵硬。

她立馬做出了反應,手不再大幅度動作,而是乖乖地托著臉頰。

沈饒麟明了:“痛苦麵具。”

司明風這下是真的感到痛苦了。

她僵硬地扯開嘴角,擺出了太陽花的姿勢,完全是皮笑肉不笑的小醜模樣。

好在沈饒麟最終還是沒有猜出更離譜的答案,告訴工作人員:“是花。”

司明風已經不指望他了——她更希望後麵幾棒靠譜一點,能猜出來答案。實際上他們的題目真的很簡單,隻要沈饒麟照抄她的表演方式……

想到這裏,司明風已經看到了沈饒麟的表演。

結果他根本沒有照抄啊!!!

沈饒麟也是那種對自己極其自信的類型,他覺得司明風的表演方式太容易產生歧義,於是換了別的表演方式。

他先是單膝跪地,從身後掏出了一捧空氣,然後期冀地看著下一棒的溫北書。

溫北書有點惡寒地後退一步,但還是給出了他想聽到的答案:“玫瑰花。”

沈饒麟的表情變得有點怪異,他也趕緊站起來後退了一步,搓了搓胳膊一臉被惡心到的表情。

溫北書:“……”不是你先做出這麽誇張的動作的嗎!

不過在告知工作人員的時候,他還是如沈饒麟意的省略了前兩個字,說:“答案是花。”

他轉過身,看向晏時榴,思考了一下。

雖然照抄沈饒麟的動作估計能夠第一時間被猜出答案,但這個動作確實有點讓人頭皮發麻,他才不想做!

花朵的動作實際上就那麽點,溫北書陰差陽錯地選擇了最開始司明風的表現方式,把兩隻手的手腕內側貼在一起,手掌卻向外打開。

他想了想,又怕被晏時榴猜成公益組織——經常有公益組織的圖標就是這樣的兩隻手——於是手掌合並了起來,又緩緩打開。

溫北書心想:這樣應該能看出來是從花苞開始慢慢綻放的花了吧!

晏時榴:“食人花。”

溫北書:……?

他一臉震撼地看著晏時榴,晏時榴不明所以地回視,說:“一朵花,猛地合上,緩緩打開,這不就是食人花嘛。”

溫北書:“等等,不——”

可惡,早知道就不要想那麽多,還模擬出綻放的過程了!

晏時榴表演的比溫北書還要誇張,她不僅比劃出了一開一合的花,還要追著晏時玖咬。

晏時玖崩潰地猜:“狗!肯定是獵犬!”

最後一棒是小滿。

晏時玖做不到像晏時榴那樣放飛自我追著人咬,他非常嚴謹地比出了手影狗狗的樣子,雖然沒有影子,但小滿還是猜出來了。

“柴犬。”她篤定地說。

司明風簡直哭暈在廁所,不願意麵對這麽簡單的題目她的小夥伴們竟然沒一個猜對的事實。

小孩隊,全軍覆沒!

江清和笑得賤兮兮地坐在椅子上,把這句話又還給了女兒:“小滿是笨蛋。”

小滿冷靜地說:“沒辦法,遺傳的。”

江清和:“……”怎麽感覺還是在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