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劉藝菀,自打葉青青生下孩子,自己便成了林霄傑這個跟屁蟲的重點保護對象。

他從許宣那裏得知,多運動,有助於生產順利,於是日日帶著劉藝菀在院子裏繞圈圈。

劉藝菀的靈魂,本來也算半個運動員,倒也沒什麽。但是這副肉身可不是啊。走了幾天,便腿酸腳麻,一身疲憊。

“林霄傑,我吃不消了,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撐不到生孩子那一天了。”

“藝菀,現在的努力,就是為了生產時的順利啊。”

林霄傑想起葉青青生產時的模樣,便不由自主打起寒戰來。

“你,你不是說好替我分擔的嗎!”

劉藝菀指著林霄傑的肚子,“怎麽都癟了?”

林霄傑摸摸肚子,站在一旁,望著躺在躺椅上的劉藝菀,一臉委屈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啊,我怕自己沒法替你分擔,所以……”

“嘖嘖,果然男人隻管種,不管收,不靠譜!”

正吐槽著,外麵傳來熟悉的聲音。

“哎呦,這是幹什麽呢?”

葉青青帶著海棠從外麵走進來,見到兩人一個躺著,一個站著,還都滿頭大汗的,不由得好奇問了一句。“這都入秋了,你們怎麽還這麽熱?”

“你問他吧,我這一上午,都在院子裏走了數十圈了,拉磨的驢也沒我累。”

聽劉藝菀吐槽,葉青青不禁好笑道,“得了,林霄傑素來聽你的話,你若是說個不字,我不相信林霄傑會敢逼著你繼續走。”

林霄傑在一旁委屈道,“我也是未雨綢繆嘛。”

“她知道的,不然,她不會配合你鍛煉的。”葉青青安慰了一通林霄傑,而後來到劉藝菀身邊,“還躺著?”

劉藝菀一臉不悅,“葉青青,你真是沒良心的,你竟然幫著外人說話!”

“他是你夫君,哪裏算什麽外人。”葉青青笑著低聲提醒道,“你這樣說話,可有點傷人心了。”

好在林霄傑不計較,“那個你們說話,我去給你們拿點燕窩粥,藝菀,你的加冰糖不?”

“加。”劉藝菀看了看葉青青,“你呢?”

“我就不用了,我怕胖。”

“好嘞。”

說著話,林霄傑便歡喜地退了下去。葉青青望著林霄傑的背影,突然羨慕起來。

“藝菀,林霄傑對你是真的好啊。”

“這話說的,李奇峰對你也一樣呀。”劉藝菀安慰道,“那日他一句以後再也不要孩子了,這就說明,你在他心裏更重要。”

“但可惜,不是最重要。”葉青青失落道,“前幾日,他又去找廢後了,唉,他還是放不下當年的仇恨,自他走後,廢後的精神更加錯亂了。”

劉藝菀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將自己見廢後的事,也和葉青青說了。

“青青,其實我也見過廢後的,不過那時她精神還是正常的。”劉藝菀拉著葉青青的手說,“廢後聽了孫氏的事,也是一片驚訝,而且無意間透露,還有一個人主導著下毒這件事。”

葉青青點點頭,“其實我早就這樣懷疑過,所以也勸過李奇峰,不要刺激廢後,因為線索都在她那裏了,若真想報仇,也要找出真凶才是。”

“關心則亂。”劉藝菀規勸道,“如今有了小川,或許他會轉移一些注意力吧。對了,聽說你入宮看太後了?”

“嗯,有長公主照料著,太後身體看著好像恢複不少呢。”葉青青遲疑起來,“難道太後說的折壽,不需要了?”

劉藝菀搖搖頭,“這件事有些古怪,若說折壽一事有些離奇,但太後說起你我之事,卻又那麽真實,唉,太費腦子了,索性不想了,順其自然吧。”

“也是,如今我也沒別的期望了,就盼著小川健康平安。”

“你入宮,沒見見太子妃?”劉藝菀突然想起來,還是自己建議太子妃接到東宮的,“也不知道太子妃現在過得怎麽樣。”

“我去東宮了,太子妃由翠菊和翠萍照顧著,倒還算安穩,畢竟宮裏現在,也沒什麽人敢作妖了。”葉青青歎息道,“隻是談起太子,她還是會落淚。”

“唉,真是可憐。算算日子,她也快生了,希望她這一胎能順順利利吧。”

“燕窩粥來咯!”林霄傑親手端著托盤,身後春桃緊搶也搶不過,“一人一碗,來。”

劉藝菀和葉青青分別從林霄傑手裏接過燕窩,一旁的春桃氣得嘴嘟嘟著。

“小姐,王爺把奴婢的活都給搶了。”

“你清閑點還不好?”劉藝菀打趣兒道,“就這麽愛幹活呀。”

“我是丫鬟,整日遊手好閑,那,那說不去呀!”

“別急,等你家小姐當娘了,你有的是活兒幹。”葉青青在一旁打趣兒道,“玲瓏現在還在家裏洗尿布呢。”

“這個好,小姐,說好了,等小王爺或小郡主生下來,尿布歸我管。”

“那我呢?”春柳在一旁爭執起來。

“洗尿布你們還搶著幹呀?”劉藝菀哭笑不得,“沒事,你們小姐給力,雙胞胎,你們一人一個,行了吧。”

兩個丫鬟一聽,頓時皆大歡喜起來。一旁的海棠在撇撇嘴,對葉青青低聲建議道,“皇子妃,要不,你再生個?”

葉青青剛喝了一口的燕窩,差點沒吐出來,“海棠,你也喜歡洗尿布呀?!”

轉眼又過了大半個月,東宮傳來喜訊,太子妃誕下一女。

雖然是女兒,但因為大周隻有一個公主,如今這個小小公主,自然成為宮中的萬千寵愛。

這一次,太後在李瓔珞的攙扶下,親自去了東宮,看望太子妃蘇雪華。

“太子妃,辛苦了。”

太後一臉疼惜地望著躺在**的太子妃,“總算苦盡甘來了。”

太子妃扭頭看了看,在身邊正在熟睡的小公主,不禁流下悲傷的淚水來。

“到底,我還是沒有替殿下留下血脈!”

“這話怎麽說的,小公主也是太子的血脈呀!”太後糾正道,“隻要是皇室子女,皆是皇室血脈,這一點,不容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