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麽意思?”
烏巴托緊盯著烏夢瑤,一步步向她靠近。這時劉灃與烏延卓,竟然同時衝上來,擋在劉藝菀近前。
烏巴托一愣,左右看了看兩人,“哈,真沒想到,你們現在已經達成聯盟了?”
“對。”烏延卓嚴肅道,“我們謹遵女帝囑托,世代兩國交好,方可長治久安。”
“不錯,還請烏巴托王爺放下執念。”
“放下執念?”烏巴托冷笑道,“說得好聽,兩國同盟,當年我的大兒子誘敵深入時,北周的支援軍隊在哪兒?”
“這件事我們已經解釋多遍了,靖王爺的部隊半路遭到伏擊,到現在靖王爺的蹤跡都沒有找到。”劉灃解釋道,“並非北周保留實力,見死不救。”
“這種騙人的鬼話誰信啊,伏擊?我兒遇到的才是伏擊,數千弓弩手,萬千黑羽箭,我兒活活被紮成刺蝟。”說到此處,烏巴托眼睛濕潤起來。
“我們是那麽信任北周,甘願當先鋒也不介意,結果臨戰時,這些衝進敵營、為國拚命的南疆戰士,竟然成了投石問路的擋箭牌,可笑不?”
“這是戰略部署,北周也有不少戰士把屍骨留在了南疆和西涼,他們沒有做縮頭烏龜,更沒有看熱鬧。”劉灃大聲反駁道。
“你說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南疆戰士傷亡慘重,我知道我兒子獻出了性命!”烏巴托依舊不忿,“我已經做出讓步來,既然你說有女帝的消息,好啊,那就讓滿朝文武大臣看看。”
“但是烏夢瑤,你若是到時候沒有找出,可以讓鎮國水晶承認的聖女,那麽對不起我,南疆的皇帝,隻能我來做了。”
烏巴托瞥了一眼烏延卓,“賢侄若有異議,可以問問我手下的戰刀,至於北周,我也已經給足你們麵子了,沒誠意那就開戰!”
“叔祖父果然硬氣,看來,即便找到聖女,叔祖父也不會臣服呀。”劉藝菀嘲諷道,“對於南疆的帝位,叔祖父是誌在必得。”
“這也怨不得本王,之前你已經試過了,這水晶可是一直在你手中,你若是聖女,哼,早就該立位了。”
“萬事還是不要說得太絕對。”劉藝菀走上前,目光緊盯著烏巴托的眼睛,“縱然叔祖父大權在握,位份高,又有西涼支持,但是不要忘了,北周這座才是南疆的靠山,若是叔祖父真想把南疆拖進戰局,好啊,那麽我與父親,絕對奉陪到底!”
烏巴托心裏一愣,在他印象裏,烏夢瑤一直是個柔柔弱弱的姑娘,雖然會點武功,但絕對不敢這麽和自己說話。
“好啊,那就拭目以待,要麽女帝,要麽北周的城池土地。”烏巴托依舊堅持,“這裏是北周暫居之所,賢侄與孫女看完了劉家父子,請盡快離開此地。”
看到烏巴托帶著一群武將,劉藝婉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於是隻好就坡下驢。
“父親,我也有些困了,不如就今夜先回王府吧。”劉藝菀轉過頭,又對劉灃和兄長劉子謙動情道,“兩位都是北周的英雄好漢,也是我一直敬重的人,改日夢瑤再來看你們。”
劉灃和劉子謙雖然未明白,明明是北周鎮國將軍府的劉藝婉,怎麽會被烏巴托認成南疆的小郡主?更主要的是,劉藝菀似乎知道,而且林宵傑和烏延卓也清楚的知曉此事。
他們帶著疑惑,與烏延卓和劉藝菀演完了這場戲,在臨別的時候,林宵傑故意拐了一個彎,路過劉子謙時低聲對起說了三個字:雙生子。
然後低著頭,喬裝成侍衛,跟著離開了別院。
聽到這個提示,劉子謙立即明白其中含義。在人群散去,他將所分析結果告知劉灃,劉灃驚訝道,“看來,一切自有天意啊。”
回到王府後,烏巴托將侍衛莫行兒叫了過來,詢問其跟蹤烏夢瑤時,可有什麽新的發現。
“倒也與平日裏沒什麽不同,隻是感覺說話語氣上,有些強硬。”莫行兒思忖道,“有點像女帝的口氣。”
“女帝,哼,她倒也想,可惜那鎮國水晶也得承認才是。”
烏巴托回想在別院裏見到烏延卓和劉灃的場景,心中有些不安,“不過這丫頭有一句話說的不錯,北周若是表明站在烏延卓那一邊,那還真不好辦了。去問問,西涼那邊回信了嗎?”
“是。”
回到酒肆後,林宵傑一直悶悶不樂。
陳方與陸機見狀,不由得湊到劉藝婉近前打聽情況。
“哎,劉義,世子爺這是怎麽了?”
劉藝菀看了一眼林宵傑,不由搖搖頭,“世子,既然沒有緣分,那就認命吧。”
聞聽此言,林宵傑竟然抽泣起來。
“憑什麽,明明就差一點,我們就成婚了,她怎麽能為了江山,就撇下我這個夫君呢!”
林宵傑這一段哭訴,弄的周圍一群人,一臉懵逼。
“殿下說的什麽呀,為了什麽江山?”
“劉義,你知道咋回事不?”
劉藝菀見狀,急忙推著陳方與陸機出去,自己返回屋子,走到林宵傑近前。
林宵傑伸出雙臂將劉藝菀的腰攬了過來,像個小孩子一般,將頭埋在她的懷裏哭泣著。
“你可知,我這一生遇到一個心愛的人,有多麽不容易啊。開始皇祖母說你我天注定,開始我不信,等我信了,老天又這般戲弄我們,我的命好苦啊,嗚嗚。”
劉藝菀抱著林宵傑的頭,一臉的無奈。到底還是個大孩子,碰到點困難就不知所措了。
“殿下,這人的一生很長,你還會遇到更多人,或許後麵又更多的好姑娘等著你呢?”
“我不要,我就要你!”
劉藝菀沒想到林宵傑對自己這般癡情。
“可我們總得以大局為重啊。”劉藝婉規勸道,“我做聖女,不僅可以維護兩國和平,還有利於幫助你,探尋靖王失蹤的秘密。”
林宵傑一愣,“你,你都知道了?”
劉藝菀點點頭,“長公主殿下已經告訴我了,所以於公於私,這個聖女,我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