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節 邪計

“你們幹什麽去!”古升一聲大叫,把紫貂和莫花喊在了門口,紫貂退回來一步:“沒事,出去走走。”古升問道:“你那麽著急做什麽?”能不著急嗎,淳於又及喲是今天晚上還在金蓮荷塘邊等著,就說明他真的上鉤了,紫貂心中暗自說道。表麵上,她卻微微一笑:“那好,我慢慢走。”她牽著莫花的手,慢悠悠的走了。古升一陣奇怪:這丫頭今天怎麽這麽聽話——不是她的性格呀?她這個樣子當然是最好了,古升搖搖頭,暗怪自己多心。

金蓮荷塘旁邊,淳於又及早就來了,奇怪的事情在他的身上發生:以前見過的女人絕不在少數,美麗動人的、妖豔多姿的、性感**的,什麽類型的沒有,但是淳於又及知道自己身在高位,不能有什麽緋聞,況且家中牝虎鎮戶,不敢造次,一直克製自己。他也算是心神堅定之人,自製力極強,因此老老實實的幾千年。卻不料昨天看到了莫花一曲月下漫步,心中好像被數百隻小貓爪兒抓來抓去,輕輕撓啊抓啊,實在難耐,白天盼著月亮出來,好不容易到了傍晚,他就急急忙忙的趕到了金蓮荷塘邊上。等候著那月下仙子在一次的出現。

月下仙子沒有,不過中魔花一朵。莫花在紫貂別有用心的指導下,又開始練習那狗屁都不是的“月中蓮步”。莫花天生一種奇特的魅惑之力,竟然漸漸的從這樣的舞蹈之中散發出來,不經意之間將這樣即性而成的舞蹈,跳出了一種難以抗拒地**力。紫貂在一邊看著。心中也不禁感歎:神魔妖花,真是無形奪命,便是這蹩腳的舞蹈,到了她的身上。竟然也這樣妖嬈多姿,熠熠生彩!莫花沉浸其中,也不知過了多久,紫貂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連忙將她喚上岸來,莫花問道:“姐姐,怎麽了?”紫貂微微一笑:“改天送你去學舞蹈,一定會迷倒千萬人的。”莫花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姐姐說什麽呢,我哪有姐姐漂亮。”不過被人誇獎。莫花心頭還是一陣甜滋滋地。紫貂擺擺手:“姐姐可是比不了你,要不然一定把那個死古升牢牢的攥在手心裏了。”她看了看莫花,伸手撫摸她一頭秀發:“唉。你可不知道,古升的老情人也是絕世美人,等她來了你便知道了,他對妹妹這樣的人兒也不動心,不是沒有原因的。”莫花一陣迷茫:“難道有人比姐姐還迷人?”紫貂雖然知道莫花不過是小孩心性。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她的話當不得真,不過莫花這一句話。還是讓她心中一陣寬慰:“若真像你說得那般,也就好了……,

紫貂不經意的瞄了那一排金色垂柳後麵一眼,一個影子隱藏在柳樹的陰影之中。紫貂暗暗一笑,心中對這個妹妹有些愧疚,她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對這個妹妹關懷備至,來彌補自己這一次利用她**淳於又及的愧疚。紫貂拉著莫花的手:“今天先練到這裏吧,咱們回去。”莫花點點頭,跟著紫貂一起離開。淳於又及咽了一口口水。不自覺地跟了上去。走出垂柳不遠,他突然醒悟,連忙收住自己地腳步,望著伊人逐漸遠去的背影,狠狠的一跺腳,轉身返回自己地居處。

回到自己的住處,淳於夫人奇怪:“這兩天你怎麽都去賞金蓮了?”淳於又及連忙掩飾:“最近金蓮盛開,美麗動人,我有些留戀,多去了幾次。”淳於夫人有些半信半疑。不料接下來的幾天,淳於又及每天傍晚便出去,都是賞蓮去了,便是有的日子,淳於夫人生拉硬拽,不許他去,到了月上樹梢的時候,他也一定找個借口偷溜出去一趟。淳於夫人不免心中疑惑。這一天她等到淳於又及出去了,悄悄跟在後麵,夫人一出門,門口地衛士就給淳於又及偷偷報信,淳於又及連忙折返,淳於夫人撲了個空,很快就懷疑到了衛士。

這一天,淳於又及又在如癡如醉的看著誘人的莫花,身後一聲河東獅吼:“好哇,我說你最近怎麽總來荷塘,原來蓮花成精,在這裏勾著你地魂呢!”淳於又及剛要回頭,耳朵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淳於夫人火火衝天,揪著淳於又及的耳朵,指著他的鼻子一陣大罵,淳於又及的貼身衛士,尷尬得站在後邊,不知道是應該上前勸解,還是應該躲開,以免淳於又及尷尬。

這一晚上,整個桎梏山雞飛狗跳,淳於又及這一次顏麵掃地,打翻了醋缸的淳於夫人又哭又鬧,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差一點便找上了古升的門,要來羞辱“-妖精”莫花。淳於又及又是磕頭求饒,又是跪地作揖,就差三叩九拜口呼萬歲姑奶奶了。百般招數用盡,生生拉住淳於夫人,這“家醜”才沒有外揚。不過這麽大的動靜,整個桎梏山,誰不知道啊!鬧騰了一夜,淳於夫人第二天一早,火氣衝衝的把門一關,將淳於又及趕出了家門。

淳於又及在門口跪了半個時辰,精疲力竭,無奈之下,隻好去了府衙正殿,一眾管事早已經候在那裏,等候他處理公務。看到淳於又及一臉地憔悴,不禁暗暗偷笑,淳於又及看在眼裏,又不好發作,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卻不知怎的,心中了起一個倩影,一夜折磨,也不能消退他的相思之情……淳於又及一陣愕然,難道自己真的深陷情網了?16 小 說 W.1…… 首發

紫貂在莫花門外守了一夜,她布下了一個隔音針法,莫花在屋內睡得很香,紫貂生怕淳於夫人來找莫花的麻煩,因此全副武裝,看守了一夜,還好淳於夫人沒有打上門來,天亮的時候,她也鬆了一口氣。古升一出門,正要遇見紫貂。“你怎麽了?”紫貂擺擺手:“沒事,我沒事。”古升拉住她:“你昨夜是不是看熱鬧去了?”“看熱鬧?”紫貂愣了一下,古升詭異一笑:“淳於又及和他老婆……”

紫貂恍然大悟。連忙借坡下驢:“沒錯沒錯,嗬嗬,真有意思。”她傻笑了兩聲,敷衍過了古升。轉身回房睡覺了。古升看看她,搖搖頭:“怎麽回事?”

不管怎麽說古升現在還是鐵柵獄的副獄領,日常的公務,還是要做的。古升來到正殿地時候,一眾管事看著不住走神的淳於又及想笑又不敢笑,尷尬之極。反正已經和淳於又及鬧翻,古升才不管那麽多呢,一進門便哈哈一笑,朝大家一拱手:“哈哈,淳於大人昨晚睡得可好?”眾人麵上一陣尷尬。誰都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麽。古升這麽說,不是明顯諷刺淳於又及的嗎,兩人關係已經勢同水火。看來這一次又要爆發一場大戰,關遠山最是油滑,想個借口要借故溜走:“哈,兩位大人,卑職想起來還有一樁緊急公務要辦。先告辭了……出人意料的,淳於又及這一次竟然沒有對古升發火,反倒苦笑一笑。和顏悅色地說道:“古大人,您就別挖苦我了,家有悍婦,男人之苦……唉!”

不光是三名管事,連古升都愣住了,古升以為自己聽錯了,淳於又及什麽時候和自己這麽推心置腹了?他看看另外三人,然後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古升便是這樣,人何以對我。我以何待人。淳於又及對他排擠傾紮,他也毫不客氣地反擊,可是淳於又及這樣一服軟,他也不好意思再對人家凶神惡煞。“這……”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說,幹笑兩聲應付了過去。“唉,還是古兄這樣,目然一身、無牽無掛地好,高興時與眾兄弟明月對飲,悲痛時有紅顏知己紅袖添香,真是快哉!”

偌大的正殿內,鴉雀無聲,多有的人都驚訝得看著淳於又及對古升“苦訴衷腸”,古升自己更是不斷的尋思:我沒有揪他的小辮子吧?

淳於又及可能真的“有感而發”,不過還沒有說完,殿外一陣氣息傳來,古升和淳於又及一起變色,連忙出迎:“仙主大人駕到,快出去迎接!”驕天站在殿外,神色有些古怪,他訓斥了眾人幾句,便將古升獨自叫到了房間內。“你和淳於又及是怎麽回事?看你們好像多年的老兄弟一樣,他竟向你訴苦?”古升苦笑:“大人,我也莫名其妙——昨夜淳於大人家裏的母獅發威,一晚上桎梏山雞犬不寧,今天早上便成了這個樣子,我一到正殿,淳於大人對我真是推心置腹,一口一個兄弟,弄得我也莫名其妙!”驕天一皺眉頭:“有這等事情?”他展開萬界眼一看,不禁笑了:“古升,看來這一次你要謝謝紫貂了。”他把事情的經過和古升說了,古升大怒:“您先等著,我去把那死丫頭揪過來!”驕天攔住他:“且慢。我這次來還有正事,你們這些雞毛蒜皮的家務事,我也管不了,別當著我地麵說這些。”古升正色問道:“是不是昭聖仙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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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主驕天點了點頭:“你隨我去一趟鐵柵獄吧,地字號牢房裏麵,還空著不少位置,給他選一個好點的。”古升心中暗道:鐵柵獄中哪有什麽“好一點”地牢房,進去之後便生不如死。不過顯然驕天這麽說,也是為了自己心裏舒服一點,古升不忍他心中愧疚,便點頭答應:“您放心吧。”

兩人來到鐵柵獄,方達一看驕天來了,連忙咕咚一聲麻利的跪下:“仙主駕到,卑職未曾遠迎,實在罪該萬死。”“起來吧,在這裏好好守著,任何人不得進來。”驕天飄過,方達連忙答應:“仙主放心!”

地字號牢房內,古升為昭聖仙帝挑選了一具看上去華麗一些的棺槨:“仙主,就這個吧。”驕傲天看著棺槨半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手中飄出一點紅光,落進棺槨之中。古升用手一拍,“框框”兩聲,棺槨封死,緊接著一陣顫動。驕天對著棺槨說道:“你在這裏好聲呆著,我已經囑咐過他們,不會有人為難你的。不管什麽要求,隻要不過分,他們都會滿足你。”

“哼!”一陣沉悶地聲音:“我還要多謝你嗎?”驕天搖搖頭,古升道:“仙主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不用你來獻殷勤,我昭聖就是死在這裏,也不用你來照顧!”昭聖仙帝在棺槨之中大吼,隻是聲音透過棺槨,已經減弱不少,再也沒有了一防仙帝的霸氣。仙主驕天搖搖頭:“罷了,我們走吧。”他伸手撫摸棺槨,又輕輕拍了兩下:“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吧……”驕天轉身而去,古升看了那口棺槨一眼,沒有說什麽,緊隨而去。到了洞口,叫天朝下麵看了看,突然說道:“你先上去等我。”古升知道不應多說,點點頭自己上去了。驕天站在洞口,不知道想些什麽。過了好久,他突然歎了一口氣,緩緩地沉了下去……

從鐵柵獄中出來,驕天神情落寞,好像突然之間老了幾百歲一樣。古升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到了門口,方達大聲吼道:“恭送仙主!”驕天背著手,一言不發。方達有些納悶,古升在後給他連連打手勢,方達打開石門,兩人離開鐵柵獄。

一直到了湖心亭之中,驕天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唉……古升,剿滅義人的工作進展如何了?”古升遲疑一下:“卑職辦事不力……:驕天擺擺手:“罷了,不要逼人太甚,弱勢真的以雷霆萬鈞之勢,將他們一舉消滅,隻怕仙界又是一番血雨腥風,到那時人人自危,反倒不好。晚上一些時日,他們逃了便逃了,你命人補上他們的空缺就是了。”古升點點頭,不知道在天字號牢房之中,仙主和那人說了些什麽,又或者最近接連遭受打擊,仙主內心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不願再多殺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