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媛垂著頭,聲音落寞。
“薑知意和沈淵已經結婚了,媽,我們還是不要做無用功了。”
沈淵有多愛薑知意,這幾天的相處,她完全都看在眼中。
溫慧甩開佟媛的手,咬牙切齒道:“不試試,你怎麽知道?而且就算是不能破壞他們兩個,讓老爺子厭惡薑知意也是好的。”
“在評彈社的時候,你比不過她。現在到了溫家的地盤,你居然還被她壓一頭,你真不爭氣!”
溫慧的話像刀子似的戳進佟媛心口。
溫慧冷笑:“既然你這麽正義,那你就去老爺子那裏舉報我好了。”
“就說你親媽,為了幫你當小/三,不惜一切去害別人!”
“媽!”佟媛怎麽可能這樣做?她快瘋了,被溫慧給逼瘋了。
“既然沒這個本事,那就別攔著我!”溫慧推開佟媛,直接朝著莊園大廳走去。
莊園大廳內。
溫慧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的手指不住顫抖,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和剛才的人,判若兩人。
“爸,現在怎麽辦啊?趙敬梓這孩子我還挺喜歡的,可是……”
照片被擺在溫枉麵前。
溫枉蹙眉看著薑知意同趙敬梓親密的畫麵。
“佟媛也很喜歡趙敬梓,現在薑知意橫刀奪愛,這可是您介紹給媛媛的對象啊!”
溫枉指著滿臉懵圈的薑知意,一副惡狠狠嫌惡的樣子:“你怎麽能不知廉恥,幹這種事?”
沈淵是後來得到消息趕過來的。
他看了一眼照片,嗤笑一聲。
他摘下手上幹活用的手套,又看了一眼薑知意,冷冷對溫慧開口:“你是覺得她瞎嗎?”
“她,她……”溫慧被問的說不出話。
“不瞎的話,和我相比,為什麽會看上這樣的貨色?”
坐在主位上的溫枉被氣得直咳嗽。
這話什麽意思?
趙敬梓是他挑的,所以暗暗諷刺是他瞎嘍?
這個沈淵,還真是嘴巴毒!
薑知意知道沈淵相信自己,內心不慌亂,清者自清。
她隻是有點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麽狀況。
她明明是去幫忙的,怎麽就成了“勾/引趙敬梓”?這也太無厘頭和離譜了吧!
薑知意先安撫溫慧的情緒,她認真道:“溫女士,佟媛根本就不喜歡趙敬梓,也不想嫁給趙敬梓,礙於你和老爺子的顏麵,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絕,我才過去幫忙的。”
“我和趙敬梓壓根沒不認識,何談什麽勾/引啊?”
溫慧睨了她一眼,繼續哭哭啼啼:“佟媛才多大啊,她懂什麽啊?”
“你三言兩語就把她給忽悠了,你就是見不得我們好!”
薑知意非常無語:“這話又從何說起啊?我們兩個也沒仇啊?”
溫慧沒有道理,又哭了起來,指著照片。
“爸,證據確鑿!這可是您給媛媛選的對象,您不能就這麽算了!”
溫枉睨了一眼薑知意,後者眉頭緊蹙。
這是溫家,這盆髒水潑在她的頭上……
沈淵麵色陰沉,深邃的黑眸之中蘊含著怒氣,他在竭力克製情緒。
他聲音低沉:“把佟媛叫過來。”
溫枉點頭,示意管家去叫佟媛。
佟媛垂著頭,像縮頭烏龜似的,不情不願進了客廳。她甚至不敢對上薑知意的目光。
薑知意語氣急迫:“媛媛,你和溫老爺子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我……”
溫慧狠狠拉扯了一下女兒的胳膊,佟媛抿著嘴唇,身體微微顫抖,說不出話。
“我不知道。”
聽到這幾個字,薑知意眉頭蹙得更深。
“媛媛,昨天晚上在後花園…你怎麽能不知道呢?”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佟媛在說謊。
她吸了吸鼻子,很受傷。
沈淵大步走到佟媛麵前,居高臨下盯著她,頃刻間,壓迫感十足。
“所以,薑知意是怎麽認識趙敬梓的?整個溫家莊園,隻有你接觸過他吧?不是你告訴薑知意的,還能有誰?”
一句話,讓佟媛的身子抖得更厲害。
她趔趄著後退兩步,扛不住沈淵這樣冰冷的問責,她的呼吸都快在這一瞬間停滯。
“我,我……”她找不到其他合適解釋的借口。
溫慧拉住女兒的手,強詞奪理道:“怎麽?你老婆就有喜歡勾/引別人的癖好,不行嗎?”
“一定是她偷偷去調查了趙敬梓,拿到了他的聯係方式,這年頭,隻要有錢,沒什麽是辦不到的吧?”
沈淵握在手中把玩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
“溫慧,別以為我不打長輩,不打女人。”
溫慧哭得更大聲:“爸,你看啊,他還要動手!”
“他還想打人!”
溫枉被這幾個人吵得頭疼,冷聲嗬斥:“夠了,都給我閉嘴!”
他眼眸冷冷的在溫慧身上掃過,隨後對著管家打了一個響指:“把人帶過來。”
溫慧和佟媛都滿臉疑惑不解:什麽人?
下一秒,管家帶著一個年輕姑娘走了進來。
溫慧看到那人的時候,大驚失色。
居然是咖啡廳的服務員。
這麽短的時間,他們是怎麽把人找到的?她已經讓這個服務生辭職了啊!
溫枉看了一眼照片,又看向沈淵。
服務生是昨天晚上沈淵就已經找到的。
薑知意出門,他特意叫宇文留了一個心眼。就發現了溫慧在給服務生錢,便提前預防了。
沒想到今天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溫慧這蠢貨,竟然還真的敢用這麽拙劣的招數陷害薑知意。
溫枉拍了一下桌子:“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服務生也沒見過這麽大的場麵,根本不敢撒謊,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說清楚了。
溫老爺子更加生氣。
他指著佟媛和溫慧兩個人,手指顫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薑知意怎麽可能會幹出這種事?溫慧,我知道你心思不純,可是居然到這種地步!你還想讓我們家好過嗎?”
“這些事要傳出去,溫家的名聲都讓你給敗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