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搪瓷罐子,溫慧趔趄著後退。
“怎麽可能?這個罐子,怎麽會在這裏?”
沈淵冷笑:“不然呢?這東西應該在哪裏?”
“溫小姐特意給我準備的夜宵,我當然要好好留著,才能以表感謝之情啊!”沈淵雖然在笑,可眉宇間的冷漠顯而易見。
“溫慧,我這個人沒什麽耐心,再一就不可以再二。”
昨天晚上,佟媛並沒有按照溫慧提前約定的吩咐,把湯碗給拿走,而是當作證據,留在了房間內。
否則,沒有這湯碗,溫慧自然不會承認她給沈淵下藥。
“溫慧,你用這種手段威逼佟媛幫你傍大款?你有沒有考慮過佟媛的感受?她可是你親生女兒。”薑知意咬牙切齒。
這種行為,和當年的薑民有什麽區別!
佟媛和她一樣,都是可憐人。
幸好這一次,她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沒有和溫慧沆瀣一氣。
“親生女兒?可笑!親生女兒才不會這樣出賣我!”
“佟媛,你把我給毀了。”
溫慧衝過去,這一刻,她真的想弄死佟媛。
“溫慧!”溫枉的聲音響起,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想逼死我們嗎?弄死這個家!”
“嗬嗬。”沈淵冷笑,“弄死溫家?那倒不必,不過溫慧……”
必死無疑。
早晨他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薑知意身上的痕跡,心疼不已。他昨天晚上已經很克製自己了,沒想到,還是失控到這個地步。
她身上青青紫紫,幾乎沒什麽好地方,這一切雖然都拜他所賜,不過如果他意識清醒的情況下,絕對不會這麽粗暴。
溫慧,他肯定不會放過。
沈淵一步一步靠近溫慧,婦人被她陰沉的氣場嚇到,扶著牆,半個身子跌坐在地上。
“你,你想幹什麽?”
“聽說你很在乎自己的名聲,一心想進入京都的上流社會?”
“那如果你幹這些事,我都給你抖出去,亦或者讓你破產,你身上的這些珠寶首飾,你家裏的那些撐著麵子的名牌包都被強製拍賣,好不好?”
“或者,我幫你選一塊墓地,一定風水好,賣斷你後半輩子,能葬在我選的地方,也算是你的榮幸。”
聽到“墓地”兩個字,溫慧的心裏防線徹底崩塌。她徹底跌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你,你就是一個瘋子…”
沈淵抬手,想直接掐住溫慧的脖子。
反正別人都叫她瘋狗,她不介意自己很瘋。
“沈淵!”溫枉被嚇了一跳,再怎麽說,這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再恨再怨,也不能視若無睹。
薑知意連忙衝過去,拉住男人,安撫他的情緒。
“我沒事,我沒事,沈淵,你冷靜一點。”
哪怕他能全身而退,也沒必要惹一身腥。更何況,這樣做會和溫家樹敵。
聽到薑知意的聲音,沈淵才算有幾分冷靜。
溫枉扶著拐杖,顫顫巍巍,才兩天時間,就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他的確有些承受不住。
他腳都在抖。
老爺子開口對沈淵道:“沈總,這件事,是我們的錯,隻求你,求你不要報警。”
溫枉眼睛暗淡,垂下頭喃喃開口。
哪怕是之前那樣被沈淵欺壓,溫老爺子都沒有開口求饒過,現在為了溫慧,也算是放下了尊嚴和這張老臉。
“沈總,溫家老宅的地就免費贈給您,我們也不要拆遷款了,您看這樣行嗎?”
沈淵麵色很清楚明了,就是不願意。
薑知意不想事情鬧得太僵,於是拍了拍沈淵的胳膊,男人最後不情不願的點頭。
“我沒有占人便宜的習慣,拆遷款,該給的我還是會一分不少的給你。”
溫枉看著溫慧,冷冷開口:“從今天開始,你就在溫家莊園裏呆著,那裏都不許去!”
“爸!我不要…”她要做貴婦,她要成為京都最尊貴的女人,她要權也要錢,不可以失去自由!
可是壓根就沒人理會她,溫慧被管家派人給拖了下去。
薑知意看向佟媛,溫慧畢竟是她媽媽,這種“大義滅親”的感覺也並不暢快。
薑知意輕聲開口安慰:“別難過了,昨天的事情謝謝你,上次的事是我太武斷了,不應該誤會你。”
“不,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佟媛垂下頭,滿臉抱歉和自責。
事情鬧到這種地步,溫家格外尷尬,一直在對沈淵道歉。下午,宇文便開車來接了沈淵和薑知意。
沈淵想同她坐在後排,可剛拉開車門,就被一道清脆的女聲給驚住。
“嫂子!我好想你呀!”
聽說薑知意要回來,沈阮軟高興的不得了,非要跟著宇文過來,並且還不讓宇文通知沈淵,美其名曰,要給他們一個驚喜。
沈淵冷冷的看著宇文,用眼神在質問——這是怎麽回事?宇文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被兩麵威脅,夾縫中求生的感覺可真不好。
對於沈淵來說,這明顯不是什麽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沈阮軟拉著薑知意坐下,力氣有些大,按住了薑知意原本就青青紫紫的胳膊,疼得她“嘶”了一聲。
“沈阮軟,幹什麽呢!放手!”沈淵冷聲嗬斥。
沈阮軟也嚇了一跳:“對不起,嫂子。”
要是別的女人被這樣按了一下就叫的這麽誇張,沈阮軟一定覺得那個人是綠茶,心中厭惡無比。
可這是薑知意啊!
她的小仙女。
被按得痛了,沈阮軟也不會厭惡,隻會心疼。
她的反應比沈淵還要誇張:“知意姐,痛不痛?你沒事吧!快讓我看看!”
坐在後排的薑知意原本想扯下衣袖,畢竟這麽曖昧的痕跡被其他人看到了不好,可是……
她的動作明顯沒有沈阮軟快。
沈阮軟按著薑知意,毫不猶豫的,直接把她的袖子給擼了上去。
“嫂子,我……”
“我靠!沈淵,你這個變態,你家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