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部分內情的趙嬌瞪圓眼睛:“你還要不要臉啊?這些年,知意姐沒少幫你還房貸車貸吧?”
“你要還是個男人,就把這些錢還給知意姐!”
張家銘對外高大的形象徹底崩塌,上市企業高管沒想到還是一個軟飯男。
大家麵帶同情看向薑知意的時候,顧南櫻嗤笑出聲。
活該!
臉已經丟到這個份上了,張家銘不管不顧,直接在社團劇場裏麵開砸。
“要麽不分手,要麽三十萬!”
“薑知意,你自己選!”
社團裏多數都是女人,還有幾個男人,也都是上了年紀的,麵對瘋子一般的張家銘,紛紛退讓。
舞台,設備,甚至好多樂器都被他砸壞了。
薑知意眉頭緊鎖,果斷掏出手機報警,卻被張家銘叫罵著奪了過去。
“臭娘們!在我麵前裝可憐?我看過你銀行卡,不是有三十萬?趕緊給我拿出來!”
那三十萬是她省吃儉用,給小寶以備不時之需的,不可能給這種人渣!
張家銘扯住薑知意的頭發,將她推倒在地。
女人原本就受傷的額頭又磕在桌角上,傷口綻開,又滲出鮮血。
見薑知意受傷,趙嬌和其他幾個女孩子一起湧上前同張家銘對峙。
“知意姐,你怎麽樣?”
“師姐,師姐,你頭出血了,沒事吧?”
薑知意還在發燒,身體沒力氣,被攙扶著才勉強站穩。
海瑞科技公司,總裁辦公室。
男人一身黑色襯衫,被西褲包裹的長腿微曲,懶散的靠在沙發上,垂眸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指尖的一串綠佛珠。
業內人都知道,沈淵從不收賄賂,不過那個李勳倒是會討巧,挨了他一下,進了醫院還不死心,隔天派人送過來這串佛珠,說是寶瓶寺開過光的,靈的很。
佛珠圓/潤,通體墨綠色,第一眼便讓沈淵想到了那天在台上穿綠旗袍的薑知意。
這佛珠,和她很搭,他便收著了,北邊那塊地也給了李勳承包。
助理宇文向他匯報著情況,捧著平板,讀到最後一條微微有些詫異。
“您昨天吩咐讓修的那把琵琶還沒修好,”
“下麵的人說,斷了的琴弦倒是好補,就是那琴板是紫檀木的,一時半會找不到適配的材料,還有琴軸的工藝,需要大師才能模仿。”
沈淵把玩佛珠的手停下,臉色暗沉:“花多少錢都無所謂,琵琶必須給我補好,而且我不要模仿,去找做這個琴的師傅。”
宇文無奈:“老板,這琵琶年頭很久了,做琴師傅恐怕早就沒了。”
“那就找他的後代,反正這琴補不上,你們都不用來上班了。”
“……”
業內傳他老板是瘋狗,這評價可真沒錯啊!
“還有,您讓人盯著的評彈社,今天出事了,您之前讓我調查過的張家銘過去鬧了。”
沈淵起身,眼底泛起幾分不耐煩:“以後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不用和我匯報!”
十分鍾後。
“宇文,今天的會都推了。”
“是,您有其他的安排嗎?”
“備車,去評彈社。”
宇文:……
“愣著幹什麽?老子不能想聽評彈嗎?”
輝騰在鶯歌評彈社戲園麵前停下,裏麵的鬧劇還沒有結束,雖然有人已經報警,但是這地方位置太偏,警力要來,也得安排一段時間。
宇文看著老板大步進入戲園的背影,搖搖頭。
看個戲,有必要這麽急嗎?闖了一路紅燈,他今年算是開不了車了。
沈淵剛入劇場,就看到薑知意被欺負得“慘兮兮”的模樣,一身白色旗袍被**得皺皺巴巴,頭發淩亂的貼在臉頰上,還夾著絲絲血跡。
沒良心的野山雀,隻敢對他撲騰翅膀,是吧?
男人上前兩步,不用開口,強大的氣場和俊美的外貌便能吸引旁人的目光。
“薑小姐,又見麵了。”
他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嘲諷。
“今天這是唱的評彈裏的那一曲啊?夠新鮮。”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狼狽不堪的樣子怎麽總是能被他撞見?
薑知意站直身子,穩住心神:“沈總,您來得不巧,今天評彈社不開場,想聽曲,去別家。”
這伶牙俐齒的模樣,哪裏像剛剛受了欺負?
沈淵又上前兩步,眾目睽睽之下,貼近薑知意,眼神掃過趙嬌等人,她們立刻後退回避。
趙嬌心中為薑知意捏了一把冷汗,沈淵一個大男人也太小氣了!竟然為上次知意姐在後台說他壞話的事情,記恨到現在?
“不開場?那我就找薑小姐談談私人事情。”
男人靠得越來越近,壓迫感霸道的侵襲而來。
薑知意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生怕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做出什麽“有違倫理”的事情來。
“我和沈總應該沒什麽私人事情要談……”
“你欠我的一百萬,打算什麽時候還?”
一百萬?!
薑知意頓住,她什麽時候欠沈淵一百萬了?
她今天是倒了什麽“黴財運”,怎麽一個一個都來找她要錢?
沈淵輕笑一聲,又貼近她幾分,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開口。
“你男朋友收了我的錢,但是昨天晚上我卻沒睡到你,你說這一百萬,該不該你來還?嗯?”
薑知意小臉一瞬間漲紅,貝齒咬緊嘴唇,終究是沒控製住情緒:“沈淵,你無恥!”
“薑小姐欠錢不還,就不無恥了嗎?”
“那是張家銘欠你的,你去找他要!”
沈淵後退兩步,轉了幾下腕間的綠佛珠,聲音冰冷:“薑知意,如果我非要找你要呢?一百萬和二十個億相比,小巫見大巫而已。”
薑知意控製不住的微微抖了起來,二十個億將她釘在恥辱柱上,在沈淵麵前永遠抬不起頭來。
這男人,怎麽會缺一百萬?隻是不想讓她好過罷了。
薑知意攥緊拳頭:“好,一百萬我還,還過之後,我們兩個互不相欠!”
一旁的張家銘急了。
還沈淵一百萬都這麽痛快?給他三十萬嘰嘰歪歪了這麽半天?
“薑知意,你別忘了誰才是你男朋……”
“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張家銘被沈淵狠狠一腳踹了出去,身子卡在桌凳間,動彈不得。
男人蹲下,抓起張家銘的頭,勾唇一笑。
張家銘拚命掙紮,雙腿發軟,就快要被嚇尿了:“沈總,沈總我……”
沈淵撿起地上混著泥土茶沫的陶瓷碎片,直接塞進張家銘的嘴裏。
“唔!唔!啊——”張家銘的嘴頓時血肉模糊,發出陣陣慘叫。
“你怎麽敢的?怎麽敢打斷我和她說話?”
“既然這麽願意說,那就把舌頭割下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