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就是天道。”我進一步向鄭在忙解釋,“確如泡泡糖所說,攤上羅曼的男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這不是靈異而是天道。詐騙犯、台長、闊少、教授乃至高官,他們都死於自己的欲望。我也是,假如我不能克製自己的欲望,有一天我也會瘋狂而死。天道是循環的,對每個人都公平。再譬如我的老同學花蝴蝶,我經過泰國時看望了他和他的人妖媳婦。以前他家財萬貫,天上人間的美女爭著舔他的**;現在他落魄為鴨,為了掙一點錢不惜去舔客人的**。所以看到這一幕幕人間悲喜劇,我也不那麽憤世嫉俗了。”

鄭在忙沉默了好一會,點頭表示答應,“隻是鴿兄,我為你不值,她傷你那麽深,你還用心良苦地維護她的形象!”

“假如我不能原諒她,我也沒有資格請求小狐狸原諒我。”我表示,“還有,你和我一塊去請求警方的朋友,求他們不要對外公開羅曼涉案,因為她畢竟舉報有功。她無疑有巨額財產來曆不明,我和她父母已經商量過,她所有的財產除一小部分留給父母治病養老外,其餘的全部捐贈一個‘羅曼天使基金’,專門救助因車禍致殘的小孩,就算為她贖罪吧——如果你認為她有罪。”

“好,功德一件,這個我舉雙手讚成!”鄭在忙激動地說。

“鴿子,你想得如此周到,羅曼應該含笑九泉了,我代她感謝你。”“泡泡糖”感動得落淚,甚至抱住我深情地一吻。我頓時感覺到一股愛意。唉,我這個人,對於和自己上過床的女人,哪怕隻是一夜,哪怕根本不愛她,都會覺得親昵曖昧,都會憐惜。

我抱起吉它,為墓中人彈奏我去越南後創作的曲子:《給一顆星寫信》、《沒有溫度的簷雨》、《與其重如泰山不如輕似鴻毛》……特別是一曲《罌粟花開》,就是她的寫照,我反複地彈了好多遍。

“泡泡糖”聽得靠著我啜泣起來:“鴿子,你真的一點都不恨她麽?”

“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再大的恨同愛比起來都是渺小的。”我喃喃道,“愛過的人,恨過的人,都是你生命的一部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