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隆遠方丈的的工作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但說服完成後,收獲卻很多。比如隆遠大師還答應邀請幾位跟他地位相當的大師一起參加這阿福寺的開寺大典,更答應幫忙留意是否有大師願意出國當和尚雲雲。

總之,陳楚凡的一番表演,到是讓初時本不願出國的隆遠大師十分羞愧。尤其是少年在電話中表達的那番虔誠的宏願,要將我佛之精髓,傳遍西方大地,更是讓隆遠大師動容。竟是稀裏糊塗的便答應了少年的一堆要求,更答應了隨時於那善人保持聯係。

掛上電話的陳楚凡沒有應有的喜意,也沒有立刻去尋福伯,通知這一好消息。卻是苦著一張臉,自我檢討起來。他自覺很對不起這隆遠大師,在W市時,頂著這位有道高僧的麵子,使著性子胡為一通便也罷了。自己到了M國還得麻煩別人,實在惱人。

或者自己這性子真的該改一改?

陳楚凡開始反思自己自從繼承了這外星的基因後的種種作為。

浮躁了啊!

在深刻的批評與自我批評後,陳楚凡給自己下了這樣的定語。

陳楚凡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年少輕狂的人,可是現在仔細想來,自己做的卻盡是些年少輕狂的事情。且恰恰沒有把自己的能力用在正途上。甚至自己現在所取得那些許上不得台麵的成就,大部分還得算到球球頭上。自己的確挺不務正業的,或者自己最近這種種表現當真是對體內那些外星基因的褻瀆。

在小陳同學的印象裏,那些外星人即便有了這基因的幫助,都還要日夜勤學苦練呢。更何況自己這個半吊子?混混沌沌的過日子,要不得啊!

更何況,福伯跟王哥都說的沒錯。自己無錢無勢的,又憑什麽張揚?

該低調啊!陳楚凡在心中默默警醒著自己。

一番對自己心路的反思,讓陳楚凡汗顏的同時,卻又覺得自己的道德情操又經曆了一次升華。尤其是結合著自己剛剛找準的前進方向,到是讓陳楚凡給自己重新樹立了一個理想。

“我要當一個最出名的表演家,將我跟小熙的夢想一起實現!在此之前,要做的隻有學習!”陳楚凡暗暗在心頭給自己立下宏願。

感覺找到人生目標的陳楚凡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趕緊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完吧,然後迎接新生

確定了自己人生目標的陳楚凡覺得時間過的飛快。

學校的處罰決定來的很快,在福伯的家裏呆了一天。星期一剛到學校,便收到了被開除的通知。音樂係的主任格裏克教授把陳楚凡叫道辦公室裏怒斥了整整個半個小時。怒其不爭的態度,讓陳楚凡倍感汗顏。

緊跟著陳楚凡又被鋼琴係主任卡普林芬教授那無比失望的眼神給刺激一把。讓少年對這些對自己抱有厚望的教授們莫名的多了幾分歉疚之情。不過,這些歉疚之情到是讓陳楚凡堅定了自己一定要堅持理想,完成目標的決心。

讓親者痛的事情一次也就夠了,多了不但傷心,更是傷神。

緊跟著便是到宿舍去收拾東西。望著自己隻呆了不過一個星期的宿舍,陳楚凡心中的感慨並不比離開中北民大時少。在得知陳楚凡會繼續呆在M國,而且很有可能到伯克音樂學院去繼續學習音樂後,關於樂隊的組建便又是一群天才少年們談論的焦點。

尤其是盧嘉,大有一副以後要做陳楚凡禦用作曲家的架勢。聽黃媛媛說,這小子還真的跑去買一大堆關於流行樂的歌碟,外加幾本流行樂編曲技巧。他更是拍著胸脯保證,以後如果陳楚凡真要當歌星,建樂隊,作曲編曲他都給包了。

最後,帶著幾人關於未來的祝福,陳楚凡回到了福伯的別墅。在把怒揍小田二郎的事情處理好之前,福伯讓他安心的呆在他的別墅裏。

而陳楚凡也沒有在浪費自己的時間。每天有一大半的時間,他都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看書,練習。各種關於聲樂的書籍,被陳楚凡都牢牢的記在了腦海裏。

於是陳楚凡的房間中,時不時的會傳出少年發聲練習的聲音。陳楚凡敢肯定,自己的嗓子也絕對經過了基因的強化,因為他發現他的音域遠比書中介紹的一般人要寬廣。按照書中的介紹,人的音帶因為厚薄有不同,所發出的聲音便有高低之分。一般來說音帶薄的人,天生音域便能高些,反之則相反。

可陳楚凡在擴展音域練習時卻發現,自己能很輕鬆的升Key,在一次極限嚐試時,他甚至發出G7的音,這可是鋼琴的最高音。而向下擴展做低音的練習時,在盡全力之後,也能達到D-d1的位置。這很神奇,甚至很難理解,難道自己經過基因變異,擁有了兩個聲帶?

陳楚凡沒有把自己當實驗體來驗證猜想的意思。所以在疑惑過後,便拋諸腦後。隻是每天的練習還在繼續。不過關於音域的練習少了,大多數便是各種流行樂的發聲練習。

練習完發聲,陳楚凡選擇的休息方式便是聽歌。爵士,藍調,搖滾有什麽聽什麽。蘇秀清珍藏的各種歌曲碟片,也都被陳楚凡借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後就是借用蘇秀清的琴房,進行每日的鋼琴練習。雖然並不打算在這條路上繼續發展,但陳楚凡也並不願意放棄自己在樂器上的天賦。陳楚凡看了關於喬森口中那個尼雅音樂會的視頻。那是些不需要什麽音樂鑒賞力便能聽懂的樂曲,的確極具表現力。自己一樣可以嚐試。尤其是樂者在鍵盤上彈奏時,那些令人目眩的華麗技巧,看上去便是種享受。

就這樣,陳楚凡除了在蘇秀清生日宴會上露過一麵,彈奏了幾曲,便一直把自己悶在房間跟琴房這兩個地點。

當然,還要除去每天用餐的時間。蘇秀清在哥倫比亞大學學法律,一般中午不會回家,便隻有福伯跟陳楚凡兩人在桌上吃飯,兩人話都不多,桌上自然冷清。晚上女孩兒回來後,才算熱鬧一點。

晚飯過後,陳楚凡便會在老人的要求下,跟蘇秀清一起出去散散步。長島上的環境是極好的。靠著海邊,空氣潮濕,傍晚時分,夏天的酷熱也漸漸散去。走在屋外是件極為愜意的事情,當然如果身邊的女孩兒換成小熙便完美了。當然這隻是少年內心的想法,卻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於是兩人大多數時間便都是聊些其實很無聊的話題。比如Z國的生活是怎樣的,比如女孩兒學校裏遇到的趣事。雖然話題無聊,但是兩個少男少女到也不覺乏味。

就比如今天這個晚上,兩人在皎潔的月光下,散步在林間的小道上,漫無邊際的聊著自己的生活。球球身體上的傷勢恢複的挺快,身上的燙痕已經好了大半,隻是精神仍舊有些萎靡。正懶懶的趴在女孩的懷裏打著瞌睡。

“不如跟我談談你在Z國的女友吧。我挺好奇的,她該有多近視,才會喜歡上你這麽無聊而且沒有一點浪漫細胞的男生。”在聽完陳楚凡囉嗦了一通關於他那毫無美感的高中生活後,女孩兒突然說道。

正沉浸回憶中的陳楚凡愣了愣,腦中立刻閃現出韓小熙那張總是帶著古靈精怪笑容的小臉,跟她身上那清新的味道。

陳楚凡搖了搖頭故作不滿的說道:“小熙的眼睛很好,一點也不近視,而且我覺得她的眼光也是極好的。”

“好吧,我們不要探討這些,能告訴我戀愛是種什麽感覺嗎?”女孩兒沒有跟陳楚凡爭辯這些,反而是問起了兩人的戀愛經曆。

陳楚凡沒有立刻開口回答,隻是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女孩兒。在這個遠比Z國更為開放的國度長大的秀麗女孩,竟然沒有談過戀愛,這的確是挺稀奇的事情。

“爹地不許我跟外國人戀愛,學校裏接觸的Z國留學生各個又都是古裏古怪的,平常給我介紹的那些叔伯的子侄,又沒碰到過一個來電的。害我到現在都還沒認真談過一次戀愛,當然不知道戀愛的感覺應該是什麽樣的,”女孩子意興闌珊的解釋道。

“哦!戀愛的感覺啊,就是香香的,甜甜的唄!”陳楚凡笨拙的言語,讓女孩兒很不滿。

“你這是在形容今天晚上的餐後甜點嗎?陳楚凡先生!”

“額?那好吧,戀愛的感覺就是每天很想跟她在一起,想抱著她,親吻她,渴望隨時都能聽到她的聲音,如果她你不在身邊就好像度日如年一般。”陳楚凡絞盡腦汁,將自己的感覺編成了一句話。

“算了,你還是說說你們平常的生活吧?比如怎麽約會,平常在一起做些什麽?比如一起經曆過什麽”顯然雖然陳楚凡的描述雖然進步了很多,但依然沒有讓女孩兒滿意。

“約會啊?開始就是在我曾告訴過你的南湖畔閑逛唄!”應蘇秀清的要求,陳楚凡便開始從每天跟小熙南湖邊散步開始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