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情感糾葛
陳楚凡看過的雜書很多，這得益於他那被基因改造後能夠過目不忘的大腦。當他做完深刻的反省得出了他其實也混蛋的結論後，腦海中卻蹦出了在某本雜誌上刊載的某篇散文中的一句話。
“聰明的男人會寵壞自己的女人，讓別人無法忍受她的壞脾氣；而二逼得男人會用他的臭脾氣讓自己的女人變得見到任何一個對她現殷情的男人都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之所以會突然想到這句話，是因為陳楚凡覺得把這句話稍作修改，便能完美形容他此時的感覺。“聰明的女人會默默的為自己的男人安排好一切，讓他完全無法離開自己！”
當有了這種頓悟，陳楚凡終於發現，蘇秀清絕對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完全左右了他的生活。就好像在蘇秀清過年時回美國看福伯的那段日子裏陳楚凡的生活就像當時他雜亂的工作間一般糟糕一樣。
回頭想想，不管是當時毫無頭緒的想寫新歌，卻一直沒有任何成績。還是沒有考慮到自己成績曝光會被記者圍堵，結果被迫女扮男裝躲避記者圍堵的圖片甚至還流傳了出去，這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蘇秀清沒有在自己身邊的原因。
或者正是因為蘇秀清早已習慣了事事提醒陳楚凡，也讓陳楚凡早已經完全習慣了不考慮音樂以外的任何事情，而當陳楚凡的身邊少了這麽一個女人的存在時，他的生活自然就變的分外混亂。
意識到了這一點，陳楚凡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好吧，他必須承認，他已經習慣了蘇秀清在他身邊為他安排好一切的日子。更重要的在內心深處，他其實並不想改變什麽。這或許就是在當他的勸說毫無成果時，內心那一絲喜悅的由來。
難怪古人會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想當年一個人求學的時候，他還真想到過某一天會升起過離開了一個人會很不習慣的感覺。可是他現在卻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這種讓他揪心的煩惱，而更糟糕的是，他想到了問題之所在，心裏更加混亂了，因為他腦海中根本沒有一個如何解決問題的辦法。
或者人都是這樣，當麵對一個暫時無法解決的問題時。都會不有自主的升起鴕鳥心態。先拖著，或者過段時間問題自然而然便解決了。而因為一套中華大藏經深受佛法熏陶的陳楚凡更悟了佛家放下的精髓，更是如此。所以在思考了一會覺得無法可想後，陳楚凡便不打算在糾結於這個問題了。
當然關於感情上的問題，糾結了也沒用。難道讓陳楚凡現在違心的衝到蘇秀清麵前狠狠的對她說自己不喜歡他，讓她滾出自己的生活？然後默默的拿出一張絕症化驗單擦眼淚？好吧。這不是韓島言情片，不需要如此狗血的鏡頭。
既然感覺到多想沒用，所以陳楚凡便很幹脆的放下了。他拿起剛剛寫好歌詞的稿紙，站起身離開了他的工作室。離杜言下班還有足足3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他完成專輯中最後一首歌的錄製工作了。
“你今天有心事？”錄音棚中，杜言摘下耳機，扭頭問著剛從棚內走出的陳楚凡。今天陳楚凡顯得很不在狀態。二個多小時了，一首歌還沒錄到副歌部分，這在以前簡直是不敢想象的。顯然陳楚凡此時的內心並不如表麵看上去那麽平靜。
“談不上心事，就是心裏有點亂！”陳楚凡無奈的聳聳肩，悶悶的回答道。他覺得現在自己實在不在狀態，繼續呆在棚中錄音也是浪費時間，才從棚中走了出來。陳楚凡覺得自己最近感情越來越豐富了。放在以前，他絕對不會因為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耽誤時間。
“咋了？該不會是感情上出什麽問題了吧？別不好意思，你這個年紀有點什麽小心思很正常！”杜言幹脆轉過身，將雙手支撐在台麵。整個人斜靠在工作台上，頗為八卦的問道。順帶著用一副過來人洞察世事的目光瞅著麵帶苦澀的少年，隻是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他看上去不像準備開導少年的長者，倒是挺像一個窮極無聊的八卦男。
鑒於杜言那不算正經的表情。陳楚凡沒有立刻答話，而是走到錄音棚內專門供歌手休息的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拿起沙發旁自己帶來的果汁喝了一口。
“說話啊，我可告訴你，想當年我在圈內也是屬於情聖級的人物，對於感情方麵的事情，我可絕對是專家級的，有什麽感情上的問題，跟你杜哥探討探討，保證你能受益匪淺！”見陳楚凡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杜言到是更來勁了，在一旁繼續慫恿道。
陳楚凡狐疑的抬起頭看了杜言一眼。陳楚凡到的確有種想跟人溝通一下的需求，不過對於這個自封為曾經是圈內情聖級人物的已婚大齡男青年，陳楚凡總感覺有些不放心。要知道這貨的老婆可是正兒八經港島有線電視台娛樂頻道的娛樂記者，自己跟他探討所謂的感情問題，他不會回家後就全部跟自己老婆給交代了吧。
陳楚凡可沒有把自己私生活都給大眾播報出去，把他的感情世界曬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子生活的愛好。對於他來說，感情可是很私人的事情。更何況以他現在的感情狀態，不私人也不行啊，如果真的傳出去了，他小子在為一隻腳如何踏三隻船而煩惱，指不準那些單身男人的口水都要把他淹死。
要知道，按國家剛剛人口普查的結果，Z國現在是標準的男多女少，甚至不少地方男女比例缺口達到了百分之二十左右。
“算了，跟你沒什麽好說的。我可不想嫂子把咱這點破事都給廣而告之出去，你就省省吧，咱們休息會在繼續！”想到這裏，陳楚凡搖了搖頭。堅定的拒絕了跟杜言探討一下關於感情問題的提議。
“這你就錯了吧，我跟你嫂子在家現在從來不談工作上的事情。她忙她的事業，我做我的工作，我們早就約法三章了。要不然我天天跟那麽多大明星打交道，他們有什麽新聞是從我這裏傳出去的麽？說起來你不覺得有線台那些八卦消息。比別的媒體要少多了麽？”杜言聽到陳楚凡的話，不由得指天叫起屈來，臉上的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了。
“哦？那上回那個視頻？”陳楚凡仍舊不那麽信任的看著杜言，話說視頻門事件的影響還未完全散去，這個人的話，似乎有點很難讓他相信啊！
陳楚凡的話讓杜言那張老臉不由得一紅。開口辯解道：“好吧，那真的是次意外，你知道，我就是覺得太稀奇了！然後我想那又不是什麽很私人的不可見人的事情，所以才同意她發在電視台的，哎。我說陳老弟，你就別糾結於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了好不好？”
說完杜言幹脆走到陳楚凡正坐的沙發旁邊坐下，親熱的一把攬住陳楚凡的肩膀，頗為親熱的說道：“想當年我做錄音師前的理想可是當一個心理醫生，我還在港大專門學過心理學，所以有什麽心事跟我說說絕對沒錯！”
對於有前科的人，總是很難讓人毫無保留的相信的。此時的杜言便是如此。雖然他已經把話說的滴水不漏，但是陳楚凡卻依舊對這貨的保證持懷疑態度。
“哦？看不出啊，杜哥還學過心理學？那你覺得我是碰到什麽問題了？”陳楚凡幹脆反問道。
“嘿嘿，我看啊，你這是跟秀清鬧矛盾了吧？”杜言嘿嘿一笑，做出一副飽經世故的樣子，很是神棍的回道。
“額？你哪裏看出來我跟她鬧矛盾了？”杜言的話到是勾起了陳楚凡的興趣，雖然不是這家夥分析的不是那麽準備，但真的沾點邊了啊，自己到錄音棚可沒提過蘇秀清。他是怎麽想到把這事往蘇秀清身上靠的？要知道，這位杜言可是知道自己有女朋友的。
“切，這有什麽難猜啊，你都寫臉上了。你剛進錄音棚我看你那一臉便秘的樣子就覺得今天你小子肯定有事，果然被我猜中了。”看到陳楚凡的表情。杜言擺出一副神棍的樣子，想到自傲的回應道。
“我表現的真有這麽明顯？”陳楚凡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廢話！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喜歡上人家秀清了？說起來秀清不在的時候跟她回港島後，你的精氣神那完全就是兩回事嘛！杜哥是過來人，你那點小心思還想瞞的住杜哥！”杜言不屑的瞅了眼陳楚凡，一副對一切事情都了然於胸的高人摸樣。
“啊？真能看出來？”杜言的話讓陳楚凡更感驚異了。好吧，他承認他已經習慣了蘇秀清在他左右幫他安排好一切事情，可他真沒感覺到這個女人在或不在，他會表現的如此明顯。
“當然了，杜哥還騙你？不信你自己去問問卡爾曼，去問問陳太，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好不好！隻是人家都懶得說而已，恐怕就你自己還當這是秘密吧！”杜言表現的更為不屑了。
陳楚凡愕然，剛想辯駁兩句，可是他卻突然想到陳太今天怕說動不了自己去參加格萊美的頒獎典禮，專門請蘇秀清跑這一趟，是不是其中也有著這方麵的意思？要知道對於藝人來說，私人助理跟經紀人的地位其實大致相當的，顯然陳太這是認為自己更會聽蘇秀清的話。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難道其實所有人都已經覺得自己喜歡蘇秀清了，而自己卻一直不自知？還認為自己躲避女孩兒躲避的很好！如果真是這樣，那的確是糗大了。話說他今天還打算好好跟女孩兒談談，讓女孩兒好好考慮未來另一半的問題呢。
“可是，杜哥你也知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其實我跟女友的感情很好的！”陳楚凡終於放下了心房，跟杜言正式討論起關於感情的問題。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第一次給你試音的時候我還見過，挺不錯的兩個小姑娘嘛……”杜言正準備長篇大論下去，卻在這裏被陳楚凡忙不迭的打斷。
“等等。什麽挺不錯的兩個小姑娘，隻一個而已好不好！”陳楚凡還是有些心虛，畢竟杜言的老婆是記者，他可不想被杜言套去太多的秘密，萬一這貨晚上有說夢話的習慣。把他的一點小秘密都曝光了，那他就真心想死了。要知道這不光涉及到自己的私事曝光在大眾麵前的問題，更涉及到萬一提前讓韓小熙跟葉思穎的父母知道了他們現在的關係，自己如何交涉的問題。
要知道現在他可還沒做好準備去麵對兩個女生的父母，更不知道如何讓兩邊的父母接受那些世俗很難接受的觀念跟現實，所以他必須小心才是。
“不管是一個還是兩個。這都不是你現在煩惱的重點，所以咱們先不討論這些。重點是你該怎麽麵對蘇秀清你知道嗎？”杜言的臉色嚴肅起來，他到沒有為陳楚凡糾結於陳楚凡這句略感心虛的辯解，直接點出了重點。
陳楚凡沒有吭聲，不過卻認同的點了點頭，示意杜言可以繼續說下去。
“其實蘇秀清喜歡你。公司上下的人都看的出來。雖然蘇秀清具體是個什麽身份，咱們不是很了解，不過大家閨秀是一定的了。而且從黃總監那傳出來的消息，你這個私人助理可不簡單啊，絕對的財大氣粗啊，總之蘇秀清的家境肯定是極好的，不缺錢那種。我說的沒錯吧？”杜言一番分析後，主動開口問道。
陳楚凡繼續點了點頭，杜言的分析，的確沒有什麽錯漏的地方。
“這不就完了。既然她喜歡你，你也喜歡她，這就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們好上就完了唄，這樣你也不用煩惱了，她也開心了，你們兩個心情都好了，事業也該蒸蒸日上了。多好的事情啊！圈內藝人最後跟私人助理好上的多了去了。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對不對！”杜言搖頭晃腦的直接建議道。
“這就是你給我出的主意？那我的女友呢？不要了？”陳楚凡不敢置信的望著杜言。話說這番說辭也太直接了吧，剛才還在表示了解陳楚凡已經有女朋友的事實，還沒兩句話就慫恿陳楚凡跟自己的私人助理好上。這也太沒節操了吧？話說真照他說的這麽做了，那讓陳楚凡把他的正牌女友往哪擱呢？完全沒有個交代啊，就這水準他還好意思說他的理想是當心理醫生？靠，還好他最後當了錄音師，杜言這真要是去當了心理醫生，以他這個水平，即便沒有被窮死，也得被他那些顧客們給活生生打死。
“瞧你說的，我有說讓你不要女朋友了嗎？你到底混什麽圈子的啊？我告訴你，在你混的圈子裏，沒點緋聞、沒兩三個女朋友你出門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好不好！這年頭，有本事的男人身邊誰沒有兩個三個的，你這麽有本事，有個兩個也很正常嘛！”杜言顯然對陳楚凡的大驚小怪嗤之以鼻，給出的解釋也讓陳楚凡啼笑皆非。
要知道杜言可是公司裏有名的妻管嚴重度患者。別看杜言此時教訓起他來，說的到是頭頭是道，可光從偶爾他要拜托杜言加個班，這貨生怕自己老婆誤會，一個電話恨不得要解釋半個小時，還必須自己再三在電話裏作證，陳楚凡就了解杜言在家裏是個什麽地位了。
“好吧，杜哥，改天跟嫂子吃飯，我一定好好跟嫂子討論一下你今天的這些觀點！”陳楚凡直接開啟了嘲諷模式。
“你看你，不厚道了吧！老哥好心好意給你指條明路，你這是諷刺老哥呢！老哥要有你這麽大本事，才不會怕家裏那個婆娘呢！好了，你好好想想吧，我看啊，今天這歌也錄不成了，你幹脆早點回去休息，咱們明天繼續！我先走了啊！”說完杜言便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照你的說法，現在是痛快了，那以後怎麽辦？總不能一輩子就這樣吧？”雖然覺得杜言的話也不那麽靠譜，可陳楚凡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從內心來講，陳楚凡是真的希望有人能給他一個靠譜些的答案。
“以後？”杜言有些意外的回頭的看了陳楚凡一眼，誇獎道：“就從你這個問題，杜哥就很看好你！現在談個戀愛還會去想以後的小夥子不多了！”
“不多，但也總會有那麽幾個的！”陳楚凡淡淡的答道，
“以後總有辦法的！老哥就送你一句話，真正聰明的女人不會在乎她的男人給幾個女人幸福，她隻在乎她的男人能不能給她幸福！”杜言深深的看了陳楚凡一眼，很是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