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副總伸出左手,將金卡往月明心手裏一推,說道:“這卡以後你就拿著用,那八千塊錢麽,就從這裏取吧!”

“啊???”月明心一愣。

而這時,殷副總的左手就是撫摸上月明心的手上!

“靠~”瞬間,月明心就是醒悟,以前總是聽人講過什麽包二奶,講過什麽同誌的,今天……今天居然被自己全都碰上,自己不僅要被人包,還是要被一個男人包。

月明心的胃一陣翻騰……

閃電般,月明心就是將手抽回,“騰”地就是站起身,手臂將放在桌子上的飲料都是碰翻,飲料灑了一桌子,將金卡也是浸濕。

“殷副總,你找錯人了!”月明心冷聲道。

幾步就是走到門前,這殷副總現在在他眼裏就是一坨屎,他就是連一秒鍾都是不想待著的。

“嗬嗬,小夥子,你可想清楚了,這卡你要是手下,你要什麽有什麽,有我的支持,你在西華航……可以平趟的,以後你的前途,你的婚姻,你的一切,我都可以包辦……”

月明心哪裏聽得進去這些,一口痰就是吐在門旁的衣架上,看門就是出去!

房間內的殷副總還是穩穩地坐著,他很明白,剛才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從台海機場賓館出來,太陽已經西落,可依舊的刺眼,隻是,這刺眼看在月明心的眼中份外的好笑,陽光雖然明媚,可陽光之外的角落呢?還是陰暗,還是汙穢,還是肮髒!

“叮鈴鈴”月明心兜裏的電話響了。

月明心一看,正是海峽賓館的電話,剛剛接通,黃祈的聲音就是傳來:“媳婦兒……”

以前黃祈叫了也就叫了,月明心也那這個反擊他,此時聽了份外的刺耳,不覺就是大怒:“你丫再這麽叫,我可要跟你急了!!!”

黃祈的說話被打斷,隻好苦笑道:“好好好,以後不叫了,嗯,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台海機場了,唉,苦命啊兄弟,你……你這白雲觀是怎麽去的?上午剛去,下午就倒黴,你……你是不是得罪三清道祖了?”

可不,月明心可是大大的得罪,人家最少也是三百九十九的進香套餐,他隻買了九十九元的,還想衝進後殿!

“唉,或許吧!”月明心很是無力地說道。

“兄弟,你……你不會想不開吧,我聽到消息就立刻起來了,正要安慰你受傷的心呢,可你怎麽一直都不回來?不會是找井口吧!”

“你去死吧,爺們兒我馬上回去!”月明心罵了一聲,快步往海峽賓館跑去。

等他回了屋,先是洗把臉,就是躺在**,順便點起了摩爾。

“兄弟,都說你幾百遍了,能不能換個萬寶路?這摩爾就是個女士煙……叫我怎麽說你好!”

見到月明心心情不好,黃祈也不多說,等看到他抽煙,實在忍不住了。

“去,我喜歡,怎麽著?”月明心不屑一顧:“上班別人罵,被人欺負,下班我還不能做主了?”

“得?就當我什麽都沒說。”黃祈投降了,又是笑道:“不過,兄弟,你這一停職可就消遣了,什麽都不用管,而且還欠公司一筆錢,公司也不能開你,你偷著樂吧!”

提到錢,月明心又是想到了殷副總那坨屎,更是想到他摸到自己的手,立刻從**一躍而起,飛快跑到衛生間,將那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可怎麽洗都感覺是洗不淨的!

“兄弟,你幹嘛?”見到月明心如此的反常,黃祈也是納悶。

正這時,黃祈的電話響了。

接完電話,黃祈臉上就是泛起了詭異的笑。

大叫道:“媳……兄弟,趕快過來,有好事了!”

月明心緊皺這眉頭,從衛生間出來,問道:“我能有什麽好事兒?”

黃祈笑眯眯道:“你還記得中國銀行的那個韓菲菲麽?”

月明心奇道:“當然記得,以前我售票交款的時候,老是見到她,怎麽了?”

“你對她印象如何?”

“沒什麽印象啊?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子,隻是胸比普通人大罷了,正經一個胸大沒腦的典範!”

“嗬嗬,兄弟果然是一語中的,不過,這小妞剛才給劉燕煦打電話,說是想晚上約你去happy的,你去不去?”

“不去。”月明心斬釘截鐵。

“別呀,兄弟,我都答應人家啦,而且今天夏雨荷不是也不在嗎?這首航回來還不得夜裏十二點了?你晚上獨守空房的,不如去逍遙一下,你不是說人家胸大嘛,看看也是無妨吧!”

若是平日,月明心應該是不會去的,可今日剛剛被一個gay騷擾,他心裏實在是反胃,約個女人總比想剛才的惡心好吧?

於是就是點頭說道:“好吧,不過,我也不愛唱歌,找個……”

不等月明心說完,黃祈道:“知道了,兄弟,你就放心,看我的安排!”

接著,黃祈就是打起了電話,月明心躺在**慢慢的睡著了!

又是烏篷船,隻是已經嚴冬,鵝毛大雪紛紛落下,一個女子身著猩紅的鬥笠,默默站在船頭,幾個婢女都是躲在船內,透過布簾,看著雪中的一切!

岸上,早就被厚厚大雪鋪了滿的地上,一個身穿銀色棉衣的男子正是手裏拿著一管長笛,背著手,久久的凝視,這男子鼻如懸膽,劍眉入鬢,若銀月的臉上微帶著戚色~

烏篷船沿著流水逐漸的遠去,那俊朗的男子將長笛放在嘴邊,悠揚的笛聲就是響起,纏纏綿綿,悲悲切切~

“都被那活佛誘導,若真是有往事,這男子方是我的前身!”夢中的月明心喃喃道。

“老月?老月??”黃祈一邊推月明心一邊低聲喊道:“你丫說什麽呢?什麽活佛活佛的,他老人家的名諱可是你叫的?”

月明心霍然睜開眼,那窗外的天色已經陰暗了下來。

看看電話上的時間,已經6點來鍾,月明心打了個哈欠從**坐起。

“你做什麽夢呢?”黃祈奇怪地問:“就見你說夢話,可是一句也是聽不懂?”

“我也不知道,你把我推醒,我就忘記了。”

月明心起身去衛生間洗臉,外麵的黃祈又說:“聽你說什麽活佛的,是不是說前天那個?”

“嗯……就是……他怎麽會是活佛?”

“切~不懂了吧,人家這個活佛是泛稱,是真正活佛的使者……”

黃祈正待要解釋,電話就是響了。

不等月明心洗完臉,黃祈大呼小叫道:“走了,老月,人家韓大小姐已經到了,快走,快走。”

月明心也是簡單的洗把臉,隨便的穿了,跟著黃祈就是下來。

海峽賓館的前麵,早就停了一輛寶馬,見到黃祈出來,就是按了喇叭,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從副駕駛出來,叫道:“這麽慢啊?怎麽能讓美女等你們呢?”

而一個身高有一米五左右,長得有點兒發胖的女孩子,也是從駕駛座上,下來,笑著說道:“你們好啊!”

月明心一看,不正是中行那個韓菲菲?隻是此時穿了便裝,反沒了穿製服時的英姿颯爽。

“Hi~”月明心舉手招呼了一下。

“走了,走了~”黃祈也不客氣,拉著劉燕煦就是坐了後座,月明心看看無奈,隻好坐了前排。

“去哪裏?”韓菲菲等大家坐好,問道。可是她的臉卻是看向月明心。

“隨便吧~”月明心衝韓菲菲笑道。

“那……”

“先吃飯啊,我都餓了。”黃祈嚷道:“聽燕子說菲菲對台海的飲食頗有研究,你看著辦吧!”

“這樣啊~”韓菲菲沉吟一下,說道:“要不咱們去吃西餐?建康路有家不錯的西餐廳,這會兒應該有位置!”

“別~”月明心一擺手:“剛被罰了錢……”

月明心話音未落,韓菲菲笑著說:“就是聽說你受了冤枉,才來犒勞你的,這錢怎麽能讓你出?走吧,我請客~”

說著,就是將寶馬發動,腳下油門兒一踩,絕塵而去。

車子上了高速,月明心看著路邊的燈火,沉默不言,韓菲菲斜眼看看,問道:“是不是感覺很委屈?”

“嗯,任誰背了這麽大的黑鍋,也都會委屈的。”月明心隨口應道:“我不信你在銀行沒碰到這樣的事情!”

“那是當然,我也經常碰到不講理的顧客。不過,就當是狗叫罷了,不理就是~”

“撲哧”後麵的劉燕煦笑出聲來,黃祈探出腦袋問:“菲菲,這車是你買的麽?”

“我哪裏買得起?這車是我爸爸的。”

“對了,月明心,你還不知道吧,人家韓菲菲的父親可是台海機場的副總,站在跑道上跺跺腳,整個候機樓都是要抖三抖的。”

“哈哈哈”韓菲菲笑著說道:“哪裏跟你說的那樣啊,實在是誇張。”

不過,她的眼睛還是斜了斜,關注了一下月明心的神情。

隻可惜,月明心俊美的臉上淡淡,沒有太多的詫異。

“難道他早就知道了?”韓菲菲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