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到是哀怨的像個小媳婦似的爬上了床準備歇息,隻是這一晚林思樂怎麽也不肯讓慕容軒碰她。
開什麽玩笑,整個白天都在......若是晚上再來一輪,她的腰還要不要了?明天還想不想下床了?
兩人合衣而眠一夜無話。
好巧不巧,第二日叫醒他們兩人的還是李納的女兒——李嫣然。
林思樂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和一張並不好看的臉,透過房門盯著外麵隱隱約約的人性,李嫣然忽然就覺得一陣寒氣,抖了抖之後又開始示意人敲門。
她的丫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敲得手痛,這次隻敲了一會兒就細聲細語道:“二位林公子醒了嗎?我家小姐受老爺托付來給二位送東西。”
她要瘋了!林思樂一個晚上都睡不好,被慕容軒折騰的腰酸背痛就算了,這頭還有人擾人清夢!
見實在是避無可避,林思樂隻有憋著一肚子氣起床,先把自己收拾成了那個奶油小生“林思成”,才陰鬱的開了門。
慕容軒還在睡,顯然就是雷打不動的樣子,她隻有自己應對了。
“林二公子,林公子呢?”李嫣然一看開門的人不是慕容軒,立刻就追問道。
林思樂的臉迅速的黑了下來,冷冷的盯住了李嫣然,見她一身珠光寶氣的模樣,想來也是起了個大早打扮的。
可她不行,她要睡覺!李嫣然吵醒了她,慕容軒也不起來解決,那就休怪她不講規矩了。
林思樂似笑非笑了一聲,語氣並不好:
“我說李小姐,我倆是男眷,您老是這麽登門不大好吧?這一大清早的也不怕被人非議?”
“若你不怕就算了,我大哥才剛死老婆,他得要點臉吧。”
“您要是有重要的事兒,我就當這些沒有關係,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就別怪小生我不認人了。”
她生氣啊!除非天塌下來,否則她這個起床氣很大!
一通話說的李嫣然的臉又白又紅的,如果不是這一層隻有一間廂房,看熱鬧的人早就圍滿了。
這人居然罵她不受禮數婦道嗎?李嫣然氣的說不出一個字,胸口不停地起起伏伏,都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她身邊的丫頭也不是什麽吃素的,一改敲門時候的細聲細語,手指一戳險些戳到林思樂的臉上。
“你是什麽東西?我們小姐來是因為老爺有東西拿給你們,再說了林公子救了我們小姐,我們小姐也理應登門道謝,憑什麽拿一個死人說事!”
“死人?”林思樂眯了眯眼睛,很是危險地反問道。
好歹說死了的那個是這個“林軒”的妻子,一個丫頭對死者這麽不尊重的嗎?
幸好這個李嫣然算是個有腦子的,雖然氣急卻看見了走來的慕容軒,立刻嗬斥了一兩句丫頭,臉上還是揚起了笑意。
“林二公子不要誤會了,我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受父親所托罷了,擾了你們休息是我的不是,還望你們不要介意,實在是事出有因。”
說完居然盈盈一欠,還作了一個禮,倒是顯得林思樂這會兒子不夠“男人”了。
慕容軒眸色一深,他也是剛剛才聽見動靜,穿戴整齊之後就看見林思樂堵著人的模樣,臉上顯然還殘留著沒有睡醒的怒氣。
真可愛,他不著痕跡的笑了笑,隨後接替了林思樂的位置:“二鳳的死怨不得別人,讓李小姐進屋吧。”
林思樂可算是看見了“罪魁禍首”,要不是這個男人長得這麽招蜂引蝶怎麽會有這麽多事兒,明明她已經把他易容成最普通的模樣了,隻是氣質不是這麽簡單能蓋過的。
她撇了撇嘴把身子讓開,李嫣然等了半天,總算是又進了屋子,眼睛就像是要長在慕容軒身上一樣,粘著他不放。
“林公子,這麽早打擾你們了。”
林思樂在角落裏翻了個白眼,知道打擾還來,這女的是不是找罵?
她一點也不給麵子的坐在了主位上,另一個主位肯定是慕容軒落座,李嫣然因為教養使然沒有多說,隻能抿嘴坐在下首。
“今天來是應父親的要求,給二位送來文書通牒和任命書的。”
李嫣然說著就把東西都放在了桌上,上麵赫然是蓋了印的任命書,現在林思成和林軒這兩個人算是朝廷命官了。
林思樂隻是瞥了一眼就不做聲了,心裏卻在大罵李太守這個老東西,他讓一個女兒來送東西,不就是默認了李嫣然的行為嗎?難不成他想要慕容軒做女婿?
慕容軒倒是沒有那麽多芥蒂,他翻看了一眼文書就知道真假,暗自盤算了一下日子,想來計劃也是一步步再走了。
按理說東西送到了就得送客了,偏偏就在林思樂要開口的時候,那位出言不遜的丫頭忽然對她說道:“林二公子,請你隨我來,太守還有東西要給你。”
“怎麽,你們李家送東西不是一次性送完的,還有小的留在丫頭身上?”
林思樂這話已經說得相當難聽了,擺明了指這主仆二人心懷不軌,她現在已經不是生氣了。
是非常的生氣!
她眼神如刀的掃了一眼慕容軒,你死定了!隨後也睨了一眼李嫣然,她正不安的攪動著帕子。
用這種小計倆支開我?做夢,林思樂不假思索的就要開口回絕,慕容軒卻端起茶杯悠悠然的來了一句:
“思成,不得無禮,隨人去吧。”
這是要,做什麽?慕容軒也默認支開她?!林思樂看見李嫣然瞬間就要笑出來的模樣,一陣胸悶,一口血湧上了口腔,胸口也是一陣疼痛。
她是真的動氣了,阿史那越清那一掌打的不輕,看來沒那麽快痊愈。
“身體要緊啊宿主,趕緊出去消消火。”係統怕極了林思樂出事兒,立刻開口調和。
林思樂也看了一眼慕容軒,轉臉離開,隻是嘴角邊不爭氣的劃下了一絲血,像是朱砂一樣落在了慕容軒的心口上。
林思樂兩耳作響,走出去的幾步路裏李嫣然已經開始和慕容軒套近乎了,可她卻什麽也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