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充滿了人人自危的肅殺之氣,那熬藥的宮女生生喝了十罐滾燙的藥汁,事後就連太醫坊也不敢處理,連夜就丟出宮去了。
但某些人的地方可就是春意盎然芙蓉帳暖了,林思樂揉著惺忪的睡眼就要喊秀桃,但名字才剛到喉嚨,便苦澀的咽了下去。
她忘了,秀桃不在了,不過今天的天氣倒是挺好的,林思樂覺得可以去拜訪一下大駕光臨的波斯王子和逃過一劫的李嫣然。
“如果宿主繼續違規操作的話,係統的懲罰會更加重哦!”
大不了就一輩子呆在這裏,林思樂對係統的話不做理會,手在被窩裏摸了摸,她記得昨天把貼身的衣物塞進來了,燕京的冬日太冷,她的衣服放在外麵會變得冰冷無比,根本穿不上身。
但她沒有摸到自己的衣服,反而是摸到了一隻溫熱的手還橫在她的腰間。
“花自!”
林思樂尖叫一身,抬腿就踹了一腳旁邊隆起的地方,她記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她非常清醒理智而有決絕的把慕容軒丟去了偏殿,理由是他上早朝會影響到林思樂和孩子的睡眠。
可現在這裏的人是誰?
整個房間靜悄悄的,平日應該立刻出現的花自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林思樂隻好自己的去看,就看見了慕容軒含笑的眼眸。
這個男人抽了什麽風?這都什麽時候了也不去上朝嗎?
“你為什麽在這裏!昨天你明明還在偏殿的。”林思樂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現在有些無語凝噎,因為她感覺得到自己被窩下是光溜溜的身子。
“我還懷著孩子呢,你個禽獸!”
“朕知道,所以現在看來這應該是個公主。”慕容軒緩緩坐起來,寵溺的看著林思樂的肚子:“自從她來了之後,朕的愛妃就可愛瞎叫喚了。”
林思樂憤恨的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但還是忍住了喊閉嘴,畢竟她剛剛被實力嘲諷了一波。
“昨晚你我二人明明約好,你誰偏殿方便上朝,為何來我這裏。”
慕容軒不可置否的點頭,但話裏卻不是這個意思:“昨天夜裏,我擔心你沒有秀桃陪伴難免傷心便過來看你,誰知道你果然睡得不安穩,喊了幾聲秀桃,之後便開始喊我的名字,所以朕就留下了。”
“說起來,你一直直呼朕的名字,應該又是空前絕後第一人了。”
“別說了別說了,我不信,明明就是你耍流氓。”林思樂緊緊地捂著耳朵,她才不相信慕容軒的鬼話呢,她是絕對不會邀請慕容軒上來的,根本就是他找的理由和借口。
慕容軒又和林思樂絆了兩句嘴,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走之前也不忘調侃一番:“其實朕已經去上過早朝了,隻是你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日後該怎麽叫你呢?思樂?小神仙?豬仙?”
“滾!”
林思樂將枕頭丟在了門上,慕容軒哈哈大笑的離去,周圍的人都連連稱奇,就連蘇寶福都覺得不可思議。
多久了,或許蘇寶福之前看過慕容軒所有的笑,都不如這一刻來的滿足。
林思樂哪裏知道呢,她隻覺得自己被狠狠地嘲諷了,什麽?豬仙?她不過是睡了個好覺而已,居然被慕容軒比作豬。
“花自,花自!”林思樂錘了錘床,大喊道:“我仔細想了想,慕容軒給的宮女還是別要了,你就委屈一下,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能用任何名義任何理由,進入我的寢宮!”
花自一閃身進來,沒想到聽到是這番話,腳下一個踉蹌:“娘娘,這於理不合。”
“有什麽......”
花自害怕林思樂接下來會連珠炮似的說服他,立刻就轉移話題:“娘娘,末將在宮外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宮女,不過放她走了。”
不能打草驚蛇,林思樂的注意力也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立刻點了點頭,誇讚花自做得好。
綠翹雖然在宮中被暗衛救走,但是花自那天之後就吩咐禁軍嚴查出入人員,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嚴查,綠翹根本沒機會逃出去。
也就是說很大的可能她人還在宮裏,林思樂覺得這個探聽的人或許會和綠翹有關係。
“你這麽放心讓她走,一定有辦法追上她找到她對吧,這就是你今日的任務了,告訴我她在為誰探聽消息。”
林思樂揮了揮手讓花自盡快去辦,而自己卻沒有打算陪同,因為她昨天晚上確實摸到了自己腰上的肉。
如果不是她變胖了,那就是一定是孩子開始發育了,林思樂從現在開始也得萬分小心的避開危險場所,讓孩子能夠不出意外。
這是她的希望,也是慕容軒第一個孩子,林思樂對它的到來充滿了光明的期盼。
讓林思樂沒有想到的是,花自這一去去了如此之久,她一直待在宮裏,而昭陽宮沒了秀桃顯得格外的空空****,一點樂趣也沒有。
“娘娘,這是皇上送來的蓮子糕,您可千萬嚐一嚐。”
“娘娘,這是皇上新看上的玩意兒,是西北城的人送上來的皮影一箱,還有兩個藝人,皇上說送來給您解悶。”
“娘娘,皇上囑托給您挑的宮女都已經來了,一共二百零八位,您從中選一個過眼的就行。”
“娘娘......”
這一日整個後宮就看見老牌紅人蘇公公和新秀總管劉公公輪班的向著林思樂宮裏跑,最次也都是勤政殿的太監侍衛們,全都是皇上的親信。
那賞賜倒不是什麽稀罕玩意兒,但著一整天都在賞賜,這人前腳才剛出去,後腳新的賞賜就到了。
一幫女人的羨慕嫉妒恨險些就要撕開燕京的上空了,而林思樂嘴裏正含著果脯看侍女,她本來也不是什麽好人,這寵妃的名頭既然蓋下來了,她就好好地扮演。
“這個這個這個,太胖了,到時候我吃還是她吃?不行。”
“這個這個這個,太瘦了,萬一出事兒是我保護她還是她保護我?不行。”
林思樂一連說了幾個不行,就已經把一大半的人刷掉了,記得劉總管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