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林思樂這麽一問,慕容軒居然黑線了,他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之後反應過來林思樂這是在變相的罵他,立刻就有了些小脾氣。
“朕想聽你說的。”
“皇上,以銅為鑒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鑒可以明得失,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您不如多看看史書好了。”
林思樂酸了吧唧的說了些像是文人說的話,她也不記得是那本書上見過了,順口就說出來了。
實際上,她隻是不知道怎麽整治這些奸臣的具體方法而已,所以隻能囫圇應付一下了。
“支線任務,完成‘諫言’任務,宿主依靠自己的力量和想法完成NPC的提問,此次任務不得使用任何道具。”
係統的提示音又跳了出來,什麽東西?這支線還有諫言功能?林思樂隻是聽了一回就放下了筷子。
怎麽了?這氣的她快吃不下了啊!好端端的還需要諫言,還不能用道具,如今這個問題是小,她還能瞎折騰一下,可如果下回是在什麽科舉考試上呢,那她知道個屁。
“下回不得來個死諫?”
林思樂暗自和係統頂了兩句嘴,回頭去聽見慕容軒很認真的在咀嚼著她方才說的幾句話。
“正衣冠......明得失......思樂,難有如此大氣見識的女子。”慕容軒猛地抬頭,但卻不肯放過她:“不過朕還是想聽聽你的意思。”
本來不打算說也要說了,在不完成任務林思樂怕要被係統鎖一輩子,很快就點了點頭苦思冥想起來。
懲治奸臣當然沒有那麽容易了,想當年安史之亂的安祿山,晚清的吳三桂,各個都抱有異心,也沒加皇帝直接整死了他們,都是要迂回一些。
“雖朝堂之上權力分攤給了各級官員,設立中書省排查篩選,但文能用賢人,武則歸元一,不論你多麽信任這些人,兵權要全部集中回收。”
林思樂一點點的說道,小心翼翼的扒拉著腦海裏那麽些初中的曆史知識,她記得明朝有東西廠和錦衣衛,那邊是中央集權統治的重要代表,替皇帝檢查百官,統領武力的機構。
她慢慢地有了思路,語序也忍不住加快:“分散現有奸臣手上的權力,明麵上是提升,卻要調去別的地方,而自己看中的人則要明貶按提,若要重用必先下到最底去曆練之後方能調動,整合大理寺和吏部的職權,大理寺設立詔獄合並一並的牢獄,專門負責監視百官,而吏部則負責百姓的案子,而且詔獄完全可以動用一批新人。”
“至於軍權,燕京內的將士皆無營帳,各州縣之間廢除虎符調兵權限,手令甚至缺一不可。”慕容軒跟著林思樂的思路一點點的完善下去。
林思樂也點點頭,忽然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方法,更是將這種君主集權製的想法擴大:“帝都周圍的幾處州縣均不可培養私兵,否則按謀逆論處。”
慕容軒長吐了一口氣,雖然林思樂一開始還有些緊張,可最後越說越順,或許還有細節不夠完善,但是他卻發現了一點,那邊是林思樂還真的是個寶貝。
這詔獄和吏部的分開,讓整個國家內的秩序都能安定下來,不得不說從中書省到今天一言,林思樂展現出來的光芒可謂是熾熱耀眼的。
“吃飯吧。”
“好。”
公事聊完二人又回到飯桌瑣碎起來,而林思樂的任務也完成了,這回的獎勵似乎多了些,獎勵為100個宮鬥值,足夠她以後緊急買些低級道具了。
時間過得飛快,也不知從哪兒傳了出來,皇貴妃這胎不太好了,皇上也不太好了,自從那日不去上早朝之後,慕容軒回回早朝的時間都不長,算是露個麵就離開,而剩下的時間都待在了昭陽宮。
外頭的群臣虎視眈眈的看著深宮,卻沒有一個人敢有一絲大動作,慕容軒到底是不是病了,病的怎麽樣了,這些問題猶如大刀懸在他們的頭上一樣,深怕什麽就落了下來。
冬天真的來了,北風席卷著大地,像獅子一樣狂吼著灌入了燕京城內,不再隻是之前看過的小雪,而是時常下起了鵝毛一樣的大雪。
林思樂的肚子已經鼓起來了,她一低頭隻能勉強看見腳跟,而其他的地方全都給渾圓的肚子給擋了個結結實實。
“娘娘,陛下今日又把奏折搬來了。”
“無妨,待他晚上歇下的時候在著人去書房,今夜一定要把地龍鋪完,若是當真傷了龍體,都得陪葬。”林思樂日日和慕容軒的相處見禦下之術已經有了不小的提高,恩威並施之下,偌大個昭陽宮就算沒有主管的姑姑太監也都顯得井井有條。
林思樂忽然想起了什麽,叫住了正要出去的花自:“明日就是年節前的家宴了,你叫慕容軒抽空去一趟鳳儀宮。”
“為何不親自和朕說呢?”
簾子一打,外頭的冷風就灌了起來,弄得火盆裏劈裏啪啦響了幾聲,林思樂看著身披裘皮的慕容軒,心情忍不住就會變好。
“那就當麵和你說好了,明日年節都是皇後娘娘主持的,你再不去見見她,我怕她報複心理爆炸,將我們一宮人都毒死了。”
“呸!年紀不小了嘴上每個把門的,過了這年節你又長一歲,可不能說這話,孩子也不愛聽。”慕容軒自從來了昭陽宮之後話就出奇的多:“她準備的不錯,我每日都收了鳳儀宮的折子,也有批複,至於去還是不必了,朕不想晚上回來吃的菜都是酸的。”
林思樂曉得他在嘲諷自己愛吃醋,可心裏居然就這麽接受了,一點兒抗爭都沒有。
她支起身子讓人給換了個新燒好的湯婆子:“這兩個月她倒是安靜了很多,我曾經過綠翹似乎跟著她,什麽時候回來的。”
“朕第一次病的那日,若不是她回來,你還沒有這麽清閑的日子呢。”
兩人說的風輕雲淡,但是林思樂隻看慕容軒的表情就知道,綠翹的忽然消失又忽然在宮裏出現他內心是忌憚的,這燕京皇宮百年來都在慕容家手裏,居然會找不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