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露出破綻

秦彥笑著報告更大的戰果:“這隻是挖出了滿洲的碩鼠,更讓人高興地是‘萊歐’供出了蘇俄潛伏在帝國中心的間諜組織‘拉姆紮’。據他『交』代‘拉姆紮’的負責人佐爾格是一個具有德國『共產』黨和蘇聯『共產』黨雙重黨籍的雙麵間諜。

表麵上為德國和帝國搜集蘇俄情報,實際上佐爾格是受『共產』國際指派潛伏在帝國的蘇俄間諜,領導的一個包括德國人、『波』蘭人在內的國際間諜小組,在東京三年來以不同方式同國家要員和軍官接觸,比如外相的『私』人秘書三浦、朝日新聞記者尾崎秀實等。他還與許多普通人保持著聯係,如藝術家與滕等。大肆搜集傳遞帝國軍政情報,對帝國的北上計劃的實施構成嚴重威脅。天幸被咱們順藤『摸』瓜全找了出來。”

“怎們會這麽容易抓住這麽大的一條魚,會不會是個圈套或是反間計?”

岡村自豪地說:“將軍,他們潛伏的地方非常隱蔽,過去我們根本沒有察覺,所以他們也沒想到我們會突然出現,大量諜報器材、武器、文件、信箋、聯絡密碼等都沒來得及銷毀藏匿就被堵住,槍戰中,打死了四個,受傷活捉了十七個,他們的頭子受傷試圖『自殺』未遂被憲兵擒獲,罪證確鑿,他也無話可說。?? 浴火重生西路軍49

我們三家聯手就在他們據點裏進行了分別提審,被我們一點一點擠出這些情報,供出一處就立即摧毀一處,戰果不斷擴大,共摧毀哈爾濱市內聯絡據點6處、搜出秘密通訊電台4部,抓獲諜報人員49人、外圍人員67人。可以說一舉摧毀了蘇俄在哈爾濱的情報係統。加上‘萊歐’的落網,相信蘇俄苦心經營的滿洲諜報網很快會一舉搗毀。”

“太好了,這一戰果足以彌補這兩天的損失。我們自己救了自己。咱們要想想怎麽把兩者結合起來,把壞事變成好事。”

幾個人圍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討論了很久終於拿出了一個足以掩蓋過錯、彰顯功勞的調查報告。大迫又看了一遍感到很滿意,命令值班參謀拿出去分別發給關東軍總部和大本營,保證將在最短的時間裏恢複哈爾濱的生活秩序。

放下一樁心事的大迫招呼三個功臣在沙發上就坐,副官送上點心和熱茶退了出去。吸了一口香煙對大吃大喝的岡村問道:“咱們抓捕過程中損失大嗎?城裏還穩定吧?”

岡村一整天沒怎麽吃東西了,咽下滿嘴的點心不安地說:“事發突然,對方準備不足,不過也夠頑固的,憲兵死了二十多個,傷了五六十。城裏目前相對穩定,隻是部隊、警察很疲勞,連續兩天兩夜不能休息,很多人有些撐不住了。”

吐出一個眼圈,大迫不以為然地打氣說:“罪魁禍首被揪出來了,以後就安穩了,告訴部隊過了今晚,以後就慢慢平穩了。”

『陰』森森的澀穀心事重重地提出不同看法:“將軍,我很擔心你的判斷。據總部傳回來的消息審訊中‘萊歐’一再表示他的手下隻從事情報收集工作,從不輕易發動暴力攻擊,昨天、今天的大規模爆炸、暗殺、破壞、蠱『惑』民眾的事不是他授意做的。據他推測很有可能是支那『共產』黨地下組織所為,但他與中共地下組織沒有聯係,不知他們的實力和藏身地點。所以我對今後的治安狀況不敢樂觀。”

“除了他們誰還有這樣的能力和實力,『共產』黨不都被咱們趕到東邊大山裏去了嗎?別藏著掖著了,說說你的看法。這麽大的破壞力絕不能任其逍遙法外,隻要你有證據,任何人都可以去抓捕審問。”

澀穀這才舒展開眉頭,鄭重地說:“將軍,據‘萊歐’『交』代,他接獲過莫斯科指示,命令他向中共八路軍東北部隊提供情報支持。隻是八路軍部隊始終沒有來與他聯係,他從其他渠道獲悉,中共在斯大林強令之下,不得已派出其帳下最優秀將領陳海鬆率領兩個師進入東北,目的就是牽製關東軍對蘇作戰部署和準備,為蘇俄的戰爭準備贏得時間。”

“這個斯大林還真會用人,自己坐山觀虎鬥,讓日中拚死拚活兩敗俱傷,這陳海鬆也笨就看不出來俄國人的『私』心,就甘心情願地為俄國人拚命?”

“我看陳海鬆也看出來了,可他也看到了滿洲對帝國的戰略作用,所以他將計就計騙取斯大林的歡心,獲得了足夠的好處後為實現他在滿洲紮根的計劃撲了過來。而他也不想任由蘇俄得利,不想蘇俄在三家爭鬥中占據優勢,就有了今天送上『門』來的‘萊歐’。”

岡村聽得雲裏霧裏的,大迫和秦彥也是目瞪口呆:“這個局也太大了吧?你未免太抬舉這個陳海鬆了吧?一個隻讀過幾年『私』塾,沒上過一天軍事學院的支那泥『腿』子會有這樣的戰略謀劃和膽識?能知道這麽多隱秘的資料?”

“將軍,我們千萬不能小看這個對手,事變以來,麵對蔣介石的數百萬大軍我們所向披靡,在平津、上海、南京、濟南、石家莊、太原,現在的徐州、蚌埠、開封我們戰無不勝,以很小的代價取得了輝煌的勝利。可我們卻在八路軍陳海鬆手裏損兵折將、接連『蒙』羞,他是個極為難纏的對手。

各位請相信我的眼光,我曾當過關東軍主任參謀、黑河特務機關長、駐德國武官,這些分析都是建立在大量事實和理論依據基礎之上的,完全經得起推敲。我的結論是陳海鬆必將成為整個關東軍和蘇俄紅軍的噩夢,因為我們都損害了他的國家利益,而他是個真正的民族主義者。”

“我相信你的判斷,冒出這麽強悍的對手我們會寢食不安的,就像這兩天一樣,看不到、『摸』不著,卻處處致命,招招見血,不能不早做防備,有他的線索嗎?”

澀穀從牛皮文件袋裏『抽』出幾張照片遞到大迫的手裏,指點著說:“這是‘萊歐’搜集到的陳海鬆在莫斯科訪問期間的照片,八點才送來。這是斯大林為他授勳時的合影,很年輕,今年其實才滿24歲,按中國人的算法是25歲。這是他在『共產』國際武裝保衛蘇聯大會上講話時的特寫照,看這眼神,你有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是他在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做報告,這眼睛,你不覺得很熟悉嗎?”

“你的意思是說他已經來到了哈爾濱,而且我們還見過?”大迫這才明白過來,驚訝地問。

“是的將軍,他化裝成了一個年來體衰、顛沛流離、忠心耿耿的日本僑民,雖然改變了身形、皮膚、年齡、身份和口音,可他的眼睛出賣了他。一個老人哪裏有那樣清澈深邃的目光,那麽機警多智的眼神。在火車站見他時我就有這種懷疑,今天看到照片我完全明白了,田中一雄就是滿洲皇軍的心腹大患陳海鬆!”

大迫不由得發出“噝”聲,半天才長出了一口氣,拿起相片認真端詳起來,半天才長歎一聲,把照片重重摔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地說:“真是被他騙慘了,這麽說哈爾濱的事、研究所的事、長『春』的事都是他的墾殖隊幹的?”?? 浴火重生西路軍49

“不僅是這些,五常的帝國勢力快被他鏟平了,我安『插』的密探都被他發現並清除,我估計除了縣城還在我們手裏、鐵路沿線的城鎮他還無力接管外,各縣屯都被他收服了。珠河的列車事件肯定也是他的手筆,那些戰俘隻怕也被帶到山裏接受整編訓練了。我們的對手越來越強大了。而且他僅帶了一兩百人而已,他的主力恐怕正藏在某處秘密訓練呢。我都不敢想象一年以後滿洲會被他折騰成什麽樣?”

這絕不是危言聳聽,這很可能就會變成現實,多虧有澀穀三郎這個心細如發的特務發現了這個大『陰』謀,否則帝國將要『蒙』受多麽巨大的損失。大迫騰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衝著『門』口喊道:“不行,這個大禍患必須立即鏟除,我要立即請求岡村寧次中將發兵五常以絕後患。副官!記錄!”

在套間外麵值班的副官推『門』走了進來,手裏拿著活頁本和鉛筆徑直走到大迫的身邊,騰出一隻手扶他坐在沙發上,心神巨震的大迫沒有察覺懵懵懂懂地坐了下來。其他三人甚覺奇怪,一起看了過去,一看之下不由得大驚失『色』,因為麵前這個滿臉笑意的年輕軍官赫然就是照片上那個讓皇軍屢屢『蒙』羞的支那中將陳海鬆。

陳海鬆不管他們震驚的表情,坐在邊上一個空沙發上歎了口氣說:“哎,薑還是老的辣,我百般掩飾自認為無懈可擊,還是被你看出了那麽多馬腳,海鬆佩服。”說著向澀穀三郎拱了拱手。

果然是他,竟然『混』進了市政fu,把自己等人堵在了屋裏,還大模大樣地和自己座談,是真的膽大還是腦子有病呀?

澀穀平靜地問:“你是怎麽進來的?”

“你這哈爾濱看似鐵桶一般卻無法阻擋憲兵隊的行動,我說我是平房特別軍事區的龜田大尉有事向岡村大佐匯報,自然就一路綠燈來到這裏了。你這市政fu雖有一個中隊的看守,可執勤的也就一個小隊又怎麽能抵擋住我的特戰隊全力一擊。”

“你去了平房軍事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