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勾心鬥角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娘希匹的老子讓你打南澳、三灶還不是為你好，讓你餘大頭在全國人民麵前露露臉，你母親的非要把我的部隊推到最前麵去！你那些蝦兵蟹將連條看家狗都比不上，幾條軍艦十幾架飛機轉了個圈就嚇得屁滾尿流倉皇逃竄，丟了兩個近海小島不算連海南島也丟了，文昌還有愛妻的祖屋呢！害得愛妻哭了三天、難受了一個月。
飛虎師拚著損失大半飛機摧毀了兩個前進基地，多好的收複失地的機會，老子把青天白日勳章都準備好了你按兵不動就是不發動地麵進攻。現在可倒好，人家重新進駐頻繁報複，粵漢鐵路時斷時續，大後方的建設物資堆積在香港運不出來，讓盟國恥笑，國際觀感極差。
不行，華南不能長期這樣態度曖昧、無所作為，讓共產黨嘲諷、讓國民猜疑、讓盟國小瞧、讓大後方受連累，拚著嫡係打殘也得把你的媾和幻想打破，逼著你跟鬼子決裂。
想到這，善於調節表情的蔣先生表示理解地笑了下說：“幄奇兄，咱們總算想到一起去了，這兩顆毒牙必須掰掉，我支持你的進攻計劃，那個，我負責跟八路軍的薛雲龍將軍聯係，讓他的獨立團協助你們作戰，他們是很能打的，一定可以掩護你們奪取海島。
至於作戰方式我覺得八路軍的夜間隱蔽接近、突然襲擊比較好，進攻兵力我看還是就近組織一兩個戰鬥力比較強的師就夠了，兩個小島三千守軍用不著三個軍。再者說部隊大範圍調動很容易引起鬼子的警惕，弄不好也來一次馬公島似的空中襲擊咱們可就吃大虧了。”
一旁的楊傑見兩位大佬都盯上了南澳島和三灶島很激動，陳海鬆反複強調、薛雲龍一再建議卻沒有得到餘漢謀的響應支持，他很失望。現在委座親自督戰、餘長官也有此意，形勢大好，卻在使用兵力上互相推諉，不肯動用家底，讓珍惜戰機、剛正直爽的他很焦急。
忙建議說：“諸公。鄙人分析過八路軍連連取勝的原因，陳海鬆的謀劃確實精彩可更重要的是部下執行作戰計劃堅決，靠的是號令統一、三軍用命、主動配合。國軍失利往往在於將有私心、兵無鬥誌、相互猜疑、缺乏合作，作戰計劃並無差池，執行起來完全亂套。
咱們羨慕八路軍的戰果就要學習八路軍的長處。惡習不改難有勝算。此次華南主動進攻形勢很有利，華北敵軍焦頭爛額自顧不暇、華中敵人久戰疲敝尚未恢複，華南21軍兵力運力不足很難大規模救援，三灶島上敵軍海空軍不超過兩千、南澳島也就一千過點。
我軍如堅決執行委座計劃。戰前秘密集結三個步兵師、三個炮兵團、200條漁船，加上飛虎師獨立飛行團、第九飛行大隊的協助以較小代價拿下兩個小島完全可能。
卑職認為李漢魂64軍就在揭陽地理民情熟悉，陳公俠155師駐防汕頭，孔可權187師駐防潮州，與南澳相距咫尺。18海裏的水麵兩百條漁船兩小時即可橫渡，一次送過去七八千人，兩次可以送過去一萬五千人和輕型火炮，消滅不足一千的日寇足夠了。
李振球65軍坐鎮佛山扼守珠江以西，黃濤157師駐在江門、曾友仁第158師駐在中山，離三灶島也就百餘公裏，曉宿夜行三日可到，隱蔽在附近的黃楊山偵查敵情、選擇登陸點，兩個師在地麵炮火掩護下利用暗夜分兵幾路渡過西江攻入島內。三日內消滅島內敵軍。”
楊傑這個參謀長真是有才，動用的全是粵軍班底，65軍是餘漢謀的當家部隊，64軍軍長李漢魂雖然與餘漢謀有矛盾，可這支部隊也是粵軍骨幹。遊離在中央之外，蔣先生對這個方案很滿意“好好好，這個方案很好，就地取材牽扯麵小。保證了戰役的突然性，我支持！”
有點腦殘的王俊在華南呆久了似乎忘了校長安排他來華南的任務。心胸狹窄的他最見不得清高的老校長楊傑搶去他的風頭，不滿地說：“楊參謀長，想的是不是太簡單了些？漁船沒有海軍的掩護怎能渡海？敵人的炮艦難道都是擺設不成？缺乏坦克掩護的步兵在寬闊的灘塗河麵上麵對海軍陸戰隊密集堡壘的機關炮、速射炮如何突擊？要付出多大的傷亡？”
“臭小子，那些個死東西擺在那就是讓對方飛機火炮炸的，你不會先把它清除掉嗎？你沒有飛機、大炮嗎？留著下崽嗎？想打勝仗就要拿出本錢，該用就得用！你看看八路軍飛虎師從無到有、瞅準機會每戰必上，越打越能打，越打隊伍越大，現在發展到三個師了！
陳海鬆每戰之前必先分敵、其次摧毀對方最有威脅的炮兵、航空兵、後方輜重。最大限度地製約敵人的優勢，發揚我軍人多近戰夜戰的所長，你怎麽就學不會呢？
高衛東的空中偵查報告，敵人在兩島各有兩條驅逐艦、十來條炮艇、運輸艇，一個炮兵大隊，十幾門高射炮，灘頭是有一些堡壘部署了機關炮，可諾大的海島可供登陸的地方很多，不會避開敵人的防守區尋找荒僻之地上岸登陸嗎？想打怎麽都能打，想打勝就要開動腦筋。
獨立飛行團求戰欲望強烈，對兩島敵情偵查細致，如果決定打擊，他們可以通過突襲摧毀敵人島上的全部艦艇和大部分火炮，幫助我們壓製灘頭、奪取登陸場製空權掩護部隊登陸，人家外鄉人都做到這一步，你們土生土長的兩廣子弟就沒勇氣指揮部隊收複家園？”
生性孤傲的楊傑一心想憑著國軍自己的策劃打一場漂亮的勝仗，對王俊這個後輩的挑釁很窩火，幾個月來的鬱悶借機噴發出來，確實深刻、也讓眾將臉上無光，蔣先生故作不滿地說：“耿光兄，言重了！誰說兩廣子弟沒有勇氣，進攻計劃不就是幄奇兄主動提出來的嗎？
困難是實際存在的，但正如耿光所言是可以想辦法克服的。八路軍裝備不如國軍、更沒有外部援助，可他們總是獲勝，這次又在宿北包圍了兩萬鬼子。真是令人鼓舞。
這次出擊作戰並非日本陸軍常備師團，大部分是些缺乏戰鬥力的海軍部隊，如果獨立飛行團踐行自己的承諾，各位麵對的困難減少了大半，即使有些犧牲也是值得的。畢竟國軍發動了主動進攻、摧毀了敵人的前進基地、收複了丟失一年多的國土。會得到民眾的頌揚。
國家政府也不會坐視不問，彈藥輜重全額撥付、傷亡撫恤政府來做，諸位需要做的就是製定周密計劃、暗中準備、隱蔽接近、突然發動，在宿北捷報傳來之前先奏凱歌。如何！”
還說什麽？楊傑就差罵娘了，好像奪兩個島跟跑步上山摘桃子一樣輕鬆，再推脫隻怕要遭到蔣先生的算計、民眾的厭惡了，算了，打就打吧！不過咱們有咱們的打法。
大頭餘撩了撩垂下來的稀疏頭發。豪邁地說：“委座明鑒，第四戰區上下並不畏懼作戰，過去沒有發起進攻是因為兵力單薄、地空火力不足，也擔心貿然進攻引發華南戰火，陷國家於首尾難顧的困境。現在既然條件成熟，我們保證拿出全部力量完成收複失地的任務。”
“這才像軍人的態度嘛！諸位，軍人首要的是勇氣，有勇氣才能得勝利，中國軍人不缺乏勇氣。否則平型關、九江、信陽、洛陽怎麽會勝利？一年多交戰的事實證明日本軍隊並非想象中的強大，有很多明顯的弱點，陳海鬆能抓住，國軍也要抓住，重要的是要樹立敢打必勝的信心、鼓起消滅一切侵略者的勇氣和信心。隻有我們展現出實力他才會退縮。
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是的，這些話是陳海鬆給我寫的戰局分析報告裏的，我覺得很有道理。拿來與諸公共勉。我最欣賞他的就是他那股子敢為天下先，藐視一切強敵的精神。處變不驚、從容應對的機智，諸公從軍多年、久經沙場，不可讓晚生後進獨領**。
華南我軍占盡優勢，卻任由兩塊近海國土淪陷一年多成了鬼子窺覬華南的前進基地，不僅艦艇封鎖了水道海岸線還不斷派出飛機襲擾鐵路線和廣州周邊城市，造成民眾傷亡，此乃第四戰區莫大之恥辱，不打有愧於軍人稱號、有愧於兩廣百姓、有愧於國家民族。
我看此戰就由楊參謀長策劃指揮，兩位軍長具體實施，空軍、炮兵、工兵、後勤部隊諸兵種通力配合，這叫合成化作戰，信陽用過效果很好，國軍也要越打越進步才行。64、65軍出擊，廣州很是空虛，8、25兩軍應作為預備隊向廣州靠攏，可以快速向前增援。”
餘漢謀原本想讓中央軍去觸黴頭，爭來爭去成了粵軍去拚命中央軍進駐廣州，哪有這麽占便宜的，中央軍在廣州還讓我大頭餘睡得著覺嗎？得想法把中央軍拖進去，哪怕不參戰也不能留在廣州附近，這次大行動正是一個機會把兩個威脅都遠遠地整到東西兩側去。
連忙表態：“楊將軍兵學泰鬥，用兵如神，有他組織指揮再好不過，戰區炮兵、汽車、物資各部一定全力配合。委座想的周全擔負進攻任務的兩個軍兵力確實有點單薄，萬一鬼子海空軍增援他們很難抵敵，得而複失難免貽笑天下，用8、25軍做預備隊完全必要。
卑職覺得預備隊應該靠前配置，臨近戰場救援及時。現在惠州的第8軍距離潮汕比較近，戰力超群應向汕尾機動就近支援64軍，清遠的戰區預備隊25軍功勳卓著應向珠江以西的江門機動為65軍之後援，如此一來可以確保攻得下、守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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